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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舒凰的话黄嬷嬷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的问道:“去年年中盘点库房的时候还在呢,有什么不妥吗?”
玲珑阁是四皇子的院子,院中自有小库房放四皇子的东西。这外库房就是放些殿内、殿外院子里用的东西,多不是什么精贵东西。云若原来也是在这里找到的,可是这次却没找到,也许是换了个位置。
“是这样。我需要这副画一用,稍后我会去取的。”楚舒凰若无其事的说道。
望着稚气沉稳的楚舒凰,可这说出来的话,不能不让黄嬷嬷不揪心呀!
这幅画虽然没什么价值,却牵扯甚大,它是娘娘的心结呀!公主您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推给老奴呢,不能这样坑老奴呀!
黄嬷嬷的为难,楚舒凰不是没想过,但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既然要有所动作怎么能不盯好各处反应呢?楚舒凰还没有自己的势力,如果有什么变动又不想陷入被动,就只能是皇后的人来做了。
黄嬷嬷沉稳干练,她相信黄嬷嬷会处理好的。
不一会儿外面禀报皇后醒了,楚舒凰赶紧起身,黄嬷嬷作为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倒是不用贴身伺候,今天是有事向皇后禀报才守在这里的。
楚舒凰皇后寝殿,皇后刚刚梳洗完毕,楚舒凰接过特制的酸梅凉饮,尝了一口,酸而不腻,温度也刚刚好,亲手奉于皇后。
皇后接过酸梅饮,满脸欣慰:“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跑过来?”
楚舒凰端起为自己的准备的樱桃酪,偎在皇后身边,手里捧着樱桃酪,冲皇后嫣然一笑,“儿臣想念母后,想早早过来陪伴母后。”
皇后也就是一问,看着楚舒凰那精致的小脸,满是幸福的依偎自己,皇后觉得整个人都要化作蜜了。
余光看到楚舒凰捧的葵口螭纹壁烧鹊衔芝草的琉璃盏中的水果乳酪,乳白色的乳酪裹在红色的果肉上,载沉载浮,酸甜中溢满喜悦。
“今日这乳酪甚好,看赏!”皇后满面笑容的说道。
楚舒凰又吃了一口樱桃酪,甜甜的冲皇后一笑。
待两人吃完后,宫人换上茶盏,黄嬷嬷进来把宫人都遣了下去,和皇后商量起事情来。楚舒凰在边上听着,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来。
等皇后和黄嬷嬷安排完之后,楚舒凰为皇后奉上茶水,:“母后,宫中尚衣局的绣娘有要出宫的吗,给我一个?”
皇后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你要做什么?”
楚舒凰狡黠一笑:“表哥给了我一个铺子,我不能闲着呀,自然要做起来。”
皇后皱眉:“你怎么能要你表哥的铺子?”
“母后!”楚舒凰不依道:“人家又没有白要他的,人家帮了他很大的忙呢?你看他那么精,是那好欺负的吗?”
皇后转念一想也是,那天的那个夜明珠可比一间铺子贵重多了。公主总是要出宫的,将来虽然会有人为其打理产业,但算账理财、主持中馈、管家交际样样都得会,现在接触些俗务,弄个铺子玩玩,兄妹两个还能亲密些也好。
看着楚舒凰崛起的小嘴,皇后笑着说道:“哟,这可是新鲜,你能帮你表哥什么忙?”
“不告诉您!”楚舒凰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
黄嬷嬷在旁边听着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楚舒凰说的用一用《春桑图》的事就不是儿戏了。
黄嬷嬷想了想,说道:“尚衣局里有个姓于的绣娘绣活出众,今年开春的时候腿摔断了,后来虽然接上了,但是行动还是不方便。如果不能治好,就只能是出宫了。”
“性情如何?”皇后问道。
“是个安分干活知趣的,平时也不爱言声,说话轻声细语的,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黄嬷嬷答道。
黄嬷嬷接着又说道:“浣衣局那里还可以出两个织补的宫女,手艺都是出挑的。”
这个楚舒凰知道,浣衣局负责浆洗内宫贵人的衣衫,因而有非常擅长织补的宫女,他们的手艺在针线工夫上甚至比尚衣局的更好,尚衣局的优势则是在裁剪制式上。
这样裁剪和缝制的人都有了,甚至织补的也有了。
皇后言道:“这回高兴了吧。”
楚舒凰抱着皇后拱来拱去,不言声。
“掌柜和伙计,你准备怎么办?”皇后问道。
“表哥说他给我找。”
皇后脸上满是宠溺,“行了,出去玩吧。”
把楚舒凰赶了出去,皇后问黄嬷嬷道:“你想说什么?”
楚舒凰不管不顾的把画推给黄嬷嬷,黄嬷嬷虽觉得烫手,但真办起事来,那是绝不含糊。楚舒凰认为不必惊动皇后,甚至花畅也这样认为,但黄嬷嬷可不这么想。既然花畅直接要这幅图,定然不是空穴来风,这副图干系重大,必须慎重。
朝廷之事,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局势,威远侯府已经牵住了靖远侯府。若是宁平侯府再有什么差池,那么局面真是不堪设想。
第二天晌午,后宫中也寂静了下来,主子们大都休息了,伺候的宫人也都各归各处。楚舒凰也早早的歇息了,今天值守的是青柳,依在外殿的殿角轻眠。
楚舒凰轻轻爬起来,换上云若为她准备的小内侍的衣服,头发稀疏较短,并不影响,所以只是结实的扎了扎。
楚舒凰收拾好了,转过身来对云若点点头,云若上前揽住楚舒凰的腰,纵身一跃离开宣雅阁,奔向玲珑阁。宣雅阁和玲珑阁都在凤翔宫内,离得不远,一路上一个宫人都没见着。
第十七章 不知所踪()
外院库房早就摸清楚了,云若带着楚舒凰来到库房后角,那里有扇窗户,里面的木栓提前被云若打开了,只轻轻一推就开了。云若看了看,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带着楚舒凰轻轻跃进库房。
外院库房很大,放的多是些殿内殿外,以及后院的装修维护之物。在库房的西面有一间屋子,里面放着一些书案,,太师椅,锦凳,锦榻等,各色纱罩的宫灯,以及精致的,各种形状优美的花盆等等。
房间的另一侧,有各种制式的屏风,做工精美只是相比缺少了贵重,各式烟炉,摆瓶,以及各种大小形状不同的匣子等等,楚舒凰没有细看,只是看到摆瓶插着二十来卷画轴。
云若上前,把这些画轴取出,楚舒凰一一过目,却没有那副《春桑图》。转身又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书案,,书柜,各种匣子等,都找了,却是再未见到半张纸片。
楚舒凰和云若对望一眼,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离开屋子,在库房中前前后后找了一圈,墙壁,房梁,屋顶排查一遍,还是不见画的影子,这时楚舒凰觉得,也许这副画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前前后后已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往常这个时间楚舒凰已经午睡起身了,楚舒凰不再耽搁云若带着她回到宣雅阁。
一众宫人都在回廊下整整齐齐,云若带着楚舒凰又从侧面的窗户中跃进去,待楚舒凰换下衣服,云若收起来,闪身不见了。
楚舒凰回到床上躺下,思索了一会,唤宫人进来梳洗之后,带人到凤翔宫给皇后请安。在凤翔宫外多了几个陌生的下人,看这些人的衣着显然是宫外的家奴,一群人见楚舒凰到来,纷纷给她见礼。
凤翔宫的人回禀到,今天皇后宣了立贞程夫人进宫,这些人是程夫人府上的下人。
皇上幼年生活艰辛,多亏程嬷嬷尽心侍奉,如今唯一的女儿遭此横祸,皇后自是要安慰一番,也昭示皇上的关心。
后院的流云榭歇息,夏日树荫深深,给流云榭更添了几分舒爽。
楚舒凰让人把琴抱来,独自就在这凉风习习的流云厅中练习起来。学琴也有两年时间了,像样的曲子也能弹上几首,教琴的先生一直夸楚舒凰心思灵透,悟性上佳,但若说天分好像还是差那么些。
弹了两首之后,黄嬷嬷送来些新鲜水果,“娘娘知道公主来了,特意让老奴给公主送些水果来。”
“劳烦嬷嬷先代我谢过母后,等母后空闲了,我再去陪她。”楚舒凰向凤翔宫主殿施了一礼,又接着说道:“昨日与嬷嬷说的东西,我没有找到,嬷嬷可是放在了特别的地方?”
黄嬷嬷目露诧异,脸上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当时只是同库房中的一些画轴放在一起了,并不曾特别安排,稍后老奴就去查问,找到之后可是要把画卷带过来?”
“如果找到了,劳烦嬷嬷带给我。”
“公主放心,老奴一定给公主送来。”黄嬷嬷下去了,楚舒凰回了宣雅阁。
傍晚时分,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香儿来到宣雅阁:“禀公主,安国公府的世子爷递话说半个时辰后进宫,说是和公主说好了,特意来接公主到安国公府小住几日的。请公主收拾妥当到流云榭,娘娘在那里等着公主和世子爷。”
这是怎么回事,和花畅说好要传授自己武功不假,可什么时候说要到安国公府小住了,看这样是母后同意了。
楚舒凰按下心中的疑惑,言道:“你去回禀母后,我收拾妥当之后,就过去。”
楚舒凰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让自己出宫去呢,黄嬷嬷是否找到了《春桑图》?这个时候出宫,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参与?
楚舒凰独自来到书房,关上门,来到桌前,云若从暗处现身:“禀公主,《春桑图》被人偷走了,娘娘宣世子爷入宫询问一些情况,不引人怀疑,所以称世子爷来接公主小住。”
真的丢了!
楚舒凰带着青荷、青柳来到凤翔宫,黄嬷嬷候在殿外,看到楚舒凰过来,上前行礼到:“给公主请安!公主您过来了,娘娘在偏殿等着您呢,世子爷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楚舒凰随着黄嬷嬷来到偏殿,殿内一个侍候的宫人也没有,皇后坐在丹玺上,花畅坐在下首紧挨着皇后,两人似乎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楚舒凰殿内,两人转头望了过来,皇后凝重的神情,换上温和的笑容。
楚舒凰走上前给皇后见礼,“母后万安!”,又向花畅点点头。
“凰儿,来~。”皇后向楚舒凰伸出手来,楚舒凰抓住皇后的手来到皇后身边。
皇后一只手扶着楚舒凰的脑袋,细细打量楚舒凰,纤瘦的小脸还没有巴掌大,肤若凝脂,细细的绒毛,唇若花瓣微嘟,小鼻子翘挺,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清亮灵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一眨一眨的更显得狡黠。皇后眼中溢满欣慰,当初襁褓中的小奶娃已经长成了小姑娘,而且聪慧灵透,将来定是美好可人、尊贵雍容。
皇后的目光停留了片刻,就转过头,花畅接着说道:“那人看到那个小沙弥故意撞翻了书童的清水囊,借着捡起之际换了另一个怀中的水囊,书童没有发现,装上水囊跟着公子上山了。事后小沙弥失踪了,他害怕被灭口,所以逃离了林云寺。”
“林云寺离京城较远,几乎没有贵公子去往。偏偏秋嘉策就是那个时间住在林云寺,作的《春桑图》。”
一时之间,殿中三人都静默了!
勋贵子弟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喝的也是茶水,那么囊中的清水就应该是用来磨墨的。
水中有了不该有的东西,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皇后言道:“当年太医着重查了那副画,却没发现什么,可见不是寻常东西。你们都要小心一些,也敲打着身边伺候的人,警醒着些。”
“是!”楚舒凰和花畅应道。
花畅接着说道:“现在《春桑图》被人偷走,说明此画确实有问题,秋嘉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皇后言道:“偷《春桑图》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宁平侯府,销毁证据,这样的话他们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另一种就是要挟宁平侯,那样的话,迟早也会与宁平侯联系的。”
皇后知道花畅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又嘱咐道:“你可以让人多注意宫外的情况,对宁平侯府可以着重监视,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好!”花畅神色肃然,眼神狠厉。
皇后看着花畅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花畅的肩,花畅神色缓和了一些。
第十八章 安国公府()
皇后扭头,看着楚舒凰说道:“凰儿,你表哥想接你到安国公府小住几日,你觉得如何?”
花畅的神情已经恢复到最初的淡漠,在一旁说到:“先前爷爷政务繁忙,我又一直没在府中,凰儿一人在府中难免孤单,现在我回来了,自当好生款待表妹。”说完后眸光不明的看着楚舒凰。
楚舒凰见皇后目露笑意颔首,便言道:“常听人说表哥自幼才思敏捷,机智过人,表哥终于回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