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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习惯?”陈池取笑道。
“我以前胖,热不起。”许霜降回得很淡然。
陈池捂住许霜降的肚子,笑得抽气:“胖姑娘,你为什么还要盖被子?”
“我心理上能接受的温度在二十三度,所以空调设置的温度不能高,但我的体感温度可能需要高一点,所以我得抱着被子睡。”
许霜降总在不经意间把陈池逗得乐翻,他在极冷的房间里抱着被子抱着她,真正是抱团取暖。
此时,陈池悄悄地调高了室温,见许霜降依然睡得酣酣的,禁不住抿嘴偷笑。
他退出去,刚要进书房,对面主卧的门开了,汪彩莲穿着睡衣走出来:“池儿,你回来了?”
“妈,你怎么起来了?我吵醒你啦?”陈池压低声音问道。
“我睡觉一向很浅,刚刚已经睡了一觉。”汪彩莲打量着陈池,“洗好了?快去睡吧。”
“妈,你去睡,我跟爸再聊会儿。”
“聊什么?都这么晚了。”汪彩莲不以为然道,跟着儿子一起进了书房。
陈松平瞧一眼妻子,微微蹙眉:“把门带上。”
汪彩莲心道,老头子给儿子等门,原来是有话说。她随手掩了门,不满道:“你们爷俩深更半夜不睡,哪那么多精神?稍微说两句就去睡。”
陈松平并不接妻子的话茬,对着儿子开腔问道:“陈池,你和霜霜准备什么时候登记?”
陈池微怔,暗忖道,他昨天一回家,晚上就和父母说过这件事了,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重提。他照旧说了一遍:“霜霜的妈妈希望我们到她家那边去登记。我开好证明,带过去办理。”
这是宣春花的谨慎处,反正两边都能办,那就让陈池开证明,到她这边来办,顺便她也瞧一瞧陈池的相关信息。
陈松平盯着儿子半晌不语。
陈池迎着父亲的视线,尽管心里诸多猜测,但暂且按下,只笑着说了自己的安排:“爸,今天同学过来说话,我没时间,明天就去开证明。”
“你爸提醒得对,这件事要紧,先办掉才放心。”汪彩莲在旁点头道。
陈松平把桌上的茶杯盖合到杯口,将那印着一丛兰花草的瓷杯推到桌角,挨着那本厚厚的英汉字典的书脊,这才启唇沉声道:“陈池,你和霜霜没有领结婚证,就住到一起了?”
陈池没想到父亲会提这个,十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手挠挠头。
汪彩莲瞧瞧没有一丝笑模样的丈夫,再瞧瞧只有一丝躲闪笑模样的儿子,挥挥手道:“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陈池,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陈松平直直地望着儿子,语气严厉。
“爸……”陈池急道,一时却词穷。
“松平,池儿都要结婚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汪彩莲见状不妙,连忙打着圆场,“他们俩情投意合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166章 所谓的理解和认同()
许霜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侧头一看,身边没有人,她撩开帐纱,摸向床头柜,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十二点零二分。许霜降皱起眉头躺了半分钟,起身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楼下走道树荫掩映,路灯藏在树叶中,照得路面静悄悄地,并不见有人走动。
她转念一想,陈池就在小区外的大街上吃烧烤,老同学相聚,晚一些也正常,倒也不用太担心。许霜降开了门,想去卫生间。
客厅没有灯,另一侧陈池父母住的房间却开着门,房间对面的书房漏出了一丝光亮,正好传出陈池的声音,他喊了一声爸,紧接着他的妈妈说了一堆话。
“就是他要结婚了,我才更要提。”陈松平喝道。
许霜降闻言后一愣,不知不觉靠到门边。她虽说一开始没听懂这里的话,却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很快就总结出来,当地人说的话其实大体上也是普通话,不过有些腔调上的转换而已,只要不掺杂太多特色俚语,语速不要太快,她也能听懂七八分。
结婚两个字,这两天她听到太多次了,陈家人不停地在提,婆婆带她出门,也几乎见一个人都要说一遍。
“池伢子要结婚了。”每个和汪彩莲说话的人都会笑咪咪地打量许霜降,“哎呦,这就是他带回来的新媳妇啊。”
许霜降这两天温婉地害羞了无数回,所以对结婚这个词十分熟悉。她不由自主地屏气站在门边。
“陈池,你未婚同居……”陈松平紧盯着儿子,满脸不赞同,一时斟酌着遣词用语,闭起了嘴巴,不往下说。
汪彩莲飞瞟一眼默不作声的儿子,接话道:“现在……不比往时,孩子们差不多都……”
“我不管外头流行什么,我养的儿子要有点行为规范。”陈松平厉声斥道。
陈池垂眸静听。
汪彩莲一看,这又要回到以前老子训斥儿子那场面了,她忙道:“池儿在外面一向规矩。”
“规矩是这么守的吗?”陈松平重重哼一声,“陈池,人人默认,不代表人人没想法,也不代表你可以见利跟风。你以为的理解和认同,只不过是外头人没遇到自家事,不急不碎嘴而已。”
陈池嘴角紧抿,一句话都不驳。
汪彩莲张嘴欲言,陈松平一摆手:“阿莲,你别插话。今天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他说了。”
他瞪着儿子:“陈池,你成人了,就要把自己当成人看,一举一动不要太随性,要管得住自己。别以为走得远就可以自由自在,自己心里要有杆称,称量称量你的行为和后果。”
他顿住,哼了一声,把再多的话给压下了,紧盯着陈池严正地训道:“我和你说,既然要结婚了,那你们俩就好好过,以后你要是也管不住自己,弄出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来,我打断你的腿。”
许霜降抖着唇折回房间。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门轻轻地打开,陈池摸黑进来,脱了鞋撩起纱帐上床。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翻转身,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揽上许霜降的腰。
许霜降背对着陈池侧卧,静默片刻后把陈池的手拂掉,整个人往床边缘挪过去。
“嗯?”陈池微讶地支起肘,探身望向她的脸,另一手伸长了去拢住她,带着一丝儿笑意低语道,“霜霜,我吵醒你了?别掉下去。”
许霜降仍然躲开他的手。
陈池真地诧异了,他跟着移过去,贴着许霜降俯身轻侃道:“霜霜,你不高兴了?嫌我回来得太晚?”
“陈池,我想明天回家。”
陈池一愣,许霜降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硬,尾音里泄出一丝强压的哽咽。他迅速摸向许霜降的脸,却摸到一手****,陈池下意识抚上她的双眼部位,感觉眼泪热烫烫地,不断涌在他掌心。
“霜霜,霜霜,你怎么了?”陈池急道。
许霜降吸了一口气,尽量平稳着情绪和语调,重申道:“我明天回家。”
陈池猛地坐起。
他扶着许霜降的肩膀,焦急不安,低声哄道:“霜霜,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许霜降拨开他的手,也撑坐起来,她抬眸望向陈池,清晰地说道:“我听见你们一家人说话了。”
陈池愕然,旋即心慌地望着许霜降在黑暗中水光盈盈的眼。
纱帐里,两个人对面而坐,寂寂半晌后,陈池小心轻柔地移近些,试图抱住许霜降,却被她抬手抵在胸口挡住。
“霜霜,”陈池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我爸爸他是想在我结婚前训导我几句,没别的意思。”
许霜降垂下眼睑,一声不响地躺下来,钻进被子闭上眼。
陈池大急:“霜霜,霜霜。”
许霜降没有任何回应。
陈池望着她面朝床外裹被僵卧的样子,撩开帐纱跳下床,趴在床沿,正对着许霜降的脸,柔声唤道:“霜霜,你听我说,我爸爸他……他有些守旧,他……”陈池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强自笑了一下,“我以前每次升学,他也都要找我谈话,都叫我管好自己,霜霜,我以后就交给你来管了。”
“陈池,你让我睡觉吧。”许霜降轻轻说道,声音里有丝哀求,她将被子抬高,蒙上了自己的脸,拒绝和陈池交流。
陈池忙将被子拉下去,轻抚着她的脸,语调越发温柔:“霜霜,别闷坏了,不要乱想。”
许霜降腾地将陈池的手腕抓住,按在床沿,再次坐起,冷声道:“想谈是不是?”
不等陈池有所反应,她自己接道:“好,那就谈。”她哗地拉开床帐,光脚下了地,也没有费心去穿拖鞋,冲着屈膝支地蹲在床边的陈池生硬地说道,“让开。”
她用力按亮了床头灯,一把拉开床头柜,转身面对陈池,寒着脸道:“这是你妈给的东西,都在里面。”
床头柜里,一个厚厚的红包,金额是她爸妈给陈池的两倍。汪彩莲拉着许霜降,一样一样放到她手心中的三个丝绒盒子也在里面。(未完待续。)
第167章 如此吵架()
昨晚,两人欣赏完红红绿绿的喜被,靠在床头琢磨完首饰,许霜降将婆婆给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她这侧的床头柜中。陈池要将对戒中他那只也放过来,被她一口拒绝:“我们各自保管自个的。”所以,陈池那只戒指,只好放在他那侧的床头柜中。
许霜降喜滋滋想,虽然这些东西她一样都不会戴,但它们都是陈池父母的心意,她要拿回去给她妈妈瞧瞧。
而现在,她拉开床头柜,让陈池检查,让他看清楚,红包和首饰全都集中在一起,她不拿他们陈家一针一线,明天她就要走。
陈池看都不看床头柜,紧盯着许霜降,涩声道:“霜霜,别这样。”
许霜降光脚立在地当中,垂头不语。
陈池伸出手,想抱住她,她大步后退,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想谈,我们就这样谈,不想谈,就让我睡觉。”
陈池沉默半晌,退让道:“霜霜,睡吧。”
许霜降低着头,绕过他,回到床上,将自己裹得像蝉蛹一样。
陈池等她睡好,轻轻地关上了床头柜的抽屉,替她塞好床帐,才走到另一边上床,他熄了灯,身上没盖被子,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中,默默地辨听着她的呼吸声。
十分钟后,他温言道:“霜霜,我只说一句话,行吗?”
房间里静静地。
陈池翻身过去,连被子一起抱住,轻声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许霜降埋在被子里哭。她其实很清楚,她轻易走不得,如果这样回家去,她爸妈能把陈池恨死,以后她和陈池再也没机会。但是这样留下来,她不知道怎么若无其事地和陈池爸妈相处。
他们对她看起来很好,其实心里有想法,而且不说,只背地里骂陈池一人。许霜降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厚颜待在陈家。
可是陈池在她家时,起初被她妈客气地请出门去,他什么意见都没有。现在轮到她了,她怎能耍脾气一走了之?
还有两家的喜宴,日子都定了,亲戚们都通知了。她一走,势必要取消,让父母被人笑话,她舍不得,让陈池被人笑话,她也会难过。
“陈池,你能离我远点吗?我想静一静。”
陈池听着许霜降闷在被窝里变调了的声音,又心疼又焦急,试图把许霜降从被子里拉出来,却听到她说:“陈池,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你让我休息,不然我现在就走,我不说第二遍。”
“好,好。”陈池拍着被子哄道。
“离我远点。”
陈池微滞,收回手,安安静静挪到一边去,被窝里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细细弱弱,似乎拼命被压抑,大多数时候几乎没有声响,只隔了一两分钟会有轻微的抽鼻子声音。
陈池在黑暗中,束手无策,心里十分难受。他认识许霜降以来,从来没见她哭过,她总是笑得清清雅雅,其实很能扛,遇到难事都不会娇气地抹眼泪,可是他把她领进家第二夜,她就哭了,还不要安慰,忍得千辛万苦躲起来哭。
后半夜,他听着被窝里的抽泣声慢慢停了,又等了一段时间,才开了灯,小心翼翼地挪开被角,许霜降的脸上泪痕斑驳,鼻子仍是红的。陈池伸手探到她脸下,那一小块床单都被她的眼泪润湿了。
他去洗漱间拧了一把温毛巾,很轻很轻地替她擦脸,然后把她拢在怀里,苦苦想着明天怎么宽解她。
许霜降清早醒来,陈池靠在床头出神,闻听动静,绽开笑容道:“早,霜霜。”
许霜降默然不语,起床后径直走到柜子边。
陈池紧张地盯着她,见她从中取出了一条裙子,微微松了口气,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