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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彤彤呀,”袁梓萱叹道,“怕是喜欢梓辰了吧?她内敛,反倒把心事压着,不敢见梓辰了!要是彤彤有她哥哥百分之一的脸皮,这事都好办!”
“老婆!”韩辰宇叫起来,“我是个害羞的人,好伐?”
袁梓萱没脸看:“你害羞,就没人脸皮厚了!别人家的孩子叫爸爸,就叫爸爸,你让霏霏叫你帅帅的爸爸!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韩辰宇唬着脸:“我这是教导霏霏从小要诚实,她的爸爸本来就帅!”
“好好好,”袁梓萱不跟自家自信爆棚的老公计较,“你教导有方,快教教彤彤怎么追梓辰!”
韩辰宇右手一抓拳:“你老公一出手,妹夫手到擒来!”
——
可事实不如韩辰宇想象的那么容易,他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袁梓辰,袁梓辰说他周末出差,归期未定。
等晚上霏霏急切地问爸爸,舅舅周末会不会来家里陪她玩时,韩辰宇就很抱歉了。
霏霏撅着小嘴,不高兴,爸爸说话不算话,她还是见不到舅舅。
也许,她以后都见不到舅舅了,这样一想,霏霏有点悲观。
接下来几天,霏霏心情不好,小姑娘怏怏的,以前老说她闹腾,现在不闹腾了,不免让人怀念她活泼的样子。
而韩怡彤,她本来就文静,这段时间话更少。
也许这么多年,她太过于专注学习小提琴,而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占据着,她迟钝地不知道谁喜欢她,她也没有想过去喜欢什么人。
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爱上一个男子,真真实实地存在于她的眼前,令她的心如惊涛拍岸一般,无所适从。
韩怡彤的消沉,韩辰宇和袁梓萱看在眼里。
袁梓萱试图和韩怡彤聊一聊,可是内敛的女孩子,没有袒露她的心事。
袁梓萱只能催促她的老公:“快去,快去,想办法把妹夫绑回来,否则彤彤的心病好不了了。”
韩辰宇便惦记着袁梓辰,简直像当初追自家老婆那么上心。
韩辰宇和袁梓萱担心韩怡彤,却没料到霏霏那边出事了!
下午,霏霏去望江大厦学跳舞,中途有休息时间,再上课时,黎老师发现霏霏不见了!
黎老师连忙打电话给霏霏的爸爸妈妈,问他们是不是来接小孩回去了?
韩辰宇和袁梓萱吓坏了,他们在公司工作没去接孩子啊!
霏霏去了哪里?韩辰宇和袁梓萱让黎老师联系大楼的保安处,查看霏霏的行踪,他们急忙赶过去。
——
源启集团的办公大厦,袁梓辰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
他出差几天,早上回到公司,可是这些天,他的心情莫名地压抑。
以为借着出差去外地散散心,可以放空自己,消散掉负面情绪,然而他此刻望着都市纵横的繁荣景色,依然感到低落。
为什么呢?他的生活简简单单,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霏霏的出现,在他平静无波的生活里,激起了涟漪,然而,他并非霏霏真正的舅舅,霏霏最终会回到她原来的生活。
是因为霏霏吗?其实他想见到那个可爱的小丫头,他还可以见她。
他的心,为何变得不明朗?
习惯性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袁梓辰从书柜的最顶一层取下一把小提琴。
望着琴盒里的小提琴,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太忙太忙了,许久没有碰这把小提琴。
而最近一次拉小提琴,是在十天之前的音乐会之后,他在舞台上再次演奏了清晨那首曲子。
他喜欢那首曲子,在平缓悠扬的乐曲中,他感受着世间的美好,曾经无望的他,只有再见到天亮的晨光时,才升起一丝丝的希望。
将小提琴放在肩上,然而袁梓辰不自觉地,却是演奏另一首曲子。
他不知道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十六岁那年,在他身体虚弱,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了那首曲子。
平和的力量,给予他如晨光般温暖的希望。
他曾经寻找过那段旋律,可始终没有找到它的出处。
他想过,或许,那首曲子,是那个演奏的人自己谱曲的呢?
他(她)会是什么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为什么会写下那首曲子?
他感觉得到他(她)内心的那份充满希望的喜悦,仿佛见到心底最期待的美好,好想去拥抱,去坚持,哪怕是漫长的时光。
悠扬婉转的旋律,萦绕在办公室里,也萦绕在袁梓辰的思绪里。
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韩怡彤的身影,那个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娴静女孩。
她和那段旋律,那样契合。
充满希望的喜悦,愿意追随过绵长的时光
沉浸在乐曲中的袁梓辰,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矮小稚气的身影轻轻地走进来。
她站在他的身后,懵懵懂懂的样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她突然清亮地喊道:“舅舅——”
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袁梓辰立即转身,看到那个可爱的小娃娃!
“霏霏!”袁梓辰惊喜地叫。
“舅舅!”霏霏朝着袁梓辰扑过去,抱住他的大长腿。
袁梓辰一只手拿着琴,一只手把霏霏抱起来。
“霏霏来看舅舅了?”袁梓辰往门口的方向看看,“谁带霏霏来的啊?”
办公室的门口,只出现黎秘书,她吓一跳:“霏霏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注意她进来!”
这个小姑娘身子矮,她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在办公的黎秘书竟然没有看到她。
袁梓辰说道:“没事,你先忙你的吧。”
黎秘书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袁梓辰的办公桌上,因为霏霏突然来了,袁梓辰没有让她汇报。
“我想舅舅了!”霏霏抱着袁梓辰的颈脖,软糯糯地说道,“可是姑姑不带我来看舅舅,爸爸说舅舅去出差,爸爸骗人!”
袁梓辰解释道:“舅舅出差,今天早上才回来”
正聊着,袁梓辰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走到办公桌旁,放下小提琴,一看是霏霏的爸爸韩辰宇打过来的。
一接通,那边,韩辰宇焦急地问道:“梓辰,你回来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近几天韩辰宇一天问他几次。袁梓辰说道:“今早回来了。”
韩辰宇急忙说道:“梓辰,霏霏下午在望江大厦上跳舞课,上到一半老师打电话过来,说霏霏不见了!霏霏这几天很想你,我担心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是啊!”袁梓辰终于明白这个小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他解释道,“辰宇别担心,我正抱着霏霏呢,这个淘气的小姑娘,竟然从望江大厦走到我的办公室来了!”
“那就好!”那边,韩辰宇都快虚脱了,他那不省心的女儿啊,真的找她的舅舅去了!
“我和梓萱现在就过去。”
“好,我带着霏霏,你们别担心,她好好的。”袁梓辰答应。
那边韩辰宇一挂电话,马上和袁梓萱从望江大厦赶过来。
“淘气!”袁梓辰捏捏霏霏的小鼻子,严肃地说道,“霏霏乱跑,会让爸爸妈妈担心的哦!”
霏霏耷拉着小脑袋,弱弱地说道:“可是我想舅舅!没有人带我来找舅舅玩!”
“舅舅去出差了啊,”袁梓辰认真地说道,“以后霏霏不准乱跑了哦,霏霏不见了,舅舅也会很担忧!”
“我知道了,对不起!”霏霏保证,“我以后不乱跑了。”
袁梓辰把霏霏放在洽谈区的沙发上,对这个小家伙充满怜爱。
这么个小不点,因为想他,竟然从望江大厦走到源启集团的办公大厦,这段路,她没有走过吧,可是,她竟然走到了!
“舅舅!”霏霏看到袁梓辰不说话,她弱弱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舅舅没生气。”袁梓辰坐在霏霏的身边,心疼地揉一揉她的小脑袋。
“嘿嘿,”霏霏神秘地笑道,“舅舅,你还在跟姑姑切菜吗?我刚才听到你拉小提琴咯,这首曲子是姑姑写的,舅舅在跟姑姑学习吗?”
“什么?”袁梓辰的心猛然一震,“霏霏说,这首曲子,是你的姑姑写的?”
“嗯嗯!”霏霏点点圆溜溜的小脑袋,“我的姑姑写了好多曲子呢,这首曲子我经常听姑姑拉呢。”
袁梓辰追问:“霏霏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霏霏清亮地答道:“叫清晨的你呀,姑姑说,这首曲子,是在清晨写的,嗯?为什么不叫清晨呢?‘你’是谁呀?”
霏霏突然迷糊了,她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袁梓辰顿然的动容,十六岁那年,他在小花园里,是听到怡彤拉小提琴!在他每次沉落的时候,陪伴着他的这首曲子,是怡彤写的!
原来有一个女孩子,陪伴了她十二年!
“舅舅”霏霏望着身边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的袁梓辰,疑惑地问道,“舅舅也要哭吗?姑姑听舅舅拉小提琴,哭了,舅舅也像姑姑一样,会哭吗?”
“姑姑哭了吗?”袁梓辰那天在音乐会的舞台上,没有注意到怡彤哭了。
而他那晚拉的清晨那首曲子,十二年前,在小花园里演奏过。
之后,他无望地坐在一棵景观树后,听到了怡彤的清晨的你,怡彤那天早上,有没有看到他?
“舅舅,”霏霏扁扁小嘴,好为难哦,“你可以告诉我,你是高兴,还是难过,要哭呢?爸爸说哭有好多种,可是我不知道姑姑哭是哪种,舅舅哭,是哪种。舅舅可以先告诉我,是哪种,再哭吗?”
袁梓辰原本感动得想哭的,可是霏霏这么一说,他笑了,这个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韩辰宇和袁梓萱来到袁梓辰的办公室时,听到袁梓辰和他们家的闺女在笑。
“爸爸妈妈!”霏霏摇着两条白藕似的小手,兴奋地叫道,“舅舅答应,待会去我们家玩哦!”
“欢迎欢迎!”韩辰宇长长地吁一口气,舅舅总算去他们家了,否则他这个一家之主要崩溃了,妹妹日渐消瘦,女儿离家出走,呜呜!
袁梓辰第一次拜访韩家,刚进门,听到二楼的方向,传来一首平缓悠扬的曲子。
袁梓辰现在懂了,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清晨的你。
如果名字里的“你”是他,那再幸运不过!
“姑姑!”霏霏兴奋地跑上楼,继而,琴声停了。
很快,霏霏拉着韩怡彤,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走下楼来。
袁梓辰注视着韩怡彤。
韩怡彤对上袁梓辰的目光,她有些羞赧地垂眸回避。
“你好!”袁梓辰对走到他面前的韩怡彤认真地说道,“我叫袁梓辰,韩怡彤小姐,可以认识你吗?”
袁梓辰的目光含着某种直白,韩怡彤害羞,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梓辰哥,你好!”
袁梓辰和韩怡彤客客气气的,可是一旁的韩辰宇和袁梓萱暗暗含笑,这是梓辰要主动追求彤彤的意思啊,他们不用操心了。
这个妹夫,稳了!
“彤彤,请梓辰坐啊,我们去泡茶。”韩辰宇说着,把女儿抱走了,袁梓萱会意地跟上,一起消失。
霏霏迷迷糊糊的:“舅舅没事吧?舅舅不记得姑姑了吗?舅舅还记不记得霏霏呢?”
“小傻瓜!”袁梓萱笑道,“霏霏想要一个小表弟或者小表妹陪你玩的话,就不要问那么多话!”
第939章 严暮凛番外:我可爱的小锦鲤啊1()
傍晚,血红的夕阳坠在天边,满天的云霞被染成通红,压抑的颜色。
一排排的棚房,低矮,凌乱,肮脏。
不远处的工地传过来不停不歇的机器噪音,充斥着耳朵。
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走在灰蒙蒙的粉尘里,气质肃杀的男子,在这破败的背景中,格外地突兀。
男子的前面,有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大妈热情地领路,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穿着的衣服上,印着“凡间天使基金会”的字样。
转进一排棚房,远远地看到一个女人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正在把一地的瓦楞纸折成差不多大小的形状,再叠起来。
“张嫂!”带红袖章的大妈大嗓门一喊,“有人来找你啦!”
瘦弱佝偻的女人从一堆废品中抬起头来,看向刘大妈和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
夕阳的光线照在女人随意扎起的灰白凌乱的头发上,因为消瘦,她的颧骨显得有些高,一双眼睛因为长年累月的哭泣,干涸得灰蒙蒙的。
对着夕阳,她看得不太真切,眼睛眯了眯。
“张嫂,”刘大妈看到张嫂动作迟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