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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嫆凑近了那一大捧莲花花苞,深深嗅了一口,的确是莲香沁人,甚至都叫人有些食指大动了呢。
“还有这个!”小濡儿把一大捧莲花交给白檀抱着,又飞快从袖中掏出七八个菱角,骨碌碌洒在了桌上,“这个可好吃了!汗阿玛也尝尝吧!”
昭嫆瞅着那嫩菱,自己牙齿还酸着,自是没法吃的,只能便宜老康了。
曹寅见状,连忙笑着恭维道:“九小姐当真是孝顺,老爷真是有福气!”
昭嫆暗道,这个老曹,又开始拍马屁了!
康熙嘴角一翘,道:“这丫头活泛得像个小子,不过的确还算孝顺。”
曹寅忙道:“九小姐活泼可人,不像奴才家里那两个丫头,平日里连话都没几句,着实木讷得紧。”
康熙微微沉吟:“朕记得你的长女似乎已经长成了?”
曹寅一喜,连忙道:“老爷好记***才的长女媛瑃,今年十四岁了,还盼着老爷能给指一门婚事呢!”
昭嫆眼皮一跳,在她眼里,三大织造全特么都是拉皮条的!如今这老曹难道又想塞女儿了?!
昭嫆幽幽一撇,淡淡道:“哦?这位曹大姑娘,一定是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儿吧?”
曹寅忙躬身道:“不敢当夫人谬赞!小女蒲柳之姿,也就是五官还算端正罢了。”
“是吗?”昭嫆鼻孔酸气直冒。
曹寅连忙趁机道:“不过小女擅长烹茶,女红也还算不错,若夫人不嫌弃,不如叫小女给哪位少爷端茶倒水,也是小女莫大的造化了。”
“额?!”昭嫆眼珠瞪大,呆滞住了。原来不是要塞给老康,是要塞给老康的儿子?!、
康熙光看昭嫆那副表情,便晓得昭嫆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由心中气恼,曹寅的女儿才十四!朕至于吗?!康熙气呼呼瞪了昭嫆一眼:“朕……咳!本老爷看这事儿成!”
昭嫆耸了耸肩膀:“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不是塞给老康,老曹爱塞给谁她都不管。
曹寅不由一喜,连忙深深作揖:“多谢夫人!”
昭嫆又笑着道:“我瞧着三少爷是个怜香惜玉的儒雅之人,倒个不错的人选。”
——直亲王心里只有已故的结发妻子,许给他必定是要备受冷落的,四贝勒更是已经有了心爱的李氏,五贝勒宠爱侧福晋刘佳氏、六贝勒与嫡福晋恩爱……如此一来,的确只有诚郡王最合适,而郡王照例可以纳两位侧福晋,诚郡王即使纳了曹氏为侧,也不妨碍日后给宠妾田氏请封。的确是两全其美。
曹寅呆住了,他把女儿送给诚郡王干什么?!固然诚郡王也还算颇得皇上喜爱,可他的目标是皇贵妃娘娘的儿子啊!
曹寅急忙道:“三少爷自是才学出众,不过夫人的八公子更是一等一的温润君子呢。”
卧槽,这个老曹,合着是看上她儿子了!
话说,曹寅好歹是江宁织造,又监管两淮盐课,在江南可谓是位高权重!他这个长女媛瑃,可不是陈氏那种远亲表妹,更非太子侍妾李滢儿那种旁支堂妹!这可是曹寅嫡亲的长女!
若是许配皇子阿哥,当嫡福晋有点不够格,但起码也得是个侧福晋!
可阿禩……阿禩就算是郡王爵位,可以纳两个侧福晋,但很明显,他与郭络罗氏恩爱,怎么可能愿意又添一房侧室?
昭嫆忙对康熙道:“阿禩纳侧未久,想必他自己也不愿意再添人了。”
康熙却冷冷淡淡道:“那个郭氏无福生养,其余侍妾出身都卑微了些,再纳个侧室,延绵子嗣,正合适。”
卧槽,康熙什么时候晓得郭络罗氏宫寒的?!你妹,她还以为康熙不晓得这事儿呢!
昭嫆讪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康熙歪着鼻子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本老爷就会被你们给蒙蔽在鼓里了?”
昭嫆笑了笑:“这这么能说是蒙蔽呢?到底是**之事,胡乱嚷嚷,那也太长舌了。”
曹寅一旁看得不禁咋舌,这位皇贵妃与皇上相处,竟像是寻常人家夫妻一般,说话丝毫不忌讳!
康熙淡淡一哼,撇嘴不语。
昭嫆又忙道:“就算郭氏身子有恙,赫舍里氏身子骨还不错,其她侍妾也都年轻健康。阿禩年纪不大,总会有孩子的,何必急着又纳侧室?何况婚姻之事,强扭的瓜,着实不甜。”
康熙被昭嫆这番话说得有些动摇,他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曹寅心中急了,皇贵妃三言两语便左右了圣意,这可怎么是好?!曹寅忙道:“奴才听说十一公子这回出来,身边也没带个可心人,不如……”
“咳咳!”昭嫆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阿禩不成,便盯上了阿禌!乃是非要把闺女塞给老娘的儿子啊!
康熙心中倒是一动。
昭嫆忙道:“尚未娶妻便纳侧,这不太好吧?”哪怕是阿禩,那也是先娶了嫡福晋进门,再纳侧室。何况阿禌喜欢伊尔根觉罗淑浅,必定不愿纳曹氏为侧。
曹寅急忙道:“小女卑微,不敢求侧室之位,以侍妾身份侍奉夫人的公子便心满意足了。”
——曹寅咬中了“夫人的公子”这几个字,皇贵妃生了三位阿哥,八阿哥与十一阿哥年岁都很合适!八阿哥自是不消说,十一阿哥也是皇贵妃亲生,如今小小年纪便是贝勒,亲王之位那也是早晚的事儿!她的女儿,哪怕一时屈居妾室之位,将来还愁得不到一个亲王侧福晋之位?
昭嫆无语,你好歹是个织造,姿态要不要放得这么低?!
当小妾都不介意?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曹寅如此谦卑,倒是叫康熙很是满意,“阿禌尚小,子嗣上倒是不急。反倒是阿禩……这时候既不宜纳侧,添个侍妾倒也未为不可。”
曹寅心中大喜,他虽然肯退求其次让女儿去给十一贝勒当侍妾!可终究廉郡王才是皇贵妃的长子,若是太子保不住其位,八阿哥便大有可能继承大统!许给十一贝勒,女儿顶多是个亲王侧福晋!可若许给八阿哥,将来可是能当娘娘的!
曹寅忙噗通跪了下来:“多谢老爷恩典!小女一定会好生服侍八公子的!”
兜了一圈,居然还是给了阿禩?!
昭嫆无语凝噎,老曹这厮谢恩谢得太快了,愣是赶鸭子上架、板上钉钉了!阿禩固然不会愿意纳侧,可堂堂织造嫡出的女儿都愿意给他当侍妾格格了,阿禩还能拒绝吗?若是拒绝,那也太打脸了。
第502章 曹氏女媛瑃()
小濡儿笑嘻嘻半歪着脑袋,螺髻上的金累丝双雀步摇金光晃动,她脆生生道:“额娘,八哥又要纳妾了呀?”
昭嫆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可不就是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被塞了一个小妾!也不晓得阿禩会不会气恼。
小濡儿扭头瞥了曹寅一眼:“你这个女儿长得漂亮吗?若是不漂亮,八哥可不会喜欢的!”
呵呵,这话说得,就算长得漂亮,阿禩也一样不会喜欢!
曹寅忙躬身道:“小女容色虽远不能与九小姐相较,但还算略有几分姿色。”
呵呵,你丫的拍马屁有完没完?话说,你刚才不是说你闺女“蒲柳之姿”吗?这会儿子这么又略有姿色了?!
但是这话却把小濡儿给捧得开心极了,小姑娘最是臭美了!已然是乐不可支,“嘻嘻,算你有眼光!”
昭嫆无语凝噎。
忽的,天色突然黯淡了下来,昭嫆忙抬头看天,原来是一片乌压压的云遮蔽了太阳,心中暗道,瞧着架势怕是要下雨了。
今日的元武湖之游,只得草草结束,飞快赶回了织造府行辕。
昭嫆自是没淋着雨,可阿禩与郭络罗英兰二人就惨了,二人结伴出来游九华山,登山赏景,自是惬意,可没想到突然便黑云压城,转瞬便是暴雨淋漓,阿禩只得携着郭络罗氏奔赴九华寺中避雨,仍少不得被淋湿了半边衣衫。
九华寺不似别的寺庙香火鼎盛,但因有江宁织造府年年添香火钱,修缮得甚是不错,虽不够巍峨堂皇,然而面对莺湖,红墙碧波,又伴着晨钟暮鼓、橹声梵音,倒也不失为一处宁静雅致的所在。
九华寺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阿禩既进了寺,少不得与郭络罗氏一并上了炷香。阿禩瞅着外头雨势缠绵,不禁暗自蹙眉,今儿只怕是走不了了。
便问旁边的僧人:“贵寺可还有香房?”
那僧人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僧人看得出眼前这位年轻公子一身的装束,绝对是非富即贵,明显是个大主顾,可偏偏……
“今儿实在不不巧,香房午前就住满了。”僧人叹着气道。
阿禩微微蹙眉,便道:“这位师傅可否想想办法?”说着,他扫了一眼那功德箱,便睨了随从的扮作小厮的太监小柱子一眼。
小柱子会意,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笑着奉给了那僧人:“这是我家公子给贵寺添的香油钱。”
僧人扫了一眼那银票,不禁暗自咋舌,一出手便是五百两的银票,这么大的手笔都能媲美色织造府了!
僧人无比为难:“并非小僧不愿帮忙,今日下了大雨,别的香客也走不了了啊!”就算给得银子再多,也没人愿意让出香房!毕竟在寺上留住的,没有一位是贫寒之家!
正在时候,一个身穿缥色掐牙云锦舒袖对襟小袄的女子盈然走了进来,那女子观之甚至年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下身着如意海棠裙,衣袂翩翩,微圆的脸蛋小巧精致,脸蛋粉白如玉,当真是个眉目如画的小女子。
那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年岁更小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甚至玲珑可人。
“下雨天留客天,我与妹妹住了两个香房,倒是可以让出一间给这位公子与夫人。”那年轻的小女子语调温柔,带着几分吴侬软语的味道,颇有几分软腻动人。
僧人大喜:“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他不动声色收下那张五百两的银票。
阿禩微笑颔首:“如此,就多谢两位姑娘了。”
那小女子脸颊含着温软的微笑,双眸水润盈盈,她道:“这位公子听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阿禩微微一笑,等同默认,他道:“姑娘的口音,倒的的确确是本地人。”
那小女子莞尔一笑,软声娓娓:“家父是江宁织造,因圣上驻跸织造府的缘故,如今一家都住在九华山脚下的别院中,所以得以时常前来九华寺中进香。”
阿禩一愕然,居然是曹寅的女儿?还真有够巧的!
阿禩瞥了一眼曹家大小两位姑娘,不由觉得疑惑:“就你们姐妹单独出来烧香拜佛?”
这位曹姑娘,便是曹寅之长女曹媛瑃,她唏嘘道:“家母腿脚不太好,不能登山。”
“原来如此。”阿禩点了点头。
郭络罗英兰忍不住扯了扯阿禩的衣袖,软语撒娇道:“夫君,人家衣裳都淋湿了,想早点回香房换身衣裳!”
阿禩打量着郭络罗英兰脸上醋意,不由笑了笑:“数你小心眼儿。”
郭络罗英兰嗔道:“人家就是小心眼,那你陪不陪我去?”
“陪。”阿禩满眼宠溺地道。
那曹媛瑃眼底微微一黯,旋即落落一笑道:“公子和夫人请随我这边来。”
说着,便引阿禩与郭络罗英兰往后头香房而去了。
曹家是九华寺最大的金主,这曹家姐妹所居住的香房自然也是最好的,曹媛瑃将那阿禩与郭络罗氏引去她的所居住的香房中,忙指派仆妇将自己的行囊拾掇了,便道:“我妹妹的房间便在隔壁,公子与夫人只管在此安心住着吧。”
阿禩点了点头:“多谢了。”
曹媛瑃甜甜一笑,道:“举手之劳罢了。”说罢,便翩然离开了。
郭络罗英兰忍不住噘嘴哼了一声。
阿禩无语至极,“你呀!人家肯让出一间香房,你倒是好,醋起来没完没了。”
郭络罗英兰酸溜溜道:“方才那位曹家大姑娘,那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你,只恨不得把你的魂儿给勾了去!哼,当我是瞎子不成?”
阿禩摇了摇头:“你也太多心了!”
郭络罗英兰气鼓鼓道:“她可是曹寅的女儿!你敢说你今日来九华山,曹寅不晓得吗?”
阿禩微微沉吟,“曹寅就算晓得我的行踪,又如何能料到今日会有暴雨?若无暴雨,我根本不会来这寺中避雨,便也遇不到这位曹家大姑娘了!”
“这……”郭络罗英兰一时无言以对了。
阿禩笑着道:“方才你没听见么,如今曹家妻眷都住在九华山脚下的别院里,会时常来寺中拜佛寄住,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今日,不过是碰巧遇见罢了。”
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