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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菁早知她父亲做的准备,明空和曲非烟自然也是知道,所以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但前院中的那些江湖人士,便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一个个紧张的不行。
群雄心惊,但刘正风却是异常镇定,满面春风的走到府外,将那官府中人迎了进来。
那官府中人也算硬气,满院子持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却一点也不露怯,盎然于正厅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托盘,盘中放着一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接旨。”
刘正风也是实力演技派,当即便双膝跪地,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官员此时方才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阳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是梆梆梆三个响头,磕完方才朗声道:“微臣刘正风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此,圣旨交接便是结束了,刘正风也从地上起来,又与那官员寒暄几句,送了些金银之物,将他送走了。
江湖中人素来目无王法,对朝廷向来没有好感,见刘正风此番作态,具是心中不屑,场中气氛一时便冷了起来。但刘正风并不在意这些,而是遥遥对着衡山方向一躬身,朗声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金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绝不过问。若违誓言,有如此剑!”
说到此处,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掰的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断剑毫不费力的便插入了青砖之中。
院中群雄见刘正风露了这么一手,皆是心惊,刘正风面带微笑的从众人面上扫过,招了招手,早有弟子将金盆盛了清水端了上来,正要将双手放入金盆之中,却突听后院之中传来一女子的怒斥声。
“你是哪派的弟子?怎么如此没有礼数?竟擅闯我刘府后堂?!”
20、起之你方唱罢我登场。()
后院之中的声音传到正厅,刘正风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米为义一看自己师傅脸色,与向大年打一个眼色,转身便朝后院走去。待到米为义走到后院,只见刘菁和曲非烟还有明空三人,将一个黄色衣衫身上带着几道伤口的青年堵在院中角落,明空腰间长剑出鞘,直指他的胸口。
一看那人服色,米为义便知他是嵩山派的弟子,心下惊奇:师傅早已给嵩山派送去请帖,但今日却并没有嵩山派之人前来,为何此人会出现在后院之中?但看他已在明空剑下吃了不小的亏,忙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吧?怎么不到厅上坐地?”
米为义这一声远远传到正厅之中,刘正风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来了!”而那些江湖人士,则是面色古怪,均想:“这嵩山派为何不从正门进来?莫非还有些别的什么?”一想到这里,群雄皆是面色微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原本一派喜气的金盆洗手典礼,此时在他们眼中倒更像是危机四伏的龙潭虎穴。
刘正风虽然心惊,但早有明空送来的莫大手信垫底,心中已有定计。面色一沉,朗声道:“为义!请那位嵩山派弟子来厅上坐!”
“且慢!”
米为义尚未来得及回应,一声厉喝已是自刘府门外传进来,紧跟着,便是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从大门口中走进,左右两边一站,让出中间一条道来,又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昂首挺胸走了进来。单论排场,除了没有鸣锣开道之外,倒是比方才官府来人还要气派一些。
那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厅中群雄识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刘正风不等那高举五岳令旗的嵩山派弟子说话,已是沉声道:“这位是嵩山派的千丈松史贤侄吧?不知你嵩山派分作两批,更偷潜入我刘府,究竟是何居心?”
千丈松史登达既然能够手持五岳令旗,那自然是极为出彩的小辈,不然左冷禅也不会放心将这等任务交给他。在刘府之外听到刘正风的声音,史登达便知情况有变,因此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还特意将五岳令旗高举,原想用气势将刘正风暂时压住,但没想到刘正风上来便是喝问,连过场话都没有,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发愣。
前厅之中皆是江湖名宿,凡事要先摆出个道理,但后院之中却皆是新入江湖的小辈,没那么麻烦,一言不合就是干。
除了刘菁这一屋当中因为有明空在的关系,嵩山派没有得手,另外的几个院落,刘正风的妻子及两个幼儿还有几名弟子,均已是落入嵩山派的手中。这些嵩山派的弟子一听米为义的声音,知道万大平行动失败,不及细想,已是用剑架着刘府众人来到了刘菁的院落。
米为义看的怒火中烧,指着嵩山派那些人大骂道:“挟持家眷,你嵩山派如此行事,便不怕江湖好汉耻笑?”
前厅众人听到米为义的骂声,看向史登达的目光均是变得不善起来,史登达急道:“家师听得衡山派刘师叔与魔教右使曲洋有交,故命我等前来暂缓刘师叔金盆洗手,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还望各位同道见谅。”
史登达此言一出,厅内气氛又是一变,其时日月神教势大,江湖各门各派惧之若虎,听闻刘正风与魔教右使曲洋有交情,心中的天平顿时便又重新倾斜向嵩山派,直觉若是当真让刘正风名面上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之事,背地里却是与魔教勾搭成奸,那为患之烈,实还要超出嵩山派今日所为之事。
刘正风站在原地,脸色微变,并不反驳史登达所说之话,厅堂之中便是有些江湖人士愿为刘正风说些好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厅中气氛正自僵持,大门外忽地又是一阵咿咿呀呀胡琴之声传了进来,莫大先生带着百十来名衡山派的弟子从正门之中洋洋走入,开口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原是不错,但老朽却不曾记得,何时我们还约定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可以插手他派内部之事?”
史登达虽手执五岳令旗,身份高了一层,但与莫大这等一派掌门,却还是相差甚远,见识自然也是差了一筹,听到莫大的话,乍一听只觉得没什么不对之处,但想来却总觉得内中自有玄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莫大先生此言却有失偏颇了。”
史登达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话,刘正风家房顶之上,却有人开口回了一句,待厅中众人抬头向上看时,却见到厅堂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人来,群雄中已有人认出了他们,惊道:“大嵩阳手费斌,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
先前说话之人,是大嵩阳手费斌,三人从房顶之上跃下,冲群雄拱拱手便算是见过礼了,费斌继续说道:“莫大先生醉心音律,品性高洁,不知旁门左道鬼域伎俩,我师兄左掌门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待到他日刘正风混入魔教,将衡山派的剑法精要尽数吐露,那时岂不悔之晚矣?”
莫大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双手仍然咿咿呀呀的拉着胡琴,直到一曲终了,方才开口道:“那便请费师弟待我谢过左盟主好意,但我衡山之事自有我衡山派处理,老朽这便带我师弟回衡山详加调查,定会给天下江湖同道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此,可否请嵩山派的各位,先放了我刘师弟一家不通武学的老幼妇孺?”
一番话,莫大先是咬定了我衡山派的事不用你嵩山派插手,后又在不通武学的老幼妇孺几个字上加重了口音,嘲讽之意满溢而出。
即便是被莫大如此嘲讽,费斌脸上面色却是丝毫不动,仍旧是笑道:“今日江湖好汉齐聚于此,何不便在今日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若刘三爷无辜,今日在座的诸位好汉,也绝不致平白在江湖中污了刘三爷的大好名声。”
厅中众人听到费斌的话,均觉他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此事今日不能得个明确的答案,难免会传出去,自古传言乱人心,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便是查出刘三爷并未与魔教妖人结交,也来不及了。
场中众人正自思量,却突听得后院之中传出一阵惨叫之声,更有一人惊恐之至极的声音隐约传出。
“你你是东东方”
21、承之正派绝学‘扣帽子’()
自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崛起以来,这江湖中原本还有好些个复姓东方的人,尽皆退隐江湖,就算是有几个坚持着没退隐的,也被东方不败的名头牢牢压住,以致现如今的江湖,只要听到东方二字,首先想到的便是东方不败。
场中气氛原自僵持不下,嵩山派虽有费斌陆柏等三位高手坐镇,但衡山派莫大却也带了百十来号衡山派的弟子,莫大若是打定主意今天要保刘正风一家,嵩山派还真没什么办法。
但此刻后院之中传出一阵惨叫,史登达更是听出后堂之中惨叫之人皆是己方嵩山派弟子,面色一变,对着衡山派一众人怒道:“还说与魔教没有勾结?否则魔教妖人又怎会出现在你刘府后堂之中?!”
费斌等人原听到东方二字,还以为是魔教教首东方不败来了,正自心慌,突听到史登达这一声喝问,心念一转,也是配合着脸上尚未散去的惊怒之色冲衡山派中人喝道:“原来你衡山派早已与那魔教勾搭成奸!竟想出此等毒计骗我等前来!但你”
费斌的话尚未说完,一枚银针如电闪至,费斌识得厉害,忙住嘴不言闪头躲避,虽躲过了要害部位,但面颊之上,却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明空等人原本在后院之中与嵩山派弟子对峙,因嵩山派弟子手中持有人质,明空又有内伤未愈,所以一时之间难有办法。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天空中却突的降下一道血红色的身影。明空只看身形便已认出是东方姑娘,但还未来得及说话,东方姑娘已是素手轻挥,数十枚银针劈头盖脸的射向了那些嵩山派的弟子。
看着那些脸上写满不可置信缓缓倒下的嵩山派弟子,明空嘴角抽了抽,除了感慨一下东方姑娘武功高绝之外,倒是没什么别的念头。刘菁和米为义还有曲非烟三人,毕竟是在江湖中走动过的,也不算太震惊,但是那些被嵩山派弟子三下五除二就给制住了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一个个哭爹喊娘,个别没出息的,更是吓得尿了一裤子。
随手射死了十来个人,对于东方姑娘来说就跟杀了十来只小虫子差不多,走到明空身前,只是看了一眼明空面色,就已经知道明空身受内伤,秀眉一颦,张口问道:“谁打的?”语气之中,已是带上了些许的冷意。
明空可知道东方姑娘虽然说人长得美,但脾气可是不一言不合就杀人那都是正常事,哪敢告诉东方姑娘自己的内伤是被刘正风一不小心给打出来的,但想来想去,自己这附近除了刘正风还真没人能背的起这个锅,只好说道:“我看刘前辈练剑,一时不察,被刘前辈剑音所伤,这个”
明空还想再跟东方姑娘解释解释,但从东方姑娘出现以雷霆手段击杀那些嵩山派弟子到现在,已是过去了一些时间,嵩山派弟子临死前的呼喊,也被正厅之中的江湖人士听见,远远的,便听见正厅之中有人喊道:“还说与魔教没有勾结?否则魔教妖人又怎会出现在你刘府后堂之中?!”
比起明空看别人练剑被剑音中内力所伤,显然,被人指着鼻子骂成是魔教妖人更让东方姑娘生气,冷冷瞪了明空一眼之后,东方姑娘转身便朝正厅之中走去。
明空被东方姑娘临转身那一眼瞪的颇为委屈,见东方姑娘转身便朝着正厅走去,刚想提醒她正厅之中全是武林正派人士,但转念一想,就凭东方姑娘的名号,估计就算是站在正厅之中,也没哪个人敢动手,刚提到嗓子眼的话便又吞回了肚子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跟在了东方姑娘的身后。
还没走到正厅,就听到又有人喊:“原来你衡山派早已与那魔教勾搭成奸!竟想出此等毒计骗我等前来!但你”
东方姑娘眼中厉光一闪,也看不清她具体动作,只是素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