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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李念问道,眼睛一直注视着她被咬着的手背。
“应该是风音境人,走吧,我们去救余下的人。”
“刘老四怎么办?”
“他会自己找来的。”别忘了他是一个灵体。
万行山离这里大概半天的路程,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仍是没有遇上那三只铁棺里跑出来的东西。
见李念体力不支,三人寻了一个阴暗的地方止步休息,这一块完全已经不见人烟,四处皆是山、芭蕉叶以及裸露的大石。
程清河站在高处抬手搭棚看了看前路,前路一路通向山坳,渐渐消失在一片绿荫之中,看来方向并没有错,再行走若干时辰,便能到达万行山。
她往前一步,慢慢滑下巨石,无奈地艰难地动动手指:“咬了这么久,不如先松开喝口水?”
跟着滑下巨石的小女孩抬头看她,眨眨眼,那双眼睛在她的骨瘦如柴的脸颊上显得尤为的大。
她松开嘴,但是扒着她的手臂依旧没有放开,生怕她逃了似的。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你见到我爷爷了吗?他说了什么?”
“我是来救你们的,如你爷爷所愿。”
她静了静,接着噗地一声坐倒在地,开始嚎啕大哭。
声音之大,简直像是要刺穿旁人的耳膜,程清河揉了揉太阳穴,在她身旁蹲了下来,捂着她的嘴:“你这么哭,会将其他东西引过来,接着我们都会死。”
小女孩嗓子一噎。
“你希望这样?”
小女孩连忙摇摇头,程清河松开了手。
“你从万行山里出来的?”
“我叫瑶瑶。”她点点头,又接着说道:“白头发白胡子的是我爷爷,我为了找他才出来的,已经过去好久了。”
之前她见过除了程清河之外的“活人”,但是他们已经不算是个人了,她很害怕,他们都是疯子!
看来万行山里应该还有人活着。
李念走过来,拿出一些食物,他被程清河接走的时候,原先被搜走的储物袋被还了回来。
看着那小姑娘捧着大袋的膨化食品吃得犹如恶狼扑食,李念摸了摸她的脑袋。
“咬人的可不是好孩子,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嗯嗯,嗯。”瑶瑶连连点头。
“待会儿先进乾坤袋呆着,在外头不安全。”程清河看着其乐融融的这二人说道。一是二人还是孩子,若是有突发情况难以逃脱,再有赶路不便,若是她一人,行程将会快上许多。
她身上灵石不多,若是要对上那三只怪物,怕是要够呛。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偷偷进山,将人都装入琉璃瓶,接着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念闻言轻轻皱眉,但是不过一瞬,便笑着道好。
“你逃出来的地方是这条道吗?”程清河问道。
瑶瑶知晓这是问自己,便点头道:“这边一直走,走到底,那边有个小石洞,爬进去,便是万行山了,不过这个小洞只有我知道。”
“很好。”
将那二人收入乾坤袋中之后,程清河复又开始赶路,一路上她尽量避免使用真气,用自身的技巧在石路之上疾奔,几个时辰下来难免有些体力透支。这时她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现世道修修行的不易,连灵气皆无,靠着廖廖难得的灵石,又如何能行?
小路越走越窄,道路两旁湿漉漉的芭蕉叶垂着,空气阴湿粘稠得很。
有潺潺的流水自前方渗出,沾湿了鞋底,尽头是一小块水滩,估计只有手腕深,里头游着几只红鲤。
再一看,水流是从一个小石洞里流出来的,程清河暗叫糟糕,这荒郊野外的竟然有红鲤,物极必反,若非祥瑞便是有至阴至邪之物出没!
她蹲下身体对着那口黑洞,一眼看不到亮光,里头铺面而来一阵凉气,但是除此之外毫无异动,若是从这里钻进去,也不知道能否顺利到达另一端。
好在她身材娇小,她站起来观望了一番,见四周除了她并没有其他活物在,便俯身弹指一个小火苗,自黑洞之中推了进去。
小火苗乃术法之光,亮着蓝色的火焰,游离着一点一点朝里飞进。
她俯身看了一眼里头的光景,终于钻了进去。
里头比她想象的要大上一些,容她一个人钻进去是绰绰有余了。
身下是湿漉漉的细水,身处阴冷的洞中不一会儿便觉手脚冰冷,噬梦绫将她贴身包裹,不至于弄湿。
行了大概半柱香左右,前方的火苗便静止不动了,她没有多做他想,继续向前爬,一点一点地接近,直到她看见一双接近腐烂的脚板底。
穿了几个烂孔的鞋子看不出样式,露出了里头黑乎乎的脚心,直挺挺地脚尖朝地,立着,前方一片黑暗。程清河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来前路是完全被这具尸体堵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正在她思考的当口,那尸体忽然动了,一颗皮黑无肉的脸以一个扭曲的弧度自尸体腋下探了过来。
两个尖锐的尖牙露于唇外,他低低地嚎叫一声,腥臭无比的气息便迎着程清河扑鼻而至。
程清河一把捂住了鼻子,反射般抬头嘭地一声,撞上了石壁,显然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这东西还活着,而她丝毫未察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东西,修为在她之上。
庆幸的是,这东西应该也想走这条路进入万行山,只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了被卡在这里,看来,这东西便是那位老者所说的,从铁制棺木之中爬出来的东西?
那东西见身后来了“食物”,越发不耐烦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它的视线扫过硌住它肩膀的石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接着抖动着身体,剧烈挣扎起来。
一时间碎石噗簌,程清河皱眉后退,一点一点将身体后移,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何况还看不见身后的路。
那东西的脑袋见她后移,越发渴望地看着她,同胳肢的弧度也愈发诡异,像是要直接掉落下来一般。
过了许久,程清河退了出去,一脚踩在洞口下方的浅水潭子之中,里头的红鲤鱼受了惊,摆着尾巴乱窜。
她撑着石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凝起真气一掌打入石壁,绵延的石壁上方迅速碎裂塌陷,直至将洞口由内而外掩埋地七七八八。
至此,里头便不见有声音传出,她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抬头看着高达千丈的石壁,看来,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万行山下还有一座偏矮的小山包,这里本来是一座水库,风音境的祖先为了守住这境内的残存的灵气,便在这半山腰上设置了结界,因为隐蔽,又成为了后人存储粮食的地方。
而她如今要做的,便是上到这座山顶,按照那女孩的说法,只要穿过这座山便可以直接到达他们的避难所。
……
山顶下上犹如两个世界,头顶的烈阳不知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一片血光,整个山顶之上都弥漫在一片血雾之中,程清河一跃而下,哐啷一声,跌落在一大块铁皮箱子之上,箱子很高,上头有一个破洞。
正在她往下看的时候,恰好对上了两双黝黑的眼睛。
看到她,对方显得异常震惊。
“嘘……”一人将手指放在嘴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接着贴在铁皮之上,通过一个孔看着外头的动静。(。)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惊爆游戏()
二个青年男人,静静地看着这片荒凉的黄土地。
这里是山顶,以前应当是一个工厂,程清河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一大块平整的土地之上偶尔放置着体积颇大的铁皮箱子,看着同脚下的差不多,还有废弃的老车。
不过这殷红的天色是怎么回事?看过去什么都是红的,只不过是深浅不一罢了。
那二人看了一会儿,见并无异样,便爬上了顶,同程清河招了招手。
“跟着我们往这儿来,轻一点,他,还有他,就在这里。”他说道。
“谁?”
“他自称是几千年前的战神。”
“战神?”程清河十分诧异。
“但是其实他已经死了。”青年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死得透透的了。”另一人附和。
二人看着神情有些不屑,但是说话间脸皮痉挛,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压抑着。
他们看起来像是精神不太正常。程清河跟着他们,走进了那间废弃的工厂,两层平房,上下之间隔着半米高的缝隙,外围用锈黄的铁丝围着。
“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让他发现你的恐惧。”一个人嘴里嘀嘀咕咕,一直在念叨这一句话,即便身体已然抖得像糠簺,依旧往前一步不辍地走着。
他敲了敲门,有人将大门开了一条缝隙,将他们迎了进去。
“老大,是个女人。”开门的人说道。
“你不像是风音境的人,你是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显然是这四人之中的头儿。
那男人看着大腹便便,脸颊上方、眼角下方有一块拇指大的胎记,还未等她回答,他又摆摆手:“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把她给我绑起来,到时候用来引开那帮人的视线。”
“那帮人是谁?你们又是谁?”程清河任由人绑了,并不抵抗。
胎记男人见她乖巧,也不反感她的问话,这班手下虽然身手被他锻炼得不错,但是内心素质,还是差了那么一些,隔个一日便向他确定,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他都不知道,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结果是死在这里也不一定。
“我们是风音境被驱逐出来的人。那帮人也是,他们正在楼上。”胎记男人咧开一口黄牙笑着说道。
“为什么?”
“这里每隔一周,便会有新的被驱逐出结界的风音境人。他们希望我们可以喂饱那两只怪物,也好令他们不再虎视眈眈地盯着结界之下的那群“人肉”。”
“那两只怪物,就守在这个地方。”他强调道。
一人将程清河推倒在地,她的一侧脸伏在地面之上,目光平静。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团结起来,一起面对那两只怪物。”她十分不解。
团结?胎记男人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即使是大笑,也是压着嗓子,带着颤的。
“食物,我们需要食物。”其中一人说道。
驱逐一事,是一年之前开始的,从那两只怪物找到风音境人的避难之所,到如今结界一直在遭受攻击,令所有人都无比的害怕,但是一部分掌权人令余下的风音境人坚信,只要每一周贡献出两个人,便能够令怪物消停一段时间。
事实也确实如他们所言,一旦有新的猎物出现在山顶,结界便会在几天之中不会再遭受攻击。
更甚的是,他们甚至自大地戏称,那两头怪物是他们养的宠物。
以自身血肉喂养的宠物,被宠物困住的主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被困在这里,没有吃喝,唯有每一周被驱逐上来的新人身上带有大量的食物。
说是“大量”,不过是相对而言,其实只够三四人维持一周的量,并且并非每一次都有,通常有这般多的,已经谢天谢地了。
“今天是周末,狩猎游戏,即将开始了。”胎记男人吐出舌尖,舔了一圈唇瓣,眼里闪现着嗜血的光芒。
看来这是有来无回了。程清河敛眉沉思,没想到刚上到山顶便对上了那两只怪物,要想个办法逃出这里才行。
几个小时过去,红色的天毫无变化,若是正常,这会儿已然傍晚了才是,但是头顶的那圆盘似的橙色太阳依旧高挂。
这时头顶之上突然响起了铁棍敲击地面的声音,震得灰尘噗簌下落,她抬起头观察,直起身体盘腿坐好,见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不由多了几分好奇。
有竞争才有生存下去的动力,不然在没有被吃掉之前,在等待的过程中就疯了。
没过一会儿,胎记男人便腾地站了起来,道:“准备好,下一个要上来了。”
下一个,自然指的是每周例行一次的,被驱逐上来的新人。
“给她解了,后背绑上布包,先偷偷带过去。不要被人看见了。”他吩咐手下道。
程清河任人拎了起来,她知晓这些人想要调虎离山的打算,当下也并不挣扎,后背一沉,被绑上一个东西。
“阿周,先带她过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是!”阿周是当时带程清河过来的两个青年之中的一个,并且是比较镇定的那一个,另一个听他说要开始的时候便已经软了脚。
“待会儿跟着我,乱跑对你没有好处,等新人上来之后,你立马往另一个方向跑回这里。”小周一边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