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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牙,“王爷,实不相瞒,那使者是我去请的,是我把他藏在我的仆从中,带出来的。”
闻言,严卓瞪圆了眼,那眼神目眦欲裂,几乎都要把严夫人给吃了。
严夫人闭了闭眼,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平静地道:“这些都与旁人无关,都是妾身一人所做,与严府,与妾身的夫君都毫无干系。妾身听说南召擅蛊,上回王妃也与妾身提过,所以妾身就去寻了圣女,希望她能够帮一帮妾身。最后,却是害了我的孩儿!”
“今儿个,我的孩儿发病,我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驿站寻。没想到,圣女没寻到,倒是寻到了……”
严夫人除却隐瞒了对穆凌落下了蛊毒那段,几乎能说都给说了,不过她基本是把所有的罪过都往自己的身上堆砌。
左右到了而今,她这活不活着,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孩子,便是让她死了,她也是甘愿的。
这错是她犯的,她不能再连累穆凌落也跟着受罪了。
她几乎是一五一十地,倒豆子一般,把所有都给说出来了。
途中,严卓就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原本的意思是,让严夫人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的形象,她倒是好,生怕宿梓墨不会治她的罪。
严卓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在宿梓墨跟前打断了她。
宿梓墨其实对这些前后事迹不感兴趣,他只想问穆凌落最后被挟持去了哪儿?但是,严夫人对这个是真的一问三不知的。
宿梓墨最后见她嘴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便也没再多留了,却也没说如何处置她。
这般什么都不说的态度,倒是越发地让人觉得忐忑了。
第1670章 阿墨心寒()
穆凌落的下落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宿梓墨终于忍不住入了宫一趟。
这次,他依旧去见的是德文帝。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见塞米雅。
而塞米雅就被德文帝给抓起来了,他要求德文帝把人交给他。
但是,德文帝而今怎么会把人给他。
“父皇,阿落已经被塞米雅的下属给挟持了,我需要她去帮我换阿落!还请您批准!”宿梓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这句恳求说出来的。“不管怎么样,阿落也是您的儿媳妇,您皇孙的母亲,不是吗?还请父皇怜惜一二。”
德文帝闻言,冷冷淡淡道,“人应该还没有出京城,朕连御林军都交给你调遣了,你莫不是连个人都寻不出来?”
“儿臣需要塞米雅。”宿梓墨抬起了头,“阿落的下落,恐怕只有她知道,而且也只有她才会去指使。父皇,您这包庇她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放肆!”宿梓墨的质疑,显然让德文帝感到恼怒,他拍案道,“怎么和朕说话的?朕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与你知会一声不成?”
从头到尾,德文帝都在避开交出塞米雅的话题。
宿梓墨如何感觉不到他的态度,他的眸色沉了沉,“儿臣是在跟父皇请示,也在跟父皇商量。他们二人根本不是南召派来的使者,他们可能是来自朝月阁,也可能是来自朝月阁的敌对势力,他们根本就不是抱着善意来的。父皇而今,莫不是还要护住他们?您可知道,你的儿媳,您的孙子,甚至是您都将会受到他们的生命威胁?”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还要这样无动于衷?儿臣恳求您,把人交给儿臣,儿臣定然会把他们的目的问得一清二楚,保证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
德文帝当然知道宿梓墨的手段,应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个儿子的刑讯手段,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不能把人交给他的。
闻言,德文帝沉默了片刻,冷冷道,“而今一切不过是片面之词,你如今要做的,是去把阿落找到。那个人虽说是塞米雅的下属,可你怎知,不是塞米雅受了他的利用?”
“父皇——”宿梓墨没想到,德文帝竟然还在帮塞米雅开脱。
他突然想到,塞米雅的脸和他曾经在密室里看到过的,他母妃紫妃的脸几乎是有七八分相像的。
他咬了咬牙,他突然大概明白了德文帝的保护塞米雅的意思了。
“现在,你给朕出去!莫要在朕这儿浪费时间。”德文帝说罢,就背过了身去,显然是不想再听宿梓墨的言论了。
宿梓墨抿唇,冷冷地觑了眼他,半晌,他才漠然道,“我原先还道您至少对我母妃是存了真心的,而今看来,您的感情也不过是如此。换了个人,一样的脸,您也能够轻易接受。那就请您以后,不要再标榜了,没得让人觉得反感。”
德文帝闻言,骤然大怒,“你说什么?”
但是,宿梓墨却懒得再理会他了,他大跨步地离开了皇宫,也抛却了他对德文帝最后的温情了。
德文帝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抬手就把桌上的东西都统统扫落了一地,咬牙道:“你居然敢这样说朕?你以为朕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许玉,你来说!”
他扭头看向一侧,但却只看到个瑟瑟然发抖的小太监。
是了,他把跟随他多年的许玉都给关押了起来,皇后也被软禁了,宿梓墨他们一个个远离他。
从此以后,他就真正成了个孤家寡人了。
德文帝神情有着片刻的恍惚,心口骤然涌起了阵阵潮水,那股子孤寂感几乎都要把他给淹没了。
骤然间,他突然想起了当年他父皇临时前,面对着他的愤恨的眼神时,对他所言的那句“高处不胜寒”是何意了。
他抬手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做这些,并没有错的。
只是,这些话却也是谁都不能说的。
现在都还不是时候,他也不能把塞米雅交出去,那只会坏了他的大事的。
他缓缓地舒了口气,低声道:“令人把塞米雅提上来。”
阴影里,立刻就有人无声地得令,退了下去。
而很快,塞米雅就被提了上来。
德文帝开门见山就问了起来,“阿落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塞米雅挑了挑眉,“皇上您这话倒是问得我云里雾里的,宸王妃不是好好儿地待在宸王府吗?”
“不要给朕耍花样。”德文帝掐住了她柔嫩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朕,可是对上她那张极似紫妃的脸,他的手劲都稍稍小了些,“若是想好好地离开京城,想要活命,那就好生地回答朕。你那下属挟持了阿落作甚?还不速速放了她!”
塞米雅觑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轻轻地笑了笑,“皇上可真是凶!您说的是甘狄啊?他不过是狗急跳墙,看我被皇上抓到了宫里这么多天了,心中担心罢了,这才出了这下下策。您若是放了我,待得我寻到了他,自然是能立刻放了宸王妃的。”
“你以为,朕会信你这拙劣的借口?”德文帝冷笑,“而今京城都被他搅和得风风雨雨一大片,你最好让他识相地把人交出来。不然,便是有倾染给你们撑腰,朕也是不会留情面的。”
方才,若不是怕他与国师倾染的事情暴露,他何至于那么阻拦宿梓墨。
塞米雅的眼眸转了转,“我并没有说谎啊。我上回被皇上派的人抓了来,可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别说联系甘狄了,便是他的下落,我都是不清楚的。而且,您既然与我主人有约定,那就该知道,我主人绝对不会损害你们的共同利益的。放了我,我自然会让王妃安然归来的。”
闻言,德文帝冷冷地睥睨了她半晌,塞米雅现在也是有恃无恐的。
德文帝特地为了此事提审了她,可见穆凌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斐然,既是如此,她就得抓住这次的机会。
第1671章 药奴()
德文帝最后还是如塞米雅所愿,放了她离开。
而塞米雅离开后,并没有回驿站,她也没立刻去寻甘狄。
相反的,她去了一趟严府。
而严夫人得知了她竟然来拜访时,真是生吞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便是腿脚都没好利索,她还是匆匆忙忙地奔了出来,见到塞米雅的那刻,她几乎是愤恨地冲上了前来,“圣女?呵呵,你还来做什么?你害了我的孩儿,害得还不够吗?”
“你骗了我,说是能治好我的儿子,害得我去给王妃下了那蛊。结果呢,便是我孩儿都是叫你们下了蛊毒给害了。若不是我看到了那瓶药,阿流叫你们害死了,我都不明不白。”
说到这,严夫人揪住了塞米雅的衣领,目呲欲裂,几乎想要把她给掐死了才好。
而塞米雅对此的态度却是冷淡得厉害,她冷冷地睥睨着严夫人,“严夫人,你最好冷静点。”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让我冷静?我儿子都要被你们给害死了……”
“不,你儿子不是我们害死的。是被你自己害的!”塞米雅轻而易举地就把严夫人挟持她的手给扯开,“是你亲自找上门来,让我以蛊为你儿子治病的。可不是我来寻你的,还请你搞清楚前后关系。”
说着,她拍了拍手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取了支竹笛,吹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
而随着她这一声,前院却传来了骚动,原来是原本还躺在床上养伤的严流,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伤了照顾他的几个仆从,冲出了他的院落,脚步匆匆地赶到了前厅,就像是一尊雕像,硬邦邦地立在了塞米雅的跟前。
严夫人一惊,忙要来拉他,“阿流,你怎生出来了?外头冷,你快回屋子里去,娘这里还在……啊……”
她话还没说完,却是叫严流毫不留情地给推了开来,她本来脚伤就没好,这下是生生被推倒在地了,疼得额角直奔冷汗。
“阿流——”
但是,严流却对她的呼唤和痛呼都毫无反应。
塞米雅低低笑道,“他现在可不是你的阿流了,而是我的——药奴。”
随着她的语音落下,严流恭恭敬敬地躬下了腰背,面无表情,“药奴。”
塞米雅摸了摸他垂下的脑袋,“乖乖,真不愧是我养的狗。”
“阿流!”严夫人惊叫,转而恨恨地看向了塞米雅,“你到底对我的阿流做了什么?你个妖女!”
“呵呵,所以我最是不喜和你们这些中原人打交道。有求于我的时候,叫我圣女,恭恭敬敬的,生怕开罪了我。一朝不如你们所愿,就是开口闭口的妖女。你们欺瞒我们的时候,可以看不起我们,因为我们是蛮夷。而我们稍有欺骗,便是破口大骂,啧啧,这人啊,真是复杂。比起你们这些虚伪的中原人,果然还是我们南召好。”塞米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记得当初我给药奴验毒的事情吗?其实,那不仅仅是验毒,还是在验体。”
“你生了个很好的儿子,虽然是个痴傻的,但他的体质却极好,最是符合我们用来炼制药奴。一旦药奴练成,这天下就没有我们不能做的事情了,他会是我们最成功的药奴。”塞米雅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这是旁人都不会有的荣耀,能够为我的主人而战,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以下12点后再来。
德文帝最后还是如塞米雅所愿,放了她离开。
而塞米雅离开后,并没有回驿站,她也没立刻去寻甘狄。
相反的,她去了一趟严府。
而严夫人得知了她竟然来拜访时,真是生吞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便是腿脚都没好利索,她还是匆匆忙忙地奔了出来,见到塞米雅的那刻,她几乎是愤恨地冲上了前来,“圣女?呵呵,你还来做什么?你害了我的孩儿,害得还不够吗?”
“你骗了我,说是能治好我的儿子,害得我去给王妃下了那蛊。结果呢,便是我孩儿都是叫你们下了蛊毒给害了。若不是我看到了那瓶药,阿流叫你们害死了,我都不明不白。”
说到这,严夫人揪住了塞米雅的衣领,目呲欲裂,几乎想要把她给掐死了才好。
而塞米雅对此的态度却是冷淡得厉害,她冷冷地睥睨着严夫人,“严夫人,你最好冷静点。”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让我冷静?我儿子都要被你们给害死了……”
“不,你儿子不是我们害死的。是被你自己害的!”塞米雅轻而易举地就把严夫人挟持她的手给扯开,“是你亲自找上门来,让我以蛊为你儿子治病的。可不是我来寻你的,还请你搞清楚前后关系。”
说着,她拍了拍手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取了支竹笛,吹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
而随着她这一声,前院却传来了骚动,原来是原本还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