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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根觉罗氏抑郁地垂下了脑袋,“小时候,苒表姐其实对我挺好的……”
“可现在不是小时候了,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你都不惜利用。”阿禌淡淡一语戳破。
伊尔根觉罗氏苦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额娘说,今年要给你赐个人。”伊尔根觉罗氏忍不住话里带了酸溜溜的味道。
阿禌笑了:“不就是添个人么,爷不介意多养个闲人!”
听得“闲人”二字,伊尔根觉罗氏心中一甜,她又忍不住道:“爷,额娘她会生气吗?”
“生什么气?”阿禌一脸不解。
伊尔根觉罗氏红着脸道:“我们这样整日黏在一起,额娘会不会觉得我太不贤惠了?”
阿禌这才总算听懂了意思,一时不禁有些无语了:“八哥宠爱侧福晋额娘都不管!浅儿可是我嫡福晋,额娘只怕巴不得如此呢!”
听了这话,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想着那首情爱悱恻的一剪梅,她的一颗心总算是安了下来。
“你呀,以后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浅儿的心思,就是太敏感了些。
第519章、妒忌()
选秀结束后,几个阿哥赐婚的赐婚、赏人的赏人。
随着暑热来临,终于又能去畅春园避暑了。
不过昭嫆却乏得很,大约之前又要选秀、又要打理宫中繁琐事务,选秀一结束,她整个人都没个筋骨似的,加之夏日炎炎,便愈发懒得不爱动弹了。
“额娘!东湖上的莲花都开了,咱们去赏花吧!”小濡儿见昭嫆整日惫懒,便硬要拉着昭嫆一起出去。
罢了罢了,去便去。今年自来了园子,她似乎只去清芳圃转悠过两圈,还不曾去远点的地方赏玩呢。大约是人上了年纪,便愈发不爱走动了。
畅春园的东湖是园中最大的一处湖泊,因为当初小濡儿钓到的那只百年老鳖就养在东湖里,所以小濡儿很喜欢便东湖湖畔玩耍。不过那只老鳖自然不晓得游弋到哪儿去了,一直没露过头。
东湖之畔,杨柳依依,湖上风波十里,炎炎时节里,莲花却开得正盛,一点、两点……千点嫣红,伴着莲香缕缕,微风拂面,倒是吹散了昭嫆的困意。
嗯,出来溜达溜达,的确蛮不错的。
正沿着湖畔,在柳树先悠悠而行,远远的却见是四福晋迎面匆匆而来。四福晋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个腰腹鼓鼓的漂亮女子,细一看才想起来,这不是那年被她指给四阿哥的李藻荇吗?
这个李氏的福气,不知为多少人所艳羡,自进门便深得四阿哥宠爱,如今已经诞育一子一女,如今又怀上了第三胎。
据说四贝勒还有意请封她为侧福晋!要知道贝勒……只能有一位侧福晋!唯一的一个尊位,四贝勒大可用来娶一个家世门第不错的八旗格格入门,但四阿哥却想给了李氏,便足见他对李氏的宠爱了。
四福晋和李氏手里一人牵着一个孩子,便是四贝勒的长子弘晖和次子弘昐了。
“给皇贵母妃请安!”四福晋赶忙屈膝行礼。
李氏也忙扶着偏偏腰肢屈膝。
四福晋又忙叫两个孩子给昭嫆磕头请安,两个白胖胖可人的小娃娃跪做一团,奶声奶气齐声道:“皇太太万福!”
昭嫆不禁莞尔,连忙道:“快起来吧!”她笑着问四福晋:“今儿怎么办两个孩子都带进宫了?”
四福晋一脸温婉端庄:“是额娘想念孙儿了。”
哦,德妃相见孙子了么。
德妃如今便住在畅春园东南角的德庆殿中,而四贝勒新得康熙赐了避暑园子,他的妻妾孩儿入园请安,倒也便宜。
濡儿是最喜欢小孩子的,看着两个奶团团的娃娃,立刻凑了上去,笑眯眯道:“小晖晖,你还记得我不?”
弘晖瞪着大大的眼睛,瞅着濡儿,就这么瞅着,瞅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想起来了,他扭头看着自己额娘,咬着手指头。
四福晋脸色有些尴尬,只得道:“这是九公主,你该唤她九姑姑才是。”
弘晖忙合手作揖,礼数规规整整像个小大人似的,“九姑姑好!”
濡儿鼓了鼓腮帮子,有些郁闷的样子。
四福晋忙赔笑着对濡儿道:“弘晖笨拙,还请公主见谅。”
说到底四福晋是濡儿的嫂子,都肯这般赔礼了,濡儿岂能计较,她连忙笑着道:“不妨事。”
李藻荇见状,急忙伸手推了推儿子弘昐,弘昐歪歪扭扭上前,也合手一揖,奶声奶气道:“昐儿给九姑姑请安了!”
濡儿见弘昐如此乖巧伶俐,不由笑得眉眼弯弯,她伸手捏了捏弘昐胖嘟嘟的小脸蛋,道:“弘昐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
弘昐倒是不认生,由着濡儿捏他,也不反抗。
昭嫆暗道,四贝勒的二阿哥弘昐只是庶出,一应洗三满月周岁都不能办得太过隆重。不像弘晖之前周岁礼,濡儿都亲自去庆贺过。
四福晋道:“弘昐还小,不常进宫。这回是娘娘提起,说想瞧瞧,所以才特意带了来。”说着,四福晋又睨了李氏一眼:“李妹妹不放心孩子,所以便一并跟了来。”
不放心孩子?四福晋这是讽刺李氏不放心她呀!
四贝勒府,看似妻贤妾安,也只是表象而已啊。
昭嫆便道:“都怀了身孕了,该好好安养才是。”不管是谁的问题,她这个皇贵妃都只能站在嫡福晋那边。
李氏神色一紧,连忙屈膝称“是”,神色有些瑟缩。
昭嫆并非是要给李氏脸色瞧,便微笑着道:“好了,你们既然要去给德庆殿请安,本宫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四福晋连忙屈膝一礼,这才告辞去了。
见人都走远了,濡儿低声道:“额娘,四嫂好像很不喜欢李氏的样子。”
是啊,连濡儿都看出来了。
昭嫆笑了笑:“这李氏给四阿哥生了一子一女,如今又怀上了。四福晋能喜欢她才怪!”
濡儿眨了眨眼:“额娘的意思是……妒忌?!”
昭嫆淡淡道:“是啊,但凡的是女人,就没有不妒忌的!”昭嫆忽的想到,胤禛早年诸子俱夭,只怕弄不好也是妻妾之间的妒忌导致的,想着白嫩可人的弘晖还有弘昐……这两个孩子都会夭折吗?
昭嫆幽幽叹道:“但愿他别学三福晋,走岔了路。”
濡儿瞪大了眼睛:“这不至于吧?!”——在濡儿的印象中,她的四嫂是最端庄贤惠的,即使面对德妃的刁难,也一直都是默默承受。
“但愿吧……”昭嫆幽幽道。
濡儿清眸蒙雾,看着那湖上十里芰荷,神色突然有些复杂。
昭嫆不禁暗想,她要不要找机会叮咛一下四贝勒,让四贝勒盯着点自己的后院?
可没想到,昭嫆这个想法还未来及施展,便出事了。
那是七日后的午后,昭嫆惫懒贪睡,足足睡到未时二刻才苏醒。白檀急匆匆进来禀报说:“娘娘,半个时辰前,淑妃娘娘派了个太医去了圆明园。”
昭嫆一愣,圆明园不就是四贝勒的园子吗?
“谁生病了?”昭嫆脱口问道。
白檀附耳低声道:“是四贝勒的二阿哥!”
昭嫆心中咯噔一下,弘昐?!
白檀继续道:“听说二阿哥肚子疼,原还以为是早膳吃得不和脾胃了,给喂下平胃的丸药,没想到不但丝毫不见好,反倒是疼得愈发厉害了。可偏生,四福晋去了六福晋那儿吃茶。李氏便私下叫人传信进宫,求了淑妃娘娘。”
算起来这个李氏还是表姐的堂侄女,虽然李氏很少有机会进宫,可但凡是进宫,必定要去给表姐请安,礼数上算是做足了。如今她的孩子发了急症,情急之下能求的自然也就只有淑妃了。
昭嫆点了点头:“太医派去了就好。”
第520章、稚子何辜?()
昭嫆点了点头:“太医派去了就好。”
谁叫四贝勒只是个贝勒,府上还不够资格设立医正,自然府上的人有了头疼脑热,顶多请个大夫进来诊治,也就只有四贝勒和四福晋这样的身份,才有资格请宫里的太医。因此李氏的举动多少是有些失礼,不过事关孩子的性命,自然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又问白檀遣的是哪个太医,白檀说:“是章甫信章太医。”
章甫信是小儿一科的圣手,交给他想必无虞。
傍晚的时候,便传来消息,说四贝勒的二阿哥已经转危为安了。
淑妃还是一脸心有余悸:“弘昐得是绞肠痧,幸好太医去的还算及时,否则这条小命就……”
绞肠痧也是小孩子常见的急症,光听这个名儿晓得,一发病必定是腹痛如绞!得了这样的病,若是救治不及时或者不得当,莫说是小孩子,成年人都有可能丧病!
所以说,弘昐愣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若不是表姐淑妃派遣的太医及时,这孩子十有八九只怕……
真是险啊!
淑妃幽幽道:“按理说这李氏虽然得宠,但一直恭顺谦和,没想到他这个孩子竟险些保不住。”
昭嫆沉默了,弘昐是前日用过早饭之后就肚子疼,却生生疼到晌午李氏才私底下传信求淑妃。可见是李氏足足等到晌午,四福晋都没回来了,她无计可施之下,才只得走了这个不太合乎规矩的门路。
难道六福晋的茶就那么好喝?还是六福晋盛情相邀留她饭?
昭嫆幽幽叹了口气,“再贤惠的女人,看着丈夫与别的女人恩爱生子,也会有生出恶念的时候。”
淑妃露出几分厌恶之色:“从前见她在德妃那儿吃排揎,我原本还觉得她挺可怜呢!”
婆婆冷斥、丈夫不爱,双重压力之下,只怕四福晋心中早就生了阴暗面儿了。
“德妃……最近对弘昐好像很疼爱的样子。”昭嫆眯着眼睛道。
淑妃想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是呢,德妃不喜欢四福晋这个儿媳妇,对弘晖也是淡淡的。反倒对藻荇生的孩子,好像蛮喜欢的。”
昭嫆蹙眉:“弘昐到底是庶出,无论如何,都不该喜欢他越过嫡出的弘晖!”否则,只会叫四福晋心里更加不痛快,四福晋不敢对德妃说什么,心底只会愈发厌恶弘昐和李氏!
四福晋动了恶念,焉知没有德妃的一分功劳在里头!
淑妃摇了摇头:“德妃年纪愈大,便愈发偏心了!偏爱幼子也就罢了,她这般上下其手,莫不是嫌弃四贝勒后院太安宁了?!还有六福晋,只因那乌雅格格进门多年都没有生养,德妃便斥责六福晋不贤惠!幸好六贝勒和六福晋恩爱,否则单凭德妃如此扶妾压嫡,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是啊,表姐便时常叮咛李氏,不管多得宠,都不得对嫡福晋有半分逾越。可架不住德妃非要抬着李氏压四福晋!
这个德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昭嫆一脸厌恶之色。
这时候,胡庆喜躬身进来,打千儿道:“娘娘,四贝勒求见。”
昭嫆一愣,自打分府之后,除非年节,四贝勒是不到她这儿来的。说到底这不是她亲生的儿子,该避讳才是。
只是四贝勒如今来请安,必定是因为弘昐的事儿。
唏嘘一叹,便道:“叫他进来吧。”
四贝勒一身贝勒吉服,肃然的脸上带着一抹难掩的愤恨之色,他见芳椒殿中淑妃亦在,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请安:“胤禛给皇贵母妃请安、给淑母妃请安!”
昭嫆忙抬手虚扶一把:“快起来吧。”
昭嫆打量着四贝勒的脸色,忙问:“弘昐可好些了?”
四贝勒眼中浮起一抹怒火,道:“弘昐年幼体弱,还需将养一段时日。”
是啊,小孩子体弱,一不小心便连小命都被算计没了。
淑妃唏嘘着叹了口气,“稚子何辜啊!”
四贝勒心中有些悲愤,少不得连连躬身一礼:“还未谢过淑母妃大恩!若非母妃派遣太医救治,只怕弘昐早就……”
一想到自己险些失去这个孩子,四贝勒心中就难以抑制地恼怒与悲凉。那孩子纵然不是你乌拉那拉氏亲生,却也每日唤你“嫡额娘”,你怎么忍心!!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分心啊!
昭嫆叹了口气:“四福晋当时不在圆明园,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起码表面上如此,四贝勒可以责备四福晋没有尽职尽责,却不能说她是蓄意罔顾庶子生死。
四贝勒忍不住握紧了马蹄袖下的拳头:“弘昐是早饭后就腹痛不止的,当时福晋还在府上!李氏求了福晋去请大夫,福晋却说只不过肚子疼,不打紧,吃些丸药便没事了!”说着,四贝勒额头已然跳起了青筋,几欲崩出。
昭嫆只得道:“小孩子肚子疼,的确一般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