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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格局,像一个小两房的套间,但是上下隔了两层。下方被他打通成一个开放型大厅,合并摆了几张办公桌,四周墙面按上了搁板陈列架,分区放着文件夹、电子配件还有一些茶杯咖啡壶,错落地放置了几盆绿植,布置得简洁又温馨。角落里博古书架和屏风围出了一小间,似乎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旋转楼梯上去,则是林虞的私人空间,据说他有时候忙到深夜就不回家,直接睡在楼上。
许霜降找过去的时候,他手底下三个员工才刚上班,做内勤的姑娘抹完桌子,拿隔夜茶往一棵幸运树的小盆景里倒水。
“请问,林虞林先生在吗?”许霜降推开玻璃门问道。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姑娘迎上前,其实是把许霜降堵在门口,看起来,她还兼了前台的职能。
许霜降并未走进去,将伞递过去,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姓许,是林先生的同学,上次借了他的伞,我拿过来还给他。他会来这里吧?”
姑娘绽开笑容,不着痕迹地打量许霜降两眼,接过伞热情道:“林先生上午有事,下午才进公司。他来了,我会告诉他的。”说着,那姑娘不好意思笑道,“小姐你贵姓?我刚刚没听清。”
“许,言午许。谢谢你,林先生有事忙的话,我过后再打电话谢他,麻烦你帮我转交。”
许霜降走下楼,按计划去逛大商场,她给陈池看中的那套春秋新款西服没买下,始终是个遗憾,准备再去瞅一眼。
进店才十分钟,她就给店里做成了今天的头一笔生意。导购员姐姐特别会说话:“美女,看男装啊,谁穿?哇,给你老公挑衣服啊?真贤惠,我最近给我自己买的多,给我老公买的少。嘿嘿。”
许霜降害羞一笑,那姐姐接道:“我看到那些自己跑来买衣服的男人,话也不说一句,到店里打个转,瞄到一件是一件,要么买,要么不买,我就急,买衣服要挑挑呀,我人摆在这里,就是预备着让你们问呀,都不睬我。不是我说,男人买衣服不行,买什么都不行,还是要我们女人替他们出手。美女,你要给你老公买什么款式的?就这套啊,对对对,春天就要来了,春装要买。”
“你老公多高?体重怎么样,偏胖还是偏瘦?哇,标准身材啊,这个压根儿不用试,拿回去穿肯定合适。不合适拿来换,一点问题都没有。”
“美女,还是你眼光好,这款就两个颜色,你挑的这个颜色就最配你老公的年龄,不管上班还是休闲,都能穿。”
“美女,你再看看冬装呗,现在开始打折了。这天气,起码还要冷两三个月,你现在买回去,用最优惠的价格,穿的还是今年新款,太划算了。冬天的外套不好洗,多买几件轮换着穿,等天暖了,全部送洗衣店,省心又省力。”
许霜降经不起导购姐姐的舌灿莲花,想着句句都挺有道理的,尤其陈池在外面工作,越来越忙碌,经常十天半月不得回家,他平日吃穿都要他自己管,即便她有心,也不能时时参谋。衣服多总比少好,许霜降于是被导购姐姐引着,抱着顺便看看、有特别合适的就买、没特别合适的就光看不买的心态,又去了一处,不过那些厚外套暗沉沉的,打折也没让她心动。
导购姐姐没介意,领着她全场兜转。许霜降的目光随意一扫,毫无防范地相中了一件风衣。
导购姐姐一看她多瞧了两眼,硬是将风衣归并到了秋冬款,与冬装沾了一点边,她将风衣吹上了天:“美女,这件风衣是今年的秋冬款,你看看模特上身的这效果,有型有范儿,过两天回温,穿上一点儿也不冷。你不是想买春装吗?春天也能穿。”
这件风衣被导购姐姐说得一年四季里能覆盖三季。
许霜降想着,陈池坐火车往返,风吹雨打地,穿风衣很相宜,这就又定下了一件。
女人买东西就是这样,购物清单上的东西除非断货,否则只要静静摆在店里,就犹如自带磁铁属性,早早晚晚,仍旧会把人吸过去。哪怕看一趟不买,有了余力后心心念念还得去买下。而且,购物清单也只是个大框架,清单外的东西还可以随时无止境增补。
自己赚的钱花起来就是肆意,更何况,给陈池买东西,许霜降一点儿都不心疼,刷卡签字,一气呵成,拎着鼓鼓囊囊的大纸袋,心里倍儿高兴,根本不介意她卡里余额急速下降,快要触及临界警戒线。
这条警戒线,是她第一个月工资在七十二小时内花光,腆着脸继续吃她妈妈买回来的零食,吸取教训后给她自个强行规定的,别的大事干不了,但能保证她一个月的基本生活开销。
快要触及,那就是还没触及,许霜降没甚苦恼,反而充满了成就感,她急切地盼着周末快点到来,让陈池好好试试这些衣服。
店外飘着雨,许霜降怕拎着的纸袋淋湿,索性一手撑着伞,一手将纸袋抱在胸前。走着走着,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为什么不去杭州呢,现在才是早上,她一整天都没事,明天晚上才需要上课,她有大把的时间去打个来回。
这念头一起,许霜降就再也按捺不住,她寻思着这不过是一趟火车的事儿,陈池在上班不要紧,她可以等在他房间里,一块儿吃晚饭,还可以顺便让他把衣服试了,万一不合适,明天拿回来及早换。
“妈,我今天晚上不回来,我去看陈池了。”许霜降停在大马路边,一只胳膊艰难地搂着自己的包、新买的衣服袋子,还要撑起伞,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口中说着话,眼睛时刻观察着是否有出租车驶来。(未完待续。)
第325章 春天从未远离()
雨天,宣春花的渔具店没什么顾客上门,她悠闲地拿着小手秤,复核着早上去菜场林林总总买回来的各样蔬菜斤两,盘算着晚上回家配些什么菜式。接到女儿电话,她一阵愕然,摸不着头脑,有些急切:“怎么突然要去看陈池,他怎么啦?”
“没事,我想今天空着,就过去看看他,明天再回家。”许霜降咧开嘴,声音欢愉。
“霜霜,你怎么说去就去呢,昨晚都没听你提起过,”宣春花唠叨着,朝店门外张望两眼,不赞同道,“今天还在下雨呢,你跑去干什么?”
“妈,我去游西湖,雨中的西湖最好看。”许霜降嘻嘻笑道,“顺便也看看陈池。”
“这……”
“妈,我不和你说了,我现在赶去火车站,上车了再给你电话,到了那边也打电话,你放心吧。”
“哎哎哎,”宣春花急叫道,“霜霜,霜霜,你就这么去啊?你跟陈池说一声啊,你看看家里有什么要带过去的,哎哎哎,今天妈妈店里没生意,要不我回家收拾收拾,陪你一块去?”
“妈呀,我明天就回来的。”许霜降想也不想就拒绝母亲的奇葩提议,“出租车来了,我不说了。”
“哎……”宣春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电话挂了。她阻拦不住,自己嘟嘟哝哝地埋怨道,“这孩子怎么说一出就一出的,还不如小时候老实好管,这种天气去啥去,真是翅膀硬了,一个人走长途,口气轻轻巧巧不当回事儿,妈妈也好多年没去杭州了,也不知道商量个日子,我们母女俩一块游西湖,投五投六干什么。”
女大不由娘,许霜降热血沸腾地奔向火车站。出门两大件,身份证,银行卡,走遍天下不用愁,其他一概可有可无,换洗衣物等等算个啥,她就这么去了。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
许霜降捧抱着那一大包新衣服,侧头望窗外瞧,熟悉的街景在不断往后掠,她的心就愈加飞扬。
那包衣服是她一路上重点保护的对象,到了火车上,她还抱在膝盖上。店里只给了她这个袋子,且没有封口,许霜降怕搁在行李架上会不慎掉落出来,一直圈手搂在胸前。她身旁的一个男人见她这么宝贝的样子,起身去厕所时趁势好奇地溜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想不通这个女子看模样把自己收拾得挺妥当,怎么在这种天气里出门,却将随身物品弄得这样松松垮垮上路,也不弄个背包什么的整饬整饬。
许霜降靠窗坐着,往外面瞧。楼房、田野全部浸在雾蒙蒙的阴雨中。南方的冬天,即便大半草木枯尽,仍有很多绿色,且历经了寒霜,尽数透出了深沉的绿,纵使比不得那种冒出枝梢头的新绿,柔嫩得让人掐住心尖移不开眼,但它们稳稳地铺在垄陌上,静静地伫立在沟渠旁,整齐地排列在马路边,令望着它们的人觉得,春天从未远离,不过是在冬天里安静等候。
寒冬腊月,万物沉寂,雨幕重重,许霜降嘴角微翘,愣是看出了如诗如画如梦如幻。她不由寻思,陈池经常在这条铁路线上往返,不知他看着外面的景致时会想到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想?
这个小小的游戏让许霜降的嘴角翘起,她微转头,悄悄地瞄了眼车厢里面,打量了一众乘客。想象着陈池多少次这样坐在隆隆的火车上,陌生的人群里,心里就无限怜惜。
在路上,哪怕满怀冲劲,一个人也会感到孤寂的吧。
那些单个的旅客都不说话,旁座的男子闭着眼睛在打盹,车上的服务人员进来叫卖小零食,他睁开了眼睛,而后看看手机,瞄两眼窗外,调整了几下坐姿,继续靠着椅背合眼打盹。
许霜降瞧在眼里,觉得陈池差不多也会这样,他才不会像她一样沉迷于窗外风景,许是每次都抓紧时间休息吧,毕竟工作让人那么疲累。
许霜降越想越心疼,忍不住要和陈池打电话,通报她要去看他的好消息,但她知道,惊喜得尽量留在后面,这样才更加惊喜。天可怜见,她费了老大劲,才压住冲动不摸手机。
陈池走出会议室,快步到自己部门,扬声对手下一个姑娘吩咐道:“把各部门下一年度的预算汇总表再给我打印一份。”
“好。”那姑娘手脚麻利,一会儿就听见墙边的打印机发出了进纸的声音。
陈池等在打印机边,取了转身就要走。
“陈经理。”姑娘想起一件事,急忙叫道。
“嗯?”陈池停住脚步。
“刚刚你……”姑娘想着要用敬称,拗口道,“太太打电话到办公室,让你有空的时候给她回个电话。”
许霜降?陈池一愣,急忙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
陈池皱眉,微一沉吟先折向自己办公室。他的手机放在桌上充电,显示出许霜降的三个未接来电,陈池更急了,连忙拨给她。
“喂。”许霜降很快接起电话。
“霜霜,找我什么事?”陈池语速极快。
“没什么事啦。你开完会了?猜猜我现在在哪儿?”许霜降娇笑着,声音欢欢喜喜,神神秘秘。
我滴个娘亲哎。陈池一听这语气,绷紧的神经倏然放松,许霜降基本不会在他上班时打电话,更不会打他办公室的座机,冷不丁连打他三次,还要打进办公室,他刚刚就怕她哭哭啼啼告诉他,她学车出状况了,或者家里出什么事了。
“霜霜,我现在还要去开会,老板等着呢。”陈池哭笑不得,“会议结束了我们再通电话。”
“哎,你把你住的地址说一遍,我有用。”许霜降一急,脱口而出,杭州现在下的可真是滂沱大雨,出租车的雨刮急速摆动,透过挡风玻璃上刷不尽的水帘,但见外面风狂雨骤,街道旁的行道树都被吹得直往一个方向偏,叶子被打落不少,一片片地粘在街沿。她生怕给司机报错了地址,到时候风里雨里兜转。
“好,我发给你。”陈池匆匆答应道,掐了通话往外走,他对自家老婆还是百依百顺的,边走边抓紧时间在手机上输入地址。
许霜降的回应来得快,陈池接近会议室门口时收到一条:“不是你公司地址,我要你居住地址。”
陈池脚步停住,来不及多想,又输了一行字,这才推开会议室的门。
许霜降低头一瞧,咧开嘴笑,她的记性不错,连门牌号码都没有搞混。
当她缩着头,弯腰抱着纸袋子从出租车上下来,黄豆大的雨点立即噼里啪啦打在她身上,许霜降手忙脚乱撑起伞,奔进陈池住的酒店公寓楼,着实重重呼出一口气。顾不上淋湿的头发,她先拂去袋子上的几滴水珠,而后抬眸好奇地打量四周。
门厅不大,也无人值守,穿堂风吹得紧,玉色大理石镶嵌的墙面和地砖在视觉上让人冷上加冷,非常整洁空荡,只有两部电梯。
许霜降毫不迟疑地进了电梯,直上七楼,雨天阴暗,通道里的关系不算好,她贴近人家的房门瞧门牌号,东张西望寻摸到705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