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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后视镜看着顾慕之和安夏,越看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顾慕之握着安夏的手:“中午吃什么?”
安夏想了想:“今天上午公司的事情太费脑了,吃点甜食吧,补充下能量。”
顾慕之又道:“正好,我从比利时新招了个甜点师,中午去验收一下。”
安夏微微扬眉:“比利时?不会都是巧克力吧?卡路里太高我可不吃!”
顾慕之一把搂住安夏:“低卡甜点多得是,吩咐就是了。”
这俩人有说有笑,好像全然忘记了车上还有个宋世勋。
宋世勋气得鼻子要喷火了,大力地咳嗽了声。
后面两人似乎没听到。
“安氏这么大的企业改革,你接下来有的忙了。”
“对了,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事!”
“什么事?”
“我需要从你手里借点人。”
“哪种人?”
“安氏下设分部一共十几个,我需要这些领域的经验丰富者,还要有足够的辨别能力,能够帮我组建一支像样的考核队伍。”
“没问题,不过……”
安夏就知道,顾慕之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她便宜的机会,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一想到这家伙生猛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脸上一红。
坐在前排的宋世勋气得要背过气去了。
妈的!
这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咳!咳!”
这声音震得宋世勋自己耳膜都疼了,他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恐怕刚才这一声干咳,卡出了血。
后排两个人斜眼瞧了他一下,紧接着又要继续交谈。
宋世勋一脚刹车狠狠地踩到了底。
顾慕之早有准备,一把拦住安夏,帮她保持平衡,自己的大长腿猛地一伸,这一脚不偏不倚地踹在了宋世勋的脑后!
宋世勋被踹得脸直接呼在了方向盘上,眼看鼻血都要下来了!
宋世勋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顾慕之慢慢收回了腿,便听到顾慕之不悦道:“宋副局长,你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
他妈的!
宋世勋伸手就去掏枪。
顾慕之对着车窗外一扬下巴。
宋世勋一愣,扭头便看到头顶上是交通摄像头。
“宋副局长,不是刑警,出门带枪,回去这报告恐怕会不好写吧?”
宋世勋慢慢把手缩回来,恶狠狠道:“顾慕之!你别欺人太甚!”
“不然呢?在这崩了我,让你老子为了保你丢掉副国级干部的官职?”
宋世勋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就好像他每一步都在顾慕之的掌控之下,被对方抓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见对方半天不吭声,顾慕之又提醒了句:“另外,你开的是警车,但是没响警铃。”
安夏问:“什么意思?”
顾慕之搂着她舒舒服服地靠回座椅上:“也就是说,宋副局长此刻并不是在出公职,所以在马路中间突然停车,被人拍到发到网上去,恐怕宋正公也保不住他。”
说罢,两个人一起瞧着满脸吃瘪状的宋世勋。
宋世勋的脸狰狞到了极限,后面的车辆开始疯狂地按起了喇叭。
“宋副局长,你要是再不走,估计下一个上新闻的就是你了。”
宋世勋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把油门都快踹到前车里头去了。
顾慕之的声音又很是时宜地响起来:“我都说了,你不是出公职,超速一样是要上新闻的。”
宋世勋缓缓松开油门,突然气得哈哈大笑起来,像是个歇斯底里的神经病人。
他认输了!
安夏对顾慕之道:“你别欺负他了,一会堂堂副局长再哭出声来,传出去多丢脸。”
宋世勋浑身颤抖,心里头已经把顾慕之用满清十大酷刑折磨了一百八十遍。
顾慕之!
你给我等着!
到了警局!
看我怎么扒了你的皮!
n市警局大楼门前,宋世勋的车不是第一个到的。
先他一步来了的,是顾新月。
宋世勋的车刚一停下,就看到大楼门口,局长正陪着顾新月说说笑笑,一脸的花痴状。
宋世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顾慕之却已经拉着安夏走出了车子。
局长见到顾慕之和安夏,满脸笑容地迎上来。
“哎呀!慕之啊!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安夏本以为顾慕之对这个局长又会冷眼相待,却破天荒地看到顾慕之脸上隐隐带着丝笑意。
“郑局,的确有些时日不见了。”
两个人手握在一起。
安夏打量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一身正气,只是他看向顾新月的时候,眼睛里桃花流水的影子瞎子都能看得见。
郑局笑呵呵地看着安夏,热情道:“这位,就是安夏小姐吧?年轻有为,刚一接手安氏就大刀阔斧地改革,令人敬佩!巾帼不让须眉!”
安夏笑着回:“过奖!”
又看向顾慕之:“这位是……”
顾新月挽住安夏的胳膊道:“这位是我老同学,现任的n市警察局长,郑建功。”
安夏赶忙与他握手:“久仰久仰!”
一低头,又低声对顾新月嘀咕了句:“我怎么看他对你有意思啊?!”
顾新月笑着用手肘怼了下安夏,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结果这话却被郑建功听到了,这个七尺高的汉子黑脸一红,突然挠了挠头笑呵呵道:“哎呀,这么明显吗?都被安小姐看出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从上学开始就在追求新月,这在n市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安夏一愣。
哈?
就……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了?
眼看顾新月略显尴尬,郑建功爽朗地大笑起来,一伸手,请他们进楼。
“哎呦!你瞧瞧!我这看到新月啊,脑子就笨,都忘了请你们赶快进去坐坐了。”
说着,几个人迈步就要进楼。
突然,身后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怒吼起来:“你们!你们在干些什么?!”
几个人被吓得一愣,这才想起来充当司机的宋世勋还在。
一回头便看到宋世勋浑身的皮肤都红得像是着了火!
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精神病晚期的病人一样正在歇斯底里地疯狂叫嚣!
郑建功不知道顾慕之他们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被宋世勋这个样子惊得够呛。
皱着眉问:“这小宋是怎么了?”
第051章 上当了()
宋世勋彻底崩溃了,他料定顾慕之交不出凶手,因为除了那个被顾慕之放走的,其余所有杀手都已经被宋世勋的盟友解决掉了。
他也料定,顾慕之很清楚来警局是自寻死路,因为这里是他的天下,就算顾慕之本事再大,只要他和安夏到了警局,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大做文章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所以,这盘棋对于宋世勋来说,本该是稳赢的。
然而,老天爷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宋世勋的顶头上司已经追求了顾新月许多年,顾慕之又招来记者大肆宣传自己和安夏将会去警局协助调查,这么高调的曝光,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安夏是被谁带走的,万一出了事,谁的责任最大。
所有的出乎意料加上之前在车上顾慕之碾压式的欺辱,此刻彻底摧毁了宋世勋的全部自信和认知,他跳到警车的引擎盖上,用尽全身力气大力跺脚,指着顾慕之对郑建功大喊:“你在干什么!他们是犯人!是犯人!不是你的贵宾!你特么脑子里有坑吗?”
郑建功听到宋世勋的话,黑脸更黑了。
“你说谁是犯人!”
宋世勋从车上跳下来,仍旧在大喊大叫,又蹦又跳。
“凶手是在顾慕之手里丢掉的!你是不是傻x!你居然还对他们这么热情!”
郑建功伸手拉了下自己的领带,面色铁青地问宋世勋:“什么凶手?”
“你白痴啊!杀死安儒海的凶手啊!”
郑建功微微眯眼:“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宋世勋一下子醒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顾慕之气昏了头,就差把案情真相全都说出来了。
宋世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支支吾吾道:“我……我推测的。”
郑建功朝着宋世勋走上几步,宋世勋立刻像是见了符咒的游魂野鬼,整个人都缩了下去。
“推测?宋副局长,看来你对案情的了解很详细嘛。”
宋世勋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态道这种程度。
郑建功忽地大喝一声:“来人!”
几个值班警察围了上来,郑建功怒不可遏道:“把宋副局长请去审讯室,我要单独和他聊聊!”
几个警员全都一愣,郑建功立刻爆发:“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命令!”
警员们不敢违抗,却又不敢得罪宋世勋,只能轻轻搀扶着他朝警局大楼走去。
宋世勋忽地一甩胳膊:“你们干什么!反了你们了!我是副局长!”
郑建功上前一把抢走宋世勋怀里的警官证,对几个人怒吼道:“从现在开始,宋世勋因涉案接受调查,停去全部职务!”
宋世勋眼睛都红了:“郑建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你敢动我!你不怕……”
“怕什么?”
郑建功怒视着宋世勋:“宋世勋,我提醒你,你注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每句话,现在提你老子,只会给他也招来麻烦!”
宋世勋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口不择言了,如今他已经形势被动,万一再把宋正公拉下水,那真叫得不偿失了。
他眼睛一转忽地指着顾慕之对郑建功大喊:“顾慕之他交不出凶手,这事千真万确,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这么包庇他,肯定会后悔的!”
郑建功当然不会相信宋世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罢免了一个副局长,此刻在对方一再强调顾慕之交不出凶手之后,若是不有所表示,难以服众。
然而,顾慕之毕竟只是来协助调查的,就算凶手在他手里,按照正常程序,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沦为犯人。
正纠结着,该怎么开口向顾慕之要人,顾慕之却突然发了话。
“人,晚点厉兵会送过来。”
闻言,宋世勋和郑建功都愣住了。
郑建功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而宋世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胡说!这怎么可……”
顾慕之淡淡地瞧着宋世勋,泰然自若。
就这一个眼神,宋世勋立刻便觉得头顶被雷击中了。
上当了!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顾慕之安排的假象!
顾慕之故意放走唯一一个杀手,就是要让宋世勋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他一定早就把杀手保护起来了!!!
一瞬间,宋世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头重重地沉了下去。
安夏和顾新月同样不知道顾慕之的计划,也同样纳闷地瞧着他。
眼神询问:“人不是被你放走了吗?”
顾慕之微微勾唇,拉住安夏的手朝着警局大楼走了进去,高深莫测地说了句:“钓鱼,要有耐心。”
n市贫民区。
九龙城寨一样错综复杂的街道和胡同交织在一起,如同千年古树的根系一样繁琐。
这里是犯罪和罪犯的天堂,一旦进去这里,便是黄赌毒的天下,在这里,夜晚警察也不敢贸然进入,因为地下世界,有自己的秩序。
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把脸藏在卫衣的兜帽里,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贫民区里四处游荡,实在,是在躲避一个被他隐隐察觉到的身影。
转过一个路口,男人突然贴住墙壁一动不动。
多年的特种作战训练让他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充满了预警功能,危险靠近,本能第一时间在提醒他小心。
他看不到身后的人,但他却十分肯定,自己这一整天都被人跟着。
他蹲下身子,用一小片碎玻璃反射着路口外面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自然,每个人都与这个地下世界融为一体。
他微微皱眉。
是个高手。
此地不宜久留。
帽檐又低了些,他朝着自己的临时落脚点快步前进,低着头,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个沉稳的呼吸,似乎近在咫尺,可你永远看不见他。
铁皮房子里,凌乱的一些细软很快被男人装进了一个破旧背包。
他知道,该离开了,城东的码头,那里有他预定好的船,去泰国,今晚就走,也许一辈子都在那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