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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嫆如此举动,叫康熙又惊讶又恼怒,他忍不住怒道:“你还要跟朕闹到什么时候?!朕都亲自来……”
话吼道一半,康熙便戛然止住了声音。那夜明珠虽然落在了地上,位置有些低了,但还是将昭嫆的面孔映得分明!
昭嫆无声哭了那么久,一双眼睛早就红肿不堪了,连那暗花罗的引枕上都是一片**。
康熙分明地看在眼中,有些怔怔了。
“玄烨,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昭嫆无比疲惫地道,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真的不想跟康熙吵架。
又是这句话!康熙凤眸微微一颤,生色俱哀:“嫆儿!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体谅朕的难处吗?!”
“难处?你的难处就是一吵架就出去渔色吗?!”昭嫆冷冷讽刺道。
“你说……什么?”康熙神色懵了,他心下百转千回,二话不说,几个箭步便走出内室,唤了李德全上前。
康熙合上内殿的门扉,压低了声音问:“是谁泄露的消息?”
里头声音李德全也听见了,自然明白他的皇帝主子问的是什么,“皇上,您在江宁织造府驻跸的时候,答应了带陈姑娘和李姑娘回宫,故而您回銮的时候,两位姑娘也……”
康熙脸色骤然黑了,低呵道:“混账!醉酒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
李德全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心里却苦得不行,皇上您说过的话,奴才哪里敢不当一回事儿?!
康熙气得跺脚,康熙方才便觉得奇怪,嫆儿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江宁的那起子糊涂事儿?!合着底下这群狗奴才,居然也不请示一句,就把陈氏和李氏都带回了宫!如此一来,他岂非是百口莫辩了?!
康熙对于这事儿,心里也懊恼得很,当初他是真被嫆儿的话给伤着了,去了江宁,没少借酒浇愁,那几个织造便趁机进献了美人,他一时颓丧,也没拒绝,糊里糊涂幸了几个之后,便愈发没个遏制了。
直到后来,安定侯去世的消息传来,康熙才后悔了。他纵情声色的时候,嫆儿骤然承受丧父之痛,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想到此,康熙便再也无心逗留江宁享乐,立刻就打道回京了。至于那些个幸过的女人,撩在行宫便是,反正他身边人想来也无人敢嘴碎,嫆儿不会知道的。
可康熙哪儿想到,陈氏李氏两个居然都被带回宫了!
这下子,他想隐瞒也不成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为什么不来请示朕!”康熙气得一脚踹了出去。
李德全“哎哟”一声趴在了地上,他急忙道:“皇上容禀,这都是孙国安安排的!不干奴才的事儿啊!”孙陈二人的行囊都是孙国安给安排这拾掇的,还给安排了宫女伺候着呢!
康熙冷哼一声:“他安排的,那你的呢?为什么不禀报朕?!”——这个狗奴才,也是个睁一只眼闭只眼的!
李德全心中苦涩,这两位姑娘,一个是江宁织造的表妹、一个是杭州织造的堂妹,且不说他收过人家的厚礼,就算没收,也不敢在江南地盘上拆织造老爷的台啊!谁不晓得三大织造都是皇上的心腹!
“给朕滚!”康熙怒吼一声,咬了咬牙,只得硬着头皮又回了昭嫆内室。
夜明珠还被撩在地上呢,康熙一步步走了过去,“嫆儿,你听朕解释,朕没打算带她们回来的……”
昭嫆冷冷道:“你是没带全乎吧?只怕这两个,只是个零头吧?”
康熙一噎,却无可辩驳,他好声好气哄着,“都回头就打发了,嫆儿,咱们还跟从前那样好吗?”
还跟从前那样?
昭嫆冷笑着,忍不住讥讽:“你以为,还回得了从前吗?!”
康熙这辈子何曾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求了之后,换来的也只是昭嫆的讽刺,康熙心中登时般窜起了怒意:“那你要朕怎么办?!”
“不怎么办!”昭嫆扭头过头,不再看康熙一眼,她语气充满了决绝:“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如此一句简单驻客话,叫康熙心中又是压抑又是难受,“你果然还是后悔进宫,后悔陪伴朕这么多年了对吗?!”
昭嫆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酸意,“你做出那样的一心承诺之后,还这样朝三暮四。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应该信你的鬼话!如今,我的确是后悔了!”说什么枕畔再无旁人,却一而再三的背叛,她真的受够了!
康熙心中又恼又羞,终究是无言了,纵然理亏,可身为帝王,他实在再也说不出半句软话。索性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第418章 陈氏与孙氏()
“娘娘,您怎么又把皇上给气走了?”白檀进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那颗夜明珠。
白檀捧着夜明珠走到床前,看到昭嫆红肿不堪的眼睛,不禁惊了一下,“娘娘,您的眼睛——”白檀二话不说,便去拧了一个帕子,帮昭嫆敷眼睛。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白檀唉声叹气,“您把皇上给赶走,您自己岂会好受?”
“反正我是没办法再跟他回到从前了,就这样吧,反正我是皇贵妃,没了他,难道还活不下去了不成?”昭嫆凄然一笑。
“娘娘!”白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您怎么就这么倔呢!”
昭嫆苦笑了笑:“白檀,你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性子,你难道是今天才晓得吗?”
“可是、可是——皇上从前不也宠爱过良嫔吗?您当年对良嫔不也很是宽容吗?”白檀有些不解地道。
“当初……我没有喜欢他,但现在……”昭嫆苦笑了笑,一旦喜欢上了,就没有什么宽容可言了。
“他把对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我如何能忍?”昭嫆喃喃自语。
“唉……”白檀长长叹息着,“娘娘,晚膳已经热过两回了,您就吃一点吧。”
“我……”看着白檀那哀求的眼睛,昭嫆不忍,便道:“那一碗粥来给我吃吧。”
“诶!”白檀一喜,忙去外头端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碧粳米粥来。
用了粥,昭嫆觉得身上暖和了些,困意也袭来了,她瞅着那明亮得碍眼的夜明珠,淡淡道:“白檀,把那颗破珠子给本宫丢出去!”
“啊?!”白檀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夜明珠啊!”
“叫你丢,你就丢,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昭嫆气恼地道。
白檀晓得自己主子心里正不痛快着呢,便也不敢多言,连忙道:“娘娘息怒,奴才这就丢出去。”然而,白檀捧着那夜明珠装在锦盒中,却瞧瞧塞进了库房,锁在在了大箱子里。
这种阳奉阴违的事儿,也就白檀这个钟粹宫头号姑姑敢做了。白檀也了得自家娘娘只是一时之气,等待气消了,跟皇上和好,这珠子拿出来还要用呢。
翌日,天蒙蒙,康熙宿醉醒来,只觉得脑袋涨疼得厉害,恨不得狠狠撞墙去。
“皇上醒了?”枕畔娇俏美人嫣然一笑,娇滴滴附了上来,将娇软的身躯贴在康熙结实的臂膀上。
康熙一怔,回头看了看这笑脸妩然的女子,是陈氏。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便想起了昨夜醉酒,陈氏过来送醒酒汤,他顺手一把就拉上了龙榻,而后便翻云覆雨几度,一切都历历在目。
康熙冷了脸,一把推开了笑容嫣然的陈氏,便唤人进来更衣洗漱。
孙国安忙上前请示:“皇上,陈姑娘这……留还是不留?”
康熙一想到是孙国安这个狗奴才安排陈孙二女回了宫了,便恼怒不已,直接一脚便狠狠踹了过去!
孙国安疼得哎哟叫了一声,足足翻了好几个滚出去,愣是疼得缩着身子爬不起来了!
“混账东西,这种事情还要问朕?!”康熙气得火冒三丈。
康熙去上早朝了,孙国安疼得弓着身子下去叫人煮了避子的汤药,然后端了进来给陈氏。
陈氏才披了衣裳,三千青丝尚未梳就,小脸上挂着泪珠,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公公,您可得帮帮我。”
孙国安道:“陈姑娘,可不是咱家不帮你!皇上吩咐的药,您敢不喝吗?”
陈氏委屈巴巴道:“我总喝这这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药,陈氏当然不敢不喝,端起来,便小口饮着,泪水吧嗒吧嗒直掉,当真是泪花带雨,可怜不胜。
亏得孙国安是个没了根儿的太监,否则早就受不住要怜香惜玉了,“这可得姑娘您自己多用心讨皇上欢心了。”
陈氏啜泣了几声,“我也想讨皇上欢心啊,可皇上……”陈氏又呜呜哭了起来,“打在江宁的时候便是这样,皇上眼里一点都没有我。我可怎么办呀!”
孙国安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便含糊地道:“孙姑娘不是跟您一块进宫了吗?不如您和孙姑娘一块商量商量?”
陈氏想着孙氏,他表哥李煦跟杭州织造孙文成也算姻亲,那孙氏大她一岁,原该唤声姐姐的。临行前表哥就叮嘱了,让她和孙氏要和睦起来,一块儿讨皇上欢心。如今看样子,表哥的话当真有理,凭她一人是不成了。
“多谢公公提点。”陈氏怯怯点了点头。
这陈氏,闺名莞嫣,的确是个莞尔一笑、嫣然倾城的女子,而那孙氏也毫不逊色,嫩得跟花骨朵似的,小脸蛋粉白盈透,一举一动都透彻诱人的妩媚。
陈氏十五岁、孙氏也才十六,都是最娇嫩的年岁。
康熙未曾给二人位份,自然也不曾指派宫苑,因此二人只得住在乾清宫后罩殿,这是专门给御前守夜宫人的住处,孙国安特拾掇了一个单独的屋子,给陈氏和孙氏居住,这也算是破格待遇了,别的屋都是七八个宫人挤在一起。
这小屋不过才一丈见方,搁了两张小睡榻,便占了小半面积,然后再加些桌椅,基本上便没几寸站人的地方了。
见陈氏侍寝回来,孙氏十分亲切地应了上来,执着陈氏的手道:“嫣妹妹回来了,这早膳已经送来了,我正等着妹妹回来一块用呢。”
陈氏孙氏身份未定,享的也只是一等宫女的份例罢了。日用猪肉一斤,白老米七合五勺,黑盐三钱,随时鲜菜十二两。光这点子东西,可想而知烹调出来的膳食又这么可能好吃?
虽有孙国安照应一二,桌上也不过才一荤两素三道菜,再加上两碗米饭罢了。那荤菜还是白花花的清炖猪肉,看了便叫人没胃口。
陈氏抹泪道:“想我虽然父母早亡,自幼寄住在表哥府上,每日桌上少说也有十几道菜,不敢说俱是珍馐,好歹是精细可口的。没想到如今竟……”
孙氏急忙捂住陈氏的嘴:“嫣妹妹,这等怨怼的话,如今可是不该说的。”
陈氏忙拭泪,眼圈红红看着孙氏:“芮姐姐,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孙芮叹了口气,她原不过是杭州织造孙文成远房堂妹罢了,平日里也不曾过什么太富贵的日子,如今吃食倒是能接受,可总不能一辈子都是如此吧?女子好颜色的岁月也没多少年,若不为将来筹谋,日后的日子必定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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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哀家这个和事佬(封推加更)()
乾清宫后罩殿的小屋里一片寂静。随…梦…。lā
“先用膳吧。”孙芮叹道。
陈氏看着那粗糙的膳食,本能拒绝,可昨夜侍寝,这会子肚子正饿着,也只得捧起饭碗,勉强用了些。现在若挑食,便是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
用过膳,孙芮唤了外头的宫女替她们拾掇了碗筷,少不得给偷偷塞了些碎银子,那宫女才见了笑容,仔仔细细拾掇干净了桌子。
“对了,我记得妹妹行囊中带了一架极好的琵琶,妹妹可是会弹琵琶?”孙芮忙问。
陈莞嫣点头:“我自幼师从名家,那琵琶也是表哥千金所购。”
孙芮心下一动,飞快从自己行囊中找出了那本古曲,“这是霓裳羽衣曲,若以琵琶弹奏,想来也不逊色。”
“霓裳羽衣曲?”陈莞嫣一愣,“这不是霓裳羽衣舞的伴曲吗?”陈莞嫣妙目带着惊愕看着孙芮。这霓裳羽衣舞乃唐时宫廷乐舞,据说是杨贵妃所创,此舞跳起来衣袂飞舞,宛若天仙,不过想要学好也是极难,没有十年之功是不成的。
孙芮笑着点头,“我家中有一位舞姬出身的姨娘,最会跳霓裳羽衣舞,我幼时瞧着好看,便跟着学了几年。虽然后来懈怠了,但只要勤加练习,不出数月,便能挑出霓裳羽衣舞的**分神韵了。”
“我想着,这宫里没有歌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