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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霜降闻言一愣,歪着头仔细想一想,忽地笑道:“也许真有点。”她垂下头,盯着螺丝盘里的汤底,调侃道,“以后就不是许姑娘了。”
顾四丫约摸能理解,但又不是太理解,毕竟她还没到那份上,还自由自在地做着姑娘呢,她眼珠一转:“霜霜姐,我哥呀,人缘好,职工子弟里结交了好些哥们,有些人都结婚生孩子了,你明天要做好准备,那些孩子肯定要被大人教着叫你一声婶娘。”
许霜降点点头,汪睿已经叫了她多少天的婶婶,连那邻居顾一惟,那么大个人,都叫过她婶婶,许霜降对这骤然升上去的辈分能够比较淡定地接受。
许妹妹天亮后,就要结束她自己的一个时代,从此晋升为陈婶娘。
未来陈婶娘的那口子,此时正在壕沟外气愤骂人:“我都自动现身了,不打我,是怎么回事?”
“你看,他们打我千百遍,就是不动你一下,”周大毛就在陈池边上装死,他笑得大声,压根儿没有掩饰行踪的意思,反正那些伙伴们是不会来抓陈池的,他戏谑道,“新郎官的面子大吧?”
“那这游戏是结束不了了?”陈池苦笑道。
“咱哥们就包了一夜,天亮前准结束。”周大毛狂笑,出了个主意,“陈池,你要是想眯眼睡个觉保存点精力,就一个人速速去把那队灭了,不然吃完烧烤,还得继续。”他压低声音道,“现在闹你一个,总比他们明天端着酒杯围着新嫂子告状强吧。”
陈池平日里多机敏,这时只能噎住,咬咬牙道:“大毛,你先去弄烧烤,还是跟着我?”
“烧烤急啥?大家一起来才热闹。我就跟着你吧,不过我已经没生命值了,你别指望我出力。”
“那你跟着我没用,你这么大一堆,要暴露我的位置,找个地方赏月去吧。”陈池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想周大毛贴脚跟着:“哪能让新郎官单独行动呢,万一你拌个跟头什么的,我还可以给你揉揉腿,这里最精贵的就是你了。”
陈池似笑非笑地扭头:“你这么好心?别挖空心思妄想做内应,我一个人去摆平。”
“摆平?那边剩下的人,每个都有三次复活机会,我小学乘法没学好,你要出击多少次来着?”周大毛呵呵笑道,“新郎官,你实在辛苦了,念在咱俩穿过一条裤子的份上,我给你监督监督形象,你今天玩归玩,不过兄弟们商量好了,你磕着碰着草叶子或者土疙瘩都不行,咱得让新嫂子看你养眼不是?”
“原来你这样和我穿一条裤子。”陈池气笑一声,纠正道,“你不是穿过,是穿走了。”他头一偏,干脆说道:“走。”(未完待续。)
第236章 已婚伙伴的案例()
穿裤子这个典故是真的,周大毛当年确然穿了陈池的裤子。
大夏天,正赶上工厂的生产任务重,大人们都去加夜班,孩子们乐疯了。周大毛算不上跟着陈池行动,反正大家吃过晚饭后各自溜出家门,赶巧看见好多小孩嚷着跳着,围观一个大孩子骑自行车。他俩也就凑上去看热闹,陈池一会会就钻到他的淘伴中说话,如鱼得水,周大毛则怏怏地站在女孩群边上,听女孩们叽叽喳喳。
大孩子看到弟弟妹妹们满脸羡慕,不由豪气大生,连邀了好几个小男生坐后座兜风。陈池也被叫到了,他身形灵巧,双手一撑,就骑坐上去,大孩子的车把微晃两下,很快稳当下来,载着陈池在坝子上绕了两圈,把周大毛看得眼红。
等排到周大毛时,周大毛选了侧坐的方式,可惜他蓄力太久,跳得过高,居然翻过了自行车后座,从另一面摔了下来,而且非常不巧,直接滚到旁边的水沟里去了。
小伙伴们惊呼着把他扯了起来,陈池是他邻居,迫于道义,把周大毛掺回了自己家休息。陈池的外婆自然不会眼瞧着邻家小娃儿又脏又湿,搬出了陈池洗澡用的小木盆,让周大毛洗,还把陈池的一条棉布宽腿睡裤给周大毛穿。
周家父母上夜班回来,人累得很,没发现儿子换了裤子,周大毛自己惹了祸,父母不问,他就不说。隔了一天,周妈妈才发现脏衣服堆里有条别家孩子的裤子,这才弄明白事情始末,将裤子还到了陈家。
不过,陈池见过周大毛穿自己衣服后的形象,撑得憨笨憨笨的,他骤然嫌弃那裤子,后来抵死没再穿过。
一晃白驹过隙,二十来年就过去了。一个个都成了人,成了家,今次轮到陈池来娶娇娘子。
午夜十二点。
月光在院子中洒满清辉,农庄的青石板地面白亮白亮的。陈池倚在老藤椅上,脚搁在前面的竹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凉白开,半阖着眼,那样子,就像在晒月亮。
周大毛和他姿势差不多,只不过在啃鸡腿。一瓶啤酒放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木板凳上。
同伴们在几米远处烤着鸡翅,炭味随着夜风飘散开。
“真不要?”周大毛举起啤酒瓶。
“不要。”陈池侧过头去劝道,“你也少喝点,明天还怕没你喝的?”
周大毛仰脖就着瓶口豪爽地喝了一口,舒心地说道:“平时不能喝,趁你的好日子,能多喝一口是一口。”
“毛嫂管你这么严?”陈池讶然笑道。
“不是,现在我带着学生呢,不敢喝。”
“周老师,你是个责任心重的好老师。”陈池赞道。
“算了吧,陈池,你也别瞎表扬了,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换了份工作,承蒙那些半大小子看得起,叫我一声老师。”周大毛乐道。
“大毛,我是想问你,你怎么想到跑学校里去了呢?你这样带着学生上工厂实践,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毛嫂没意见?”
“怎么没意见,意见可大了,去年冬天学校领导让我带队去哈尔滨,学生的实践跟着工厂的节假日安排,我一琢磨,放假时间短,路上人又挤,而且还有学生不回家过春节,留在当地玩,我是带队老师,身上背着责任,总要看好他们,所以就没回家。我那媳妇啊,整个春节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我打电话过去,都爱理不理的。到了正月十五,她憋不住了,一开腔就闹。你知道的,她特能说,我在电话里只有装孙子。”
周大毛学着他老婆的腔调:“你要是保家卫国守边疆,我就没话说,举双手赞成,绝无怨言,而且给你寄衣寄物寄家书,可你不过就是技校里一个合同工,连个老师的编制都没有,校方就是需要个人给那些实习学生在工厂里做些协调管理工作,你至于吗?大过年的,一个人缩在冰天雪地里,放假也不回。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一个人回娘家,多少亲戚都来打探你怎么了,我啥滋味啊我。”
陈池笑问道:“那毛嫂现在支持你的工作吗?”
周大毛仰头又喝了一口啤酒,咬了一口鸡腿,叹了一声:“一般般,只要我没带实践,正常上下班,她都挺高兴。我那学校离家远,下班回去都要六点多了,有时候临时有个事,拖到八点多都有的,但我媳妇挺好,无论多晚,都给我热饭。不过,我要是带队出去,她的意见就老多。我妈没跟我们一起住,我一走,家里只剩她,我是亏了她。”
“安全问题是要上心,毛嫂一个人在家,一天两天倒还好,一月两月的,不大合适。”陈池建议道,“大毛,你找学校领导说说?要不就换份工作?”
“你说我这文凭,能有资格给学生上理论课?也就前些年在企业里攒了些实际操作经验,校领导看中我的经验,还看中我的年龄,年轻力壮,熟悉工厂设备,高温天寒暑天,能带着学生在车间里吃得起苦,换一般年纪大点的老师,能陪着学生下车间吗。我的价值就体现在这,要是跟校领导说,我想坐班,不想带实践,那他们就得换人了。”
“大毛,你不想换?”
周大毛拎着啤酒瓶,望着夜色,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陈池,说出来你别笑话,我真挺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其实这点钱,加上带实践的出差补贴,和我以前单位的工资差不多,我要是留在原来单位,到现在说不定还能混个车间组长什么的,过两年跳个槽,也许还能做个生产主管,但又怎么样呢,到头了。好多人说,你在模具上有经验,怎么自己不弄个小作坊,自己做老板呢?”
周大毛摇了摇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不是创业的那块料。创业,说穿了,就是背水一战,现在小日子勉强也能过,我没这份大决心。”
陈池托着下巴,认真地望向周大毛。
“在单位里,做惯了也挺好,把自己份内事做好,规章制度严苛也好,松散也好,到最后就那么回事,当自己是颗螺丝钉,拧松拧紧由着螺帽箍呗。想穿了,谁不是为这五斗米?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安慰安慰,螺帽其实也是定死的,它还能膨胀到哪里去。时间一长,心就木了。但是在学校里,尽管我称不上正式的老师,学生们、同事们出入都给我面子,叫我一声周老师。我第一次听到,心头真敞亮,突然感觉到尊重两个字,每天去上班,都是开开心心的,哪怕多做点事,也很乐意。不像在单位里,有时候还真挺窝火的。”
陈池凝神听着,半晌笑着颔首:“做事图的就是开心。有薪酬,又开心,那最好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237章 祝好男娃和好女娃终成眷属()
“对头。”周大毛一拍大腿,“我呀,就是传说中平平淡淡胸无大志那号人,开开心心赚个养家费,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够了。”
陈池促狭道:“大毛,你小时候没这么豁达吧,隔三差五上我家眼泪鼻涕整一出,弄得我不开心。”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顾你干啥呦,看你小子被陈伯伯立家法,我还挺开心的。”周大毛侃道。
“你小子。”陈池笑着,扬扬下巴,语调轻侃,却是在认真建议,“毛嫂的想法你多考虑下,女人家单独操持家里的里里外外,不容易。你出去,最好让周孃孃或者你岳母过来陪着毛嫂。”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妈身体不好,住得又离我们远,让她过来伺候我们吃喝,我不忍心。现在她和我爸退休了,每天买买菜,散散步,总算舒坦一回,我谈不上孝敬他们,安逸日子总要给他们过一段的。以后等有了孩子,实在忙不过来,才想惊动他们。我岳母嘛,小舅子还在读大学,长期住我家是不行的。不过,我出差时,她也常上我家看看。”
说着,周大毛一探身,凑过来道:“其实,我对我岳母又感激又害怕。她帮是帮了,但会在我老婆跟前唠叨几句,意思就是我这工作害得我顾不上家了,这不正好跟我老婆一拍即合吗?”他一笑,“所以,每次回来,我给我小舅子送东西。”
“不是该给岳母吗?”陈池失笑。
“岳母也有,但我从不落下小舅子那份。”周大毛挤着眼道,“同为男人,小舅子理解咱啊,是男人都逃不过挣钱养家,可是哪有这么幸运,一找就找着坐在家门口的好工作。小舅子转眼也要愁着找实习单位,能明白我,他时常帮着我在他妈和他姐跟前说说话。我老婆自来疼她弟弟,一想到她弟弟以后说不定也得一边出去闯,一边顾家里,这不就渐渐理解我了吗?”
“有你的,这迂回战术,还跟小时候使得一样溜。”陈池上下一打量周大毛,竖起大拇指,“大毛,你厉害,毛嫂最后肯定和我一样,拿你没办法,少不得服了你这贴药。”
“啥话?”周大毛嘿嘿笑道,“不过我老婆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了,现在最多拿话酸我。”他咕咚喝了口啤酒,清清嗓子,“我给你学学。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人家好歹是奔着封侯去的,才有资格让老婆叹一声悔,你这就是打一份工啊,咋地也要让我做块望夫石?”
“大毛,你说不过毛嫂。”陈池戏谑地断定。
“说不过。”周大毛点头同意,嘿嘿笑道,“拿心捂啊,我以前不就是这么捂热你了吗?”
陈池“噗”地一口凉白开,喷了出来。他忙忙地收回脚坐直,拂着裤子上的水迹。一回头,周大毛嘎吱嘎吱咬着半边鸡腿,含糊着声音撇嘴道:“新郎官明天不穿这身,急啥?”
“大毛,你什么时候捂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陈池笑问。
“你那会儿整出多少事来,我就只挑一两件告诉陈伯伯,那不是捂着你?”周大毛不假思索道。
陈池瞅着周大毛,半晌坏笑道:“那你怎么拿心捂毛嫂了?”
“你小子也够装,打听人家夫妻间的事,恶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