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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任何余地,请她离开!
明白了此刻多说无益,灵溪站起来,望了望完全不看自己的易流川,转身欲离开。看着她失落的背影,他竟然还不死心,“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没有回头,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对,少城哥哥对我来说,就跟亲人一样,我不会轻易离开他。”说着,回过头坚定地望着易流川,“如果,有人要伤害他,我也绝对不会允许的!”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扭过头,想立刻离开这里,这种感觉,让她讨厌!
走到门边,易流川的声音又响起,“那我在你心里呢,是什么人?”既然要如此决绝,那么,今日干脆就让自己死心了吧!
“你”曾经是那么温暖知心的朋友,在心里是和少城一样重要的人,甚至,是个特别的存在,可如今……“是仗势欺人、假公济私的,陌生人!”
拉住门,就一步的距离,就可以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可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却被一只手生生扯了回来,身体被狠狠地推到墙边。刚刚还在里屋站都站不稳的易流川,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咫尺之遥。
“我不答应,在你心里,我永远都不可以是陌生人!”带着愤怒的声音,易流川粗暴的吻了下去,许久,感受到灵溪在怀中的挣扎,他放轻了唇上的力道,给了灵溪喘息的空隙。本以为灵溪会推开自己,或者狠狠打自己一耳光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可她只是松开了紧紧抓着自己胸前衣襟的手,呆呆地站在原地。在酒力的驱使下,易流川的双唇又覆了上去,一下,两下,三下,分不清灵溪时是不是在回应着自己,也不想再继续试探,深深地、不留丝毫间隙的吻了下去,离别就在眼前了,我却要用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我。想到此处,心仿佛被割裂一般,现实的种种让易流川不再迷失,锁定她的下唇,带着所有的痛咬了下去,
蔓延开的疼痛让灵溪也清醒过来,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了易流川,温热的鲜血在唇边弥漫。本就不想再继续留恋,可看到那一抹刺眼的红,却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伸出手,轻轻地拭去,手还停留在灵溪脸庞,俯下身,嗓音已经沙哑,轻轻地飘在灵溪耳边,“你要知道,我心里的伤,比你痛上百倍!”
这一次,真的决定了,从此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奈何曾经两相知,如此平添出相思,往后定是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罢了,自此两不误!
拉开门,决绝的离开。伴随着巨大的关门声,从今以后,这世上不再有“易流川”,他要做回他的“杨曜”了。待屋内一切平静下来,灵溪被抽空了一般,无力的滑落,泪水不可抑制的在脸上荡漾。
第三十五章 定不负卿()
也不知过了多久,灵溪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向百草堂。
此刻的她,心里空空的,忽然觉得好累,眼前的百草堂也显得模糊了,好想就沉沉睡去。摇摇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可是,清醒过来,心情却比睡意还要沉重了。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少城哥哥没有带回来,该怎么像大家交代。
挣扎着,还是迈进了百草堂,失魂落魄地走到大厅,不自觉地喊出“爹、娘”,发现没有回应时才察觉屋里根本就没有人。爹娘和皇甫伯伯他们都不见了踪影。正当灵溪不解之时,李心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溪儿”转过身,看到爹娘,灵溪一时哽咽,很想跟爹娘诉说自己的委屈,可随即提醒自己的愧疚让她收起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刚欲开口,李心柔到抢先说道:“你怎么先跑回来了,少城安全已经回家了,还好他只受了点皮外伤,也没吃什么苦头。”大家都以为灵溪知道被放出来的事情,却不料此时灵溪脸上闪过吃惊的表情,随即有深深蹙起了眉头。看着女儿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李心柔不解的问道:“溪儿,你怎么了?”被娘这么一问,灵溪回过神来,急忙掩饰方才心中闪过的画面。“娘,我没事。既然少城哥哥没事了,那我先回房了。”说着,就往屋里走去。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李心柔满是担心,还想说什么,却被代百草拦住了。少城能平安回去,溪儿又这么模样,想必她与那易大人之间从今日起,便要断了联系。一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溪儿毕竟是个孩子,如何能够承受得住。还是让她自己好好静静吧。代百草这么想着,也就拉着李心柔走开了。
月儿已经升上半空,灵溪还是抱着腿坐在窗子旁。
“溪儿”伴随着一声轻唤,灵溪一直伪装的坚强瞬间瓦解,转过身便扑到那人怀里,哭成了泪人。看着大小疼爱的妹妹这般的伤心,灵之心中也是极不好过。这些年,先后有了馨儿和昌普,溪儿又一天天长大,他便把更多的关爱给了妻儿,把疼爱溪儿的任务交到了少城手里。却忽略了,一旦溪儿身边没有了少城,那么,她满心的委屈便没人倾诉了。想及此处,灵之也是满心的懊恼。
刚回来便得知了这两日的事情,还没等父母讲完,心中便担心极了溪儿,眼下这般情形,看来,自己所忧不错了。一面轻轻拍着灵溪的背一面安慰着。许久,灵溪慢慢平复下来,灵之便轻声说道:“溪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义无反顾的支持你。”迟疑片刻,又补充道:“哪怕你要拒绝少城。”听到哥哥这么说,灵溪松开他的怀抱,擦了擦脸颊残留的泪痕,重新坐到窗下,看她此刻平静不少,灵之也跟着坐了过去,灵溪便顺势靠在灵之的肩头。
“在想什么呢?”灵之关切的问道。感受到灵溪摇了摇头,灵之又说道:“想必那易大人也跟你表明心迹了吧?”没想到灵之会猜到,灵溪抬起头吃惊的望着他,确定自己所猜准确,灵之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一时间让你乱了方寸,在他和少城之间进退两难。不论你选谁,都会伤害另外一个,而那,却不是你希望见到的,对吗?”关于他们三人的事,灵溪从未跟任何人说起,可灵之却如此懂得自己的愁思,灵溪也不否认,继续靠到灵之肩上,叹道:“可现在,我两个都伤害了。哥,我心里乱极了。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听到灵溪愿意敞开心扉了,灵之笑道:“哥哥也不知道,我从小便钟情于你馨儿姐姐,直到我们顺理成章的成亲。我没有经历过像你这般的选择,所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说完,拍了拍灵溪的头,补充道:“但哥哥对你只有一个建议,也是咱们全家人的期望”说话间,双手扶起灵溪,看着她的眼睛讲到:“那就是希望溪儿快乐。”
“你们不会因为我让少城哥哥伤心而生我的气吗?”这两日,灵溪虽然混乱,但爹娘流露出的责备她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傻丫头,只要你尊重你心里真实的想法,人生才不会有遗憾,才能由心的幸福快乐。那这就是爹娘还有我想看到的。所以啊,爹娘虽然遗憾,那也是源于他们对少城的喜爱与心疼,不过,等他们明白溪儿想要的,定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听到灵之这么说,灵溪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起伏了,眼泪又挣脱眼眶落下来,灵之连忙抹去,随即转移了话题,“听爹娘说你从昨日起便没有进食了,你要生病了哥哥可要难过了。”灵之敲了敲灵溪的脑袋打趣道:“小馋猫应该饿扁了,哥哥我也还没顾得上吃饭,所以现在你要陪哥哥一块去填饱肚子哦!”说完便牵着灵溪向外走了去。
也许是饿过头了,灵溪不太有食欲,倒是灵之,吃得很带劲,馨儿一边给灵溪夹菜,一边嘱咐灵之吃慢一点。虽然娘准备了自己喜欢吃的菜,但始终是食不知味,灵溪索性放下了筷子,见状,灵之也不再吃了。
“溪儿,饭菜不合胃口吗?”倒是李心柔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李心柔和代百草都站在饭厅外望着他们。想着爹娘此刻还未休息,再加上这两日他们为自己的失礼所担忧的付出的,灵溪更是觉得自己不孝极了,连忙答道:“娘,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不过我现在不是很饿,让娘你担心了,是我不好。”“胡闹,两天都没吃东西了,怎么可能不饿。”虽然知道女儿心里不好受,但作为男人,又是一家之长,代百草所有的关心到了嘴边却是带着责备的语气。灵溪自然是明白爹对自己的担忧,羞愧的说道:“爹,女儿不孝,让你们为我操了这么多心。”
听到灵溪这么说,一家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在心里叹息。许久,代百草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你也早些休息吧。少城那边,我明日会去帮你交代的。”
看着爹娘转过去的背影,灵溪心里被感动亦或是愧疚的种种情绪堵得不能呼吸,忽然觉得,十年过去都不曾发现有了岁月痕迹的爹娘,却在这两日见老了。“爹,您也好好休息吧!”见代百草身子微微一顿,灵溪继续说道:“明日我会亲自去少城哥哥那里。”没想到灵溪会这么说,代百草和李心柔同时回头还有那一直低着头暗自叹息的馨儿也抬起头望向灵溪,有些欣喜又有些担忧,灵溪觉察到大家的思虑,灵溪忽然笑了,“大家放心,少城哥哥对我来说早就是如你们一般的亲人了,我不会再让他伤心的。”
翌日,皇甫府内。
灵溪静静坐在少城床边,听伯父伯母说,少城从昨日回来,到现在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看着那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有几分难过,但又忍不住流露出笑意。原来在少城哥哥心中,自己比想象中还要重要。
“大懒猪,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难道要让我等一辈子吗?”
只隔了一天,却恍如隔世,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少城抑制不住激动,“唰”地一下坐了起来。倒是灵溪,被他突然地举动吓到了,连忙责备道:“干嘛啊,你想吓死我啊。”说着熟悉的一拳打到少城的胸前,似乎所有的愁绪在这一刻便要烟消云散。还没来得及开心,少城便又收起露出一半的笑容。
“皇甫少城,你不能高兴得太早了,也许,一会灵儿就要开口拒绝你了,然后告诉你她要和那该死的易流川双宿双栖。”少城在心中告诫着自己,昨日在府衙的一幕又浮现出来。本以为自己就要遭受厄运,不料却被放了出来。正当自己满心疑惑时,听到几个衙役的对话:
“你说那小子怎么那么好命,打伤了知府却无罪释放。”
“那当然是我们易大人高风亮节,不跟他这么人计较了。”
“我倒是听说是因为那百草堂的代灵溪代姑娘……”
听到灵溪的名字,少城心中一紧,只听那些衙役更加兴致勃勃地说道:
“是是是,我亲眼看到那代姑娘跑到大人的居所去的。”
“我在就看出来大人对那小妞有意思,我看,定是那代姑娘美人计一出,咱们大人便被拜倒在石榴裙下了,不然,就那小子犯的罪,必定是要发配边疆了的了。”听到此处,少城心中便又几分明白,可又担心,灵儿该不会真的为了自己而……还没等他担心完,另一句更像是真相的话传入他的耳朵。
“你这话到粗俗,依我看代姑娘很是清白,说不定她和大人两情相悦,顺便帮那小子求了个情,大人自然是不会追究了。”
…………
其他的话在少城耳边渐渐模糊起来,“两情相悦”,一直回旋在他的脑海。
…………
想到此处,少城又觉得脑中昏胀,便向拉了被子继续睡过去,不料身子还没躺下,就被灵溪一把抓起,看着眼前嗔怒的双眼才有些清醒过来。
“你还要睡呀,太过分了,不知道我在旁边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吗?”
说话间,那人已经站了起来,自己的被子,一半让她双手还抓着抱在胸前,一半跌落在地上,来不及反应,灵溪望着和衣而眠,脚上还穿着鞋子的少城惊叹道:“少城哥哥,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睡了,太邋遢了,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跟你一起生活啊!”
她说得那么自然,却在少城心里激起千层的浪。本能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带着惊喜和疑惑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起生活?那么你是答应我们的亲事了?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我是在做梦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灵溪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意识到自己的惊慌失措,不,是受宠若惊,少城挠了挠头,如年少般青涩的笑了,继而问道:“那么,灵儿愿意做我的妻子吗?”虽然不像先前那么自暴自弃,却还是问得很轻很小心。
等待,往往是最揪心的过程。你猜不到结局,无法控制自己即将体验的情绪。须臾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