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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嫆轻轻依偎在康熙怀中,“所以说,我命不该绝。”其实,有小福豆福泽加持,竹熊就算一口咬下来,也不会直接咬她脖子。她不会死。所以才敢毫不犹豫拼命。
“对!嫆儿是有大福泽之人!可是要陪伴朕一辈子人!”康熙伸手环抱昭嫆,不过抱的却不是腰肢,而是腰肢往下一点,都快到屁股了!
昭嫆脸颊微微泛红,她知道康熙不是故意的,康熙只是不想要碰到她的伤口罢了。
“咳咳,先用晚膳吧……”昭嫆弱弱道。
晚膳后,哄睡了小鸡和濡儿,这些日子有表姐过来照顾着,两个孩子精神已经恢复了些。不过经此一役,濡儿倒是沉静了些,不那么活泼了,小鸡则更加沉默了。叫昭嫆看得有些心疼。
濡儿被她推出去,翻了几个滚,不慎把额头蹭破了皮,如今已经结痂了,因为不雅观,用个小抹额遮着。
夜色寂寂,昭嫆晌午睡得有点多,这会儿子倒是不困了。
康熙却催促道:“你身子还弱,早早睡下吧。”
“玄烨……”昭嫆抬头看着康熙,“惠妃她……”昭嫆心里多少还是不信的。
康熙沉默片刻,“这事儿,慎刑司已经在拷问了,暂时没审出阁结果来。”
“我……还是不太信惠妃会做这种事情。”昭嫆低低道。
康熙“嗯”了一声,“朕也觉得惠妃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她的确可疑,所以朕才暂时将惠妃禁足在延爽殿。”
“桑梓真的跟淹死的小扣子是对食儿吗?”昭嫆还是不太相信模样标致的桑梓居然会看上那么个丑黑的小太监。
“慎刑司拷打之下,那个桑梓倒是抵死不招,只说是老乡,才私底下加以照应的。”康熙眼色冰冷,淡淡道。
昭嫆嗤笑了一声,“若只是老乡,何必暗地里来往?大可正大光明一些。反正那个小扣子长得又黑又丑,也没人会觉得桑梓看得上。反倒是私底下来往,一旦被发现,才惹人怀疑呢!”
说着,昭嫆突然脑中一闪,“或许,桑梓和小扣子真的不是对食儿!桑梓或许只是受了谁的吩咐,然后私底下传信儿给小扣子,让小扣子办事!”——对亏夏忠这厮“因爱生恨”,所以才这么快发现桑梓和小扣子有所来往!
康熙眯了凤眼,语气渐趋幽冷:“难道说,真的是惠妃吩咐桑梓做了这些事情?!”
桑梓是惠妃近身之人,若桑梓有嫌疑,她这个主子,嫌疑便更大了!
这时候,李德全在殿外叩了两记,“皇上!慎刑司来报,桑梓刚刚已经招供,说一切都是惠妃主使,她只是受命将指使竹熊发狂的药粉交给小扣子罢了。至于小扣子是被谁灭口的,桑梓说她也不知道。”
昭嫆怔忪了,条条证据都指向了惠妃。
康熙勃然大怒:“这个贱妇!!”他抓起案几上一只白玉貔貅便要摔掷出去。昭嫆赶忙阻拦,“别!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镇纸!”
康熙胸口一股子怒火仿佛被卡住了一般,只得把白玉貔貅搁回了桌子上。
昭嫆忙叫了李德全进来,问道:“桑梓还招供了什么?”
李德全躬身道:“桑梓还说,是惠妃让她委身小扣子的,好叫小扣子卖命,其实她也不愿意。”
昭嫆:“额……”美人计对太监使?!而那小扣子居然也真的为美人而死?!尼玛,这狗血八卦,没完没了了呀!
第404章 有人陷害本宫!()
昭嫆扶着额头,“还有呢?”
李德全:“……没了。”
昭嫆眼珠一圆:“就招供了这些而已?!”
李德全缩着脖子,小心翼翼道:“拷问出这些之后,慎刑司太监一时高兴,没盯紧,叫那桑梓趁机咬舌自尽了。”
康熙皱眉:“这群不长眼睛的狗奴才!”斥过之后,康熙倒是没有继续发怒,他摆手道:“罢了。传朕口谕,即刻大搜延爽殿!给朕仔仔细细搜!里里外外,一处都不能放过!”
“嗻!”李德全磕了个头,便飞快退下了。
昭嫆托腮,喃喃自语:“桑梓竟然招供出了惠妃?而且招供之后就自尽了?”
昭嫆皱起了眉头,“玄烨,这有点不太对吧?桑梓若真忠心,应该守口如瓶才对,若是在熬不住刑,把话带进坟墓便是了。”
敢咬舌自尽,可见桑梓不怕死,既然不怕死,怎么不早早点咬舌自尽?偏偏等到招供之后才寻死,如此一来,惠妃岂非是百口莫辩了?
康熙面有霜色,道:“想在慎刑司自尽,也不是件易事!”
昭嫆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康熙的意思。他这话也不无道理,没拷问出有用的东西之前,慎刑司的太监必然盯得紧,想自尽也没机会。反倒是招供以后,慎刑司便松懈了,桑梓才有机会自尽。
逻辑上,倒也说得通。
惠妃的延爽殿,坐落在东湖南畔,是个依山傍水的清凉安静之地,然而今夜却一片热火朝天,不得安宁了。
李德全带着御前侍卫闯入了延爽殿,连夜大搜,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惠妃惶惶不可终日,她端坐正殿,免礼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在她宫里翻箱倒柜搜查。
惠妃心中早已无比懊悔,小厨房管事太监夏忠觊觎桑梓,这点她心知肚明,只不过夏忠办事伶俐,这种事情若是戳破了反倒丢脸,她才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夏忠这个愚蠢的狗奴才竟然恼羞成怒跑出去揭发!她更没想到桑梓竟然真的暗地里不干净!
惠妃心乱如麻,被禁足在延爽殿,不得与外界接触,此刻惠妃还不晓得桑梓已经咬舌自尽了,但惠妃看着眼前的情形,便晓得桑梓在酷刑之下,肯定是反咬了她一口!
看着殿外乌沉的夜色,惠妃愈发惶恐。
然而更让惠妃惶惑的还在后头,侍卫从惠妃的寝殿床榻底下,发现了暗格,里头搜出了一小瓶药粉。
“那是什么东西?!”惠妃瞪大了眼睛。
李德全仔细瞅了瞅那瓶药粉,冷笑了一声,根本懒得跟惠妃解释,他一甩拂尘,“得嘞,叨扰惠妃娘娘了,您请好好安歇吧!”
“走!回去跟万岁爷复命!”李德全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一瞬间延爽殿空落落一片寂静。
惠妃双手打颤,她忍不住大叫道:“有人陷害本宫!!”
然而,没有人回应惠妃。
冷清的延爽殿只闻夜风簌簌之声。
这一夜,注定叫许多人不眠,昭嫆也睡不着。她躺在柔软的云床上,抬头看着帐顶绣着的繁复华美的纹路,眼中诸多心绪交杂,沉郁郁静默。
康熙也睡不着,他坐在床头,喃喃道:“保清那孩子,虽然不够聪明,但一直很孝顺,朕……”
昭嫆知道康熙的为难之处,若一切真的都是惠妃所算计的,康熙即使不处死惠妃,少不得也要打入冷宫了此残生了。可如此一来,仕途蒸蒸日上的大阿哥也要就此蹉跎,只能做个富贵闲散人了。
彼此相顾无言。
夜过三更,李德全终于回来复命了。
“启禀皇上,奴才在延爽殿搜出此物。”李德全恭恭敬敬将那一小瓶药粉呈了上来,并倒出些许浅绿色的药粉在盘中。
康熙脸色嗖的阴郁了下去,“这是什么东西?!”
李德全弓着身子,低声道:“回皇上,太医已经验过,此物畜类若是误服,便会充血发狂,暴起伤人!”
看着那浅绿的粉末,昭嫆瞳仁一缩,也就是那日涂在竹子上让竹熊吃下去的,便是这东西了?!
康熙勃然大怒:“贱妇!果真是她所为!!”康熙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案几上,他气得在桌前来回踱步,几度咬牙切齿,几度犹豫难决。
踱了几个来回,康熙脸色骤然冷凝,凤眸寒彻,“赐鸩酒吧,对外宣称是暴毙。”
昭嫆不禁愕然,康熙要赐死惠妃?!是啊,惠妃年老色衰,早先还做不过不少惹怒康熙之事,康熙看在多年情分上、更看在大阿哥的份儿上,才遮掩了过去。可在康熙心里,对惠妃早已没有什么情分了。
赐死惠妃,是给她一个交代,对外宣称暴毙,是要遮掩住此事,保全大阿哥的颜面。
昭嫆忙道:“玄烨,这事儿,还是再查一查吧。”
康熙透着几分不解:“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康熙扫了一眼那一小瓶药粉,“此物便是铁证!”
“可是……”昭嫆颦眉,“我还是觉得有点蹊跷,这一切查得太快,认证物证转瞬之间全都摆在眼前,简直是势如破竹一般顺利。”——查得愈是顺利,昭嫆愈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管怎么说,惠妃都是大阿哥生母,自然要慎重。”昭嫆抬头凝眸看着康熙。
康熙心底也不想赐死惠妃,不是因为他旧情,而是一旦赐死惠妃,他与保清之间的父子情分也势必……想到这个鲁莽却孝顺的儿子,康熙叹了口气。
昭嫆幽幽叹息,“事到如今,我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朕何尝不是难以置信?!”康熙眼里涌起怒意,“朕原以为惠妃知错改过,已经安分了!”
昭嫆伸手握住康熙那暴起了青筋的手,低声道:“不管怎么说,总得给惠妃一个申辩的机会。”
康熙一脸嫌恶:“朕不想见她!”
昭嫆叹了口气,“那我去吧。我也先亲口问问惠妃,明明我待他不薄啊……”
康熙冷哼道:“恩将仇报!死不足惜!”
昭嫆笑了笑,其实她对惠妃也没什么恩情,大阿哥封王,是康熙的意思,她不过是借机揽了过去,以收拢惠妃的倨傲之心罢了。
第405章 狗血没完了!()
翌日,延爽殿。
一顶华美的泥金九凤嵌螺钿肩舆轻轻落在延爽殿外,昭嫆扶着素英的手,抬头看着这座华美的殿宇。温贵妃孱弱病居永寿宫,惠妃便她这个皇贵妃之下、毫无争议的第二号掌权宫妃了。
因此,哪怕惠妃年老失宠,她的殿宇也是畅春园中一等一清凉华美的住处。
惠妃素来最喜桂花,这延爽殿正殿的月台上便摆了十几缸枝叶茂繁的桂花,有朱砂丹桂、圆叶金桂、咸宁晚桂、青山银桂……一缸缸,都养得极好,哪怕如今不在花期,瞧着枝叶葱茏的,也是喜人的。
每年时奉秋日,惠妃便会便邀六宫来赏桂花,介时喝着桂花酒、吃着桂花糕,是何等清雅惬意?
昭嫆深吸了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了延爽殿的殿门。
延爽殿仿佛是被尘封了一般,随着殿门推开,一缕阳光照进晦暗,驱散冷寂。
惠妃就坐在正殿正中的宝座上,她的脸色蜡黄,眼底满是血丝,蓬头垢面,仪容全失,她脸上满是惶惶不安。看到昭嫆的那一刻,惠妃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来泪来,“皇贵妃娘娘!”
惠妃急忙便冲了上来,胡庆喜却一个箭步上前,满脸警惕地挡在前头。
惠妃怔怔,一瞬间容颜都苍老了几分。
昭嫆打量着惠妃如今的模样,几乎有些不敢相信,那眼角的皱纹、那灰黄的脸色,哪里是素日里那个骨子里透着傲气的纳喇氏?惠妃是最看重仪态的,每日梳妆,玉面桃花粉都要傅三层,每日补妆三四回,随身都要带着胭脂水粉。
以前昭嫆以为惠妃是爱美,如今才晓得,到了惠妃这般年纪,只有依靠层层脂粉才能遮掩住衰老。
昭嫆也不废话,直接告诉惠妃:“你宫里的桑梓已经招供,说一切都是主使,在加上昨夜从你宫里搜出来的指使畜类发疯的药粉,可以说,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惠妃急忙摇头不迭:“不!臣妾是冤枉的!桑梓那个贱奴,一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来诬陷臣妾!”
说着,惠妃急忙拉着昭嫆的衣袖道:“皇贵妃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可以当面跟那个贱婢对峙!”
昭嫆摇头,叹道:“桑梓招供之后,就咬舌自尽了。”
惠妃呆滞住了,她嘴唇一颤,“她死了?!”惠妃眼中一片慌乱,“如此一来,本宫岂非是百口莫辩了?”
惠妃身躯一软,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噗通软到在了地上。
“是啊,桑梓死了,死人是没法改口的。而且……皇上信了她临死前的证词。”昭嫆幽幽道。
惠妃一脸惊恐,“不!皇上怎么能信那个贱奴?!皇贵妃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没有理由要害十五阿哥和九公主啊!”
昭嫆扫了一眼地上的惠妃,淡淡道:“理由?那东西太好找了,嫉妒、怨恨、野心……全都是最好的理由。”
惠妃眼圈通红,“皇贵妃……也不相信臣妾吗?”
“本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