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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地去了药铺,却根本没寻到甘狄要的藏格花。
药铺的掌柜是这般回的,“很抱歉,姑娘,你这挺不赶巧的,今年我们城主夫人的身体不大好,这藏格花对女子颇有进补之效,所以今年产出的藏格花,基本都是送入了城主府了。别说是我这小店了,便是满雍城的药铺,都不会有这个药材的!姑娘还是打消这个主意为好。”
穆凌落闻言不由一怔,“满雍城的藏格花都没了?”
“可不是,昨儿个我这进了批,赶忙给送去城主府了。”药铺的掌柜叹气道,“姑娘莫不是进城没看到城门口贴的告示吗?我们城主夫人中了毒,这身体每况日下,城主正在到处寻医呢!听说,这能够解毒的人,许一黄金千两呢!”
说到这,掌柜的眉头都蹙了起来,“我们城主夫人惯来温柔可人,待下也极好,怎么就有人这般恶毒呢!待得知道是谁做的,城主定然会把其碎尸万段的!只是可怜我们城主夫人……”
穆凌落对此只能干笑应对,她退了出来,也是不禁叹气的。
她这其他的药材倒是配足了,这藏格花,却是没有了。如此一来,甘狄的毒怕是也没办法解了!
只是,这雍城城主夫人却是中毒?
怎生赶的这般巧?
她心中奇怪,手中提着的药材却在这时被人撞了开来,药包掉落在地,而撞到她的小孩子,却是朝着她做了个鬼脸,就与同伴们往前跑。
见得路边佝偻着背,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后,他们便把手中的石头丢了过去,口中骂道:“老不死,老不死,快走开……”
那老乞丐是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的老婆婆,头花花白,看着已是花甲之年,背都驼得厉害,她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被孩子们丢来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却只侧着身子躲开,竟是连谩骂都没有。
穆凌落才把药包捡起来,见得这一幕,出于不忍,忙上前去,驱赶那些小孩,“你们这是做什么?走开啊,你们怎么可以欺负老人?”
其中一个孩子嗤道:“这种会使虫的老不死,就活该死了,不然,她们肯定会害死我们的。你快去死吧!”说着,他丢完手里的石头,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其他的孩子纷纷做了个鬼脸,跟着跑了,顿时,就只剩下了怔愣的穆凌落和那个颤巍巍的老婆婆。
穆凌落对他们的话不由觉得诧异,但却还没来得及细思,她忙垂头去扶起那老婆婆,边把她的包袱给她拾起,边检查她的身上,“老婆婆,你可还好?可有被伤到?”
她的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手上,她忙取了帕子给她擦拭。
那老婆婆摇了摇头,“不妨事的,等会就会好的。姑娘还是莫要脏了自己的手,我不过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你不必为我操心……”
说着,她就动作缓慢地挪开了手,她觑了眼穆凌落手中提着的药包,眼神闪了闪,却是什么都没说。
穆凌落见她头发花白,就是声音都满是沧桑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一个补丁接着一个补丁的,她顿了顿,掏出了银子,塞入了她的手中。
“这才开春,虽天气有所好转,但是你还得多注意些身体。我这出门在外,身上也没带什么银子,这些你且先拿着。给自己买一身衣服,以外的就给自己买些好吃的吧!”
闻言,那老婆婆一怔,手里的银子还带着穆凌落身上的体温,暖和和的。
“姑娘,你不必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费心的,我……”
“我知道,老婆婆你的身体很好,脉象也很是稳健。”穆凌落补充道。
她方才扶着她的时候,手不小心地擦过了老婆婆的手腕的脉搏。
稳健绵长,那是成年人才会有的脉象,但是,她身上的肌肤却的的确确是苍老的。
她并不是假装苍老,而是她原本就是如此。
如此一来,就显出了几分怪异来了。
至少,穆凌落目前还没见过这般奇怪的脉象。
那老婆婆一愣,抬眸就对上了穆凌落的视线,她抖了抖唇角,慢慢道:“姑娘……原是个大夫啊!”
她手顿了顿,“没错,老婆子确是个活太久的老不死,哪怕是直到如今,却还是半生不死的。”
穆凌落摇了摇头,“请您不必这般说,我无意探知您的秘密。我不过是路过的路人,您能身体康健,我自是为您高兴的。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好了,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提起药包,就要转身离开。
“姑娘。”老婆婆却开口唤住了她,“姑娘身上是中了蛊吧!”
穆凌落没料到她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怔,转过身来,就对上了其温润的目光。“你——”
“若是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控心蛊吧!”老婆婆缓缓慢慢地道,“这可不是好玩意儿,时间长了,很容易对宿主有害。久而久之,怕是连傀儡都不如了。”
“你怎么……您会解?”穆凌落身侧的手一抖,“您到底是什么高人?”
“我不过是个拾荒的老婆子,如何称得上是高人。”老婆婆颔首道,“不过,这个蛊,是出自红疆一带的寨子,我虽不才,这些年也走过很多地方,也算是知道一二。若是姑娘信得过我,我自是愿意为姑娘解上一解的!只是……”
“只是什么?”穆凌落察觉出她话中有话,忙道:“还请您有话直言,但凡有我能做的,我愿效犬马之劳。”
第1726章 两种办法()
阳光明媚,行人匆匆。
穆凌落停到了城门口的牌匾前,漆红的牌匾上贴着的告示,赫然贴着的是雍城城主招募神医替其妻解毒的告示。
偶尔有路人驻足,却无一人前往揭榜,故而这告示贴了也有些日子了,边儿都有些卷起来了。
穆凌落顿了顿,毅然而然地把那告示给撕了下来,顿时有路人见了,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而就在她揭了榜没多久,就有雍城的侍卫前来带她走,“你就是揭了这榜的人?”
穆凌落点了点头,“没错,是我揭的榜。”
“你懂医?”那两个侍卫上下打量着她,见得她面容秀丽,又年纪轻轻的,根本就不像是传说中的神医,他们对视了一眼,心态也变了,扬眉冷笑道:“你根本就不像是大夫。你确定你是去给我们城主夫人医病的?而不是想见我们城主的?”
雍城城主俊美风流,深得很多姑娘的喜爱,这些年也有不少的姑娘借着各种由头想要去冒头,哪怕都被拒绝了,但却也是层出不迭的。
所以,也无怪乎他们把穆凌落归于此类。
穆凌落蹙眉,不知道缘何他们竟这般发问,但还是耐性道:“你们城主?我本以为,你们这贴的告示,是为了寻个能治好城主夫人的大夫。而这世间,总归是以貌取人的人占多数的,我虽看着年轻,但自问医术还是过得去的。你们若是怀疑我,那便把这告示拿回去!”
说着,她把告示递了过来,傲然道:“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了,一旦你们拿了这告示,那我就不会再接这茬了。”
闻言,那侍卫冷声道:“你这是威胁我们?像你这样的,我可是见过不少了,都是心高气傲,想着攀上我们城主,哼,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瞧你长得不错,倒不如好生地收拾着嫁人,别打这歪主意。”
穆凌落咬牙,“不知所谓。”
她把手中的告示砸到了那人怀中,“你且和雍城城主说,月落花,可没那么好解!”
说完,她就冷冷地觑了他一眼,转身愤然离去。
那侍卫一脸莫名,却也没当回事,只当她是被说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他只是把那告示又给抚平了,叫上同班的侍卫一同贴上了,两人少不得一顿埋怨。
穆凌落这回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那告示贴了那么久没人揭了,就这架势,姑娘家揭了只会被当成觊觎他们城主,他们要等的是胡子花白,仙气飘飘的神医,但那哪儿是那么好找的,谁又会特地去揭这个榜单!
活该他们这贴了快半个月了,居然还没人揭榜!
穆凌落倒也不是多生气,她就是被误会了,心中有些不痛快罢了。
她抬手摸了摸贴着胸口放着的瓷瓶,眸色微微地沉了下来,想起方才的那个老婆婆说的话。
在她提出愿意帮忙后,那老婆婆就稍稍叹了口气。
“你这蛊并不好解,控心蛊之所以被称为禁蛊,就是因为它太过恶毒,又解法艰难。一般情况下,一旦这种蛊种下,人就会成为它的奴隶,此生都不能恢复理智的。但是,”她顿了顿,缓缓道:“万物相生相克,既有生,便有死。这蛊也是有它的克星的,而今有两个法子能帮你。”
“哪两个法子,还请婆婆指教。”穆凌落拱手,尊敬地问道。
“一种较为简单,却也是最难的,你可听说过朝月阁?”老婆婆轻声问道。
穆凌落一怔,半晌,她颔首道,“朝月阁在南召算是闻名遐迩的,我自也是如雷贯耳,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听说这朝月阁最是神秘莫测,旁人是进不得的,更是连地方都不知晓。老婆婆突然提起这个,莫不是您是……”
老婆婆摇了摇头,“我自不是出自朝月阁的人。我若是朝月阁的人,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既你听过朝月阁,那就好办了。朝月阁的祭司和阁主代代相传,其中祭司身份尤为尊贵,且祭司法力出众,一切皆是因为祭司的那颗朝月珠。”
“朝月珠?”穆凌落不由扬眉。
她其实也是听黎叔提过,朝月阁的祭司会代代相传一样密宝,是一块莹白圆润的宝石,名为朝月珠。
“不错。”
“朝月珠,听着像是个宝石,那东西真的那般的神奇,能够解蛊?”穆凌落是对此保留保守态度的。
老婆婆也不觉得奇怪,她淡淡地笑了笑,“你可听说过,随侯珠?”
“随侯珠,那不是战国时期便流传的宝珠吗?据说,曾经还出过谣言,得随侯珠者,得天下吗?这两者莫不是有什么关联?”穆凌落倒是也关注过历史的走向。
不过,这随侯珠也并非她所在的时代的随侯珠,那时候是天下最乱的时期,十三国战乱不断,故而流传的传说也颇多。
“朝月珠便是随侯珠。随侯珠之所以有这般的传说,并不是因为持政者故意而为,是其当中存在的巨大力量。朝月珠,遇月光则亮,其能解百蛊解百毒。”老婆婆说着,望了眼她,“只是,而今朝月珠落在了朝月阁里,那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得到的。但这却是最能拔出蛊的好法子!”
穆凌落皱眉,这还真就是难事了。而今,他们躲朝月阁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送上门去?
“那您还是说说第二种办法吧!”
“这第二种办法,虽然复杂了些,但却也不是不能够拔除。不过,我能帮你,但却也要你帮我。”老婆婆回道。
这意思,便是要互相互惠互利了,以作交易了。
“您能解?”穆凌落并不觉得惊讶,“事到如今,我自然是愿意应了您的。只要是不违背侠义和道义的事情,我自是愿意做的。”
老婆婆笑了笑,“我自也不会让你去帮我杀人放火。我要你做的是……”她说着,颤巍巍的手从衣服里掏出个瓷瓶来,“听说城主夫人中了毒,你且帮我把这个送过去。”
第1727章 雍城城主江水寒()
“这是什么?”穆凌落有些奇怪。
“这是能保城主夫人性命的东西。你且与她说,若是想真正的福寿泽昌,或许真正能帮她的,不是那虚无缥缈的隐士神医,而是而今声名赫赫的何蝶寨。”老婆婆说到何蝶寨的时候,穆凌落能够感觉到她起伏的语气。
“何蝶寨?”穆凌落不是雍城人,自然是不清楚何蝶寨和雍城的牵扯,更不清楚何蝶寨是何处!
“我并不清楚何蝶寨是什么地方,这样,我怕是不能圆满地传达您的意思了。”
“你不必了解,你只要知道,他们清楚就可以了。”老婆婆说着,深吸了口气,生生地把那口生气给压了下去。
穆凌落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瓷瓶,她把玩着那温润的瓷瓶,慢慢道,“您能够对城主夫人的事情这般清楚,连药都能拿出来,莫不是……”
她住了口,只是望了眼那老婆婆。
老婆婆轻轻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样的老婆子,能干些什么?放心吧,我会给你应要的。”
穆凌落望了她片刻,对上了她的眼眸,半晌,她突然弯下了腰,对着她躬身行了一个揖礼,“我明白了。那就后会有期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