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掌柜的也不由偷偷多看了两眼,但见一行人又是习武之人又是侍卫诸多的,便陪着几分小心翼翼迎出柜台。
“客官,可知的空房还有十五间,您。。。都要了?”
骆伽不耐烦的扔给他一定金子,“都要了,好酒好菜都送到房里,备热水。”,几句吩咐完,便回身示意众人上来。
掌故的捧着手里的金定子,简直以为自己祖上冒了青烟,自己这小客栈,便是赚个三五年也赚不来这么些银子啊。
顿时欢天喜地的吩咐小二到厨房去准备盛宴,自己取了钥匙紧跟着众人上楼。
同是一个客栈,谢珩煦一行人深夜里拍响了门。
刚刚打烊的掌柜的抱怨的开门,见门外这一行大爷瞧着亦不好惹,不由打了个哆嗦,“大大大爷,客房。。。客房都住满了。。。”
谢珩煦闻言眉心微蹙,淡淡开口,“我们就在大堂住一晚也成,你备些酒菜上来。”
谢珩煦身后的侍卫便取了枚百两银锭递给他,不能跟银子过不去,这些人瞧着更不好惹。
掌柜的鞠躬哈腰请众人进了大堂,重新将门反锁,动作麻利的到后院去唤醒楼里的厨子和小厮。
再返回来时已经穿戴整齐,陪着笑脸亲自给谢珩煦一行人倒茶,殷切向谢珩煦搭话。
“大爷这是要去哪啊?这大雨的天,还赶路到这么晚?”
谢珩煦端坐着垂目喝茶,也没有说话,他一身都湿透了,却依旧神情稳态从容自若,举止间的尊傲瞧着便是非富即贵之人。
这样的人物,不搭理他亦是理所应当的。掌柜的嘿嘿一笑,也不觉尴尬,依旧游走于几张桌边忙里忙外的伺候。
不一会儿现做的酒菜便端了上来,跟着谢珩煦的人都是常年带兵打仗的武夫,一喝酒便开始堵不住嘴骂骂咧咧的满是芜秽之词。
掌柜的擦着冷汗,睨了眼依旧尊傲威严的谢珩煦,瞧瞧靠在了他身边,生怕这些人喝的上了脑,就惹起事来。
谢珩煦淡淡睨了他一眼,也并未说话。
与他同桌的那副将比旁人就要收敛些,他看了眼掌柜的,随口道,“这里离星陨东南边界,还有多远?”
掌柜的闻言,一边为他斟酒,一边连声道,“不远不远,若是骑马,快一些也就五六日便到了。”
那副将点点头,看了眼谢珩煦,又问掌柜,“那若是乘车呢?”
“乘车也就十日左右吧。”
“十日?”,谢珩煦闻言抬眼,清声道,“那你这城镇,可来过一行。。。。。”,未等他问完,楼上便响起一阵骂列。
“掌柜的!让楼下的人收敛些,爷明儿还赶路呢!这么晚了闹腾什么!”
掌柜的一时间颇为尴尬,眼见几个喝多了的侍卫拍桌起身,连忙拦上去劝阻,“大爷息怒大爷息怒,今儿楼里来了贵客,那些爷脾气暴躁些,还请见谅,见谅啊。”
暴躁?这些人与那些人也没什么分别。掌柜的额际生汗,小心翼翼的抹了抹。
谢珩煦冷眼扫过去,几个侍卫便垂下手躬身,默默坐了回去。
那副将接着谢珩煦方才的话询问,“这城里,近日可有一行人入住或路过?应当是有辆马车,还有几个骑马的,并许多护卫。”
实在由不得他多打问,毕竟星陨的路比夏兰的要杂乱的多,常常城与城之间就少说遇上三个岔口,他们紧赶慢赶,真怕和少夫人一行走差了。
掌柜的闻言心下一动,连忙躬着身道,“今儿就有一行,这样的出行阵势在这小城小镇不多见,如今就住在我这客栈。”,言罢压低了声音,“方才呵斥那位爷,就是护卫中的一个。我眼瞧着,这行人就是有硬功夫的,就像是有硬功夫的。”
谢珩煦微怔,缓缓站起身,凤眸微动直直盯着他,“你可看到那主子都有何人?可有一个大腹的女子?”
掌柜的闻言也一怔,连连点头道,“有有有,那位夫人眼瞧着就临盆了,生的美若。。。。”
“带我去她住的房间!”,谢珩煦低沉一句堵住他的话,迈步便要径直往楼梯口走。
副将见掌柜的还在发愣,忙起身退了他一把,“快去带路!”
掌柜的连连应声,急匆匆追上谢珩煦的步伐,又怕弄错了挣出乌龙事件,一边引路一边小声追问,“大爷寻得是?有没有特征?万一若是错了。。。。”
谢珩煦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带路便是,错了有我担着。”
您担着?掌柜的苦笑,你们两边都不好惹,真的对上了,吃亏的还不是他这小店?
然而掌柜的忧虑的事终究是没有发生,谢珩煦到得房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即便是莲儿,这个时辰当是已经睡了。
掌柜的看他要敲不敲似是有些犹豫,不由试探着开口,“要不。。。,明儿正这位夫人起身,不就能见着了?”
念妻心切,谢珩煦一刻都等不了,他当即拍了拍门。
屋里与蒂莲同睡的蛮西便被吵醒,看蒂莲睡得还熟,便小心翼翼的下榻,轻手轻脚的打开一条门缝,本以为是骆伽几人,没想到印入眼帘的却是谢珩煦的身影,不由惊得她瞪大了眼,猛的拉开门。
“谢珩煦!”
看到蛮西,谢珩煦便更加确定了屋里的人,他长腿一跨进了门,一把将蛮西推出去,淡淡道了声,“你再找间房睡。”
看着这冷情的男人毫不犹豫的将门掩上,蛮西不由转惊为怒,“你!你。。。,未免太过分了!”
她这声大叫朝醒了隔壁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骆伽打着哈欠探出头,“大半夜不睡觉你鬼叫什么!扰人清梦你缺的不缺德!”
掌柜的站在一旁着实面色有些尴尬,他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眼下,可是没房间给这姑娘住了。
蛮西再气,终究是没去打扰人家夫妻久别重逢,她气冲冲的走到骆伽房门外,一把推开他走了进去,回身抬脚将骆伽踹出来,拉着脸道,“谢珩煦来了,我没地方睡,我睡你屋,你自己找姮长奚凑合一夜吧。”
看着房门在眼前合上,骆伽一脸发懵的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零五章 临盆()
不管外头的蛮西和骆伽又起了什么争执,屋里的谢珩煦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脚步轻抬缓放挪到床边。
他屈膝坐在床榻边的脚塌上,想去抱她,去亲她,可自己一身寒凉湿衣,又怕让她受了寒气。
魂牵梦萦日思夜念的人儿就在眼前,谢珩煦揪了尽两个月的心总算是缓缓放松下来。
他趴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蒂莲的眉眼,都要生了,她面颊上倒是丰盈了些,本以为奔波在外会辛苦,没想到还张了些肉。
薄唇浅浅勾起笑意,谢珩煦终是没舍得吵醒她,伸手将锦被掩了掩,便就地坐在床边,终是疲惫的合上了眼。
翌日,蒂莲因睡得早,也醒的早。
思绪清醒时并没有睁眼,而是习惯性的先抻了抻腰,等意识到床边的位置是空的,不由诧异蛮西今日起的如此早,半晌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然而一眼看到的,不是空床榻亦不是蛮西,竟然是歪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得雷打不动的谢珩煦。
她一眼定住,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眼也不敢眨的看了半晌,蒂莲支着手臂费力的坐起身,因着肚子沉重也坐不直身子,眼下即便的窝着却也不觉难受。
她看着谢珩煦衣袍褶皱发丝凌乱,如今面色又疲惫成这般模样,分明是急着赶了许久的路,定然没好好洗漱亦没好好休息过。
禁不住素手抬起,试探着抚上他明显消瘦了的面颊,蒂莲眼眶一热,觉得满心委屈,手上便使了些力道,埋怨的唤道,“谢珩煦!”
谢珩煦本便是习武之人,五觉灵敏,如今不过是因为多日赶路身体疲倦,又因着守着蒂莲放下了心绪,才睡的沉了些,然而她这一推一喊,他当即便惊醒了。
眸子猛的睁开,连忙抬头看去。
便见蒂莲盈唇微抿眼眶微红,似是受了颇大的委屈,那纤细的玉臂支着床榻,费力的模样,好似要支不住她沉重的身子。
“莲儿!”,连忙自地上起身,也顾不及腿上的酸麻,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将枕头竖起靠在她背后。
看他这副发丝凌乱形容消瘦还胡茬满布的模样,配上那副小心翼翼和体贴,蒂莲不由又觉得好像。
“一大早起来,你便用这副鬼样子吓唬我!”
凤眸微怔,谢珩煦面露无奈,坐到床边贪婪的看着她的眉目,“一大早起来,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你便一副要哭的样子吓唬我。”
蒂莲闻言吸吸鼻子,“再过几人便要生了,。。。。我每日担惊受怕,生怕宝宝提前了临产,等不到你来了。”,说着说着,蒂莲真的要落泪,还低低抽噎了起来。
谢珩煦顿时慌了神,连忙俯身抱她,柔声安抚,“莲儿不怕,莲儿乖。是我不好,是我太慢了。”
蒂莲吸着鼻子伸手推他,“你又脏又臭,别抱我!”
“我。。。。”,谢珩煦瞬间无言以对,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小女人忽然犯矫情,“好,我这便去洗干净了。你先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蒂莲偏又不舍得他走,掀起眼睑,双目泪汪汪的瞧着他。
谢珩煦顿时化成了绕指柔,连声哄道,“好好我不走,我去吩咐人备水到房里,顺便为你备些吃的,就一会儿的功夫,可行?”
蒂莲这才勉强答应。
人说小别胜新婚,虽说依着蒂莲的身子,谢珩煦怕是也不能做什么更亲密的事,但总算可以每日黏在她身边,他是一步都不肯离开,惹得骆伽等人一度鄙夷作呕。
如今夏兰暂时短时日内是回不去了,星陨帝京亦是风云乱涌,不适合蒂莲生产,临盆在即,谢珩煦利落的决定到下一个大一些的城镇乱暂时买处宅子落脚,等着蒂莲安稳生产坐月子后,再考虑旁的事。
云世礼与骆伽纷纷颌首赞同,姮长奚和顾疏华则在第二日便启程辞别几人,快马加鞭的要回帝京。
知道他们对帝京的形势放不下心,归心似箭,蒂莲也并没有非要阻拦。
等送走了姮长奚和顾疏华,剩下蒂莲一行人便启程慢慢赶往下一个城镇。
两日后,众人在名唤梓州的城落脚,买下城南临河的一处两进两出宅院便住了下来。
一安定了住处,蒂莲便指派雪域往夏兰跑一趟传个平安信,又让谢珩煦指派了一个侍卫前往帝京与姮绪等人报平安,告之他们自己落脚的位置。
十月初五,离预算的临盆还有两三日,谢珩煦便派人去请了镇上最有经验的稳婆,并买了几个伺候人的小丫鬟近身照顾蒂莲。
十月初六,蛮西带着两个小丫鬟出门,拿着一张记载着所需物品的纸条,将梓州城内的大店小店转了个遍,把临盆所需和孩子的衣物尿片统统采购齐全。
在十月初七的寅时,众人皆还在睡梦中时,便被前来敲门的新生命给唤醒。
彼时蒂莲是被肚子痛醒的,醒来时便觉得身下湿漉漉的,当即便一阵慌乱,伸手去扯身边的谢珩煦。
“子煦,。。。子煦我的肚子疼!”,她觉得身下似是还在流着什么东西,暗惊这羊水为什么无声无息便破了,竟然还是在睡梦中,难道是自己睡的太沉,肚子已经疼了片刻才醒吗?
谢珩煦被她的动静惊醒,睁眼便见她面色苍白一脸慌乱,闻及这话顿时脑中犹如炸开了烟花,猛的自床上弹作起来,鞋子也来不及穿,连声询问,“莲儿你怎么样!莲儿。。。,稳婆,来人啊!稳婆!骆伽!”
他已是慌了神,乱喊一通也不知自己喊了谁,看蒂莲神情似是十分难过,不由也白了脸,薄唇颤抖紧紧握着她的手,“莲儿,莲儿你忍忍,就来了,就来了。。。。”
门外守夜的侍卫早已听到了谢珩煦的喊声,此时连忙前去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稳婆和丫鬟带过来。
这屋子的动静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惊动了宅子里的所有人。
等云世礼和骆伽衣冠不整的急步奔过来,进门便见屋内忙乱却有序,那稳婆见二人过来,连忙指挥道,“快将谢相公拉出去,别在这里碍事!羊水破了,夫人就要生了!”
骆伽和云世礼闻言呆愣愣的连连应声,两步上前架住谢珩煦便往门外扯,谢珩煦早慌了神,想陪着蒂莲,却又担心自己留下真的会添麻烦,犹豫之际便被人架出了门。
骆伽拦着他,云世礼便吩咐院子里的守卫堵在门外,“一会子你们主子爷便是发疯要杀人,也不许让他进去!”(。)
第二百零六章 产子()
谢珩煦闻言气的额际突突直跳,“云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