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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之中。”小容有些唏嘘不已,似乎对于马东子,她有着不一样的感触。
“你这是?”我注意到了她的失落。
“马东子是我的祖父,我的祖母是美国人,也是他第三房小妾。”这真的是意外收获,小容居然是马东子的后代。
“那你的中文名字,不是叫马容?”
“是的!”她没有否则,回答的很干脆。我心里盘算着,想必马容也想要,知道那批让原本叱咤风云的马家,在短时间内就灰飞烟灭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被秦明骗走的那批货物。
我这样想着,陷入了短暂的失神,“时间不早了,陆生你送朱先生回火车站,我想朱先生来北京,是为了潘家园的那位爷来的吧。”
“啊?你说什么。”我在失神,没有听到马容说什么,她急忙改口,让陆生将我送回了火车站,当然那一千块钱已经装在我的口袋里,而我没有打算偿还。
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偌大的北京城,让我震撼的同时,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闯爷已经回来多时,等我回到火车站的时候,我们的行李,已经被他的师兄装进了一辆卡车中。
“天赐快过来,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这是我的大师兄,对古玩玉器,都门清儿叫柳洞明,愣着干嘛,叫人!”
“柳大哥好!”他朝我抱了抱拳,没有搭话,像个闷葫芦一样,大海小声嘀咕着“装啥装啊,老四眼,闷葫芦!”
柳洞明,给我的第一眼感觉,还算可以。他一身棉衣,穿着一双布鞋,似乎不畏惧北京寒冷的天,在他的安排下我们住进了北京宣武区的一处旅社。
一路的舟车劳顿,困意已经袭扰了我的眼皮很久了,而我却忍住没睡,将之前遇见马容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了闯爷,让他定夺,毕竟他老谋深算,很多事情我都是第一时间,请教他的建议。
他将那枚戒指,看了好久,说出来一段,让大海和我很无语的话“说真的,这戒指我也看不懂,先睡了吧,等明儿一早再说。”说完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我退了出去,将床让给了葛大壮,宋静桐给我留了门,在隔壁房间,而我却不敢和她同床睡,生怕克制不住自己,把她就地正法,弄出来个小孩,没办法他们睡床,我只能够打地铺。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柳洞明()
翌日一早,我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准备翻身在睡一小会儿,却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一个蜷缩如猫咪般的人影。
傻乐了一阵,没敢惊扰到宋静桐,缓缓的从被被窝里爬了出来,因为是打地铺,再加上我这人有点懒,衣服,裤子,鞋子都没脱,裹上闯爷的大衣,就这么睡了一宿。
“唔…天赐你醒了!”宋静桐伸了个懒腰,一脸的睡意还未完全散去,脸上涌出一抹绯红。
“是啊,我早就醒了,被某人占了便宜!”我嘿嘿笑着,她的脸羞得更红了。
“说什么呢你,我…我只是一个人睡床上翻身,翻的远了点而已。”宋静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脸上的那一抹娇红出卖了她。
“好吧,我相信你,快点起床吧,我保证不偷看。”我违心的说着,此刻的宋静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衣,完美的身材呈曲线,白皙的脖颈,隐约可见她胸前的一抹雪白,让我强忍着鼻血涌流的冲动,克制着自己小腹处的邪火。
“你不许看!”她扭过身去,用被子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我嘿嘿一笑,掩门而去。
“咳咳,天赐出来了,快走!”大海和葛大壮站在门口,在听见我的脚步声后,如同被惊动的兔子,快速逃奔。
“喂!跑什么啊,我又不吃了你们!”我这么说着,可这两个家伙,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娘的,我刚才还寻思,这一夜天赐怎么着也得有点动静啥的,这家伙真他娘的是个棒槌,木头疙瘩,咋就不开窍啊。”
大海一脸可惜的模样,葛大壮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小子不像是不对女人不感兴趣啊,换做是我,早上也有经历,翻云覆雨的。”他嘿嘿笑着,殊不知此刻的我,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你们两个大清早的鬼鬼祟祟,叽叽歪歪的,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有啊,我们在探讨两性知识!”大海拽了葛大壮一下,朝他眨巴眼睛。
“得了吧你们两个准没憋好屁!”我撇了撇嘴,对于他们两个,我算是比较了解,草草的吃了早点,带上行李,退了房,跟着闯爷先是在北京的花鸟市场,溜达了一圈,最后搭乘两辆摩的,去往了北京最大的古玩集散地,驰名中国的潘家园。
期间我跟着摩的司机学了几句北京话,在潘家园现学现用了起来“好家伙,你老门清儿,这东西不二价,就归这位爷了。”不管是山南海北来的人,只要是男人有点小钱,在北京统称为“爷儿”
昨天夜里,我对闯爷师兄的面貌看的不是很仔细,当在潘家园,找到他摆摊的铺子时,才看到真切,简直是和闯爷那个顽童师傅,模样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最大的不同是,柳翠山是个话痨,喜欢说个不停,这位闯爷师兄可倒好,闷葫芦一个,就算我们在一旁杵了半天,人家愣是没有搭理你的样子。
“咳咳,师兄我们来了!”闯爷干咳了两声,打破沉默,他缓缓的将鸡毛毯子放下,停止抖落灰尘,“来了做吧。小晴有客人来了,把我的那盒铁观音茶沏上!”
一个模样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离开,朝着柳洞明用手比划了几下。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女孩。竟然是一个哑巴。
柳洞明,看上去比闯爷小上几岁,一地的瓶瓶罐罐。一副瓶酒瓶子底厚的眼镜,一把鸡毛毯子成了他在潘家园的全部。
他不爱说话,像个闷葫芦,这是我对他最深的印象,不久后那个叫做小晴的女孩走出,将一壶沏好的铁观音茶,放在了我们面前。
“小晴倒茶!”小晴很是乖巧的照做了,将我们杯子里的茶倒满之后,她朝着柳洞明用手比划了几下,拍了拍肚子,旋即柳洞明一挥手,她开心的笑了,快速的跑开。
“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他客套了几句,将眼镜摘下,这个时候眼尖的我,注意到他的眼角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又细又长,刚好被他的眼镜架遮挡。
“师兄这次来,我是想请你出山的!”闯爷直截了当的说出此行的目的,希望柳洞明能够出手帮助我们。
“我早就已经归隐,不在问江湖之事,师弟你还是找他人吧。”他直接拒绝,像是看透了倒斗那一行业,摸金校尉不是好当的。
“老疤拉你就是头倔驴,比我还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吗,十年前你我一同归隐,你是什么性子我郭峰还不清楚吗?”
闯爷有些激动,猛的一拍桌子,顿时茶水四溢,场面有些失控。
柳洞明丝毫没有恼火,不急不慢的端起来自己的那杯茶,“师弟茶凉了,可就不好了,再续也没有当初的那个味道了,你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你我,我们都败给了时间,我们都好了,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在折腾了。”
他这么一说,闯爷腾地一下站起,真的怒了,一把抓着他的领口,“老疤拉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孬种,我沉寂了十年,这十年我比你过得好不到哪去,每一天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于惶恐之中,每闭上眼都是那群死去的兄弟,我的小影也在那次行动中没了,你可知我心中的苦!”
闯爷死死的盯着他,这个时候,有很多路过的人,听见动静,转身过来看,柳洞明神色木讷,像是没了灵魂,气氛有些凝重。
“啊啊啊……”那个叫做小晴的哑巴女孩,看到了这一幕,用嘴死死的咬着闯爷的胳膊,让他放下柳洞明,片刻后闯爷松了手,她也松开了嘴,用瘦小的身子板,将柳洞明挡在身后。
“老疤拉,你看你现在这个熊样,什么时候轮到让一个没成年小女孩保护了,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就痛痛快快的跟我打一场,赢了我我就放弃找你帮忙向你赔礼道歉,倘若是输了,你任由我处置!”面对闯爷得步步紧逼,我注意到,一直神色涣散的柳洞明,浑身猛的散发出,一股炽热的战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各方云动()
闯爷态度的转变,不在称呼柳洞明为师兄,也不在以礼相待,而是直呼柳洞明的外号老疤拉,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够了,别再说了!”柳洞明怒了,直视着闯爷,不让他在继续说下去,小晴模样有些呆滞,她从来没有见过柳洞明发过如此大的火,对他的印象都是停留在之前温和的模样。
“你好好想一想!”闯爷退了一步,做了下来,继续喝着茶,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丝毫搞不清状况。
气氛有些凝重,即使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将这凝重的气氛,淡化了几分,柳洞明依然没有答应的意思“小晴你先去忙吧,我没事不用管我!”
小晴摇了摇头,丝毫不为所动“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了。”柳洞明摇了摇头,有些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管怎么样,远来是客,过去的就让它随风流逝吧。”柳洞明缓缓的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闯爷真的被气到了,柳洞明的顽固,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极有可能这次北京之行,空手而归。
“如果说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翎宇宝匣的事情,你还会选择拒绝我吗?”闯爷抛出重磅炸弹作为引诱条件,柳洞明有着很明显的反应,他克制的很好,可是慌乱的眼神出卖了他,他的内心已经不平静,起了波澜。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吗?”面对闯爷的质问,柳洞明一刹那失神,旋即有恢复了平静,他手持着鸡毛毯子回到了屋里,将门死死的关上。
小晴一脸愤怒的看着闯爷,小小的眼眸里涌出一抹泪意,她没有哭出声音,飞快的跑开了,只留下我们五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闯爷你刚才话是不是有些重了?”大海小心翼翼的问道,连他都怕触霉头,毕竟闯爷也处在气头上。
“重,当年要不是他,我的小影怎么会死在海康侯墓中,为了他的一句话,我爬山涉水,风餐露宿,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可倒好到最后做了个甩手掌柜,将烂摊子丢给了我,自己拍拍屁股躲到北京潘家园享清闲。”
“柳洞明,我尊你是师兄才不计前嫌,可你呢就是一个孬种!”闯爷越说越气,不多时柳洞明的古董摊子前,就集聚的很多人。
“这不是那个闷葫芦的古董摊子吗,这是招惹了哪位爷,你看看都把他堵屋里头了。”
“我知道内幕,你听我给你掰开了揉碎细说,这家古董摊子的主人,在我们这一行是这个,就是脾气怪了点,不怎么爱说话。”旁边的摊主,朝众人解释这,我理解他伸出拇指的意思是什么。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交通,宋静桐拽了我一下,“天赐我刚才像是看到郭大鞭子了,他怎么也在北京啊,真是阴魂不散。”
“正好,省的我去找到,这帮小鬼子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为了屋里头的那个人而来。”让我实在想不通的是,为何郭大鞭子会亲自前来,这实在是违背常理,以他的资历足可以同柳翠山相媲美,一个老辈拜访一个小辈,这跌份儿的事情,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只能够猜测,郭大鞭子为了柳洞明而来。
事实上不止是日本人,还有小容的那一批人,让我惊奇的不止于此,甚至连北京的考古研究所的人也在这里,因为昨天晚上小容给我的那份档案的缘故,我对于这个考古研究所有了大致的了解。
闯爷倒也沉得住气,细细的品味着铁观音茶,每次只喝一小口,品尝着茶香,周围聚拢的人群开始散去,北京考古研究所的一个队员,终于忍不住了,他往前迈了一步,被葛大壮和大海阻拦了下来。
“我是考古研究所的队员请让开,我手里有着我们所长的亲笔信,需要交付给这栋房屋的主人!”他语气一点也不客气,有所依仗,盛气凌人。
“我他妈管你什么人,先来后到懂不懂,不懂我教你,这叫规矩!”大海一脸痞气的说道。
我淡然一笑,无论在什么地方,大海这强硬不服软的痞气,都不曾消散,只不过当他无意中看到小容身后的那几个人的时候,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赐你小子就是个惹祸精,娘的怎到哪里都甩不掉那个瘟神啊。”大海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