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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眼神透露出担心,“是期末的关系吗?照常发挥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简希揽住他的手臂,笑道:“我知道啦,快走吧要开场了!”
没有休息好只会联想到考试,约会的内容除了看电影就是图书馆,简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敛下笑容,这样的生活太过平凡无奇。想起昨夜男人的彻夜耕耘,心中不禁泛起丝丝甜蜜。
第54章 男友的老爸如狼似虎(九)()
关上水龙头,艾伦抽取墙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有意思拖慢时间一样,仔仔细细的把每个指缝擦得干干净净。废弃的纸巾摔进垃圾桶,走出洗手间,他低头看着手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幕在公司里其他人身上并不少见,但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员工们总会多议论几句。然后,就传到了季盛耳中。
简希发觉男人越来越凶猛,床笫之间的情话愈发下流,还总爱和自己的儿子拈酸吃醋,比这比那。与男友的父亲保持地下情的关系,虽然被对方严厉警告过不准告诉说出真相,但这犹如偷情一样的恶劣事件、在最初胆颤心惊的刺激之后,剩下的是内疚与不安。
被蒙在鼓里的人是艾伦啊,自己最敬爱的学长!简希内心充满了愧疚,他无法再沉默下去,不仅仅为了艾伦,也是为了他和季盛。男人的态度给了他可怕的遐想——这样的地下情要持续多久,难道是一辈子吗?
艾伦是无辜的,可每个人的幸福也是无辜的,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艾伦到店里的时候,简希已经在了。他一坐下,简希就招来服务员点单。艾伦见他作风雷厉,一副快刀斩乱麻的样子,便由他安排。
可等到甜品上来了,对方都不发一言,手指摩挲瓷碗,艾伦看着碗里的食物心情很好道:“把我叫出来,又不说话吗?”
青年的语气说得上温柔,简希疑心疑鬼,只觉得他知道一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椅子拖蹭地面发出一声尖叫,艾伦抬头,困惑的目光中是简希站得笔直且如临大敌的神色。
“艾伦,我们分手吧!”
压抑不住的痛哭,从他捂着的手里传出来。他眼中不停掉下泪滴,隔壁桌的人低头议论。艾伦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臂,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简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手劲不大,但对方从来没有对他做过粗鲁的举动,一滴泪砸在青年的手背上,青年顿了一下,松开手。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艾伦酸酸提问,这么说没错吧?
简希吸了吸鼻子,“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弟弟照顾,正常的情侣不是这样的。”
终于,说出来了。
那一刻,他心中乃至都有一层快意。
“我知道了。”艾伦抬了抬下颌,“服务员,打包。”
服务员姗姗来迟,心中惋惜两位如此出色的男人恋情告终,她硬着头皮挤进两人之中。桌上只有她摆弄打包盒的声音。没有想到分得这么简单,邻桌的人关注着,目光在艾伦与简希身上转来转去。
简希脸辣辣的,青年的样子和设想的场景相去甚远,不追问、不挽留,没有难过与不舍,平静的让人出乎意料,简希不能否认自己的不甘心。
“艾伦!”仓促开口的结果是面对青年骤然落到自己脸上的视线,简希手脚发麻,“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艾伦恍然大悟,碧绿的双眸碾碎出星星点点的悲伤,如燎原之势将简希从头烧到脚,“告辞。”
青年转身离开。
简希扶着桌子坐到位子上,如果对方挽留他,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退缩,这样很好。
这样就好。
季家别墅。
“这么早就回来了。”王姨看向他手中的打包盒,“是去外面买这个的?你这孩子,开始嫌我做的不好吃了。”
艾伦拎着盒子上楼,闻言笑道:“我是怕你辛苦。”
王姨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得到这个回答也是真心实意笑出来。
拉开椅子坐下来,艾伦拿出手机点开播放器,从上次观看的地方看起来,甜品越来越少,他间或性的发出笑声。
“啾啾”
小鸟落到窗台上,那里有他刚刚撒下的面包屑,桌上打包盒敞开着,壁上有粘哒哒的余量慢慢淌下来。
一门之隔,门外静谧平和,门内是直冲而下的水,溅到卫生间各个角落。艾伦站在莲蓬头下,水顺着下巴砸在胸口,他抹了把脸,之前向后撩的金发有几绺冲到前额,睫毛颤抖的夹碎一帘水珠。
和剧情一样,简希在今天对他提出了分手。任由冷水冲刷身体,是因为他需要表现的伤心,而这与他接下来走的剧情息息相关。
艾伦洗的很仔细,冲了将近半个小时,关上水龙头的时候,嘴唇冻得发白。脸色白的像结了一层霜。他穿上准备好的衣物——一件黑色背心,一件褐皮夹克,一条黑色运动裤。
五指抓向窗沿,他整个人翻身而下,毫不拖泥的带水的动作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他踩在一块凸出的遮挡墙上,那是厨房房顶延伸出来的一块平面区域,勉强能站一个人的样子。他再次纵身跳到平地上,王姨转身去冰箱里拿食材,没有看到这惊险的一幕。
若不是不想被发现,艾伦简直能畅快的笑出来。他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我还能跑得更快,跳得更高。
有力的四肢,跳动的心脏,他在这个世界获得了一副健康的身体,角色也从炮灰受变成了炮灰攻,艾伦把身份的转变看成来自于“某种力量”的妥协,而对此他的反应是一切按照剧情做。
第一次,当圈住了脖子的那根绳子放松一些时,艾伦选择了回报。他不至于受宠若惊,但确实是心存一点微末的感激。所以在这个世界,他选择了走剧情。
现在,他正在去地下拳击场的路上,依据剧情发展简希提出分手之后,表面温文尔雅实则迷恋竞技运动的他,答应了一场比赛,最后被对手k死在擂台上。
可是按照艾伦目前的剧情,远非走到这个地步。他应该挽留简希,而不是去参加如此凶险的比赛。所以,和剧情相同的时间线,那点细微的出入到底差在哪里?
艾伦知道,问题出在季盛身上。
季盛自己不摊牌,还勒令简希不告诉他,在简希身上制造的痕迹全挑在衣服挡住的地方,他被瞒得死死的。
剧情中,原身知道背地里男友和爸爸互通首尾后,去了地下拳场发泄,最终丢掉性命。
艾伦不明白季盛的做法,那点出入说大不小,说小也不小,毕竟关乎他在这个世界的结束,他决定按着时间线走。
由专人接待进入特殊通道,艾伦进去的时候,正好一场比赛结束,看着从身边匆匆运走的担架,失去知觉的手臂折在担架外边,血滴滴答答掉了一路,他蹙起眉毛,随后放松下来。
白炽灯投下炫目的光线,只有擂台是通透明亮的,四周的人群全部隐藏在黑暗中,他们呐喊着,渴望看到激烈的搏斗与厮杀。
艾伦环视一圈,眼中的光森绿冷峭,看着对面的泰国人,他眼角斜勾,拽下夹克扔到场外,难得体质不那么坏了,不好好比过一场怎么能安心去死?右腿向后划出一道轨迹,他举起双手,两人都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地下吼声震天。
局势呈现一面倒的趋势,众人看着金色的外国人不停压着黑发的泰国人打,拳拳带血,灯光照到的一角,撒下斑斑血迹,底下有几个人想冲到擂台上去摸艾伦的脚。
精瘦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背心与修长的运动裤下,裸/露的双臂与背心下隆起的肌肉形状都让人热血沸腾,不仅能打,长相还如此出色,原来押了泰国人赢的人慢慢偏向艾伦。擂台上的金发青年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强悍而美丽,所有人都在为他加油。
当欢呼声响起的时候,艾伦的脑子终于清醒回来,愣愣的看着胯下被揍得鼻青脸肿、人事不知的泰国选手,慢慢从别人身上起来。
要死,一不小心嗨过头了。
裁判滑到泰国选手旁边,大声数着,“十!九!八!七……”
艾伦走到一边默默观看,众人认为这次胜利已经非他莫属,叫声更为热烈。
也许上帝听到了他的祈祷,泰国选手在倒数“三”前站了起来。
艾伦抹掉眼睑上的汗水,冲着对方笑了,以为那是挑衅,泰国选手挥起重拳打向他的脸部,艾伦吃了一记,身体歪倒在护栏上,那人乘胜追击,连连重击艾伦头部。
血液冲到地下的观众脸上,顿时嘘声一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转。原先买了泰国选手的那些人死灰复燃,纷纷大叫其名字,泰国选手受到鼓舞,出拳更重。
正规拳击比赛中,两名选手都有完备的护具,拳击手套、拳击头套、护齿,而地下赛事却没有。锤击选手头部,是最有效的重创手段,艾伦放弃护住头部,没有头套的保护,他承担了来自160kg拳头的重量,脱落的两颗牙齿咽进胃里,他被头顶的光耀的闭上了眼睛。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艾伦一节节滑下护栏,与此同时裁判举起获胜者的手,“胜利!”
第55章 嫡女芳华(一)()
男人脸若恶鬼,“阮芳你个毒妇,竟敢谋害皇室子嗣!来人,把她的舌头剪了,抬到后院去!”
妇人嘴中流出汩汩鲜血,头顶的剪子上叉着一块红肉,她形容癫狂,被人拖出去时留下无比嘶利的尖啸声和一路的血迹。
场景转换,正是四月芳菲天,簌簌粉白的花儿落下,少女与高大的男人两两相望,“铄表哥,桃花在这里祝福你和姐姐鸾凤和鸣,比翼双/飞。”
风吹着花瓣落在额头,举帕拂去,花瓣竟是钻进了眼睛,双目泛起刺目的疼痛,再次睁开眼时是丽妃讥诮的面容,弯钩似的景泰蓝指甲套钳住了下巴,“淞儿在里面等你呢,你们兄妹俩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眼前一黑,她被推进了一间暗房,头戴美玉的男人立于床前,“芳儿,我终于见到你了!自从你嫁于晏王之后,我们就甚少见面。”温润如水的男子撕烂脸皮,从中爬出了黑色的魔鬼,“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水性杨花的贱妇!”
罗裙撕裂,男人的手掌大力磨蹭肌肤,端庄有礼的陈王化身野兽撩起下袍冲进来,“不,表哥不要!求求你停下来,芳儿好痛!”
耳边的粗喘渐渐变成了敲打的铜锣,夹杂着人们赞美声,“阮家小姐出嫁的排场可真大啊。”
“这位和之前那位可不一样,名声极好,听说容貌如同九天玄女一般,虽是阁中娇娥却写得一手好词,圣上有言,亦当传世称颂。”
“这么厉害,她嫁的是何人?”
“靖毅侯也。”
靖毅侯,靖毅侯,靖毅侯……
“小姐,你怎么了?”
声音由远及近,模模糊糊,听不真切。阮芳握住眼前一截晃来晃去的手腕,“翠莺?”
嗓音仿佛黄莺出谷,身着绿衫的丫鬟压抑住痛苦与不耐,“是我呢。小姐抓得我好痛啊。”她示意性的动了动手腕,语气带着一丝娇嗔,讨好的凑着阮芳。
乌沉沉的眸子移向手腕,“痛?是这样吗?”指甲陷进肉里,看着渗出的血,女童苍白的嘴唇勾起凉薄的弧度。力道越来越大,到现在翠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痛得下跪求饶,手臂却还直伸着,吊在别人手里。
“下去吧,唤翠柳进来。”
阮芳不着痕迹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眼中生出丝丝血气,就是这么一个奴才爬上了晏王的床,怀上了他的孩子!
“是,小姐。”翠莺心中有怨,但谁为主谁为仆的道理她还懂得,恭敬的告退后,出去叫了翠柳进来。
盯着腕部的伤口,翠莺恨恨,猜想小姐是把自己当成出气筒了。小姐喜欢我,还把我弄成这样哩,翠柳那个笨丫头,还不知道要咋样呢!
来人鹅眉高颈,神情凄楚唯唯诺诺,虽同是阮芳的贴身丫鬟,但阮芳十分不喜,所以平时一直被翠莺压着。阮芳一见她那样,眉目便先高翘起来,再看她不是自己想见的“翠柳”,眉目愈发高扬。
“现在几时了?”
翠柳微微屈膝,“回小姐,巳时了。”
“我这是怎么了?”阮芳抓着衣襟,头脑昏沉,身体时寒时热,她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病,唯一一次卧榻休养是在那次落水之后。在看见年轻许多的翠莺和熟悉的闺房之时,一个荒谬的猜测浮上心头。
翠柳怯怯,阮芳冷哼一声,她抖着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