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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语了片刻,“这个笑话有点冷。”
见她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啸狼无奈一笑,接着看似无意地打量了她一番。
这女孩看着有些稚嫩,但是她的气质令人往往忽视她的真正年龄,在他的第一眼,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便是她出众的相貌以及淡然的神情。
见脚下终于落到了实地,程清河四处张望了一番,栈道的尽头一扇门,啸狼将上头横着的铁铡拉开,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点头拉门,里头一片白色的织光,令她有一瞬间的失明。
“哟,找哪位?”有男人问道。
程清河走进去,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只见眼前一片开阔,屋内摆着不少的健身器材,几扇门关着,二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跑步机上跑着,看见她,纷纷下来走近。
“是我。”啸狼在身后说道,关上门。
“小姑娘几岁呀?可有对象?”一人将双臂合在身前,肌肉纠结,看着十分结实。
“不必理会,和我来吧!”啸狼领着她拐进一条走廊,连同走廊也亮如白昼,走廊一侧是一处露天的小花园,但是用透明玻璃隔离开了,里头是绿油油的植物,下方盛着薄薄的水,看起来生机勃勃。
“到了,或许你可以同我们上司聊一聊李念的处置。”啸狼打开一道门。
程清河走了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围满了整个房间的书架,朝上头看去,竟是有十几米高,圆柱一般立在那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屋正中的办公桌后头,戴着老花镜在笔记上写写画画。
“坐。”他完成最后一笔,将老花镜摘下用布抹了抹,放置在一本厚书之上。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程清河坐了下来,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觉竟有几分亲切。
“你可以叫某老海,若是给几分薄面,便唤海爷爷。”
程清河轻轻点头:“清河此番前来,是为李念的事情,便是日前被啸狼带来的男孩,他受了重伤,我十分担忧。”
老海表示十分理解,接着问道:“龙虎山容姣近来可好?”
听他说起了龙虎山,程清河并不惊讶,凡界同修道一脉的和平协议到如今,是由“有关部门”以及修真界之权威的龙虎山负责维系,他对容姣熟识也在常理之中。
“甚好。”她含笑道。
“还未恭喜程峰主接任丹霞一事,日后还需程峰主多多照应,当下两界之间多有摩擦,实在是双方所不愿的。”
毕竟程清河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峰主之位,日后大有可能坐上掌门之位,到时候他们便是对手,也是“共事”之间的关系了。
“多谢,前辈所言甚是。”见他并不拐弯抹角,程清河便直截了当地说起了李念一事。
“李念一事无旁人在常,世上一事,是非对错很难判定。”老海沉咛着,脸上依旧慈祥平和,“李念本是修道一脉,应当交由你们龙虎山处置最是妥当,程峰主觉得如何?”
如此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的老海不愧是个老狐狸,区区一个李念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但是一个龙虎山的峰主,意义可是大不相同。
原本预料要耽搁一番才能达到目的的程清河,在此刻有些惊讶,没想到如今有关部门的领头人如此通情达理,不免多了几分感激。
“李念行事鲁莽,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回到龙虎山之后,小辈定然好好教导于他。”
老海点点头,接着唤啸狼进来,啸狼正等在门外,见里头上司喊他,连忙开门。
“将李念放了。”他说道。
啸狼的神情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进去才一会儿,便有了结果。
他想到了案发现场以及捕捉李念时的场景,不免有些不情愿,但是他咬了咬牙,还是低头道了一声是。
李念还未苏醒,躺在一间屋子中,身上插满了管子,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呼吸器上方的睫毛一颤一颤,瘦弱得犹如一阵风便能刮跑。
几个月养起来的体重一夜之间便消瘦下去了。
程清河伸出手将他的握住掌心,一道暖流自他的小臂传向全身,他张了张眼睛,迷蒙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清河?你来了啊?”他虚弱道,声音极低,但是程清河还是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了。
“嗯,我们要回龙虎山了,可还吃得消?”程清河问道,虽然神情不变,但是李念还是察觉出了她的关怀。
“我可以的。”道修的体能恢复得快,只不过伤自己的那一掌有些够呛。
啸狼命人收拾掉他身上的管子,接着又换了一身衣衫,程清河喂了他一颗活血生肌的丹药,见他脸色微微泛红,方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啸狼开车送二人,时间已然接近天亮,一路上弥漫着不散的雾气,程清河看着外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上头对李念的处置结果,啸狼是十分不情愿的,但是他知晓最后可能是这个结果,只不过这一切快得毫无预兆。
他同疯狗的努力变得毫无意义可言,这是最悲哀的一件事。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忍不住问道。
李念靠着,见他终于问起了这件事,苍白的脸上展现了几分笑意:“难道在你的眼中,凡人便都是好人?”从他们打的第一个照面起,他便知晓,啸狼这个人,十分厌恶道修。
或者说,“有关部门”的每一个人,都不太喜欢道修。
“即便他有什么过错,总归有凡界法律的制裁,又何时轮到你们道修多管闲事了?”
“他伤了我想保护的人,何况是他先动的手。”李念反驳道,若非程清河在此,他压根便懒怠说这些,如今不过是希望清河能够理解他。
正如程清河所吩咐的,他需要将受到他的影响的人的命运拨回原轨,只不过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
不过这没什么,此事一过,凡界的事便同他无干了。
“道修随意一个举动,可能对我们凡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你们的修为术法以及寿命对我们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你说的这些都不能作为动手的理由。”
“意外?”刘老四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年纪小,但是显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样,两位应该更能明白我们的担忧,就在昨日,他企图杀人,受害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啸狼淡淡陈述道。
“杀人?可有证据?”程清河皱眉。
“当时事发现场一片狼藉,那是只有道修才能制造出的效果,并且有受害者亲口指认。”
“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我答应和你走一趟。”她回应道。
“清河!”刘老四睁大了眼睛,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到了他们的地盘,恐怕就沦为刀板上的肉,只有待宰的份了!
“修道一脉同凡界有协议,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程清河安抚道。
“看来小姐是个聪明人。”啸狼展开一个笑脸,对着刘老四,眼里暗含嘲讽,“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朋友了吧?”
“不行。”还未等刘老四作何表示,程清河摇摇头,断然拒绝道。
“什么意思?”
“不扣下一个,我怎么能够放心地跟着你走?”她狡黠的目光朝疯狗看了看,对方有些无奈。
“那么我只能留在这里了?”刘老四哀嚎一声,幽怨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早就想丢掉我了?是不是嫌弃我碍手碍脚,好吃懒做?”
程清河挑眉,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些自知之明的,不由咳了一声躲过他的目光,朝啸狼示意道:“现在就走,若是李念死了,你朋友也活不成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卡里可没余钱了!”刘老四连忙喊停。
程清河恍然大悟,将身上所有的现金交给他:“若是我明日中午十二时还未回来,你就杀了他,再拿着剩余的钱回到上虞,再过一段时间会有款项打进卡里,不必担心饿死。”
“意外?”刘老四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年纪小,但是显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样,两位应该更能明白我们的担忧,就在昨日,他企图杀人,受害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啸狼淡淡陈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水路()
这一次依旧走的是水路,京都离龙虎山甚远,但若是行水路向风音谷借道,便能极大地缩短路程。
风音境原本便是修道界三不管地带,内嵌并独立于凡界港湾之中,虽然临河,但这一片出奇地炎热,又没什么资源,是以平常不过是一些没有灵根的道修后代在打理。
京都行船的人送她们至邻近风音境附近的港湾便停船上岸了,并告诉他们接下来的路程他是不带的。
原因很简单,一进这风音,水便是逆流而上的,他进去过一次,已然决定不会再进入第二次,但是他可以送她一艘简易的渔船。
刘老四将程清河拖到角落,状似神秘地说道:“先前不说,现在方才决定不送了,一定有诈,说不定同里面的人说好了,想要打劫我们。”
程清河闻言转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头戴斗笠,坐在围栏上一脚架着眯着眼睛抽烟,看着当值壮年,布着一下巴的短短胡茬,倒有些桀骜不驯。
“我明白你的担忧,不如先问问清楚风音境的情况,再作打算。”程清河同他商议了一番,方才走向那人。
那人见程清河走近,绕有兴致地看她片刻,接着问道:“怎么?是打算继续走呢,还是同我回去?要是坐我的船回去,得付来时一样的价钱。”
他是这一条道上唯一一个跑船的,风音境与世隔绝,当然这个“世”便是凡界,他出身道修世家,是以知晓这个地方。
程清河抿唇一笑,当然知晓他的打算。
“不知道如今风音境境况如何?你可有地图?”她对这地方也并非完全无知,听有道修说起这个风音的事,有许多赶路的道修今日从凡界进入风音,第二日再自风音行回到凡界,所到之地相距竟有千里。
只不过前后地点是固定的,并不能随机变幻。
“有倒是有。”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油纸,递给她,里头包着一块羊皮。
“这个是上一回的旅客送的地图,不过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里头是否有何变化,希望可以帮到你。”
“多谢。”程清河接过,揭开油纸大致看了看,前路倒是清晰,她一想,即使里头有些变迁,倒也不至于全然模糊。
“买卖不成仁义在,此行但愿你们能够平安到达。”他抱拳说道,看着倒是正气。
三人行船出水,离开了港湾,这港湾看着简陋,袅无人烟,但是极为整洁,程清河看着岸上渐渐远去的那人,心中没由来地浮起一股怪异之感,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平凡地找不出一点破绽。
“你也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怪异是不是?”刘老四俯在李念身旁,看着他将手指伸入清澈的水里。
接着低声道:“我觉得清河也有所发觉。”
李念因为伤势未愈,躺在船中的榻榻米上,虽然简易,但是还算舒适,这还是那个男人船上搬来的。
“你是清河肚子里的蛔虫么?”他抬头看他一眼。
“嘿嘿,我跟着她的时间长,自然比你了解她,你看她的动作,右手食指不停摩挲中指的时候就是在犹豫,垂眸再抬头平视前方的时候便是做了决定。”
“哦?”转头注视着程清河的李念来了兴致,不由问道:“那她生气的时候是怎么样?”
刘老四嗯了一声,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过她越是想起坏水儿的时候,越是一本正经,所以你不要被她的道貌岸然骗了。”
“这样么。”李念摸了摸下巴,接着看着湖面中自己的脸,专注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
“身边最亲近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会不会觉得害怕?”李念喃喃自语道。
但是说完下一步,他便反射般地看向程清河的方向,见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便垂下眼眸。
“这有什么。”刘老四不在乎道。
后来便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这船是有些年代的渔船,但是看着还算结实,此刻顺着水流接近了一座山。
程清河一看,前方正是一条暗河,往下陷入山体之下,水流湍急。
“都先趴在船面上,抓紧船体,我们要下去了。”她说道。
刘老四连忙应了一声,在水珠乱溅之中将榻榻米上的李念捞下来按在身下。
程清河俯底身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