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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丝毫没有笑容,只是沉沉地。
“掌门说笑了,这龙虎山的地盘之下,怎么可能会有无主的凶兽?”
“当然是有的,在数年之前,红莲堂主在这处封印了一个吸血怪物,她原本早已经死了,但是有人却是用了禁术将自己的灵魂束缚在躯体之内,而人死如灯灭,如此原本就是逆天而行,死人的身体一二日不碍事,但若是长久下去,便只能日日用活人的鲜血养着~”
“日日用活人的鲜血?”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赫连槐去了何处?你可知晓?”
“赫连槐?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连忙否定。
林福眉头一皱,走过来一把将佟丽香掐在手心。
她的脖子被他的大手拿住,双脚离地,她惊恐地扳着他的手指,但是显然如同蚍蜉撼树。
“饶,饶了我,饶了我,额~”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要是丫丫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林福戾气横生,像是个刚刚落地的罗刹,可怕得让人心生退意。
但是很显然!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林福一把将佟丽香投掷在地面之上,接着走过去,拉住不断在后退的佟丽香的后衣领子。
“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她开始求饶起来。
林福原本便是个壮年道修,拎起她自似毫不费力。
苏翎冷眼一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在他眼里,实则除了程清河之外的女人,都和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而胆敢伤害丫丫的人,更是该死!
扑地一声,佟丽香被推到了洞口边上,洞口细沙噗簌落下,她张皇地收回双手,方才差点儿摔了下去。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苏翎意味深长地说道。
佟丽香绞着自己的手指,后退缩成一团。
“何火火,到了现在,若是还有脑子的话便把人给我平平安安地交出来,不然的话~”林福冷笑道。
“不然什么?”洞口下方的何火火突然出声。
听到外头动静的时候起,她便已经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事已至此,她再如何掩饰,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还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程清河将我独自一人关在这处,不见天日,还有什么手段比得上这惩罚?即便我今天便死在这处,黄泉路上横竖还有程清河的女儿与我作陪,便当我报了这仇!”
林福同苏翎对视一眼,都对方眼里凝重。
彼时他们还不知道丫丫并不能阵法之中的时间,还以为她已经落到了这个女魔头的手里。
当初便应该一掌毁了她的灵台!
“丫丫,丫丫听见了么?”苏翎唤道。
一片黑暗之中倚着结界睡觉的丫丫张开了眼睛,刚才她仿佛听见了谁呼唤她的名字。
“丫丫,爹爹在这儿。”
“爹爹?”她奶声奶气地问道,接着扶着结界站了起来。
听见了声音,苏翎与林福脸上皆是一喜。
还活着,活着就好。
他们同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那颗心便猛然揪了起来。
“丫丫你还好吗?”林福趴在洞口边缘喊道。
“叔,叔。”丫丫到底还是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先前还不觉着,这会儿听见了外头的呼声,便是嘴巴一瘪,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嘴一张,便嚎哭起来。
呜哇呜哇~可怜见的,哭得上头那俩人的心都碎了。
“丫丫别哭,爹爹和你林福叔叔这就救你上来。”
苏翎还在安慰,便见林福是想直接跳了下去,心中一惊,很快出手将他给拦下了。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救她,你拦着我作甚?”他着急了。
“我知道你是想下去救他,不止是你,但是你可知道下方是什么阵么?”
林福怔忡,跌坐在地上。
是了,这可是程清河亲自设下的阵法,若是掉入了阵法之中,便就出不来了。
“那你的意思。”
嘘,苏翎对着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后退了一段距离。
“想要救丫丫,恐怕须得将这阵法打开,以你我二人的修为,她必不能翻什么浪出来,我这便去准备破阵的东西,你留在这里稳住她。”他说道。
林福点点头。
苏翎稍稍放了心,接着佟丽香一眼,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和林福的粗鲁比起来,他实在是温柔了太多。
但正是这种温和的态度,比粗鲁还要让佟丽香害怕,因为她知道,在他温和的外表之下,定然已经藏了惊涛骇浪,等着将她剥皮抽血!
“掌门,掌门大人~”
“嘘。你不需要再说什么,你知道这世上虽然已经没有了天道,但是因果报应从来未曾缺席,人,都将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受到相应的惩戒。”
他淡淡地说道。
“跟我过来。”
佟丽香像是着了魔一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哪怕她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你将丫丫弄到这里来,定然是有所求,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和苏翎一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哈哈哈,要求?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和程清河斗到现在,唯一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死么?”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林福一口否定。
“不可能?呵~”何火火冷笑了一声,虽然已经止住了哭声,但仍旧是泪眼朦胧娃娃一眼。
“程清河如此疼爱这个孩子,不介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生还吧?!”
你做梦!林福恨得咬牙切齿。
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有想到临了临了,竟然会被现龙虎山的弟子佟丽香给掏了底。
但是这事认真说起来也怪不上人。
“除了这个,你不要再想,其他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其他的条件?”何火火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过着如此生不如死的日子,已经对程清河恨得咬牙切齿。
“我可以将你放出来,并且不会再与你为敌,你离开龙虎山,随意去哪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们不会管你,这个条件如何?”
“我每天都要喝活人的鲜血,你都可以?”她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林福犹豫了片刻,便坚定地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伤害丫丫。”
何火火哧地一声笑:“你答应?我只是开一个玩笑,程清河的女儿好不容易落到我的手上,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开她?我要好好地品尝品尝一番所谓无当圣母的孩子鲜血的味道,想必定然十分美味。”
“你敢!”
说话的功夫,苏翎已然到了,早已经预料到何火火必难以搞定,见此刻林福满脸怒容,便知道事情正如他所料。
“待会儿打开阵法的那一刻,你就跳下去,将她制服。”;**;:1
第二百七十二章 出现()
林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КanShge.La
苏翎有疑虑,既然丫丫若是果真已经落到了何火火的手里,此刻下面不可能那么安静,而且,她所说的话显然很有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但是总归还是要多个心眼。
他将先前程清河留下来的阵法图纸摊开,先去寻了阵眼,这处阵法的阵眼是一颗百年的松木,在遥遥的山顶之上。
确定了之后,他便开始动手去起了埋在地底的灵石。
这阵法相当结实,想要破了这个阵法!须得先将那些灵石给卸一些出来。
洞口下的何火火听着外头隐隐约约的动静,手心里几乎要捏出一把汗来。
但其实她的身体早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类的身体特征,即便她再是如何紧张,也不会再出汗。
“你们商议好了么?我即便不吃了那赫连槐,也能坚持个数十年,但是程清河的孩子可还是个*凡胎,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呢~”
破阵,是他们很有可能会做的事情,她隐约猜到,只要那阵一破,她便一把抓了丫丫,这般近的距离,即便他们本事再大,也阻止不了。
她冷冷地笑了笑。
你们既然将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就该有那么觉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只是可惜了,程清河那个贱人居然这里!
林福沉默了片刻,方才接口道:“我已经通知了程清河,只是你应该也已经知道,她如今还在蛮荒大陆,即便她立刻动身回来,也须得半个月的时间,你若是非要等她回来同你拼个你死我活,你便等着吧~”
“但是,若是这段时间丫丫出了什么事,只要是断了一根头发,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他说道。
若是她能够看见他脸上眼底的血色,便会知道他所说的并不是开玩笑。
丫丫,就是他的命啊!
“哼~”何火火听着他的威胁,很是不以为然。
等阵法一破,你们就等着吧!她咬牙切齿了一会儿。
丫丫原先吃的那些东西早已经消化了个一干二净,是以现在肚子饿得不行,她眼巴巴地看着黑乎乎的四周。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扶着结界撅着小屁屁往上爬。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记忆却是不差,这是想按着那日掉下来的路程原路返回呢~
何火火几乎是贴着结界看着她的动作,一边阴沉一边又是气恼。
这小东西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颇像她的母亲,一样的该死。
远在蛮荒大陆的程清河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感冒了?”余回关心道:“不然我还是下来吧?”
没错,他的伤还未好全,是以,这一段时间都是她在背他。
程清河看着十分瘦弱,但是力气显然不小,她的背上也不是完全无肉,是以并不膈人,甚至在她背上,他甚至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
她是一个十分可靠的女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以后。
当然,这么长时间以来,被女人背着的那点羞涩早已经被他忘到脑后了。
“大人,咱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走了这么长时间兄弟们也已经累了。”
有人提议道。
虽然早已经知道她是个道修,并非普通人,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一个娇小的女人,背着将近比她重上一倍的男人走了这么久,居然一口气都不喘,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那就休息一下吧~”程清河点点头。
刚值走到上坡的顶,下去便是好走的下坡路了。
程清河将余回背着放置在山包上,再拿出了一些食物。
“再走下去会有一条河,大家可以打几条鱼垫垫肚子。”
他们原本就是壮年汉子,食物消耗得快,这会儿听说可以换换口味了,顿时十分欣喜。
这些日子吃那些硬邦邦的肉干干粮早已经吃得腻得不行了,这下正好。
站得高看得远,程清河原先便是道修,视力自然是一般人类比不上的,是以可以看见,在五里之外,便有一条蜿蜒的河流。
等他们地吃完了中饭,稍稍休整之后,他们便再一次上路了。
下坡好走,又都是沙土,没有锐物,几个壮年男人直接着地,哧溜一声滑将下去,啊哦几声,只觉又刺激又好玩。
“慢一点。”程清河喊都来不及,这段日子迟迟没有怪物来袭,她心下却是隐隐不安,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大家难得轻松一些,便由着他们吧~”余回见她蹙眉,情不自禁地规劝到。
“嗯。”
这些日子,他们没有一刻放松警惕过。
又宽又长的坡道看起来十分顺滑,但是很快,一道尖锐的叫声破坏了这一刻平和轻松的气氛。
发出叫声的是一个国字脸男人,程清河曾听旁人称呼他为大根,此刻他正滑到一半,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连连后退。
“怎么了?”她背着余回赶过去。
“沙里有东西,有东西,刚刚碰到我的脚了!是真的!”
“你先站起来。”
“哦~”那人连忙答到,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了,他的腿脚发软,抖得像是糠毸一般。
有不少人有即将抵达底部的,也有已经到达往上面看的,都是一脸懵然,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发生了什么?”有人站在下面大声喊道。
“你们先离坡道远一些,走开一些。”她喊道。
人都在照做,但是还在中途的人便不免着慌了。
“额啊~”一声尖叫随之出现。
程清河连忙看过去,眨眼之间,一个完好的人便从腿心处往上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血噗噗地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