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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一边为她涂药膏,一边大声嚷嚷:“这个陈答应也太过分了!害得您摔得这么重!青了这么大一块儿呢!”
昭嫆知道,白檀这是故意说给康熙听呢!但素!屁股摔伤这种事情很没脸好伐?!
“别说了!”昭嫆黑着脸飞快穿好了裤子。
“哦。”白檀鬼灵精地眨了眨眼,便上来搀扶昭嫆。'。'
第437章 拿乔矫情()
康熙当时看到的状况,就是昭嫆和陈答应都倒在了地上。
正常脑补之下,便是两个人推搡,所以才都摔倒了。
康熙也听到了,陈氏纠缠无礼,嫆儿恼羞成怒,所以你一推我一搡的,才双双倒地。这种事儿,康熙当然不会觉得是昭嫆的错儿,嫆儿正生着气呢,你没长眼还是怎么滴,非凑上来烦嫆儿!活该被推到!
而昭嫆虽然心中气恼,但还是觉得这事儿还是稍微解释一下。
从内室出来,昭嫆喝了口茶,略平了平心气,才道:“是高氏扑上来抱住我的腿,怎么都不撒手了。我只好拽自己的腿,正是最用力的时候,高氏突然就松了手,所以我才一个踉跄摔仰倒了。我回过神来,发现高氏也躺在了地上,哇哇叫嚷着。”
听了昭嫆这通陈述,康熙大怒,好啊,原来是这个陈氏故意算计嫆儿呢!
康熙立刻叫了李德全进来:“既然陈氏是装的,便吩咐太医院,不许给她看诊!省得助长了她那股子歪风邪气!”
“嗻!”
康熙这样毫不犹豫信她,昭嫆酸怒之气也减了泰半。
夜幕降临,康熙在钟粹宫用了晚膳,也丝毫没有走人的架势,反倒是笑眯眯凑了过来,一副色狼样儿。
昭嫆推了他一把,皱眉道:“我现在可没这份心情!”
康熙忙握住昭嫆的手,柔声道:“朕知道,朕就是想陪着你。”
就是想陪着你。
这话当真叫人暖心。
昭嫆眉头舒展了,便叫白檀进来服侍着换了寝衣,就此安睡了。
康熙倒是真的老实,安安静静陪着她盖棉被纯睡觉。
实在是太难得了!
咸福宫主位是敬嫔王佳氏,东配殿还住着七阿哥生母醇嫔,因此陈答应来了,自然只能住在西配殿。而西配殿原本还住着一位常在瑚雅氏,也是宫里老人儿了,她的年岁,给陈答应做娘估计都是绰绰有余的。
配殿的规格是面阔三间,也就是一间明间——也就是客厅加饭厅,然后两侧各有一个次间,算是卧室。所以说,一个配殿规格上可以住两个嫔妃。当然了,但凡有点品级的嫔妃,都是一人独住。
而陈答应就算怀了龙胎,可毕竟只是个小小七品常在,还不够资格住一个配殿呢。
其实东西六宫配殿的屋子还算宽敞,起码比起乾清宫后罩殿那一间间小屋子宽敞不少。只是这地位上的差距自是没法比,天子近前,哪怕住茅房那也是金贵的。
傍晚的时候,一把年纪瑚雅常在跑来敬嫔的正殿。这会儿子敬嫔才刚用过完善,正和醇嫔戴佳氏闲聊呢,聊的对象,自然就是她们的儿子七阿哥胤祐了。
“妹妹,你说那个纳喇氏这一胎能是个阿哥吗?”敬嫔问。
“我瞧着胤祐那孩子极宠纳喇氏,哪怕只是小格格,也必定欢喜得很。”醇嫔笑着说,“不过胤祐都十七了,若能添个儿子便好了。”
说到纳喇氏,在七阿哥府上,嫡福晋姓纳喇氏,最得宠的爱妾也姓纳喇氏。不过敬嫔和醇嫔嘴里聊的是那个侍妾纳喇氏,如今已经怀了快八个月的身孕了。
两人都期盼着孙子降世,底下宫女进来禀报说瑚雅常在来了。
瑚雅常在低着头进了正殿,给敬嫔、醇嫔分别请了安,一脸的急色:“陈答应直呼肚子疼,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事关皇嗣的,还请娘娘做主请个太医来吧。”
敬嫔挑了挑眉:“怎么在御前的时候肚子不疼,一来本宫这儿便疼了?哼,拿乔作势罢了!”敬嫔虽是好性子,却也不是好糊弄的。
瑚雅常在道:“陈答应说,自己是皇贵妃被推到的……”
“闭嘴!”醇嫔见状,忙低呵斥了一声,“这种话也是能胡说的吗?!”
瑚雅常在缩了缩头,“不管怎么说,陈答应都怀着龙胎,万一有个差池,咱们咸福宫可担待不起啊!”
敬嫔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么担待不起的!当初那孙常在,是足了四个月才挪去荣妃处的。她才三个月便搬出来的,明摆着是被撵出来的!只怕已经招了皇上厌恶!”说着,敬嫔拿着绢子掩了掩口鼻,一副嫌恶的样子。
瑚雅常在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就叫她那么疼着?”
醇嫔戴佳氏忙低声道:“姐姐,要不还是去请个太医,否则今晚瑚雅常在怕是没法安睡了。”
敬嫔打量了瑚雅常在一眼,“安排她去你那儿,倒是委屈你了。”
瑚雅常在忙称“不敢”。
敬嫔打了个哈欠:“罢了,随便请个太医过来,走走过场吧。”敬嫔如是吩咐自己宫里的首领太监。
太医院的距离敬嫔的咸福宫倒是蛮近的,首领太监一去一回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不过首领太监没把带来,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敬嫔不免有些纳罕。
太监忙近前,低声道:“主子,是御前的李公公去太医院传了皇上旨意,说陈答应是装病,不许给瞧。”
“哦?”敬嫔嗤地笑了,“我就说嘛!”
掩了掩口鼻:“你去偏殿,把这话学给陈氏听听!看她还敢不敢拿乔矫情了!”
“嗻!”
翌日,昭嫆晨起的时候,康熙已经走了。枕畔还残留着余温,这种温暖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正怅然着,白檀进来禀报说:“娘娘,敬嫔求见。”
“她来做什么?”昭嫆不免有些疑惑。敬嫔无宫权,因此平日里也没必要来她的钟粹宫。
白檀低声道:“陈答应便是被分配到敬嫔宫里了。昨儿,敬嫔的首领太监还去太医院传过太医呢,只因皇上有了吩咐,太医才没有被请去。”
“哦?”这个陈氏,居然又作了幺蛾子?!
“请敬嫔进来吧。”想也知道,敬嫔是特意来解释的。
敬嫔王佳氏一如既往穿得低调而老气,她带着微笑走进来,忙端端正正请了个安。
昭嫆笑着赐座赐茶,与敬嫔寒暄了几句。
敬嫔很快便步入正题:“昨儿陈答应哭天抢地嚎着说肚子疼,吵得同住一屋的瑚雅常在不得安宁,瑚雅常在熬不住,这才来求臣妾请太医。臣妾瞧着瑚雅常在可怜,这才叫太监去传太医。”
“结果太医虽然没请来,但陈答应也好端端的呢!”敬嫔带着几分讽刺道。
“真是辛苦敬嫔了。”昭嫆笑呵呵道,忽然眼珠一转,道:“这会儿子太后想必起了,敬嫔不如陪本宫一块去慈宁宫请个安吧。”
太后素来重视皇家子嗣,陈氏闹得那么厉害,只怕太后想不知道都难。昭嫆可不像太后误解,她故意苛待陈氏。叫敬嫔一起去,也能从旁作证,解释一二。
敬嫔是明透人儿,立刻就懂得了昭嫆的意思,连忙笑着道:“这是臣妾的福分。”
第438章 康熙的补偿()
慈宁宫。
敬嫔绘声绘色描述着陈答应:“太后您老人家是没瞧见,昨晚陈答应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小脸红润、中气十足叫着嚷着说肚子疼,闹得咸福宫上上下下都没个安宁!叫旁人听见了,还以为这是小产了呢!可今早,臣妾还见她在屋子遛弯消食,好端端着呢!”
太后听得老脸漆黑,厌恶之情无以复加:“这宫里头竟有这种不像样的玩意儿!皇帝也真是的,宠谁不好,偏宠这个么东西!”
昭嫆笑着道:“大约是敬嫔太好性子了,才会有人觉得好欺负呢。”
一个答应欺负到嫔主头上,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太后嫌恶得皱了皱眉头,对敬嫔道:“你好歹是宫里的正经嫔主,仁厚是好,却也不可一味仁厚。该约束的时候,就得好生管着,否则这宫里可要坏了规矩了。”
敬嫔忙屈膝道:“臣妾多谢太后教导。”
太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那陈氏怀着龙胎,自然还是要以龙胎为重。”
敬嫔一怔,“是,臣妾省得了。”
昭嫆暗道,太后在意皇嗣的程度可比康熙都要高呢,虽然厌恶陈氏,但还是谆谆叮咛敬嫔,免得出了差池。
顿了顿,太后又笑着打量昭嫆:“哀家听说,皇帝昨儿是在那儿歇着的?”
昭嫆悲切一叹,“臣妾额娘去世,皇上只是留下安慰臣妾而已。”——可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今日连敬事房都没去钟粹宫要求补记档呢。
太后点了点头,她当然晓得皇贵妃昨夜没有侍寝,可明摆着这是复合了,否则皇帝也不会急巴巴把那几个御前答应全都一股脑撵了出去。那陈氏不过是不服气,又怀了身孕,才敢闹出那些不像样的幺蛾子。
“哀家就知道,皇帝是念旧情的人,早晚会回心转意的。”太后徐徐颔首,与其叫那些不像样的东西受宠,她倒是宁可皇贵妃专宠。
今日来给太后请安,昭嫆虽不着大红大紫,但也不敢穿得太素净,故而选了一身宝蓝色五福团花的缂丝旗服,外罩石青色绣梵文如意坎肩,坎肩上镶着黑水貂风毛,柔软保暖,又贵气。因晨起略晚,故而没有梳架子头,只在脑后梳了燕尾髻,头上戴上了那顶凤穿牡丹的金累丝点翠凤冠,除了凤冠上凤口中有一方鸽卵大的红宝石,昭嫆浑身上下再无半点红色了。
这么打扮,虽然不够鲜艳,倒也沉稳端方。
在太后殿中吃了杯热茶,昭嫆便告辞了。
回到钟粹宫,昭嫆便瞅见殿中琳琅满目摆了不少名贵皮子,有乌拉貂皮、猞猁皮、白狐皮,还有两张极好的玄狐皮!
“今年皮子怎么这么快就送来了,往年可都得十月中旬才能送进宫。”昭嫆面露疑惑之色。
白檀笑着说:“这是第一批鞣制好的皮子,内务府刚清点记档,便挑着其中最好了送了来。”
昭嫆一愣,这是因为康熙陪着她出宫一夜,而后又在钟粹宫陪了她一晚上,所以……内务府这群人精啊!从前可不见这么殷勤!昭嫆暗啐了一口。
白檀道:“旁的也就罢了,这玄狐皮也最是难得了,毛色玄黑、毛尖泛白,可真真是贵气得!”
昭嫆拿起来瞧了两眼,便道:“濡儿最不耐冻了,这两张皮子刚好能给她做个小斗篷。”
按照皇贵妃的份例,昭嫆每年都有四十块乌拉貂皮,她掌摄六宫事务,该有的东西自然是短不了。但份例以外的东西可就不好弄了,譬如那如豹纹一般的猞猁皮,还有那雪白无暇的白狐皮,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昭嫆正斟酌这给自己给孩子都换新的大氅和斗篷,康熙便悄然驾临了。
昭嫆正抚摸着那柔软的猞猁皮,便看到一只大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来了也不吱一声!”昭嫆嗔道。
康熙顺势握住了昭嫆的手,“是你看得入神,才未察觉朕的脚步声。”
昭嫆笑着说:“我就是这猞猁皮的花纹极好,打算给阿禩、阿禩和小鸡都裁一身大氅。”猞猁皮倒是更适合男子一些。
康熙“唔”了一声,眼角瞥见猞猁皮边儿上是两匹成色还不错的玄狐皮,便道:“玄狐皮用来做斗篷最好,不过两张明显不够。朕那里有不少吉林将军新进贡的玄狐皮,回头叫人给你多送几张来。”
昭嫆正想说给濡儿做斗篷应该够了,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她们娘俩一人一身,穿个亲子装,想必很不错,便点了点头。
昭嫆忙叫人白檀将这些皮子都收进库房里,以后慢慢用,或者用来赏人,也是极好的。
屏退了左右,昭嫆嫌头上沉重,便道梳妆台前,将那顶凤穿牡丹的凤冠给摘了下来,对镜理着秀发。
“这凤冠……”康熙站在一片细细打量着,“朕记得似乎是你封皇贵妃那一年,内务府打造的,怎么如今还用着?”
昭嫆笑了:“不用着,难道还要丢了?”——这点翠经年不变色,依旧翠盈盈喜人,不过凤凰底下拱卫的翟鸟身上镶嵌的珍珠光泽也黯淡了些,乍瞧上去的确稍显得有点旧了。
“回头叫造办处翻新一下,珍珠都换上新的。”昭嫆半是自语地嘀咕着。
“还翻新做什么,朕再叫造办处给你制更好的凤冠!”康熙板着脸说完了这句话,不由一叹,“这几年,叫你受委屈了……”
“啊?”昭嫆有些苦笑不得,若说委屈,其实顶多只是心里委屈,一应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