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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霜-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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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趁着舅舅到村长家去的时候,到处转转,问问别家,村里的老人家都挺慈善,问上去必应的。

    陈池走时,回头望一眼许霜降,交代道:“就在家和睿伢子一起,别到处乱走,我们很快回来。”

    汪忠德倒是明白陈池的挂心,笑呵呵说道:“没事,这里都是村里人,还有大黄看着呢。”

    许霜降拉着汪睿,旁边站着大黄,一大一小加一条狗,站在屋前场地上,目送着舅甥俩走远。

    大黄性懒,不一会趴回水池下。汪睿则兴奋地拿出好多叠得方方正正的薄纸块,好似豆腐干一样:“婶婶,我们来翻片儿。”

    许霜降等汪睿演示完,立即就知道,这和她小时候看见男生们玩的游戏差不多,比的就是技巧和臂力,啪地把一张薄纸块打下去,震动得地上的另一张薄纸块翻个面,就算赢了。

    她甚是哭笑不得,她文静淑雅了二十余年,现在要陪一个小毛孩玩这种游戏。

    而且她还玩不过。

    “睿伢子,婶婶手疼,你自己玩吧。”许霜降只要猛力甩手,手就隐隐泛疼,她只得要求退出。

    汪睿不亦乐乎地翻给许霜降看。过一会儿,许霜降想去厕所,喊道:“睿伢子,婶婶上去一会儿就下来。”

    楼上三间房,一间是汪忠德儿子儿媳的房间,一间是客房,中间是起居室,最旁边连着副楼上的房间,用作了洗澡间和厕所。

    楼下同样格局,汪忠德带着汪睿住楼下一间屋,二楼起居室正下方则是堂屋,堂屋另一侧的房间布置成了客厅,若有外客来,除了在后院中或者堂屋中摆两条凳子坐着说话外,还可以到客厅里看看电视。

    汪忠德把陈池和许霜降安排到了楼上的客房住。

    许霜降关上了厕所门,又不放心地上了插销,摇头又是羡又是叹。汪家大门一天到晚敞开着,先前他们所有人去后山上坟,汪家舅舅都不锁门。陈池在外面时老是教育她,万事要当心,来到这里后,竟然也不提醒他舅舅,好似不锁门是理所应当的事。

    现在,小不点的汪睿在楼下大门外打着响纸片儿,只需一条大黄狗看家护院,安静祥和得让她不习惯。

    压花玻璃外,远望去,有种层峦叠嶂的感觉,连绵的青山顶映了一层微红的霞光。如果是蒙蒙细雨天,山浸润在水汽中透绿。或者是秋日的清晨,山腰间兜上几抹山岚薄雾。

    人间仙境也莫过如此。

    许霜降又是一阵艳羡,这是一间能看得见风景的厕所。

    大黄汪汪叫了两声,音量很高,许霜降在厕所听见了,不过她初来乍到,对大黄的习性不是很清楚,狗吠也正常,大黄随后不叫了,许霜降遂也没有太在意。

    下楼后,许霜降往堂屋外一瞧,汪睿仍在欢快地翻纸片,大黄在舔水喝,可笑的是,水盘已见底,它勤快地卷着舌头,却是徒劳。

    许霜降笑了一下,转到厨房去拿勺子,准备接点水倒给大黄。

    她走在院子中,即听得厨房隔壁一间屋传出一些翻腾的响动,那间屋的门原本是带上的,现在却敞开着。

    许霜降顿时紧张起来,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去看看好呢,还是赶紧拉上汪睿找个地方避一避。

    她不需要犹豫,因为很快有一人从屋内出来。

    那人光着膀子,穿着白色汗背心,下面一条蓝色布裤,裤腿一高一低卷到了膝盖处。脚上穿着一双挺脏的运动鞋,鞋帮处露出了里面的黑色丝袜,贴着脚踝上方,很明显有一处抽丝。

    他左手拿了钉耙,右手握一把镰刀,正要把那钉耙顿门口,腰也半倾,似乎要把镰刀也一起放下,准备回身再进内取东西的模样。

    那人很年轻,应该和许霜降差不多岁数。他注意到院中的许霜降,也是一愣,身形顿住,疑惑地看过来。(未完待续。)

第193章 顾一惟() 
双方都在打量。

    令许霜降感到违和的是,那人脸上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这种眼镜,本身很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内敛美。依许霜降的理解,该配上一头清爽的短发,或者有几分凌乱的微卷亦可,方可戴出一副端雅修睿的学霸范,要不然就索性配一头长发小辫,整出落拓不羁的文艺风。

    那人却戴了一顶乡间老汉常用的宽檐圆边蒲草帽,黑色的系带套在下巴处。这帽子和牛仔的草帽还不同,风格十分质朴,帽顶是板板扎扎的半凸圆形,帽圈滚了一层黑色的确良布边。

    眼镜和草帽冲撞了。

    草帽和蓝布裤对搭了。

    抽丝袜和什么都不妥。

    许霜降的视线扫过那人的衣装,盯住了大钉耙和镰刀。镰刀弯弯,刀锋磨得青亮,那件类似于猪师哥随身武器的农具,几个铁齿更是尖利。

    那人瞅了几眼许霜降,张口叫道:“是汪婶婶吗?”

    许霜降的眼睫巴眨巴眨两下,滤去了对方口音中带着地方特色的起伏腔调,她听懂了,略略放心,看起来他是村里人。不过她直想腹诽,她不是汪婶婶,但也许可以做许婶婶,再不然,叫声陈婶婶也使得。

    “你是谁?”她问道。

    那人又是一愣,立即改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我是汪大爷的邻居,和汪大爷说好来借些工具,下午没人在家,所以我现在又来一趟。请问你怎么称呼?”

    许霜降不搭这茬,只简洁地说道:“我来走亲戚。”她当即朝大门外喊,“睿伢子,睿伢子。”

    声音一路穿过院子、堂屋,传到门外场地上,引得大黄都昂起了头。

    那人听着许霜降前一句还普通话,后一句就学当地腔叫唤,但又不地道,嘴角不禁抿出了一丝笑意。

    汪睿一骨溜奔进来:“婶婶,叫我?”

    那人听得汪睿如此称呼,不由上下端详着许霜降。

    “睿伢子,有人来你家借工具。”许霜降盯着汪睿的面部,小孩子要是不认识这个人,她可得当心了。

    汪睿一脸茫然,不明白许霜降特地和他说这句是啥意思,他瞅瞅那人,说道:“惟哥哥,你拿好了?”

    “我还要拿卷麻绳。”那人答道,特意看了看许霜降。

    许霜降没出声,那人就笑一笑,转身进去取。

    “睿伢子,他是你家邻居?”许霜降蹲下身,压低声音问道。

    “嗯,惟哥哥住那边。”汪睿可一点儿都没有降低音量,就如平常说话一样,扬着尖细的童音,手指向斜上方。

    许霜降扭着脖子往后望,房子和后坡的柑橘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估摸着那人比汪家住得还要高些。

    不多时,那人抱了一团粗麻绳走出来,顺手把木板门的门搭扣上了。

    “惟哥哥,你不拿了?”

    “都齐了。”那人望望许霜降,解释道,“我拿了三样,麻烦你和汪大爷讲一声,我这两天用完了就还,谢谢啊。”

    或许许霜降站在院中盯着他的样子太过虎视眈眈,他弯腰用一个手拿起镰刀和钉耙,就自觉地往外走。

    “不客气。”许霜降拉上汪睿,自然也往外走。

    那人倒是挺细致,走过堂屋时,把钉耙特地拎起来,免得蹭到地砖,到了外头场地上,他歉意一笑,停下来道:“我把绳子理一理。”

    许霜降微微颔首,他绳子搂在胸前,镰刀柄和钉耙柄一起握,怎么看怎么都像被人匆忙间撵出来的,是该理理顺,方能走快点。

    汪睿小孩子天性,自顾自去玩翻纸片儿,许霜降老是直通通地盯牢那人也不妥,虽然她事实上就这么干的。她四下一瞅,到堂屋角落拿了一个小矮凳搬出来,看着汪睿玩,也顺带继续盯那人的动向。

    她不知道顾一惟在心里咋舌,这姑娘不知是汪大爷家哪门亲,先前他错认成汪睿的妈回来了,毕竟现在也有很多生了孩子的女子,仍旧稚气得自己像个孩子一样。他当时还觉得汪睿的妈挺有气质,不想错叫了一声汪婶婶。

    顾一惟观许霜降和村里人不同,她戒心明明白白,不仅含糊其辞不肯说明白她和汪家的关系,看他那样子,生怕他把汪家什么好东西顺了去。

    许霜降潜意识里就是这么防的。

    她万般想不通,哪有借东西这么长驱直入的,家里主事的大人不在,就登堂入室自个拿了?她家隔壁邻居来向她爸借扳手,从来不踏进家里来,就在门口好好候着。他这人,竟然自己奔进后院屋子翻找,动作自然得就和拿自家东西一样。大黄不顶事,汪睿啥也不懂,所以她得替陈池的舅家盯一盯。

    顾一惟不出声地卷着麻绳。大黄懒了许久,这下倒来劲了,在绳子堆里叼了另一头,来回扯。

    “去去去。”顾一惟低喝着,语气不凶恶,大黄睬都不睬他,自顾自厮扯着绳子。

    许霜降默默地斜了两眼,不动弹。汪睿从纸片堆里一抬头,小短腿迈过去,帮着拍大黄的头:“不能咬绳子。”

    “睿伢子,过来。”许霜降喊道,“别打狗,小心它咬你。”

    “睿伢子,一边去。”顾一惟也说道。

    汪家舅舅和陈池都不在,许霜降深感看小孩责任重大,她走过去,弯腰去拉汪睿。

    不过这时,大黄终于体会到汪睿的意思了,被汪睿拍得头一偏后,它转过身子离开,尾巴正好拂到许霜降的手背上,唬得她立马手一缩。

    许霜降懵一秒后,抬起手臂看,心里好害怕,刚刚要是被大黄舔到她青紫的手臂,那她可不得去打防疫针。

    “睿伢子,别和狗玩。”许霜降叮嘱道,她瞧着汪睿高高兴兴地去捡地上的纸片,瞥了瞥一旁的顾一惟,皱着眉头走到水池边,拿起肥皂在手背上涂抹,完后拧着胳膊让清水冲刷她的整条前臂。

    顾一惟继续卷着麻绳,瞟一眼许霜降。她洗手的样子,很有点洁癖症女孩的倾向,跟他大学里那些见个小蟑螂就跳脚惊呼的娇气妹子颇为类似。(未完待续。)

第194章 看人可看脚后跟() 
顾一惟把绳圈套进手臂,扛在肩上,低头捡起了镰刀,再拿上钉耙。许霜降扭头瞅向他,两人视线对撞,顾一惟在她手臂上快速一瞥,主动开腔道:“你是不是摔了?我家有消毒水,你需要的话,我待会拿过来。”

    许霜降一怔,心忖这人也算好意,她扯了一抹浅笑:“不用,我……丈夫已经帮我去村里问了。”

    她平生第一次说起“丈夫”两个字,一时语调有些软,神情转为缓和。

    顾一惟点点头:“那麻烦你给汪大爷说一声,东西我借走了。”

    “好。”许霜降望着他的背影,见他走出七八步后将钉耙扛到了肩上,这真有点像二师兄了。

    这年头务农的年轻人不多见,许霜降好奇地又瞅了会,目光顺势落在顾一惟的脚后跟。

    他那双黑色的袜子,一只脚的脚踝处被许霜降先前瞄到抽丝了,现在吸引许霜降注意的是,他袜子上脚后脖处沾了一些浅色小颗粒,不知是毛绒线头还是野草籽。

    卞芸曼有一个论调,曾令许霜降倍觉新鲜。

    她说,她看一个人,不看脸,只看脚后跟,看裤脚和鞋后帮这一截。

    若是干净挺括,那她相信这人有很好的生活习惯,而生活习惯好的人,言谈举止也会适当讲究一些,相处起来比较容易令人愉快。

    若是裤脚的翻边磨损脏污,鞋后跟溅上泥点,或者泛出油黑,人却懵然不觉或者不管不顾,那么她觉得,这人不是骨子里邋遢,就是个性膨胀得不拘小节,而这两种都偏离了主流正统的价值观,这样的人需要很有包容心的人才可以相处。

    许霜降初闻这论调时,她犹如得了强迫症,总是情不自禁向人家的脚脖子瞟两眼,想要印证印证,后来她在学校里,发现多半只能看到牛仔裤脚加运动鞋,不然就是无跟船袜露出了光脚脖,再加运动鞋,没多大明显的差异,她很快就忘记了观察。

    她就从来没有这么观察过陈池,当然这论调对陈池已经失效,因为无论陈池的脚后跟怎么样,只要它是陈池的脚后跟,她都会包容的,若是有点脏污,她不嫌陈池,洗了不就是了。

    现在许霜降盯着顾一惟的脚后跟,忽地就想到了卞芸曼的说法。俭朴老式的黄球鞋、中规中矩却抽丝的黑色尼龙袜,其上还沾了星星点点不知啥东西。她摇着头坐回小板凳,暗道,劳动时的状态可不能纳入评估范围。

    陈池和王忠德回来时,看见许霜降和汪睿一人一个小矮凳,坐在外场上,眼巴巴地对着路的方向,许霜降拿着大蒲扇,拍两下自己的腿脚,再拍两下汪睿,这是在纳凉赶蚊子呢。

    陈池弯唇一笑,加快了脚步。

    他在舅舅的带领下,走了好几家,也没有找到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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