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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翻到最后,云世礼修长的手指了指末尾的画,“就是它,祖父精心挑选亲自雕琢的玉佩,正是这幅画的样子。”
蒂莲可以肯定,吉康公主穿越来之前,定然是个设计师,而从前面的画来看,多是些梅树,应当是个园林设计师。
只是,最后的疑点居然还是一枚玉佩。
“子煦,墨玉你可带着?”
谢珩煦闻言,自袖中取出墨玉貔貅佩递给她。
蒂莲将玉佩拿在手中细细翻看,一边清声道,“你们在这密室中再四处看看,或许能发现暗格或地图之类的东西。”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纷纷散开在密室何处打量起来。
蒂莲盯着手中的玉佩和画册上的五色梅玉佩左右比对。
一个是沉秘的墨绿砚黑,一个是炫目的五彩斑斓。
可老侯爷分明与世礼说过,等他见到一整枝盛开的五色梅,便会知道云家密基的所在。
“一整枝五色梅,一整枝,一整枝?”,喃喃自语,蒂莲目光定在五色梅黑色的花瓣上,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月眸流转波光微亮。
若是现代的园林技术,培育出五种颜色的梅花当然不是难事,可哪里有一棵梅树开出的每朵花花瓣都是五色的道理?这分明是天方夜谭。
除非。
“我们要寻的,是五枚玉佩!”,她突然出声,倒是让谢珩煦三人纷纷一惊。
“五枚玉佩?!”,骆伽斜着眉怪叫一声。
这时,云世礼自书架前返回,将手中的东西铺展在木桌上,“你看,是一张山河图。”
谢珩煦与骆伽也一同围上前,谢珩煦蹙眉道,“这是夏兰最东边的野摩龙岭,因着山脉环聚地势偏僻,又多为绿林门派的聚集地,故而朝廷从来不去多管。”
他是带兵打仗的,自然一眼便分辨的出来。
而一旁的骆伽则抚着下巴沉凝,一指点上地图中央朱笔描绘的小梅花标记,“这是燕峡山南边的峪崊涧,正是江湖门派林立的中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侍婢()
“怎么会是江湖?”,蒂莲看了看手中的墨玉,又看向桌上的地图,轻轻摇头道,“不对,不该这样远,这峪崊涧里,有没有与红梅相联系的存在?”
云世礼与谢珩煦对视一眼,纷纷看向骆伽。
骆伽眉心蹙成一团,“峪崊涧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梅阵’,可是‘仙霞门’的镇门关,武林中除却‘太极门’的人尚可破阵而入,旁人若非仙霞门主首肯开关,轻易是闯不过去的。”
这么复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仙霞门’还是‘太极门’,不要说是蒂莲,便是谢珩煦与云世礼都是头一次听说。
见三人一脸困惑茫然,骆伽唇角抽了抽,无奈拍了拍额头叹声道,“若是我当年没有在江湖为非作歹,欠下那么多条人命,要见仙霞门主亦不是不可能,只是偏偏我已经成了武林人的公敌,故而。。。。。”,言至此,骆伽一脸无能为力的纵纵肩。
说到底,眼下还弄不清楚就是了。
云世礼心下叹了口气,看向蒂莲询问道,“你方才为何说,我们要寻的是五枚玉佩?”
蒂莲闻言扬了扬手中的墨玉,素指一指画册上的五色梅玉佩,“云家行商多年,势力遍布大陆,你可听说过这样奇特珍贵的玉石?是什么样的玉,才会由这样纯粹丝毫不掺杂异色的五色构成,而吉康公主一个一生都足不出户之人,又如何会知道这样的玉?”
谢珩煦若有所悟,“莲儿的意思是,这五色梅,是由五种玉石结合而成?”
蒂莲点点头,“而这墨玉,是五色中的黑玉,若是我没猜错,这卷地图上标致的红梅,应当就是红玉所在之处。”,言至此一顿,抬眼看向云世礼,“你说吉康公主入葬时,老侯爷将五色梅一同陪葬了,又说他离世前曾开棺将玉佩又取了出来,这分明是掩人耳目的作为,既然是陪葬给了心爱的女子,何故还要费事取出来呢?我猜测,老侯爷口中的‘一整枝五色梅’,事实上暗喻的是五色玉佩凑齐整合,到时说不定便知道基地的下落了。”
骆伽扣了扣桌面,“你这样说虽是也有道理,可这花蕊是什么?”
蒂莲闻言一怔,翻了翻整本画册,随即缄默。
是啊,五色花瓣顺时针为墨黑,梅红,天碧,海蓝,瑰紫;可中间这金黄花蕊,又是什么呢?
刚刚以为有了思绪,眼下却又陷入谜团。
看她黛眉轻蹙重新陷入沉思,云世礼微微抿唇,海蓝的眸色柔和一动,温声道,“我想莲儿说的是对的,先不管那花蕊是什么,但这玉佩若真的是五块整合而成,那么终究还是要寻出来才可。眼下也不是没有发现,就先从这红玉下手吧。”
谢珩煦凤眸清沉,轻轻颌首扶住蒂莲的肩头,声线低柔沉和,“云侯说的不错,一步一步来,待到寻得红玉,说不定便有下一个线索。”
这个时候,有线索便是近了一步,蒂莲很快想开,浅浅勾唇点头道,“不过,既然那血梅阵如此凶悍,未免莽撞行事引起仙霞门的注意,到时可是会给骆伽引来大麻烦。此事,还是得和大哥好生商量一番,若是能寻得江湖人相助,最好不过了。”
听她这个时候还能考虑到自己的安危,骆伽清隽的面色柔和几分。
回到荣国公府时已是午后,云世礼与骆伽留下一同用过膳,便各自告辞离去。
蒂莲与谢珩煦便舒舒服服的睡起了下午觉。
待到起床已是傍晚,谢珩煦亲自扶了她起身,见她一副懒态,便低声失笑道,“不如唤了人将膳摆进来,便在屋里用吧。”
蒂莲闻言摆摆手,素指抚了抚披散的发,靠在他身上没精打采道,“去外头吃,我要透透气。”
外头?谢珩煦一怔,侧头看了眼天边火烧云,想着如今是夏日,天色也还不晚,便没有再劝。
只是出门前,取了挂在屏风上的披风替她裹上。
二人跨出门,便见眉芍一人坐在外间绣花,蒂莲不由眸色微动。
她记得她进门时便叮嘱过青篍,屋里若是不唤,除却青篍谁都不许随意进出,青篍在时倒是一切皆好,可今日眉芍却不声不响呆在外间,也不知呆了多久。
见二人出来,眉芍放下针线站起身,温顺笑道,“三爷和少夫人起了?奴婢去吩咐人摆膳?”
蒂莲浅浅勾唇,月眸清透,“摆在院子里吧。”
眉芍闻言怔了怔,这个时辰在院子里用膳?她顿了顿想要劝上两句,却见蒂莲清清淡淡扫来一眼,不由心下一紧,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到得廊下,不由胆怯的回头看了一眼,方才那一眼清的古井无波,是不高兴了吧。
见蒂莲站在原处不动,谢珩煦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揉了揉,低柔道,“怎么了?拉着脸?”
蒂莲缓步往外走,素手伏在腹间,淡声道,“姑姑一走,院子里便没个主事的了。”
闻她这句话,谢珩煦便了悟了她为何有些不悦,事实上依他的内功,早便感知到外间有人,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眼下见蒂莲似是有些不喜,便低笑哄道。
“不过是个自作主张的侍婢,何必为她不悦?一会子训斥一番便是了。”
蒂莲嗤之以鼻,横了他一眼道,“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侍婢,我犯得着亲自训斥?但凡是个有眼色的,便该知道,打我进门那日这屋里便不喜人随意进出,没有我点头,她敢违我的意思,打着什么主意,眼不瞎的都瞧得出来。”
谢珩煦闻言一脸纳闷,哭笑不得道,“莲儿是说我眼瞎么?”
这个木头!蒂莲气笑,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还瞧不出来,这丫头是看着上头没主事的压着了,随心而为冒着犯上的风险要自荐枕席。”
眉心一蹙,谢珩煦凤眸沉锐抿了抿唇,“劳什子自荐枕席,我看是不想在这院子伺候了,赶明儿我将她撵出府去!”
蒂莲当然知道谢珩煦不会动那歪心思,但下头这些丫鬟多是府里的家生子,打小看着风姿飒爽的他,难免少女怀春。如今他虽是‘傻’了,可英朗依旧,她又怀了身孕,自然便有人动了心思。(。)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赴花宴()
夕阳下山后明月升至了半空,蒂莲与谢珩煦在院子里用了膳,便吩咐人搬了摇椅在院中,夫妻二人依偎着躺在上头看漫天繁星。
蒂莲倚在谢珩煦怀里,他的大掌抚在隆起的腹间,气氛亲昵惬意。
素手捧着琉璃果盘,蒂莲捏着一枚枚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吃,不时塞给谢珩煦一枚,口中酸涩的汁水虽是让他皱起眉头,却也没吭声的一颗颗咽下去。
与他不同的是,蒂莲吃的很是开怀,片刻吐出口中的葡萄子,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不过一个月,肚子里这个明显便大了两圈,她如今的月份可比五个月要大上一些,蒂莲有时看着,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吃的太多导致的。
“子煦。”,眼下院子里无人,蒂莲不由低喃开口,睁着清汪汪的月眸看谢珩煦,“明日起我不吃肉了。”
谢珩煦一怔,视线扫了眼周围,待感知到的确是没有旁人,才低轻道,“为何?换了口味?想吃什么,我让谢谦给你寻来。”
蒂莲摇摇头,将捧着的琉璃果盘塞给他,沾着汁液的素手便捧住了大肚子,委屈道,“我约莫着是我吃的太多了。”
薄唇抽了抽,谢珩煦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修长的指尖捏了枚葡萄送到她盈唇内,瞧着她依旧巴掌大的小脸,低柔哄道,“你吃的哪里多,瞧瞧你瘦的。”
蒂莲嘟嘴,“我是没长什么肉,可他胖啊。”,她素手轻轻拍了拍肚子。
谢珩煦一手握住她乱拍的柔夷,嗔怪道,“没轻没重,拍坏了怎么办。”,见蒂莲瞪眼,连忙转了话头,“骆伽不是说了,你和宝宝都很健康,不要刻意饿肚子,回头再把他饿成了小猫样,咱们的宝宝是大将传人,可不能柔柔弱弱的。”
“他长得太好,回头临盆也是不好生的。”,蒂莲抿唇,嘀嘀咕咕反驳。
谢珩煦一想也对,便顺着她道,“等明儿从花宴回来,便让骆伽再瞧瞧,你别多想,许是先头发育快些,到后头便不长了。”
因着明日还要劳累,谢珩煦哄了哄她,便将人抱起回房就寝。
翌日早起,待谢珩煦收拾妥当,蒂莲便唤了豆翘进来为她梳头。青篍在时豆翘便时常跟着她学习,不止这梳头的手艺,更了解了蒂莲平素的习性和喜好。
故而今日这飞云髻梳的倒是颇合蒂莲心意,她自镜中看了眼豆翘,圆脸杏眼但是颇为秀气机灵。
“你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好。”,有谢珩煦在,她的妆便不想让别人来上。
豆翘闻言乖巧一笑,漏出小虎牙更讨人喜,瞧着便是个心思纯挚的。
待到她掩了门离开,谢珩煦才起身步到蒂莲身边,捡了黛笔现在他身后,一手扶着她精细的下巴,一手轻扫黛眉,描出了远山空清的美。
蒂莲端坐了自镜中看他,细细打量着斜飞的修眉,清黑精粹的眸,刀裁般的鬓,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形,她看的清眸溢出柔美笑意。
谢珩煦眸子一动,便与镜中的美人对视,看她眉目间清绝明媚的风情,不由俯首在樱唇上啄了一口。
蒂莲月眸笑弯,起身偎在他怀里,踮着脚主动去吻他。
谢珩煦揽住她的腰身,神情间既诧异又惊喜,怕她踮累了脚,特地微微躬身凑着她,唇齿婵娟翻卷出深重情思。
片刻二人分开,谢珩煦眸色深的幽暗,定定瞧着那未点而朱的娇唇,仿佛染了世间最美的艳色,为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平添三分妖娆,美的动人心魄。
喉间滚了滚,他低柔开口,声线有些喑哑。
“你若喜欢,我每日都为你上妆。”
蒂莲浓睫低垂,偎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软声撒娇,“我还嫌洗妆累呢。”
如今她是越来越喜向他撒娇卖嗔了,偏偏谢珩煦对此颇为受用,垂首在她耳鬓厮磨,沉柔道,“我替你洗。”
蒂莲只觉揽在腰间的大手灼热游走,意味分明。不由面色微红,伸手推开他。
谢珩煦眉心一蹙,面露无奈与惋惜,叹了一声,“晚些时候再算这笔账。”,坏丫头,竟然敢引诱他,瞧他今夜会不会饶了她。
蒂莲面颊微红,不以为意的嗔了他一眼。
待到二人出府时,众人已各自上了马车,除却谢老夫人腿脚不便懒得走动,今日却是都去的。
谢珩煦扶着蒂莲上了苏氏的马车,便与男人们一同策马。
马车缓缓驶动,瞧着她高高的肚子,苏眉氏目间尽是喜意,“昨夜可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