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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恬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连思维都变得迟钝了。今天下午,邵辉说这些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动摇过,但也只有那么一刹那,她想抛下所有的一切,远走高飞。
但是当纷乱的思绪重新回到正轨,这样的想法也就被她深埋在心里了。她虽然也会感到彷徨,恐惧和害怕,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此时,这样的念头又被任浩铭重新提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阮清恬有些慌乱,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不能,我还有。。。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放弃吗?”
阮清恬反问任浩铭,希望他能换位思考一下,或许他就能明白她寻找父母的决心有多强烈。
然而,任浩铭却只是落寞地低下头:“你对我的家庭不太了解,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也许我会选择视若无睹。”
“不,你不会。”阮清恬摇摇头,坚定地道,“也许你以为你可以,因为你把自己想得过于残忍了,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即便你觉得你的父母亏欠于你,但是你一定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帮助他们,因为这就是血浓于水。就像我一样。”
任浩铭紧抿着唇,冷厉的眸瞬也不瞬地瞅着她。他都快忘了她可以有多固执。
他望着面前这张倔强的脸庞,心中苦笑。她根本不知道她对他的改变有多大,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可是,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了。变成了她一直希望他成为的那种人。
任浩铭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说话的语气是连阮清恬都感到陌生的宠溺与心疼:“你总是说我从来不征求你的意见,就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现在,我郑重地问你一次,我就问这一次,绝对不会问你第二遍,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任浩铭是希望她慎重考虑的,但是那双坚定的眼睛似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其实也是他心里一直都知道的。不管他再问多少次,她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决定离开,我现在就开始安排。如果你决定留下来,我也会陪着你,继续拍戏也好,回学校上学也好,我都不会拦着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允许我保护你,不要再固执地想要逃,好吗?”
阮清恬感觉眼睛热热的,鼻头一酸,眼泪便想要叫嚣着汹涌而下:“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任浩铭嘴角微勾,好似笑了一下,然后他一手探到她的脑后,倾身靠近她,微微俯身,动情地吻上她的唇。阮清恬下意识想要挣扎,但是他的手却让她动弹不得。
很快,他的气息便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身体,让她来不及思考,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乏力,甚至连眼皮都觉得沉重无比,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以后,任浩铭才满意地放开她,他缓慢地张开眼睛,双手捧着她殷红的脸颊,望着她水气弥漫的茫然双眸,像是能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似的。然后他磁性沙哑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这就是我所需要的。”
四目相接,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心跳都动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仿佛永远都无法停歇。
阮清恬望着他上楼的背影,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轻抚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双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仅仅是这样触碰着,都让她心跳加快,脸红耳热。
而此刻正上楼的任浩铭也依然停留在刚才的恍惚中,没有缓过神来,但是他还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一直强迫自己不准回头看她。
但是一上楼,确定已不在她的视线中,他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触碰着唇上,她残留下来的余温。
纤薄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第一次,他尝到了幸福的味道,原来竟是此般甜美。
*
一辆红色的凯迪拉克跑车停在了A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面前。
制服笔挺,戴着白色手套的门卫,恭敬地上前,拉开车门,一条纤细修长的腿踩着金色的细带高跟鞋率先踩在了地上,然后一个身子妙曼的女人便微笑着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用字正腔圆的英文,对他说了声谢谢,便迈步超前走去。而此刻她身后的门卫却依然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还在回味她前一秒的风情。
她没走两步,从后面车子下来的几个黑衣男子,便迅速地跟了上去。他们与前方妙曼的女子保持着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VIP电梯,径直上了32楼。
她一出电梯,就手忙脚乱地把手中的墨镜戴在了脸上,走了两步,又摘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放弃,有些烦躁地将眼睛递给了身后的保镖。
很快走到了她要去的房间门口,她刚想伸手按向门铃,又怯怯地收回手,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第519章 、一别三年()
其实,她已经足够明艳动人了,从她进门到现在一路捕获的目光就可以轻易确定。
175cm的完美九头身比例,凹凸有致,身上紫罗兰色的背心短裙刚好衬托出自己雪白的肤色,脸上的妆容也是精致完美,但是她总是觉得还缺了什么。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忐忑不安过了,紧张的情绪已经蔓延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甚至让她回过身去问身后的保镖:“我看起来怎么样?”
保镖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支支吾吾地道:“很,很好,很漂亮。”
她深呼吸几次,重新恢复冷厉的面容,跟保镖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然后才稳了稳,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人出来应门,当麦克微笑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眼中迅速有了泪意,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拥抱他,然后在他温热的怀中,将这三年积攒的泪水都通通流光。
但是她不能。
“好久不见,馨懿。”麦克笑着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馨懿也笑,只是那绝美的笑容中,多少有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每一天都是她一点一点挨过来的。在那样的环境里,想要度日如年,一点都不难。
麦克张开手拥抱了她,即便他清晰地看到保镖眼中的异色,也没有松开手。馨懿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久违的拥抱,早已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
他放开她,然后笑着道:“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
麦克若无其事地望着门外的保镖们,冷厉的眸带着几分挑衅,然后,就当着保镖的面,把门给关上了。
他扶着馨懿的肩,安排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为她去倒酒。而馨懿温柔的目光,从始至终都一路追随着他。
麦克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份默契不是三年的时光可以磨灭的。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馨懿笑着说。
“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老了。”麦克端着两杯酒走过去。
馨懿笑着摇摇头:“不是,应该是更有男人味儿了。”
麦克把酒递给她,但笑不语。
“那我呢?我有没有什么变化?”馨懿接过他手中的酒,微微偏着头,问道。
麦克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沉默地凝视着她,眼中的神情让她感到陌生。
他越沉默,馨懿心里就越不安。毕竟也有三年没见,而他所处的又是这样的圈子里,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是活一天,赚一天,说不定这一次想见就是永别,所以不管麦克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可以理解。
但是当她亲眼看到他冷酷的表情,寒冰般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心中还是一痛。到底,他还是越来越像他们了。
所以,她已经不确定现在的她在麦克心里是什么位置了。他许给她的承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吗?
还是已经在这三年里,无数次的血腥挣扎存活之战中,一点一点忘记了。
馨懿沉默地低下头,麦克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头顶想起。他的声音清冷淡然,如同冬日里的风。
麦克的声音,她一直都记得。以前,他在她身边,每次她任性的时候,他总会抓着她的胳膊,皱着眉说一句:“别闹了。”
他眉头微微皱着,嘴巴紧抿,眼神中似有隐忍的怒气,但是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所以才愈发的任性,挑战着他的耐心。
她以为他会生气,会怒不可遏地离开她,至少也会大声谴责她的不懂事和无理取闹。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她。
然而今天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却突然觉得很陌生。陌生到她几乎想要离开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脸,以确定现在这个坐在她旁边的人不是他。
“有些人在心里放的时间久了,就如同琥珀里的纹路,不管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她一直都在,从未改变。”
馨懿的嘴角终于浮现出欣喜的幅度,心中一暖,长久以来的忐忑不安,都因他的这句话而消散无踪。有他的这句话,那她漂洋过海走这么一遭就是值得的。
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很瘦。现在他也很瘦,但是结实。
不像那时,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像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似。但是他的脸却是她见过的小混混当中,长的最好看的,五官分明,眼睛深邃。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小混混那种玩世不恭,流里流气的流氓气息,所以馨懿没有反对,就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做起了她的跟班。
一做,就是五年,直到三年前,他被遣派到中国,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现在。
馨懿突然抬起头来,笑着望着他:“我想看看夜景。”
麦克也笑,他放下酒杯,然后抓着她的手,带她走到阳台。
夜色如墨,像是巨大的砚台悬挂在空中。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被五光十色的灯光点缀,比天上的猩猩还耀眼。
这间套房是这家酒店的一大特色。站在这儿,A市所有的景色都尽收眼底,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馨懿是很喜欢的夜景,尤其是这种大城市的夜景。以前她就总喜欢午夜的时候,拉着麦克爬上城市最高的天台,俯瞰着脚下的璀璨城市,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刻。
知道馨懿要来之后,麦克便租下了这儿,想着她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在这儿好好欣赏一下A市的夜景。
“好美的夜景。”馨懿张开双手,陶醉地道。她深吸一口气,“好像连呼进去的空气都是甜的。”
麦克侧身倚在雕花的铁栏杆上,微笑着望着她。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微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一时都竟有些恍惚。
馨懿缓慢地张开眼睛,转过头来看他:“这儿这么美,难怪你都不想回去了。”
第520章 、气球的飞翔梦()
“我能不能回去,也并不是我说了算的。”麦克苦笑。他多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永远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但是,他不能。
“他这么对你,你恨他吗?”馨懿突然问。
麦克笑了一下,思索半晌,然后才缓慢地道:“我这条命是他捡回来的,三年前,他就应该杀了我的,可是他却没有。我没有理由去恨他。”
馨懿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恨我吗?”
麦克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微微笑着:“更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恨你的。”
馨懿苦笑一下:“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头。”
“那你呢?你怎么会突然到这儿来?”麦克突然问。馨懿虽然是组织的人,上上下下,无论职位高低,没有人敢碰她。
但是馨懿是从来不沾染任何生意上的事情的。她恐怕是组织里,唯一一个纯洁如纸的人了。这也是麦克最为庆幸的事情。
“我来,是替他给你送一条消息。”馨懿望着她,微笑着言。
“什么消息?”麦克微微蹙眉。一提到正事,他总是会变得分外严肃。
“他说,让你看好那个女孩儿,她对组织来说很有用。”
“就这个?”麦克微微挑眉。
“就这个。”馨懿耸耸肩道,顿了一下,又道,“那个女孩儿是谁啊,你见过吗?长得漂不漂亮。”
“见是见过,长得也不差,艺术学校的校花。”
“哦,是吗?那你没有对她动心吗?”馨懿凉凉地道。
“怎么会?”麦克笑言,“她是组织要的人,对我来说,就和一袋******,一箱手枪一样,没什么区别,都属于非买勿动的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