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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让它叫吧,它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它的。”
“……”
余家的下属们驱着逐风鸟,渐渐往前路去。
时间还未到正午,路边的水潭子莫名荡漾了片刻,余回起了戒备,命人做好迎战的准备。
“咚,咚,咚……”有一庞然大物踏着水面而来。
“是一头犀牛!”
“你们是谁?”坐在足有两米高犀牛背上的一个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
“你们后面那一只东西是什么?”她继续说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身后的逐风鸟。
“这是逐风鸟,我们是蛮荒大陆之外余家的人,来此处找一个人。”余回回答道。
“逐风鸟?”她低声说了一句,接着抬头怒斥:“这可是我蛮荒的财宝,尔等居然行窃,你们若是今日不交出来,我便杀了你们!”
程清河眯着眼睛打量了她片刻,看她的打扮以及桀骜的神态,大多也是家境不错的家族。
“小姑娘家家的,总是喊打喊啥可不好。”余回调侃道。
她明显是来打劫的,还问这鸟是什么鸟,蛮荒大陆的人竟然都不知道?
当然他不知道的事,逐风鸟大多活动在海岸悬崖,蛮荒大陆这般大,内陆是看不见这种鸟类的。
“哼,贱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快把那只鸟给本小姐拉过来!”
“给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孤身一人,这鸟又最是凶猛,不如我等帮你运送回去,你看怎么样?”程清河建议道。
黄玉襄看向说话之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心中猛地不痛快,但是随即她又转念一想,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来。
“这样也好,你们跟我来吧!我城主父亲肯定十分欢迎你们的到来的!”
程清河对着余回使了一个眼色,让人将逐风鸟的鸟喙用绳子绑了,牵了跟在大犀牛的后头。
城门上的吊桥哐哐哐地被拉了下来,黄玉襄架着犀牛风一阵地入内,一旁的侍从弓腰供她踩下,她利落地一翻身,朝殿里头奔去。
“父亲,父亲!”
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一把捞住了她往里头奔的腰,问道:“怎么了?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你父亲正在里面同族长们商议大事,你现在进去,小心要恼了他。”
“哎呀,你别拦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父亲。”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殿门一开,城主大人一步一步迈下来,他膀大腰圆,胡子拉碴,但是双目迥然有神。
见到黄玉襄,他眼睛一弯,露出笑意来。
程清河同余家人一行等在原地,也没闲着,四处打量这里的布局,身后便是又宽又湍急的护城河。
两旁站着的士兵手里举着戬,虎视眈眈地看着一行人。
“夫人,我看,这里并不太妥当。”余回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程清河抬首看着正前方刻着兽相的屋檐,十分宏伟,这是人修呆的地方。
但是以她所知,像这样的人修占领的城池不下百个。
这一个应当是离兽城最近的那一个了。
并且这处还是后门。
“不妨事,若是他们来者不善,你们便先撤吧,不必管我。”
“夫人!”余回眉头一皱:“既然余家选择了夫人您,定然不会弃您而去的!”
当然了,余家不仅要护着她,还要全力扶持她在白家主母之位的争夺中取得胜利,在他们看来,白石的心,还是在她身上的!
程清河嘴角弯了弯,前方便来人了。
“城主大人请,你们进殿商议,还需要你们带上那只逐风鸟。”
城主府邸不算特别大,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倒是跪在两旁赤着上半身的侍女十分引人注意。
“你们是何人?从何处来?”
“蛮荒之外,来寻人的。”余回回道。
城主大人如隼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个一个扫过去,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只逐风鸟上。
余回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对这只天性暴戾的臭鸟如此稀罕,不由暗自嘀咕。
“你们是怎么抓到这只,鸟的?”
余回刚要开口,下一秒便是一顿,接着将视线移向程清河。
“这个就不便告知了,逐风鸟这类长在外处的东西,想要抓住它,只能各凭本事。我们没有什么必要将这类机密告诉你们罢?”
程清河语气一顿,视线注视着城主大人脸上的表情,见他面不改色,便继续说道:“逐风鸟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我同你之间,都十分明了,您说是吧?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目光沉沉地注视了她一瞬,接着抚掌大笑道:“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地,实在是让黄某佩服,不如近日便歇在我城,同小女交流交流御兽的心得!”
黄玉襄上前几步,朝主座上的父亲莞尔一笑,接着朝程清河走起。
架,架,架……黄玉襄甩着手里的皮鞭,身下的犀牛吃痛,越发跑得快速,集市之中菜篮子翻飞,鸡飞蛋打。
程清河略显无趣地扶额,躺在犀牛背上的步撵之中,身下抖得像糠簺。
“今日我让所有的贵族小姐们都来参加斗兽,待会儿你可要好好显露一手。”
斗兽?
程清河娇躯一震,接着摸着额头想着,莫非这城池的小姐们都会御兽这一行当?
没有想到,在极真界没落的御兽一道,在蛮荒大陆,反而如此盛行。
“哟,小妹,这位是什么人?也是来参加斗兽的?不会是你找来助阵的罢?”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凑过来说道。
“滚开,倒时候就睁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是怎么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的!”黄玉襄顶了回去,气焰十分嚣张。
她是城主大人最得宠的女儿。
“那是我大姐,没什么本事的老女人,因为嫁不出去,一直想在御兽上露一手,得男人的青眼。”她对着程清河说道。(。)
第二百零三章 斗兽()
“咦,苏河城主也来了!”黄玉襄这边说着,举高双手朝一个方向挥了挥。
程清河遮了遮照射过来的阳光,黄玉襄见那男人不过看了她一眼便进了帐子,撇了撇嘴,拍了漫不经心的程清河一把。
“你看那苏河城主,就是我那大姐心仪的对象,就我大姐的样子,他哪里会看得上她?!”她话虽直爽,但是却没有嘲讽的意思。
程清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帐子之后。
她转过脸,心里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就要开场了,今天父亲和母亲肯定会来。”黄玉襄欢心雀跃,牵起她的手,拉着在斗兽场的弧弯之中奔跑过去,不少各色各样的人对着二人弯腰行礼。
圆形的斗兽场十分宽阔,被栅栏围成了不同的区域,程清河停下脚步,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红色的鼓,黄玉襄对着她笑了一笑,接着放手转身拿起棒子。
咚~咚~咚~击打的节奏愈发加快,她反身弯腰击鼓,露出黄衣之下的皓腕,下垂的细小编发显得异常俏皮。
越发密集的鼓声,在击打之时便酝出腾腾的罡气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妖大战即将来临,近日频繁举办斗兽大会,便是让各位有志之士大展身手。”
“来人啊!将本小姐的螳螂车「ju」拉出来!”
一声令下,来人哐啷一声将斗兽场的巨大铁盒子拉了开去,一人用钢套往里头一甩,鼓足了肌肉,其他四人见势连忙一左一右上前帮忙。
一时之间,场中只听见那五人拉纤的吆喝声。
钢套渐渐被拉了过去,一个瘦长的灰色竹棍一般的脑袋被拉了出去。
程清河耳边噗嗤一声笑,她侧首看过去,还是那个方才黄玉襄口中的大姐。
一身红色的衣裳,满头珠翠,在斗兽场中就像是一个飘红的旗帜,令人一见难忘。
“我说小妹,你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拖出来故意丢我们黄城的脸的吧?你莫要忘了,御兽的实力,直接影响到城池的版图,到时候,父亲再疼爱你,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包庇你了吧?!”黄玉昀哂笑道。
“什么东西?到底是谁丢咱们的脸还说不定,不如就让你的晴斑虎同我的螳螂车比一比,我那螳螂几天几夜未曾进食,刚好添做下酒菜。”
大言不惭!黄玉昀一方面暗自认为她是在虚张声势,一方面又往苏河城主的方向看了一看,冷哼道:“到底是谁做下酒菜还说不定!”
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话音刚落,围在栅栏之上的观众们一阵惊呼,黄玉昀一怔,转首看去,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震惊之色。
只见那五个壮汉已经将螳螂车拖出了大半。
阳光照射在它的长长的细瘦的身躯,以及它那近两米长的前肢上。
前肢分两节,末端有着叶片一般的弧度,上面密密麻麻地长着一层尖锐的倒钩,在阳光下闪着阴冷的光芒。
那螳螂车不喜白日,抵着前肢往后推,那五人鼓足肌肉,汗流浃背,待将它完全脱了出来,早已等在那儿的人眼疾手快地将铁盒子快速关上。
钢套一放,那几人快速自栅栏之上翻了出去。
“待会儿有好戏看了,你的逐风鸟我已经命人喂了,下一场若是同旁人对上,不必手下留情。”
耳边一暖,黄玉襄凑过来嘀嘀咕咕道。
程清河的视线未自那螳螂车身上放开,低声到:“逐风鸟捉来不久,还未曾驯养,说不准一放开它便飞走了,但若是不放,在陆上同旁的对上,必定死路一条!”
黄玉襄皱眉一想,也是,逐风鸟虽然猛,但是那也是在天上,若是在地上,那双大翅膀反而成了短板。
她撇撇嘴,还以为这女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斗兽场的对面发出一声虎啸,一只高大的灰斑白睛虎纵了过来,行动如风,十分矫健。
这般,二者便对上了。
“哼,大姐这只白睛虎已经斗赢了好几场,出尽了风头,今天我就让她瞧瞧我的厉害!”
白睛虎一出现,顿时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许多城池的或城主或族长,听闻虎啸的声音,纷纷自帐子里走将出来,打算一睹这只白虎的风采。
看见这一幕的黄玉昀虽然欣喜,但是转而看向场内相视的两只妖兽,目光之中含着凝重。
战,还是逃?面对着白睛虎的审视,螳螂车反倒像是一个老爷子一般呆立在原地。
小小的复眼盯着它一动不动。
四周不禁一阵嘀咕声。
这螳螂莫不是没有见识过大场面,傻了吧?
“黄小姐。”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程清河一震,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白石二字压了下去,转身一看,竟然是他。
“苏河城主!?”黄玉襄原本还注视着场地之中,当下听见声音,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
“偶然看见,那一只螳螂是你的吗?”他神色很淡,但即便如此,也让黄玉襄欣喜若狂。
“是的呢,我让人在无间地牢守了两年多,才逮住的。”她回道。
男人点点头,将视线移到了程清河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之后,方才朝她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远处的帐篷之外站着正一个女人,蒙着面纱,但是在程清河眼里,那眉眼,着实有几分眼熟。
二人走到一起,男人细心地将她身上的斗篷合了合,相携着走入了帐篷之中。
很显然,连这即将开始的精彩的对决,也比不上那女人迷人半分。
他,怎么会在蛮荒大陆?
那个女人,又是谁?
程清河震撼的心情未去,斗兽场里那两只妖兽终于动了。
螳螂车晃了晃前肢那巨大的钳子,除此之外,依旧是那尴尬而立的懵然。
反观白睛虎,左右走动了几步,接着伏低身子,如隼的眼睛注视着它。
吼~一声巨吼,它一个跃起,结实的前肢爆出十只利爪,朝它纵了过去。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那螳螂车必死无疑的时候,模糊的光影一闪,白睛虎扑了一个空,再望过去的时候,那螳螂车已经攀在了栅栏之上,离地一米,一动不肯动。
众人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情况?它是树懒吗?
“你觉得谁会赢?”黄玉襄问道。
“明知故问?”程清河笑眯眯地说道。
“咦,没有想到你的眼光还算不错,很合我的口味,放心罢,以后就跟着我,我让父亲封你一个爵位,以后除了我和我父王,你谁都不必放在眼里!”
程清河笑容一顿,渐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