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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伽见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俯身一把扯了她掀起的窗帘甩回去,看着窗子再次被遮挡,不由又骂了一句,“说你脑子不好使你还真的不好使啦!”
蒂莲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却烟尘呛了一脸,却也没了心思要去跟他吵,只能强迫自己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谢珩源策马行在车马另一旁,见骆伽越念叨越欢畅,眼见着要进城门,便扬声道,“罢了,莲儿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也念够了,省省口水吧。”
骆伽斜了他一眼,又气哼哼的瞪了马车一眼,才一昂下巴闭了嘴。
一路驶回府,谢珩源扶着她下车,蒂莲抬眼,却见是荣国公府,不由问道,“怎么回来了。”
谢珩源摇摇头,压低声道,“知道你被安帝请了去,子煦便压不住火气,冲回来便要带兵出城,好在祖母压住了他,别耽搁了,快进府吧。”
蒂莲心下叹了口气,抬步入府往荣寿居去,心道今日却是难逃一通轰炸了。
果然,前脚刚踏进荣寿居的院门,还未等几人进屋,帘子便被人一把掀开,谢珩煦健步如飞面色沉郁,一阵风的卷过来便将蒂莲揽进了怀里,紧绷的肌肉昭示了主人的此时的情绪是如何的紧张担忧。
蒂莲心下一软,轻轻握住他的衣襟,低柔道,“子煦,我没事,进屋说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飞上枝头是哪家()
挥退了丫鬟婆子,屋中只剩几人在座。
蒂莲看向端坐在正位面色端肃的谢夫人,浅浅勾唇轻声道,“祖母,今日这一行让大家担心了,是莲儿有失考虑。”
谢夫人摆摆手,叹了口气,“既然平安回来了,不必多提,说说吧,怀恩伯府一行,还有突然插进来的安帝,这一日都有何收获。”
蒂莲颌首,轻轻回握住握着自己的大掌,缓声道,“怀恩伯那处,已经谈的十之**,若要他相信我的话,还需大皇子回京后亲自走一趟了,想来苏寒靠拢我们不过是等几日的事。至于安帝。。。。”
听她语下一顿,谢珩煦收紧交握的手掌,众人的面色亦微微一沉。
“今日,却是与他撕破脸了。”,言罢,蒂莲淡淡一笑。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骆伽当先惊问,“撕破脸?”
蒂莲垂目,“有些话虽不易坦明,但我与安帝皆已心知肚明,关键在于他今日寻我的目的,却是怕我现在便反击苏皇后,会动摇了大皇子的准太子之位。还说起大皇子及冠后册封太子,一并赐婚之事,言明不会令苏家的女儿为太子妃。”
听了这番话,谢夫人沉凝片刻,缓声开口,“看来安帝十分中意大皇子,这样一来,。。。玉嫔到底还用不用得上?”
说起娜姬,蒂莲忽然想起,她的确是闲了许久,竟是什么事都没做成。
心下叹了口气,蒂莲摇摇头,“先放着她吧,眼下还是夏侯霖云这处重要些。到得日后若是苏家不成了,谢家便成了下一个枪头鸟,还是该有备无患些。”
万事留有后路,是蒂莲处事的习惯。
“这些事里最先需得弄清楚的,是太子妃的人选,到底是出自哪家。”,谢珩煦此时忽然开口,侧目与蒂莲对视。
骆伽歪斜在一旁的围椅上,闻言嗤了一声悠着声儿道,“管他是哪家,总之不是苏家的便成,还需得费这心思么。”
谢珩源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自然是要费这心思的。若是谢家还有嫡出的女儿倒不必多想,可惜没有,这太子妃的位置花落谁家,可便有的推敲了。这可是事关一个家族是否能攀住橄榄枝崛起的大事,如今京城贵爵门庭临澧,这其中家家户户都有可能是姻亲,牵一发动全身,娶的可不止是一个女子,随之而来的还是一整个圈子的势力啊。”
谢夫人颌首,接着道,“此时我们与苏家之间暗地里芥蒂已深,这个时候无论是哪股势力强大起来,对我们都不是好事。”
骆伽似有所悟的抚着下巴沉思,意思是,夏侯霖云若是娶对了人,很有可能便也不用礼贤下士的讨好谢家和相府,局面会成为三足鼎立,谢家便会像如今的苏家一样,也陷入摇摇欲坠的困境。
这些世家大族真是终日吃饱了撑的,斗来斗去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心里暗骂,骆伽头疼的拍了拍额头,一副不愿再想的样子。
月眸沉静如渊,蒂莲若有所思低声开口,“夏侯安此人素来疑心颇重,若是给大皇子铺路,不会则取不能把握之人,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太子妃的人选,怕是会出自华府。”
“华府?!”
“华府?”
谢珩源惊问,谢珩煦诧异,谢夫人眸色一沉,骆伽则一脸茫然。
见他们如此反应,蒂莲顿时忆起自己回京后并未提起过在湘南江州与华少菊相遇,且也未说过华府是夏侯安的势力。
故而摇头失笑,“因着心寄子煦的病症,回京后倒是忘了说,之前早在江州时,我便与华少菊相遇过,那时猜测出。。。,华府并非夏侯曦的手脚,而是夏侯安的势力。”
她这样讲,自然是她心下确定了。
谢珩源蹙眉,纳闷道,“若是如此,没道理安帝登基后将大半的贵族皆调入京城,可华府还远在湘南啊?”
盈唇微抿,蒂莲低清道,“许是一早便打算着这一出,让华府远离京城可安居一隅,不必掺合进这些是是非非,介时抛下太子妃的诱饵,安帝居高临上观赏各家争斗,待到分析清了各方势力,再下旨册封华府的小姐为太子妃。可谓一箭双雕。”
骆伽闻言只觉得头晕,扶着额哀嚎,“这些真不是你的猜测?安帝真是如此有谋略之人?”
蒂莲淡淡一笑,却是谢夫人叹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他自幼便被册封太子,睿帝一直施以厚望,习的都是帝王权谋,任是根朽木,十数年下来也该开窍了。”
是啊,何况安帝的确睿智,他并不是根朽木。
帝王权谋,果然是够可怕。
蒂莲只觉细思恐极,她漂泊在商海历练出的处世之道,何等人物何等困境不曾遇上过,可来到这个世界后,让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的,也只有夏侯安一人。
好在,如今反应过来,还不算晚。
入夜,几人皆留在荣寿居陪着谢夫人用膳。
膳毕,自荣寿居出来,骆伽摆摆手告辞,“那‘牵引架’还需两日才能完成,我每日都盯着你但可放心。我先回云侯府了。”,言罢利落的转身,脚尖一点变为梁上君子,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谢珩源失笑摇头,“这人在京城还如此张扬,也不怕被巡夜的京畿军误认为飞贼。”,言罢负手看向谢珩煦与蒂莲,“我也回院子了,今日说的话,明儿我会与父亲说过,亦会告之姑父的,你们不必操心了。”
“大哥慢走。”,谢珩煦低沉笑道。
目送他往松鹤居的方向走去,谢珩煦江蒂莲揽入怀里,二人依偎着缓缓踱步回凌登居。
此时已是深夜,起了温和的夜风,廊檐下挂的纱灯微微旋转着,蒂莲只觉心绪舒展,靠在谢珩煦怀里眯起月眸。
“子煦,今日可是让你生气了?”
心知她说的是安帝的事,然而谢珩煦再气,眼下却也已经消了,只得长长叹了一声,“他既然亲自出宫,势必是不见你便不罢休的,我只恨早先出门时没劝动你,若是多带几个人,也好过这样让我担惊受怕。”
蒂莲浅浅勾唇清柔笑语,“日后我再也不出门,,你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谢珩煦闻言有些怀疑,微垂头细细盯着她,“真的?”
蒂莲抿唇嗔了他一眼,“除非夏侯霖云大婚,否则我绝不出这门了,任是谁来请皆不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宅内闲趣(一)()
蒂莲说不再出府,自然不是随意而说,安帝若是时常突然冒出来,保不齐哪一次被她刺激的发了疯,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容不得闪失。
如此又过了半月被饲养的闲适日子,六月里云世礼登门拜访,蒂莲总算想起还有一件事必须得出府走一趟。
“我看你就是闷不住了。”,谢珩煦哼笑一声,将手里的兵书随手扔在软榻一脚。
蒂莲倚在软榻另一头,闻言嗔了他一眼,看向靠近自己下首坐定的云世礼,“趁着腹中这个还未显怀,我们还是先去看看。”
云世礼无语,看向蒂莲已经隆起的腹部,眼下正是夏日里,天气炎热,屋内虽然供了冰,但蒂莲还是穿着单薄,加上她这胎倒是颇会长,前后看依旧是纤腰楚楚,若是侧着看。。。,任谁也看得出这是个孕妇。
见云世礼意有所指的盯着自己的肚子,蒂莲不由低头看了一眼。
她今日这身衣裳是天碧云绸,轻薄滑顺,最要命的是,坐在这里这腹部顶点不能掩饰,不由也默了。
眼睑掀起抿唇一笑,语气低了几分,“趁他还不是很明显。”
云世礼无声扯了扯唇,干咳一声没有应予。
蒂莲便委屈的鼓了鼓腮,谢珩煦见状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他还不明显?”
无奈的叹了口气,蒂莲双手伏在腹部意图遮住隆起的小山丘,然而纤纤素手分明是做不到的。
不由气的瞪了谢珩煦一眼,“四个月的宝宝哪里有这样大的!你还说不是串通了那大夫唬我?”,这月份眼瞧着与五六个月也不相差了。
云世礼端起茶盏垂着眼眸抿了一口,以期掩饰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谢珩煦斜眼睨他,随即神情颇为无辜看向蒂莲,闷声道,“我串通外头的大夫,莫非连骆伽都能听我的?”
这倒是,蒂莲又垂首看了眼那扁圆的球,长长出了口气,“难道是我吃的太多了?”
这话一出,云世礼含在口中的茶水当即呛了出来,狼狈的一手掩住唇遮掩失态,一边将茶杯随手搁在手边的小几上。
看他这等反应,蒂莲微微咬唇,看向谢珩煦求证,“我吃的真的很多?”,她并不觉得撑啊。
谢珩煦心下暗自抹冷汗,目光扫了眼她依旧纤细的身形,摇摇头严肃道,“不是你吃得多,是他吃得多。”
蒂莲无语,随即黛眉一蹙,抚着肚子道,“你说,是不是骆伽之前给你吃了太多毒药,这孩子出了问题?”
凤眸一瞪,谢珩煦低斥道,“胡言乱语,我的儿子能出什么问题!”
面对夫妻二人的无厘头,云世礼咳罢了连忙插嘴,打断这个话题,“想要何时到密室去,我派人安排一番。”
此话成功打断了蒂莲的思绪,她扭头看向云世礼道,“待到夏侯霖云及冠礼那日吧,众人皆会入宫,反倒不必多虑。”
云世礼眨眨眼,海蓝色的桃花眸有些呆滞,为何他总觉得,自从有了身孕,蒂莲所思所想便更难以理解了。
合着她方才说的趁肚子还不大,要早些去看看,这个‘早’,便是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云世礼犹豫着开口,“介时你有身孕已五个月,怕是比如今还要不方便。。。。反正不急于一时,不如等生产完后再去吧。”
蒂莲闻言不置可否的挑眉道,“怕什么,那日安帝要下旨册封夏侯霖云为太子,京城之内谁人不赶着入宫巴结,我们出城,必然无事。”
云世礼无言,默默看向谢珩煦。
谢珩煦眉峰挑了挑,支着手臂抚了抚眉心,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正此时,青篍掀帘而入,身后却是骆伽与蛮西,这二人倒是难得一同前来还没一句争吵。
跨进门骆伽便眉飞色舞的道,“我到相府看过江歌的伤势,那牵引架的确不错,内里恢复的蛮快,如此下去,再过个十数日便可拆了牵引架,固定石膏腿。”
蒂莲闻言月眸笑弯,扶着腰站起身,“日后若是可以下地,亦不会行走不利了?“
骆伽颌首,随即追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腿骨里嵌生铁柱这样的奇法?快告诉我!”
残腿植钢筋,这样的法子是现代骨科惯例手术,真让她说,她还着实说不清楚。
因此只是笑笑,反问道,“你只要告诉我,歌儿日后可还能骑马上战?”,这是江歌的愿望,她如今只关心这个。
骆伽抚着下巴沉凝片刻,蹙眉道,“骑马应当是不碍事,走路亦无碍,但若是奔跑,怕是要差强人意了。”
蒂莲点点头,浅笑道,“如此已是最好了,受此大难,若是完全恢复是必然无望的,只要他还能如常人一般,我便放心了。”
转眼看向已默默坐到一旁的蛮西,不由清声问道,“蛮西姑娘今日如何有空过来?”
之前为江歌医治时,因着蒂莲有了身孕不易见血腥,蛮西在其中帮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