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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是知道,情感却是不允许的……
所以,最后,柳浩轩也只是冷笑地扯了扯唇角:“宿梓墨,你最好祈祷我妹妹平安无事。不然,到时,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可算的了……”
宿梓墨也不知道听到了没,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在眼下落下了淡淡的阴影,脸上却瞧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连翘只觉得屋内的气氛格外的凝重,凝重得就仿佛空气都淡薄了起来,让人连呼吸都觉得艰难,令人头皮发麻。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仿佛跨越了大半个青宋的侍从终于是把太医先给请来了府中。
至于国师,却还不曾有消息。
毕竟,先派的人到底还是先请来了太医。
那刘太医匆匆而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医药箱,见得里面凝滞的气氛,还不曾说话,就被连翘给拉住了。
“太医,您可来了。请您快给我家王妃娘娘看看!”
柳浩轩也站了起来,“刘太医,这边请。”他指了指床上悄无声息的穆凌落,眼眶还微微有些泛红。
宿梓墨却是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他没想到,他派的侍卫居然请人如此慢。
虽然此时有个太医总好过没有,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求助国师倾染会更有把握。
刘太医看得那床上的架势,已经是吓得战战兢兢了,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把脉诊断。谁让他今儿个当差呢!!
宫里的太医虽说都是真才实学的,但是,到底不如外头的大夫来得胆大。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像是温室的富贵花和外头茁长成长的野花一般大的差距。
这请他们看诊的人个个都是权势滔天的,在宫里更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日子,随随便便一个差错,可能就是要掉脑袋的。故而,他们在看诊时,会更偏向于保守治疗,也就是说,他们不敢冒险,只能先拖延着,让人能活一口气是一口气,而不敢孤注一掷地试一试。
毕竟,这样好歹能够保住自己的金字招牌,甚至是保住自己的脑袋。
所以,此时,这刘太医对于穆凌落的情况也是如法炮制的。
“如何了,太医?”柳浩轩紧张地追问道。
刘太医咽了咽口水,回道:“回柳公子的话,这宸王妃娘娘,她体质本就虚软,而今又是要生的当口,却被人贯穿……”
“别说这些废话,你只管说,你能不能救!”柳浩轩此时不耐烦听他们这文绉绉的话,他现在只想要简单粗暴的答案。
虽说如今柳浩轩已经不是柳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了,但是,架不住他背后还站着个永安王府和敏王府,所以,这太医也不敢以多恶劣的态度以对。不然,换了别人,指不定他也能借题发挥,先行拍案走人了。
如今,京中谁人不知道,这次宫变,那都是宸王千里迢迢归来,以一己之力横扫的。这以后,指不定,这位就翻身,成为了那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所以,他就更加的不敢妄动了。
刘太医摸了摸额角的汗珠,只觉得身侧那道视线仿佛如有实质地射来,“我的意思是,王妃娘娘可能……可能性命难保……”
“你说什么?”柳浩轩几乎是瞬间就提起来了刘太医的衣领,他惯来就不是多么和善的人,此时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什么沸腾不已。
刘太医被他那视线给吓得两股战战,“我,我……”
“救她。”宿梓墨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我记得,这次刘太医的府邸也被包了吧!你还有对甚是得宠的儿女吧?若是连人都救不回来,那么,就拿他们来抵命,也或可以。”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刘太医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窜了起来,让他浑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
“王,王爷……”
“毕竟,现在外头乱成一团,死一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是吗?”宿梓墨抬起了眸子,平静地叙述。
刘太医在宫里那么多年,也不是没听过威胁。宫里哪个不是贵人,他们这些太医夹在嫔妃的派系里也是战战兢兢,左右逢源的。这什么治不好就杀了你,杀了你全家的话语,简直是不要听得太多了。
然而,他却还是活到了如今,也算是抓住了其中的套路,另一方面也是运气使然。
但是,到了今天,刘太医却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位京中闻名,却并不得宠的王爷,说的并不是假话。那一句句就仿佛是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在他身上蜿蜒,让他浑身都起了一种深刻入骨的战栗和恐惧。
他知道,宿梓墨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打算这样做。
他曾经在休沐的时候,与同僚出去喝酒聚会,也是少不得谈论下朝堂里的人和事的。其中就有谈过这位威名赫赫,却不讨喜的宸王的。
其中有褒有贬,大部分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但其中有一个人提过一句,这位王爷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心底藏着一只凶残的猛兽,偏执得可怕。
当时,他们都不以为然。
而今,他却有着不得不相信的想法了。
“王,王爷……”刘太医只觉得被扼住的咽喉都仿佛喘不上气来了,脸色苍白得厉害,半晌,他才回道:“我,微臣一定会认真治的。”
ps:最近在准备一场考试……
第1548章 拔刀()
刘太医的话语也没了开始的犹豫踟蹰,反而多了几分恐惧和惊恐了。
他是毫不怀疑的,一旦这位王妃真的没了,恐怕他真的连儿女都要搭进去了。
“最好如此。”宿梓墨微微的侧了侧头,那漆黑的发丝比之黑夜还要深沉,就是那双暗色的眸子也比之暗夜还要来得让人窒息,他慢慢吞吞地道:“毕竟,你的儿女可是抵不过我王妃的尊贵的。”
柳浩轩也在他隐身后,便松开了他的衣领,把他丢在了一侧,焦灼地跺了跺脚,喝道:“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快点。”
哪怕是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刘太医也只觉得汗湿重裳,额角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抖着手去翻药箱,胡须抖动着,忙应着:“是,是……”
他现在简直是把脑袋提在了裤腰带上了,这可是比在宫里给那些个娘娘小主们看诊还要来得让他无措。
这位王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虽然刘太医或许在京中有些经营,但是,而今他被困在了宸王府,外头又乱成了一糟。惹急了,这位狗急跳墙,杀光个刘府,并不是大问题。
而今,多得是借口能拿捏。
往日里就是再人脉广,再舌灿莲花,而今在绝对的武力跟前,都成了枉然。
毕竟,关键时刻,还是拳头硬才是真道理的。
刘太医战战兢兢地围着穆凌落打转,在柳浩轩的再三催促下,他硬着头皮道:“如今,还是先把这利刃给拔出来才是……才是正事。至于,至于王妃肚子里的小主子,现在也判不出来……”
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现在也是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有个万一。
“那你倒是动手啊!光看着作甚?难道这刀子还能自己蹦出来不成?”柳浩轩此时也是脾气上来了,往日里被温润勉强掩藏住的暴戾也冒了出来。
刘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微臣,微臣实在不擅这个……唯恐动手,伤了肚子里的小主子……”
这拔刀也是个技术活,若是偏差了,可是会伤到内脏或者是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拔刀的时候,必须稳当……手是绝对不能抖的,如今,微臣,微臣恐怕难以胜任这个……”刘太医如今手心里吓得满是汗水,连刀子都握不住,何况是拔刀这样的事儿。他根本做不来的!
柳浩轩还没来得及毛遂自荐,就听得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宿梓墨站了出来。
“我来。”他神情沉寂,语气平静地重复道:“由我来。”
刘太医闻言愣了下,但旋即又松了口气。左右,这件事由宿梓墨来做最好了,到时就是有个万一,也赖不到他的头上来!
不过,他觑了眼神情冷淡的宿梓墨,他总觉得宸王妃都成了这样儿了,就是连宸王妃的哥哥都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了。这位王爷这样儿的冷静,倒是实在是叫人侧目的!
他以往也是听过京城里的传闻,听说这位王爷对自己的王妃,甚至喜爱。而今看来……那些个流言,怕是有待商榷了……
“如何拔?”
宿梓墨的话语拉回了刘太医的心思,他连忙正了正神,就开始指证宿梓墨拔刀的方式和方向了。
柳浩轩见宿梓墨这般积极,唇角动了动,倒是没在口出恶言了。
“对,就是这个方向。”
随着刘太医的一声低呼,宿梓墨冷着脸,飞快地把小刀抽了出来。动作快速又迅捷,一道鲜血飞溅了出来,刘太医飞快地避开,倒是得以幸免,却是旁边的宿梓墨却是淋了一身。
那身玄色的衣裳上染上了鲜血,却很快又被衣服本身的颜色给压了下去,只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而衣袖上也溅了些,握着刀子的手上也染上了血迹。
那温热的鲜血就仿似滚烫的热油溅在他的肌肤之上,让这个哪怕是杀尽了千人都不曾眨眼不曾手抖的战神,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匕首雪亮的刀尖上是徐徐滑落的嫣红血迹,就像是盛开在雪地里的曼陀罗花,让人光是一眼,就仿似要被灼伤了。
“好了。”
宿梓墨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明明是冰凉的匕首,仿似是在穆凌落的体内埋得太久了,竟然还带着丝丝温度。
刘太医回神,立刻就开始着手去止血了。
宿梓墨素来不是迂腐的人,此时更是以穆凌落的生命至上,自然不会犯当初跟季家一样的错误。
刘太医虽然没带药童,但是好在连翘跟着穆凌落学过医,此时也是搭上了手,能够帮上忙来,而不是让刘太医手忙脚乱。
宿梓墨退后了一步,望着眼前喧嚣又紧张的一幕,眼神连错下都不曾。
柳浩轩也是紧张得不得了,他却还知道回避,虽然着急,却背对着床,只来来回回地踱步,以图缓解心中的焦躁不安。
柳浩轩从来没这样焦灼过,最后的一次,还是当初被召回柳国公府的时候,但那时候他还小,虽然觉得不对劲,却并没有这般的慌乱躁动,也是直到看到了棺材才恍然大悟。
但是,他而今去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
穆凌落必须活下来!
时光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冗长,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绵长。人就仿佛是漂浮在了空中,找不到着力点,整个人都有些晃晃悠悠,心里明明难受又着急,却偏生什么都得不到回应。
柳浩轩最后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宿梓墨身上,比起他的焦躁来,他似乎显得格外的沉静稳重。这就让刘浩轩有些看不透的同时,又愈发地觉得心凉了。
他的妹妹受了这样重的伤,他却是一动不动,连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
柳浩轩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找茬,他也知道宿梓墨的心情根本不像是表露出的那样无动于衷。
但此刻,他心中蓬勃欲发的不安,却是急切需要寻找一个发泄口。
他眼眸一眯,就朝着宿梓墨冲了过去。
“宿梓墨,我告诉你……”
“王妃,王妃……刘太医,怎么回事啊?”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翘带着哭腔的声音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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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9章 一尸两命()
“怎么回事??”
柳浩轩猛地推开了宿梓墨,快步冲了过来。
“血,血止不住啊……”连翘的声音哽咽,她只觉得浑身都冰冷得厉害,就像是之前站在了风雪飘摇的门外一样,大雪纷纷扬扬的把她给遮住了,她冷得只能颤抖。
她抬手捂住了穆凌落破了个窟窿的腹部,指尖感受到穆凌落冰冷的体温,指缝间潺潺流下的鲜血,以及那温热黏腻的液体,都让她害怕得厉害。
刘太医现在也是满身汗水,他比连翘更害怕。
可是,现在用药也好,下针也好,都需要谨慎,要知道,这不留神就是一尸两命。
“我在尽力,我在尽力……”他喃喃着,似乎是在回答柳浩轩的问题,却又茫茫然间,却似乎只是自我安慰。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此刻的危险。
他的心理防线,也在不断地接近着。
但是,那么大个窟窿,就是身体康健的男人都难以承受,何况只是个孕妇。
刘太医最后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终于顶着柳浩轩那让人惊恐的视线,忐忑地道:“王妃的情况很危险,根本是刻不容缓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