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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鲜花为何插在牛粪上”、“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的话,让甘天脸上的从容和镇定随时都有被破坏的风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帅哥,至少也和牛粪和猪什么的差上十万八千里吧。
两个词,郁闷,尴尬。
惹人羡慕和惹人嫉妒,根本就是两码事。
偏偏伴在甘天左右的两个女人似乎对此毫不知情,非常认真地在逛着街。甘悦然虽是见过许多大世面的人,却对基层生活之中的太多事情一无所知。
兰京市的环境和怀州相差不大,非要说什么差别的话,也只能是更差。在兰京市的大街之上,他们不止一次地见到过乞讨的人,还有一些蜗居在墙角里的到现在都还没醒的工人。
在怀州市里很难见到的小店小贩在这里却是随处可见,十条巷子里大概只有一条是完全的居住区吧。那些昂贵奢华的物品无法吸引甘悦然的注意,反倒是那些造型奇特的手工艺品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勾起了她的兴趣。
常常是甘悦然用蛮力拉着甘天来到一个小铺子里,而甘若跟着甘天踱步而来,漫不经心地察看着她所在意的事情。然后甘悦然就会指着或是干脆拿起一件可以佩戴在身上或者是挂在家里的东西,兴高采烈地将其介绍给甘天。
有的是耳环,有的是戒指,有的是项链,甚至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套在手上的奇怪饰品。这些东西大多只是造型别致,材料都是最普通的那种,要价却高得惊人
甘悦然习惯了一口咬定,若不是甘天死命拦着,不知道会买下多少那样的工艺品。在甘天和甘若的联合打击之下,甘悦然看上的东西几乎都没有被通过。
于是,现在她又瞄上了什么,快步走了过去。
“她可真高兴啊!”甘若看着甘悦然的背影说道。
甘天说:“她应该高兴的。”
“呐,哥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一起上街时的事情。”
“那么远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啊。”甘天心虚地说道。他还记得那次的事情,可他不能说出来。谁让那次他一出去就搞到迷路呢?最后是哭着被大人找回去的,而甘若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
甘若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甘悦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尖叫起来,招呼他们过去。
甘若揶揄道:“她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过去看看再说吧。”甘天带头向着甘悦然的方向走去。
路边,一张红布,一堆货品,组成了一个简陋的小摊,经营着小摊的是一个盘腿坐在地上的服饰古老,而年龄同样古老的老爷爷。甘天了解他的服饰,那是中洲的一种款式,在H国境内相当少见。
甘悦然兴冲冲地指给甘天他们看的,是一只小巧的有着火凰图纹的火凰状饰品。
饰品的颜色很不错,纯天然的感觉,毫无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甘天试着掂量一番,发觉其重量惊人,必然不是普通的材质。唯一可惜的是,这件东西明显是残缺的,火凰的翅膀都缺了一只,底座部位也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对于一件工艺品来说,完整是如同生命般重要的事情。哪怕只是缺少一块,也会让工艺品的价值大打折扣。
“甘天,就买给我吧。好不好嘛。”甘悦然哀求似地对甘天说。这种撒娇似的语气,说实话甘天还是第一次从甘悦然的口中听到,骨头一酥的同时,也暗暗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正常,一定发生了什么!
心中浮现千头万绪的甘天并未迷失,他微微一笑,转动着手里的小巧饰品,对那位老爷爷说:“老爷爷,看起来这东西缺损得很严重啊,便宜一点卖给我好喽。”
须发皆白的老人同样回以微笑,“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
“非卖品,非卖品为什么还要摆在这里?”
“摆在这里,自然是为了让往来的人都能看见。”
“既然不卖,摆在这里让人看见又有什么意义。”甘天嘿嘿笑道,“这样吧,老爷爷是开个价,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接受的。你看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可是祖国未来的希望啊。”
“年轻人——”老人浑浊的眼珠对准甘天身后的甘悦然,不动声色地说:“实不相瞒,之所以我会把它摆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有缘人而已。”
“有缘人?”
“天地中的各种东西都是有主的,无论是山川草木,亦或是人类自身,都是有主的。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等待着主人来赋予其意义。遗憾的是,我不是这东西的主人,而你们也不是。在它的真正主人到来之前,谁都无法拥有它的。即便是一时得去,终究也会失去的。”
甘悦然抿嘴道:“老爷爷你说的这么玄,是不是真的啊?”
老人笑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证明是没有意义的,事实就摆在这里。”
甘悦然站起身来,眼中对于那饰品的渴望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两种思索。甘天同时也在低语着,“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属于自己的主人吗?而那个人会赋予他存在的意义,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真是的,你在想些什么啊!”甘若揪住甘天的耳朵把他拉起来,在后者叫痛并且挣扎的同时松开手,接着一脸严肃地问甘天:“哥哥,你相信老爷爷的话吗?”
“那个啊。”甘天揉着自己的耳朵,“说起来确实是有一点道理嘛。”
甘若的嘴角轻微地上扬,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既像是嘲讽,又像是鄙视,也像是心中憋不住的真情流露,总之,是一种坏坏的笑容。甘若会出现这种笑容本身就足够让甘天感到惊恐了,然而她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哥哥,那样的话,我来成为你的主人吧。”
“唉……”甘天愣了一下,旋即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唉——!”
“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我是认真的。”甘若和甘天对视着,早已能够进行眼神交流的他们,此时却是无法构筑起一条稳定的通路来。但毫无疑问的是,甘天已经从那眼神中读懂了许多。
甘天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地靠近了甘若,而甘若也靠近了甘天。
NO。65兰京(6)()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当中劈下,分开了甘天和甘若。
“真是的,”甘悦然的手收回部分,仍然留在两人之间,略带怒意地说:“你们之间的玩笑未免也开的有些过分了吧。”
甘天和甘若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摆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来。
隐藏在红唇之下的利牙不自觉地咬紧,甘悦然一把将甘天拉过去,厄化王族的力量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抵挡之力。接着她对甘天抿嘴道:“甘天?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吧。”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甘悦然突然背过身去,沉默数秒之后,才有些不自信地说:“真的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你们不是兄妹吗?都是快成年的人了,多少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的。”
甘若走到甘天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不无得意地对甘悦然说:“没错,正是因为我是哥哥的妹妹,所以我们亲近一点儿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吧。倒是你,作为哥哥的女朋友,这么小气可不行。”
甘悦然抿嘴道:“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觉得我的气量起码是比你大的。”
“是吗?如果你要和哥哥结婚的话,可是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的哟。”
此言一出,甘天和甘悦然皆是身躯一震,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甘天没有说话,甘悦然就急急忙忙地说:“结婚这种事,现在说来还是太早了吧。而且,那个,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而已,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
甘若故作疑惑道:“是吗?可是昨天晚上你可是亲口对我说过,你和哥哥是以结婚为前提开始交往的。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那个……话不是这么说,不过……”甘悦然的表情难以为继,人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哦。难道说你昨天向我宣告的那些事都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其实……”
“喂喂,你不会是准备玩玩而已吧。”甘若步步紧逼。而被她挽着的甘天正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在她们说起昨天晚上的话题的时候,甘天就已经开始出神,脑中补贴着各种画面。
这两个家伙,昨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呢?
甘悦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面对咄咄逼人的甘若,在最需要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的时候,却偏偏说不出话来。作为一名厄化王族,伟大的长生种,永生不死的存在,她突然感到一阵耻辱。
内心掀起狂澜,千头万绪,都在短时间的踌躇中交汇,要得出一个结果来。
面前,甘若的嘴角挂着那种诡异的笑意,神色却大体上还算平淡。至于旁侧的甘天,甘悦然觉得他的脑中一定正在想象着什么糟糕的事情,整个人都好像变成痴呆一样。
最后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甘悦然眼神古井无波地吐出一句,“没错,我们的确是以结婚为前提开始交往的。”
“你果然还是抱着这样的打算。”甘若看着甘悦然,慢慢地松开了甘天的手臂。离开的时候她狠狠地抓住甘天的一块软肉,将其扭转了接近九十度。
于是乎在甘若放手的同时,甘天也随之醒来。
醒来之后的甘天对于刚才发生的情况没有丝毫的认识,他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了。但甘悦然最后说出的那句,他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此时的他再看向甘悦然时,眼中除了不可思议,还有一抹欣喜,最后,以苦涩作为底料。他喜欢甘悦然,可他与她之间是不可能的。他想要的长久,她无法给予,她想要的永恒,他也无法给予。
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之后,甘天没有再让他们的话题继续向着这个方向延伸。在他的提议之下,他们决定先去这里的商场转一转,然后再去各种各样的好玩的地方。
兰京市可是有着为数众多的名胜古迹,以及大量的游乐设施。每年赴兰京市旅游的人上百万,这方面的收入也是兰京市政府的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
兰京市东区,旺达乐园内。
类似的大商场甘天去过很多次,和女朋友去过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但是和甘若以及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一起出去,还是第一次。其实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甘天的心里就开始后悔了。
购物对于甘天来说不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他本人也是那种喜欢花钱的类型。但是很快,事情就向着预料之中的方向发展了。原本和自己一样抱持着节约思想的甘若,有意无意地在这方面和甘悦然展开了竞争。
她们两个的竞争唯一的后果,就是甘天卡里的钱越来越少。看着她们一件件地添置新衣,甘天的心在滴血,但不花又不行。她们虽然买的贵,却的确买的不多。
最后,终于轮到甘天自己。
甘若拿着一件中洲的以黑色为主的华服来到甘天面前,对他说:“哥哥,你的华服上次不是又坏了吗?是时候该换一件新的了,这个色调可是父亲最喜欢的。”
而甘悦然则拿了一件空洲风格的以紫色为主的燕尾礼服过来,对甘天说:“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是喜欢这种颜色的吧。”
“那个?”甘天正欲开口。
“别说了,先试我的吧。”二人齐声道。
“所以说——”
甘若瞥了一眼甘悦然手中的紫色礼服,道:“哥哥怎么会选择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甘悦然反问:“你这是在质疑约兰合众国国服的地位吗?”
“我可没说那衣服不好,只是不适合哥哥而已。哥哥以前可一直都是穿的深色的衣服,朴素而不失大气的那种。”
“都是过去的东西,甘天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理所应当地要改变穿着吧。”
“说那么多,不如让哥哥自己来决定吧。”
“好啊。”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甘天终于被给予了一个开口的机会,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爆裂之音,犹如投入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了连番的惨叫和混乱的音符。
数百米外的玻璃幕墙破开一个大洞,一个黑色的身影径直破墙而入,一路横冲直撞地向着接近甘天的一个位置冲来。黑色身影的速度很快,在普通人的眼中几乎就是一个黑色的身影,而且似乎不可阻挡。
负责出入安检时的机器设立的闸门被直接撞开,一名敬业的保安上前拦住,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大力击飞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