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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樱晨最擅长的就是忘记,这是生活教会她的,她一甩头,笑道:“如此美景,想那些烦心事做什么?我和母后本来就分离了十六年,和陌生人一样。”
她还是折下那支红梅,兴冲冲道:“不如咱们去找皇帝哥哥?明天我生辰,请他一起到公主府,不醉不归?”
脱脱渔听了,淡淡道:“你自己去吧,如今我只是小小才人,不听宣,不能随便进出御景宫,御前的人不会放我进去。”
我是堂堂大公主,我领你去,旁人哪敢说半个不字?
樱晨拿出公主的气势,再加上她大红靥面裘的奢华穿着,傲气冲天。
终于有一天,眼前这个家伙要靠自己罩着了。
不!脱脱渔摇头坚决推辞。
樱晨嘴扁的像鸭子,“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你这样还像混世魔王脱脱渔么?”
“你激将也没用,谁都有不想见的人。”
“是他不想见你,还是你不想见他?”
“有什么区别吗?”
樱晨听见脱脱渔没有悲喜的质问,心里的烦恼重新翻涌上来,设身处地站在这位死党的立场想了想。
像是下定决心,“既然皇帝哥哥容不下你,我就求他把你赐给我,反正他的后宫无数,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真的?太好了!
脱脱渔还没张口求她,她就自己说出来了,只是,皇帝会答应吗?
樱晨继续用眼睛寻么那一枝开的最有特点的,无奈今年的梅开的太好,枝枝都美,就像宫里的美人,难分伯仲。
可惜的是,再美的梅花也终究会被风卷下枝头,吹到地上,桥下,河里,零落成泥碾作尘。
“皇嫂和皇帝哥哥利用完了你,他们夫妻俩有什么理由把你关在宫里一辈子?再狠也要有个限度。”
脱脱渔抱着她圆滚滚的身体:“谢娘子大人!”
樱晨终于可以为脱脱渔做些事了,兴冲冲地到御景宫去。
脱脱渔被独自留在梅花的世界里,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看宫里的梅了。
吸了一口夹杂着梅香的冷冽,“阿!我可以出去了!”
“所以,在出去之前,就想把这里的一切都毁了?”
脱脱渔被阴森的语气吓了一跳,回头,慧贵人像幽灵一样,什么时候站在后面都不知道。
此女对腹中胎儿珍惜异常,大雪天冒险出来,完全是因为找她算账迫不及待。
脱脱渔眼睛一扫,毕竟她不是一个人,胡腊八在不远处等待。
不同于上次江华房弘毅惹下大祸,她的态度不过是寄无字书抗议,如今,她有了皇帝的骨肉,早选择和他共进退,所以,问责的神情就像要把她杀了一样。
“回答本宫的问话!”
“嫔妾不懂,慧贵人娘娘什么意思?”
“装傻也没用!陛下升流风和宇明的官是你的主意罢?你这么做是报复牌子被烧?”
“是嫔妾的建议,可是最终做决定的还是陛下。”
“这么说,你打算袖手旁观?”
“嫔妾有什么办法?归根结底,是今年户部的税收数目,一个连官员俸禄都发不出的朝廷,百官凭什么还要继续为其效力?毕竟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也要吃饭。”
“你撇的真干净,既然有这么糟糕的后果,为什么要撺掇陛下去捅马蜂窝?一切慢慢来不好么?”
“嫔妾真怀疑,慧贵人真的是大才女么?慢慢来?户部年底报税收的钱粮锦帛数目是躲不过去的,所以,流风哥哥升官不过是一个引爆震天雷的引线,这个引线不是这个也会是别的。”
故意装着冷静的慧贵人焦躁起来:“你就知道你的流风哥哥!他这个节骨眼上升的哪门子官?”
“哼!情场不能得意,官场一定春风得意,这是补偿。”
“本宫看你是疯了!该死的家伙!这就命令脱脱党全体上朝,不然本宫要你好看!”
慧贵人生平第一次骂粗话。
“贵人娘娘真可笑!后宫不得干政。”
“这不是干政,这事关陛下,本宫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脱脱渔酸的牙都倒了,“那你去找阴山拼命好了。”
“本宫只知道你和阴贵人都没安好心,存心因为妒嫉,要治本宫的夫君于死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二章 礼物()
“贵人娘娘真可笑!后宫不得干政。”
“这不是干政,这事关陛下,本宫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脱脱渔酸的牙都倒了,“那你去找阴山拼命好了。”
“本宫只知道你和阴贵人都没安好心,存心因为妒嫉,要治本宫的夫君于死地!”
这一句话,让脱脱渔笑的把梅花上的浮雪都震落了下来。
“你的夫君?笑话!难道,他不也是嫔妾和阴贵人的夫君?”
你们也配做陛下的女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挑唆陛下升自己心上人的官,自私自利。一个就趁自己父亲罢朝之际,要挟皇帝废后,然后乘机取而代之,狼子野心!
“呦!这么说,这满宫里就是慧贵人最能替陛下着想,只有你才配做陛下的女人喽?”
那是自然!
“那就去告诉你的夫君,趁早答应樱晨公主的请求,不然,嫔妾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慧贵人不生气反倒笑了:“放心!本宫一定说服陛下将你赐给樱晨,不过,你走了,就不要再搞小动作,不然,寿王在宫里就会为你付出代价。”
其实,脱脱渔一直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和姐姐调侃,因为她知道,姐姐进了宫,便也成了一个被利用的可怜人,可是这一句话,使她沉默了。
慧贵人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合适,就加上一句:“其实,你只要不过份,本宫是不会伤害那孩子的。”
她听不到一个字,对方已经走远了。
御景宫里,皇后也在,樱晨叫内监把那支红艳艳的梅花插到花瓶里,给皇帝观赏。
“皇帝哥哥,明天是臣妹生辰,母后身子不痛快,臣妹不敢打扰,不知您得不得空来?”
皇后犹自面带泪痕,心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公主,只知道吃喝玩乐,连她皇兄即将失去皇位,失去天下这样的大事都不去关心。
尊感觉奇怪,华太后她
又住了口,华太后连贤太妃的生辰都记得,居然把自己女儿的忘了!
当下改口道:“朕明天实在太忙,就不去了,你只说想要什么赏赐做礼物?”
樱晨一笑,尊忽然连连摆手,“事先声明,流风就算了,朕可不想拿旨意逼他。”
“臣妹就算要流风,也会私下里用诚心感动他!”
皇后听着都新鲜,每天换一个男宠,这诚心能感动流风?
尊听见妹妹说不要流风,松口气:“这就好办了,其他珍玩异宝,你让高常世带你到宫里的司珍局去挑。”
樱晨道:“算了!皇帝哥哥现在正为钱发愁,臣妹可不想雪上加霜,臣妹只要一样您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的东西。”
尊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胖妹妹。
“那是什么?”
“骊才人!”
皇后听了公主的回答,惊呼:胡闹!
“怎么胡闹了?她原本就是臣妹的夫君,只不过阴差阳错进了宫,一次次被你们当棋子利用,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就把她赐给臣妹做个伴,公主府里臣妹也很寂寞。”
皇后的一句话说不出口,你还寂寞!那么多男宠!
“这是骊才人的意思?”尊的口气早冷了。
樱晨没想到皇帝哥哥生起气来,可怕不输于死去的父皇。
索性道:“您把脱脱渔睡了,再烧她的牌子,还把初夜白绫寄给她父亲,她成了宫里宫外的笑柄,她做梦都想出宫。”
容朕想想。
皇后道:“陛下不用想了,骊才人绝对不能出宫,本来她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住到公主府,那大兴府的风纪就毁了!”
樱晨刚要反唇相讥。
就听内监在外面回禀:“启禀陛下,慧贵人娘娘求见。”
叫她进来。
慧贵人袅袅婷婷进来,准备施大礼,尊阻拦:“别,你身子不方便,坐下吧。”
“谢陛下!”当着别人的面,女人羞的用帕子遮着脸,在樱晨公主的下首的绣墩侧坐。
皇后问一句:“还吐么?”
慧贵人轻轻点头。
樱晨忽然笑问:“慧贵人这腹中孩儿,可是那一夜和皇帝哥哥在床上颠龙倒凤,撩云拨雨的结果?”
皇后皱眉,这公主真是什么浑话都能宣之于口。
慧贵人知道,那一次,樱晨也在骊宫,被搅扰的一夜不得安睡,而且大怒,差一点儿杀了传旨的内监。
她囧的留下泪来,娇滴滴地求助皇帝:“陛下!”
尊不提防樱晨这个死丫头旧事重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毫无顾忌,什么词都敢捅。
忙道:“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樱晨道:“不说也行,把骊才人赐给臣妹作伴。”
皇后道:“不是说不行么?公主不可任性。”
慧贵人轻启朱唇:“皇后娘娘,嫔妾有不同看法。”
东城凤一向看她最不顺眼,就沉着脸不语。
“皇后娘娘别恼,您想啊,阴贵人因为什么要废后?不就是因为您执意把骊才人留在宫里祸乱宫廷?可是现在,陛下却不过大公主殿下的苦苦哀求,叫她出宫陪伴,人都走了,那阴贵人也就再没什么借口了不是吗?毕竟,皇后娘娘自身端方正守,再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这话捧的皇后极其舒服,不由点头称是。
樱晨没想到慧贵人向着自己,过来抱着她笑道:“不愧是大兴府第一才女,说出话来真是有理有据。”
三个女人都看着尊。
尊点点头。
樱晨高兴地跪在地上磕头:“谢皇帝哥哥赏赐,这是臣妹收到的最称心的礼物。”
嗯你开心就好
皇帝涩涩说一句,身子随椅子转过去,再也不说一句话。
樱晨达成心愿,忙忙跑到莲渔宫报喜,依着她即刻就要脱脱渔跟她出宫,可脱脱渔却怕旭世子没有什么心理准备闹起来,本来他因为康被抱走,情绪就很低落。
公主一琢磨,这两天着实忙乱,就等寿宴一过,你正式出宫入住公主府。
脱脱渔迟疑,别的不提,樱晨冲喜后,做了望门寡,可却**给她的夫兄邱大,后来二人已经发展成了情人关系,时不时在一起偷偷欢会自己住进去,也许不大方便。
就道:“不用费事了,我家的府邸就在你对面。”
“不行!你不能住在那里,你进宫这许久了,从来都不敢去瞧瞧,不就是因为你母亲死在里面了吗?我府里大的很,有你一百个也住下了!”
脱脱渔坚决地摇摇头,笑道:我的胆子可是最大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三章 驸马不是马()
脱脱渔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回到母亲自戗的家。
在成修馆磨磨蹭蹭快中午了,才由月空冥和一百名内禁卫护驾,浩浩荡荡地来到公主街。
街口有重兵把守,验过了月空冥的皇城司暗察腰牌,才跪地给骊才人娘娘行礼后,打开路障放行。
月空冥道:嘿,公主殿下到底是兵部尚书儿媳,这地方,苍蝇都飞不进一只,别说刺客了。
一行人骑马在青石大道上走,那路很平很宽,上面的雪,已经被扫的干干净净。两边高大的红墙碧瓦,攀着白雪,里面隐隐一片片朱楼寰宇,也被雪染白。
这一条街三易其名,最早叫尚书街,邱秋独霸。
后来魏王府搬过来,就改成魏王街。
邱秋当然不能忍,随即娶了公主做儿媳,因为樱晨的到来又改名公主街。
自从魏王妃自缢而死,魏王这一处府邸已经处于半荒废状态,不过留守的下人们还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进去了,掌事黄公公领着几名仆从跪地相迎。
她叫平身,命黄公公领着月空冥他们去吃一杯暖酒,因为已经是正午了。
一众下人知道娘娘即将回府居住,都高兴的快跳起来了。
脱脱渔独自上楼,一间间豪居都空着,母亲死了,父亲和朔明哥走了,姐姐进宫了,流风回雪搬出去了
她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走了,诺大的府邸空空荡荡,但又满满当当,盛满了她的童年少年时光。
也是到了家,有关父亲母亲的回忆,才清晰地闪现在脑海里,她以为她忘了,但是,那就像昨天一样清晰,历历在目。
从自家窗子外面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