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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看见撩开明黄色帷幔的龙辇上,皇帝先下来了,立即收回视线,双手捂脸:“本宫的妆没花罢?头发乱么?”
胡腊八道:“娘娘别紧张,您美极了!”
脱脱朔华这次鼓起勇气,转过去,打算朝她的皇帝情郎飞奔过去。
可是才走了几步,她就停下来了,一步也挪不动了,因为皇帝从龙辇上抱下妹妹,冲着自己走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很近,皇帝抱着脱脱渔很快走到脱脱朔华面前,脱脱渔刚想解释说自己的脚崴了,可来不及说话,感觉他抱着她的手泄了力,为了不掉在地上,她本能反应,伸出双臂环紧他的脖子,她的小手冰凉,伸进他的黑绒后领里,触到他温热的后颈。
他觉得皮肤像搁了一个冰块,下意识俯下头一躲,唇贴她的眉心,哪知对方正在抬头看自己,抬起脸的一瞬间,他们的嘴唇居然碰触上了!
这是意外阿,朔华姐姐应该能看出来吧,她慌乱地要躲开,但她的小嘴早已经被他整个裹住,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给了她一个完完整整的吻!
天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脱脱渔感觉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怒视尊。
尊也觉得自己玩儿大了,但是!可是!既然碰触到了,就狠狠亲一下好了,因为她即将下嫁出宫,今生今世只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亲近了。
为怕她尴尬,把她的头一按,整个羞颜藏在自己龙袍的绒领口里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北葵向暖()
尊也觉得自己玩儿大了,可是,既然碰触到了,就把握机会,狠狠亲一下好了,因为她即将下嫁出宫,今生今世只怕再没机会和她亲近。
一不做二不休付诸了行动,反正御前的人一定会维护皇帝,说这是一次意外,一次巧合,但为怕她尴尬,把她的头一按,羞颜藏在自己龙袍的绒领口里面。
脱脱渔还想挣扎,不过,这么多人瞧着,还是默不作声比较好,而且,把脸挡住什么也不看,会更好,因为她想象的出来,如果目光能杀人,那自己早被朔华姐姐杀了。
猜的没错,一瞬间,脱脱朔华的眼睛化做利剑,自少女的胸膛穿过去。
可目光终究不能杀人,她勉强支撑着,敛衽行礼:嫔妾参见陛下
嗯,免了。
皇帝没看她,脱脱朔华准备好的问候和撒娇全抛到脑后去了,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因为浓妆艳抹后再被气的脸色发青,已经露出三分狰狞来了。
一夜的忐忑不安,终于有了答案,她想做杨贵妃,对方终究不是多情的唐明皇。她怀揣少女美好的幻想如阳光下的泡沫,被击的粉碎。
紧走几步,她跟随在皇帝的身后,她听见自己平时银铃一样的声音像连壳吞下了粗糙的荔枝,嘶哑又生硬地追问:“陛下,太后娘娘怎么了?”
皇帝没说话,该死的脱脱渔更是把脸藏在皇帝的颈窝里,好像她是新嫁娘,一旁的高常世解释:“才人娘娘,是刚才太后娘娘下马时崴了脚。”
脱脱朔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太后娘娘的马术是跟胡姬学的,怎么下马都会崴脚?”
又道:陛下,请您把她交给嫔妾吧?您这样和太后娘娘肌肤相亲,实在太不合礼数了!
没得到皇帝回答,高常世拉拉她的袖子,低声提醒:娘娘,您能别再说话了么?您是小小才人,陛下面前,不可放肆!
她不敢再问,低着头跟着圣驾进去,眼泪涌出来,因怕花了妆容,急忙用帕子沾沾眼睛,为什么不能说话?昨夜侍寝的是她,皇帝却抱着别的女人来了,她想着流风要是听见这个消息,笑话她的样子,她就想拿刀把脱脱渔捅死。
皇帝一进去,寿康宫就乱了,宫女太监黑压压两边跪地接驾。
马公公听说骊宫太后娘娘崴了脚,已经一惊一乍地叫人去请御医,又问皇帝要不要竹床,把太后娘娘先抬回骊宫,太皇太后领着一大群嫔妃见礼围观,华太后问了一句:“要紧么?”
尊摇头,对驻着拐棍的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等朕找个地儿把她放下,再和脱脱才人给您和华太后奉茶吧?”
太皇太后笑道:“哈哈哈!不用了,哀家不渴!不过哀家想问,陛下昨夜究竟是临幸了脱脱渔还是脱脱朔华?”
尊也忍不住笑,又不敢笑,怕歇了气,把脱脱渔摔了。
老疯子!脱脱渔心里骂一句,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装没听见。
华太后看着这祖孙俩头疼。
阴贵人等一众嫔妃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们还等着脱脱朔华耀武扬威,大出风头呢!
此时看着打扮的像新娘子一般的脱脱才人像被雷劈过了一样,焦黑的站在那里,气到浑身发抖,站立不稳叫人扶着,都打心里解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们顿时对骊宫太后敌意大减。
华太后在一旁对皇帝进言:“陛下,把脱脱渔安置在太皇太后寝殿的床上等御医来吧,您这会子还没用早膳,一定饿了。”
尊道:“叫御医到北葵堂来,她也饿了。”
脱脱渔也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面无表情,任由皇帝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进前面的北葵堂,门廊处,一个宫女从一排排漆架上的锦盒里,拿出骊宫太后存在寿康宫的软底绣鞋给她换上,脱下的一只鹿皮高腰靴则收纳起来,另一个宫女因为紧张,给太后穿鞋的时候手抖,引来皇帝骂道:蠢货!不知道先问问太后哪只脚崴了,弄疼了太后朕杀了你!
皇帝平日虽冷峻不苟言笑,但也从没为这样的小事发火。
那宫女更不敢穿了,吓的流着泪捧着鞋,心里纳闷,明明抱进来就一只脚穿着靴子,还用问么?
一个嫔妃过来接过绣鞋,跪下轻轻给脱脱渔穿上鞋,柔声道:“陛下恕罪,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脱脱渔和尊同时看那丽人,原来是元嫔,这温柔使尊少有地囧了,脱脱渔更是把脸扭过去,她真想用手擂他一拳,这么无理取闹,像吃了火药。
一进去正堂,一股淡淡的檀香和食物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堂上的大红匾额是“北葵向暖”四个金字。
厅里和平时一样,热气腾腾的早膳已经摆满一个长条食案,尊把脱脱渔轻轻放在她平时常坐的一张椅子上,长出一口气,甩甩酸疼的手,道:“朕看你还是少吃些,重死人!”
脱脱渔想起来他刚才的可恶,冷笑一声:“活该!陛下累死也是为了自己的爱妃!”
之后两人分别坐在桌子的对面,月水莲照例过来试味。
由于太皇太后有命,在寿康宫不拘礼,所以请安过了,嫔妃们无事,阳光明媚,今年寿康宫的存菊堂菊花开的极好,大都去赏菊。
和前朝勤政殿里议政一样有规律,内廷里每天都是趁皇帝用早膳的时间,大家在太皇太后身边如家人一般聚着喝一会儿茶,但只限几个最得势的嫔妃,通常都是皇后和后宫协理们以及两个太后,脱脱朔华也是第一次请完了安还留下来,那是因为她侍寝了的缘故。
皇帝坐在那里,回头她说了一句:“你为了等朕,想必也没吃,过来坐下。”
一早上,脱脱朔华终于听见皇帝跟她说了一句暖心的话,不禁泪眼婆娑,急忙用帕子点点眼睛,低头答应了一声,过去,御前的人在皇帝的宝椅旁边放了一个绣墩,她告了罪,侧身坐在绣墩上。
满桌诱人的食物,她却怕发胖,只喝了半碗燕窝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主惑狐媚()
皇帝坐在那里,回头对侍奉在侧的脱脱朔华说了一句:“你为了等朕,想必也没吃,过来坐下。”
一早上,脱脱朔华终于听见皇帝跟她说了一句暖心的话,不禁泪眼婆娑,急忙用帕子点点眼睛,低头答应了一声,过去,御前的人在皇帝的宝椅旁边放了一个绣墩,她侧身坐在绣墩上,半边屁股悬空。
满桌子诱人的食物,她怕发胖,就只喝了半碗燕窝粥。
看见食桌的那一头,脱脱渔大清早就端着一大盘芥辣口水鸡在啃,小嘴巴上是红油,辣的舌头像小狗一样伸出来哈哈喘气,又端过一盏宫里酒坊里酿琥珀胭脂酒,咕嘟咕嘟一大口,月水莲早就见怪不怪了,据说太后娘娘要是心情不好都会这么吃,吃完了就好了。
脱脱渔吃的时候,太皇太后就在她后面站着,瞧着马公公出去了,就凑过来,让脱脱渔给她喂一块,她啃得极快,吐出骨头,再在少女手里喝一口酒,阿,此生没有白活!
她年纪大了,常犯咳疾,忌辛辣,忌酒,反正爱吃的都忌,而马公公又管的太严。
华太后在罗汉塌上坐着喝菊花茶,瞧着太皇太后和骊宫太后一老一小,头疼。
也许是人老了就会变成小孩儿,太皇太后真的是个老小孩儿,不过好在,只在皇帝和脱脱渔面前这样。
皇帝今天胃口不好,胡乱吃了几口,就停箸,脱脱朔华急忙代替宫女服侍他漱口净手,又奉茶。
她看皇帝即使用完了膳,也没离开膳桌,而是拿着一张最新的邸报翻看。一看就是在等对面的脱脱渔,因为宫里用膳有时刻限制,不过只要皇帝没站起来,谁也不敢撤席。
她忍不住规劝自己的妹妹:“太后娘娘,这是宫里,不是咱们魏王府,宫规里有一条,嫔妃不能酗酒,您这大白天就”
今天的芥辣口水鸡尤其给力,又麻又辣冲鼻子,脱脱渔被辣的涕泪直流,拿着帕子一边“哭”,一边吃,回头看着拄拐杖的老太太,“太皇太后您怎么大白天就酗酒?”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道:“还大才女呢!连酗酒和品酒都分不清,真是浪得虚名!”
老人没原则地这一帮腔,连尊都在心里骂起来了,还不是酗酒,刚刚那个意外的吻里面一股那么浓的酒味儿,也不知道她昨夜喝了多少。
阴贵人和元嫔还有皇后坐在一旁的桌上喝茶,阴贵人笑道:“脱脱才人虽要拿出魏王府大郡主的身份教训骊宫太后娘娘,也是不能够了,听敬事房的公公说,您认为自己只是魏王的养女,如今打算恢复本家的姓名,以后不叫你脱脱才人,正不知你原来叫什么?”
终于说到这个话题,脱脱朔华脸色大变,此番要栽在阴贵人手上了!
脱脱渔听见阴贵人的话,忽然停止了吃喝,一张微醺的小脸上,目光如炬,看着脱脱朔华,浑不似刚才半睡不醒的状态。
她不知道母亲生前把爱一股脑都倾注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她不知道父亲把姓氏和赞赏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把童年少年人生当中的所有快乐都让给了眼前这个女人,她居然背叛了脱脱这个姓氏?!
前两天她还劝过脱脱鹿乃改姓,为的是能够顺利侍寝,可是当听鹿乃表示宁可被冷落一生也不改自己的姓氏,她心里就感动的无以复加。
这个该死的女人!脱脱渔刚刚还因为和皇帝发生了一场“意外”而对她心存愧疚,可现在!哼!气的没心思吃了,趁着清醒,用湿巾擦嘴,一摆手,吩咐宫人把桌子上的狼藉收拾下去。
太皇太后急忙道:“唉!别端走阿,再让哀家吃点儿”
“说吧,才人娘娘原来叫什么?尚宫局的司簿等着改后妃母家记录呢?”阴贵人追问一句,显然身为六宫协理,问这事是人家份内。
脱脱朔华在脱脱渔的注视下,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囚犯,从没觉得一个姓氏这么重要,她一直觉得姓氏名字就是一个人的代号,是金子总能发光,汉高祖刘邦要是不叫刘邦一样是开国皇帝。
嘴唇被贝齿咬出血珠来,该死的是偏偏脱脱渔的脸酷似父亲,那一双眼睛凌厉起来也越来越像父亲,叫人无处遁形。
可是皇帝在一旁瞧着,要是不兑现昨夜的承诺,就是欺君,她艰难地说:“嫔妾没入魏王府之前叫年小糕”
她报了姓名,引来众人哈哈大笑。
连华太后都撑不住笑了。
只有尊和脱脱渔没笑,不但没笑,脱脱渔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男狐狸”使了什么法子叫一个女人一夜之间变成这样,都说狐媚惑主,没听过主惑狐媚的,全特玛乱套了!
尊也狠狠回敬她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自作自受!
阴贵人笑的前仰后合,她身边的掌事杨树仁咳了一声,提醒她有些失仪,阴贵人忙收敛,极力忍住笑,又问:“听说年才人还有亲兄长脱脱朔明,如今在魏王殿下身边任北道军副都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