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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到如此突然的一句,不过江洛修也只是怔了怔便恢复了神色,他扫视几人一眼,最后与蒂莲对视,温缓道,“怎么站在这里说话。”
蒂莲浅浅一笑,清和柔语,“我算着时辰,爹爹也该回来了。”
父女二人相对而视,不多言,却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然而旁观者却是不知了,谢珩源心下怔惊质疑,追问蒂莲,“怎么会是苏皇后!无缘无故,她为何突然出手要害歌儿。”,而且连苏瑾都受了连累,谢珩源由自不敢相信,还补充道,“江歌可是盛华公主的独子,他和大皇子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更甚兄弟啊,苏皇后没有理由要害他!”
女人的心思,在这些心中只有家国大业的男人眼里,就真的如此不可思议么?
蒂莲觉得好笑极了。
“大哥,面对这些宫廷里的人,你居然还谈得到‘情分’二字?皇帝的妃子太多了,日后他的皇子还会更多,能够跟歌儿称兄道弟的,可不定非得是夏侯霖云一人。兄弟手足,这四个字在皇家,简直轻若鸿毛,何况是苏皇后对盛华公主和江歌的情分,我看就不必提了吧。”
谢珩源一怔,随即眸色微沉默了声,他看向江洛修,没有开口,却满目惊疑。
江洛修神色平静,并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看着蒂莲,对视上她清宁澄澈的眸色,不自觉便叹了口气。
“本也没想过要瞒你,可也没想到,你这样快便猜到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揭穿(二)()
蒂莲月眸浅弯,“若是细究也并不难猜到,毕竟她所要表达的意味如此明显。”
江洛修无奈摇头,看了眼谢珩煦三人,“走吧,书房再谈。”
未等他们抬步,刘君尘便垂着首沉声道,“姑娘既然有事,属下在西厢等候姑娘。”,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该掺合的,不去掺合,他的本职便是为蒂莲打理好生意。
蒂莲轻轻颌首,“刘先生稍等片刻,先替我派个人传话给世礼,今日之约,改日再赴。”
总之那密室跑不了,先放一放也无碍。
目送刘君尘离去,江洛修当先抬步往前院的大书房走,蒂莲三人便跟在身后。
一路无言,待到进了书房,四人纷纷落座,憋了一路的谢珩煦才当先问道,“威胁?苏皇后要警告我们什么?”
蒂莲侧目看他,清淡道,“方才不是说了,国丧那日在宫里,李琦前来寻事,夏侯霖云维护示好。”
谢珩煦锋眉斜了斜,不耐烦道,“这对母子倒也有趣,有话摊开了说,非得把别人掺合进来做什么。苏皇后若是没有要操控夏侯霖云的心思,他能舍弃苏家而来靠拢我们?怎么,执掌政权便比亲儿子都重要?到头来反倒累及无辜,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江洛修闻言不冷不淡的睨了他一眼,沉声道,“凡是有利也有弊,夏侯霖云有大志有主见倒是好事,免得日后让苏皇后和苏家挟天子以令天下的野心得逞,那可就真的乱套了。”,言罢看向蒂莲,“莲儿觉得,助夏侯霖云夺位如何?”
蒂莲垂目,清语道,“看来爹爹心中已有了决择。”,盈唇微抿,蒂莲接着又道,“家国大业莲儿没心思理会,但是苏皇后敢以歌儿的性命威胁我们,自然不能顺她的意,她越想让我们远离夏侯霖云,我们便偏要和夏侯霖云联手,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聪明人和蒂莲打交道,从来不会去刻意激怒她,显然苏皇后用错了方式。
三个男人心下皆长叹一声。
今日既然不去云家祖坟,那么也该做些别的什么。
这样想着,蒂莲起身看向江洛修,“歌儿出事也有几日了,夏侯霖云却不曾来相府看望过他,爹爹可知是为何?”
江洛修摇摇头道,“大皇子如今不在京城,国丧那几日连绵大雨,晋江发了水灾,太皇太后的灵柩入葬后,陛下便指派了户部尚书柳大人与兵部侍郎白大人押送赈灾银前往晋江,作为及冠礼前的历练,大皇子亦代表陛下一同前往安抚灾民。”
夏侯霖云不在京城。蒂莲月眸微动,难怪苏皇后在这个时候动手,倒还省心了。
心下想着,淡淡勾唇道,“既然如此,只能自行去一趟了。”
“去哪?”,谢珩煦跟着起身,看着她询问。
蒂莲侧目与他对视,“怀恩伯府。本想着若是与夏侯霖云一同去会省事些,看来只能独自去了。”
三人闻言纷纷蹙眉,江洛修道,“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告诉你此事是苏皇后所为,你便不能省省心?”
“外头的事都有我们,你在府上安心养身子吧。”,谢珩源亦起身劝她。
对此谢珩煦倒是面色平静不以为意,蒂莲决定的事情,谁都劝不住的。
不出所料,蒂莲浅笑道,“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然而却又侧首看谢珩煦,“你也不用跟着了,有刘先生陪着便好。”
“我自然要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如何能放心!”,谢珩煦顿时不认同的皱眉反驳。
蒂莲轻轻摇头,眸色柔和道,“子煦,毕竟不是谢家也不是云侯府,国丧期间你已过分抛头露面,不要再引人猜忌了。”
谢珩煦心下郁闷,却心知拗不过她,出了书房又闷声道,“不如让人将骆家也寻过来,只带着刘先生一人,我着实不放心。”
蒂莲失笑,侧目睨着他道,“寻他?还不寻到明日去,你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出个门子,不会出事的。”
“虽是怀恩伯府,可到底还是姓苏,未免就被苏皇后伸去了手。”
“你多虑了,她虽是伤了歌儿,却也还没胆子直接向我下手。”
谢珩煦闻言缄默,他自然明白,苏皇后伤了江歌,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安帝会看在苏家和夏侯霖云的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若敢伤了蒂莲,依照安帝的心思,必然不会轻饶她,况且她未必就能自莲儿手里讨了便宜。
这样想着,心下定了定,也没有追问蒂莲去怀恩伯府做什么,因为已心知肚明。
刘君尘本是等在松园的西厢,却被府中小厮告知蒂莲在府门等他,不由纳闷的与青篍对视一眼,起身告辞,匆匆赶往府门处。
到得前院的敞庭,便见停了辆马车,蒂莲与谢珩煦相对而立,正在与他说着什么。
“姑娘。”,唤了一声,刘君尘步下长廊拱手一礼,又唤了声,“煦爷。”
蒂莲微微颌首,浅笑道,“刘先生陪我走一趟吧,有事咱们在路上说。”,言罢看向谢珩煦,低柔道了声,“回去等我,很快便回来。”
谢珩煦站在原地,目送马车出了府门没了踪迹,才转身回松园。
这厢刘君尘坐在车辕上,不由回身问道,“姑娘去怀恩伯府上,可是看望怀恩伯世子的伤势?”,他好奇蒂莲为何还要亲自跑一趟,因着之前明明荣国公世子已作为代表去看望过苏瑾了。
车厢内静了片刻,传出蒂莲清淡的话语,“看望苏瑾,顺便有些事要拜访苏寒。”
拜谒苏寒?刘君尘更加纳闷,明明与苏家的关系明和暗僵,何至于还要拜谒苏寒?不过事关世家大族的交涉之事,他自然是不会多问的,故而识趣的转移话题。
“属下听文叔说,姑娘要改换京城食客欢的掌柜。”
蒂莲笑语,“文叔年纪大了,劳累的事还是换个有精力的人去做吧,日后便让他在三楼理理账簿,月银多添一倍,此事还是交由先生去办吧。”
刘君尘心中了悟,这便是要文叔安养天年,不过生意上做主之事不需要他插手。
轻轻颌首,刘君尘笑道,“姑娘放心,属下会办好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拜谒怀恩伯府(一)()
怀恩伯苏寒,本是书香门庭苏家的次子,可惜是庶出。
此人年少时便不被长辈重视,除却他庶出的身份与不近人情的内敛性子,最主要的是因为他自幼喜武,与书墨传香的苏家格格不入。
苏寒虽在族中默默无闻不受关注,但他却也秉性坚韧,硬是顶着家族的压力从了军。
当时的成国公因苏寒弃笔从军,气怒之下甚至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更是将他的母亲也一并撵出了府,母子二人被苏家抛弃。
但苏寒的母亲却坚信自己的儿子能够顶起一片天。
母子二人虽然生活艰苦,但苏寒还是毅然投入谢家军,甚至跟着谢家军上战,不料他的确是个将才,从军上战五年后,立下了不小的军功,一步步加官进爵。
后苏皇后嫁入东宫,睿帝不知是什么心思,提拔给了他怀恩伯的爵位。
自此,苏家才再次接纳了苏寒与他的母亲。
算起来苏寒自谢家军中崛起,他还是谢洵轲的半个门生。
马车驶到怀恩伯府前,刘君尘便上去递了帖子,府门外的小厮自然认出是谢府的马车,故而颇为恭敬的行了礼,捧了帖子匆匆进门去报信。
彼时怀恩伯苏寒与夫人正在苏瑾房中,夫妻二人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是颇为上心的,即便是苏瑾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还是令怀恩伯夫人心疼的掉了好几日的眼泪。
苏寒虽然受封二品爵位,府中亦有几房妾侍,但膝下却只有苏瑾这一个儿子,他自己是吃了许多苦才换来今日的荣华,对这唯一的宝贝命根子却纵宠的没了边,生怕他受一丁点不是。
苏瑾出了这样的意外,不止是怀恩伯夫人,便是苏寒自己也是吓掉了半条老命,故而只要在府中,他便陪着夫人一起守着儿子,生怕苏瑾再有哪里不适。
“谢家三少夫人?”,面露诧异之色,苏寒与自家夫人对视一眼,放了手里正在擦拭的大刀,自软榻上起身,接过小厮递上的帖子仔细看了一遍。
怀恩伯夫人正自端坐在床边,端着人参鸡汤喂着半靠在床头的儿子,闻言也不由放下瓷碗,诧异道,“可是江蒂莲?”
苏寒收了帖子放在小几上,看了自家夫人一眼,颌首道,“是江蒂莲。”
这下连苏瑾都惊讶了,他撑着胳膊屈膝坐起,“爹,谢家三嫂却是为何而来?”
这话问完,苏寒的神情便更奇怪了,“说是来看望你的伤势。”,说完顿觉莫名其妙。
苏瑾怔怔眨眼,随即欢喜道,“来看我?专门来看我?”
京城第一美人,只可远观不敢亵渎的江蒂莲特地来看望他?这是苏瑾想都不敢想的,顿觉有种天上掉了馅饼的喜意。
不明白儿子为何欢喜的都有些失态了,怀恩伯夫人嗔了他一眼扶他躺下,“你别闹,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特特地登门不只是为了探病,不过是说出来的由头罢了。”
苏瑾被母亲泼了冷水,不由孩子气的鼓了鼓腮,“娘怎么知道,我和江歌一起受伤,没准谢家三嫂就是特地来看我的,对了,她是代表谢家三哥来看我的。”
对自己这单纯的有些傻气的儿子,苏寒与怀恩伯夫人纷纷有些无语。
人家是嫁了人的女眷,有什么道理代表夫君特地来看你?再说荣国公府不是世子爷作为代表来过了么!
然而苏瑾已经喜不自禁的冲着怀恩伯道,“爹快派人去请三嫂入府啊,让她一直等在府门外多失礼。”
瞧他猴急的模样,苏寒不由瞪了他一眼,转身吩咐那小厮,“快请。”,言罢犹自觉得不妥,叹了口气道,“还是我亲自去迎吧。”
言罢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怀恩伯夫人目送他离开,回头去戳了戳儿子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瞧瞧你那猴急的模样,好在是在爹娘面前,否则被人瞧了去,还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苏瑾委屈的撇撇嘴,揉着被戳了的额头,嘀嘀咕咕反驳道,“能传什么?!”
怀恩伯夫人气的无奈,“你说呢!惦记她的人还少嘛?自古来这女子若是生的美,便是祸害。何况是她江蒂莲,打小便不是和安分守己的,三岁便能哄去富甲天下的云家世传的墨玉,十岁出头就迷了那谢家三爷的神,那会儿那谢珩煦都多大年纪了,就偏要娶她江蒂莲,结果你瞧瞧,又是做生意在外抛头露面,又是招惹上皇帝和云侯。你瞧瞧谢珩煦被她熬成了什么模样?!这女子便是个祸害,谁惦记谁遭殃!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别起那歪心思,听见没!”
苏瑾白净的面色发青,紧紧蹙着眉急声反驳,“娘你都是听谁乱嚼舌根!生的美又不是她的错,机敏睿智亦不是她的错,就是有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羡慕嫉妒,才会背后中伤人!娘你别被人哄了!”
怀恩伯夫人不是那心肠尖酸小气的,故而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拿来刺激儿子,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