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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冲任浩铭公然挑衅的结果,就是被人一巴掌打倒在浴缸里。
“我操!”任浩杰咒了一声,他想挣扎着站起身,可是浴缸本来就滑,再加上盛了水,更是滑不溜手,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等任浩杰终于从浴缸中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恼羞成怒,立即恶狠狠地朝任浩铭扑去:“让你打我,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打我。”
任浩杰本就没有任浩铭强壮,再加上吸了毒,身体不受控制,没两下就被任浩铭凶狠地摁到了墙上。
任浩铭一手摁着他的脖子,另一手从背后反扣着他的双手,将他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墙面上,动弹不得。
任浩杰正脸和墙做亲密接触,话也说不清楚,含糊地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任浩铭一只手制住他,另一只手去掏兜里的手机:“喂,给我联系一间戒毒所。”
任浩杰一听到“戒毒所”三个字,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激动起来,挣脱了任浩铭的钳制:“我不去戒毒所!”
说着,便要去任浩铭手里的电话。任浩铭动都没动,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抓住任浩杰伸过来的手,一扭一拽,手臂脱臼的任浩杰变疼得倒在地上。
任浩铭继续跟电话里的人说:“现在!立刻!马上!”
说完,便将电话用力扔到墙上,碎裂的手机碎片溅了任浩杰一身,他蜷缩在地上,抱着脱臼的手臂,疼得满头大汗,但嘴里仍不服输地叫嚣着:“我不会去戒毒所的!绝对不会!”
“那可由不得你!”任浩铭也一脸烦躁。
“我不去,我就不去!”任浩杰态度强硬。他心里其实是知道吸毒不好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害怕阮清恬发现。
他也想戒除毒瘾,只是他不要去戒毒所,因为那样的话,他就见不到阮清恬了,说不定她知道自己吸毒后,就再也不肯理他了。
那样的话,他会生不如死。
“你不戒除毒瘾,就别想再见阮清恬!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这种状态下出现在她面前。”任浩铭冷声警告。
不让他见阮清恬?那怎么可以!任浩杰一听到哥哥这么说,立刻服软。他用另外一只完好的胳膊支撑着爬到任浩铭面前,抓着他的腿,求饶道:“哥,我会戒毒!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戒毒的!可是你不要送我去戒毒所好不好,也不要不让我见阮清恬。我戒!我发誓,我就在家里戒!你把我绑起来,锁起来都可以,就是不要把我送到戒毒所,我不能不见她,否则我会死的!我求求你。”
任浩铭听着任浩杰一声声的祈求,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任浩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可是他身为哥哥,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因为和他喜欢同一个女孩儿而怄气,跟个女人似的,整天患得患失的。
他这个兄长做的还真称职!任浩铭自嘲地想。
“哥,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好吗?我不能不见她,我真的不能不见她,求求你了,别把我这最后一点念想也夺走好吗?”
任浩铭缓慢地蹲下身,望着弟弟泪流满面的脸,心里好像被刀割一般。
他伸出手,想看一下任浩杰受伤的胳膊,而他却下意识躲了一下,仿佛怕任浩铭伤害他一样。任浩铭沉默地握着任浩杰已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的胳膊,帮他复了位。
任浩杰闷哼一声,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任浩铭:“哥,你能答应我吗?”
任浩铭没有说完,沉默地站起身。临出门前,背对着任浩杰,冷冷地说了句:“再完全戒除毒瘾前,不许踏出这个房门半步。”
任浩铭站在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幕面前,沉默地盯着上面展出的各种数据资料。
林峰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他面前:“这是浩杰近半年的信用卡记录、通话记录、以及其他通讯资料。前几个月都没有问题,是干净的。也就是最近这一个月,开始有较大数额的消费记录,他的电话中也出现了几个陌生号码。”
“能查出对方是谁吗?”任浩铭冷声问。
林峰摇摇头:“除了几个在药店的消费记录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了,只有几条全款记录,估计都是现金交易。”
“这么说,也查不到给他提供货源的人是谁了?”任浩铭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被屏幕的荧光一照,显得愈发讳莫如深。
“嗯。”林峰应了一声。但是很快,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查过你给我那批货,来头很不简单。”
“怎么说?”
“清一色的高级货。”
“任浩杰从小挥霍惯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林峰摇摇头,微微蹙眉,似有些担忧:“没那么简单。经过我的调查,发现这是黑道上最新出现的一个品种,代号水晶,纯度很高。据说出自一个叫jl手,但是他这个比较怪,每次做得都不是很多,所以这种水晶是属于有价无市的珍品。我严格对比过任浩杰的取款记录,和水晶的消费额,完全对不上。”
任浩铭眸色一暗,有些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我怀疑有人故意向浩杰提供这些东西。”林峰望着他,神色忧虑。
任浩铭面无表情地盯着不断滚动的屏幕,维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两只手缓慢地,用力攥着自己的臂膀。
第两百六十二章、失去()
那天见到任浩杰发病之后,阮清恬就一直很担心。尤其是之后就一直没有任浩杰的消息。于是她决定亲自到任家看看。
却没想到任浩铭也在。而且只有任浩铭在……
任浩铭将她请进屋,两人在会客厅坐下。彼此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喝什么?”
“任浩杰……”
任浩铭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为了避免尴尬,阮清恬立即道:“白开水就好。”
任浩铭下意识想叫ken,然后才想起来他给任家所有的人都放了大假。人多口杂,如果任浩杰吸毒的事情传出去,势必会影响任家的声誉,说不定会传到国外的父母耳中,倒是恐怕是一场更大的灾难。
所以他只好自己亲自去厨房取了一瓶纯净水过来。阮清恬刚想伸手去接,他却又突然收了回去。
他是在逗她吗?阮清恬哭笑不得地想。然后她才发现任浩铭只是贴心地帮她拧开瓶盖罢了。
阮清恬闷头喝水,想看任浩铭,又不敢看,只好不断用余光瞥他。任浩铭坐在她的对面,端着一杯红酒,小口啜饮。
阮清恬试探地问:“浩杰没事吧,他这两天没来上课,手机也没开……”
任浩铭面无表情:“他患流行性感冒了。医生看过了。我让助理送他去夏威夷,那里空气新鲜!他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他去夏威夷了?”阮清恬惊奇地反问道。有钱人还真是奢侈,不过是个流行感冒,还特意跑到夏威夷去疗养。这要是换了绝症,岂不是得飞到火星去啊!
任浩杰已经尝试戒毒两天了,滋味很不好受,有时候毒瘾发作的时候,他恨不得拿刀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但是任浩铭在决定给他戒毒的时候,就叫人把他房间都清空了。
此刻,任浩杰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一日三餐都有专门的人送进来。任浩铭请了一个戒毒专家来照料任浩杰的日常起居。
他曾经和任浩铭说过,如果任浩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可以给他注射镇定剂。但是任浩铭却宁愿看着任浩杰痛苦,从不肯轻易给他注射。
有一次,任浩杰都难受得用头撞墙,鲜血直流,任浩铭都没有给他注射。甚至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清空了手中的针管。让任浩杰恨的牙痒痒。
任浩铭不止一次,在任浩杰最难受的时候,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残忍而威严地道:“我要你清楚地记住现在的感受,最好清晰地根植在你的记忆深处。你每次想要吸毒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条件反射地刺激着你的神经,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断了根。”
虽然任浩铭的手段残忍,但是确实是有效的。任浩杰也清楚感觉到每一次毒瘾再发作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上一次那么难受了。
任浩杰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出神。他门铃响起,本来也没有多再次,直到听到阮清恬的声音。
阮清恬来了?
任浩杰一个鲤鱼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趴在门上,凝神细听,确实是阮清恬的声音。任浩杰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任浩杰用力转着门把手,但门板却始终纹丝不动。他想任浩铭肯定是故意将她锁起来,不让他出去,这样他就能够和阮清恬独处,趁他不在将阮清恬抢走。
任浩杰越想越生气,更加用力地拍打着门板,甚至用脚踢,折腾出不小的动静。
阮清恬疑惑地往楼上望了一眼:“你有客人在啊?”
任浩铭沉着脸,放下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道:“可能是老鼠吧。”
“老,老鼠?”
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的老鼠得有多大只啊,该不会是变异鼠吧!阮清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任浩铭说完便径直上了楼。
他走到任浩杰的卧室门前,听到任浩杰依然在和门板作对,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任浩铭不动声色贴近门板,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任浩杰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就闹吧,阮清恬就在楼下,如果你想让她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的话,你就继续敲吧。”
门里,任浩杰的拳头停在半空中,表情呆滞,很快就有泪水从他消瘦的脸上流了下来。
任浩铭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了,才转身离开。任浩杰听着任浩铭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啊。
是啊,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能去见她呢。他又什么脸去见她。
任浩杰靠着门板,一脸苍白的色泽,眼睛死气沉沉的,如同一滩毫无朝气的死水一般。
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
他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可是此刻的他是这样的失败,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有什么资格爱她。哪来的力量去抓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他能够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从他选择沉沦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这样做的权利。
任浩铭走下楼的时候,阮清恬安静地坐在原地,如同一个沉默的瓷娃娃,美丽而忧郁。
她看到任浩铭慌忙站起身。
“你还喝水吗?”他问。
阮清恬反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那我叫人送你回去。”任浩铭淡淡说道。
阮清恬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水雾弥漫。他就这么不想看到她吗?
而任浩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望着他,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就连他周围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阮清恬强迫自己微笑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慢走不送。”
阮清恬飞快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闻她身上的味道,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关门声。
任浩铭没敢回头,只是紧紧握着拳头。走吧,走了也好,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任浩杰站在卧室的窗户前,一直盯着窗外看,直到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飞快地跑出来,然后又飞快地向远处跑去,很快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两百六十三章、堕落()
夏小米快一个月都杳无音讯,这让身为姐姐的李茉莉很担心,于是她主动来到夏小米租住的房子里,结果却正看到她蓬头垢面,黑着眼圈,双目地呆滞地将一根针管***自己的胳膊里。
李茉莉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然后她失控地将那根细细的针管打飞,说话的声音挺像是一个发病的女神经病一样尖锐。
“你疯了!你怎么能碰这个东西!”
夏小米扎针的地方很快沁出血迹,而她怔怔地望着那鲜红的颜色,意识也一点点清醒过来。
李茉莉几乎不管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她所了解的夏小米吗?这还是那个不化妆就不出门,从十六岁开始就没有穿过平底鞋,把自己的美貌当成毕生的事业来经营的夏小米吗?
此刻的她头发乱糟糟的,一脸残妆,身上穿着一件油渍渍的粉色吊带真丝睡衣,一边的肩带还松松垮垮地垂在肩上。
李茉莉蹲在她身边,拼命摇晃着她的肩膀。鼻尖闻到,从夏小米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恶臭。天啊,她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李茉莉痛心疾首地道:“你怎么会染上这个毛病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