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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当口,实在讨厌被人打扰,一贯地皱起眉毛:“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她们都是本宫的心腹。”
“是么?皇后娘娘既然不在意,那嫔妾可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觉得她语气有一些非比寻常,又回头,眯着眼睛看着暗影里的女人,这一次,她示意成荃成美都退下去。
成美成荃互相看了一眼,道:皇后娘娘,奴婢们就在附近转转
皇后点点头。
等她们走了,
“说吧,什么事?”
不用问也知道,应该又是阴氏姐妹给她气受了,这个女子如今是自己的六宫协理,十分得力,恭谨聪明,她对她的好感逐渐在增加,但是,有些事情她这个皇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比如阴氏姐妹,容妃是妃,太皇太后异常宠爱,阴贵人又广有党羽,有孕在身,二人的父亲更是在前朝呼风唤雨,她们在宫中也无人能治。
而慧贵人的靠山虽然是华太后,但华太后其实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表面上看,对慧贵人不错,但仔细想想,她对宫里每一个嫔妃其实都一视同仁,毫无破绽可寻。
所以,慧贵人的牢骚,她这个中宫之主也就是听听。
“皇后娘娘,嫔妾”
听见对方好像欲言又止。
她问:怎么?
“嫔妾不明白,东城家为何要招流风大人做上门女婿,谁都知道,父亲魏王爷把他当儿子一样培养,您父亲东城临大人还真会拣现成,这挖墙角挖到魏王府了,嫔妾还真是不能袖手旁观!”
皇后没想到慧贵人不是来告阴氏姐妹的状,而是找她兴师问罪的。
只觉得她有些可笑,便依旧抬头看月亮,随口道:“这可真奇怪,这婚事,流风大人自己愿意,骊贵嫔乐见其成,就是魏王爷,也没说不同意阿?慧贵人倒有话说,听说你不过是魏王的养女,竟敢这么来质问本宫,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慧贵人依旧保持恭谨的笑容,但话锋却如刀子一般犀利,“皇后娘娘处处拿名位压人,又爱搞事,先是拿脱脱渔的婚事,现在又轮到流风大人,嫔妾不知道,把脱脱家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让皇后娘娘特别有成就感,还是您本来就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女人说话绵里藏针,皇后因喝了酒而酡红的脸变血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七章 兔子急了()
这女人说话绵里藏针,皇后因喝了酒而酡红的脸变血红了。
她稳了稳神,又恢复从容不迫,“慧贵人,想必你还不知道,流风大人做东城家的女婿,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本宫不过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不满,你到里面找她提。”
慧贵人像是要存心吵架,“嫔妾谁也不找!当初脱脱渔要出宫下嫁流风大人,皇后横插一杠,把她留在陛下身边,这一点叫嫔妾百思不得其解,皇后若爱陛下,又怎么会这么做?后来,又风闻流风大人入赘东城家,太皇太后这么做,是想巩固东城家族的势力,稳固皇后娘娘的地位。皇后娘娘即便不愿意,还是不敢忤逆,可皇后娘娘今夜的表现根本就是失意加伤心,旁人看不出来,嫔妾却知道,您在吃自己妹妹的醋!”
皇后一张瓷白的脸惊的更是血色尽褪,血液全都集中到心室,援引的心脏咚咚地跳动如打鼓,她对流风的心思这世上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
慧贵人看见皇后脸色大变,显然被自己说破惊慌失措,想想要不是锦努尔看出一些端倪,这个秘密皇后也许会带进坟墓。
“是流风大人告诉你的吗?”
皇后用手扶着游廊上的画柱,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慧贵人立即点头:当然,流风大人说,他从没见过像皇后娘娘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妹夫!叫他恶心!
“你胡扯!流风大人不会这样说的!”
皇后嘴上驳斥,但伤心欲绝,她无从解释对方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相信了那话。
慧贵人打蛇打七寸,斥责道:“哼!就你这样的荡妇还恬不知耻坐在中宫之位!你每夜想着别的男人,陛下他知道么?”
东城凤浑身哆嗦,低声喝道:“住口!本宫行的正,坐的端!和流风大人清清白白,慧贵人这么说,会毁了流风大人的清誉!”
“毁了流风清誉的是皇后娘娘罢?嫔妾问您,若流风大人愿意,您会和他清清白白么?”
她这一问,看见东城凤不答。
就大笑,又压低声音道:“本来,先前宫里有传言,说皇后云端汤池喝醉了,错把流风大人当做皇帝,拥抱亲嘴,搞得流风大人尴尬不已,嫔妾觉得是宫人们胡说八道。”
“因此,前两天,就叫人出宫,请东城府里的奉茶小厮喝酒,那人贪杯,酒酣饭饱,透露说东城大公子丧礼上,他偷窥到,流风大人被皇后娘娘单独约到闺房,借口替妹妹说媒,居然想把流风大人扑倒,可悲的是,人家半拉眼没看上您,还嘲笑强吻男人的您和娼伎没什么两样,您受不了屈辱,就要自尽,引的流风大人抱您入内室”
“住口!胡说八道,哪里抱进内室了!”
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无孔不入,把东城府里的奴婢问遍了。
她极尽挖苦的语气让东城凤红了眼,造谣中伤,信口雌黄更让东城凤魂飞天外。
慧贵人步步紧逼:“怎么?要嫔妾把证人都叫来,咱们到陛下面前对质对质?那样一来,流风大人可要被您活活害死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为了保护东城家族的名誉,更为了流风的命,东城凤如野兽一样的低吼,扑过去,一把揪住女人的前襟,几个狠狠的大耳瓜子抡过去
失去理智的东城凤即使想要和慧贵人同归于尽,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小到大,她连蚂蚁都没碾死过。
急怒攻心,酒的作用,她也只会狠狠扇眼前女人的耳光。
皇后娘娘饶命!饶命!
慧贵人被打的大声求饶,挣扎着,胡乱躲闪,跌倒在廊上石雕嵌琉璃的小灯塔上
等东城凤理智过来,一切已经晚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循着惨厉的呼救声,胡腊八和九指玳瑁终于找到了更衣出来就没影了的慧贵人,见她坐在倒了石雕灯旁,头发散乱像个疯子,鼻青脸肿,嘴角凝固血液,大口喘气,呼出白气森森,下身紫色的锦裙中间渗出一大片血迹。
九指玳瑁到底是女人,慌的大哭起来,就去扶主人。
胡腊八强做冷静,“娘娘此时不能胡乱挪动,你去请这里的掌事马公公,叫人用软竹床来抬,我进去回禀陛下。”
是!九指玳瑁答应着去找马公公。
“皇后娘娘,奴婢到底该怎么回禀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胡腊八躬身对东城凤行礼,眼睛却向上尽力翻白,孰无一丝敬意。
看见肇事者不答,慧贵人咬牙忍痛,愤怒的眼睛如夜號,盯着她炯炯发光:“皇后娘娘,胡公公该怎么回话,您给个示下!”
东城凤五官扭曲,手上的护甲折断于拳头里,疼的她打哆嗦,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就说,本宫喝醉酒,把慧贵人当做了容妃,因为那个人她烧了本宫母亲的轿子。”
胡腊八冷冷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迅速地跑走了。
成荃成美其实早过来了,听见了皇后的说法,都大张着嘴,没想到,一个眼瞅不见,就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想问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东城凤如泥塑木雕。
胡腊八十分神速,慧贵人看见一群人簇拥着的皇帝来到面前,才痛哭失声:陛下!咱们的孩子没了!
尊看见她被打的那么惨,要附身抱她,高常世拦住了:陛下,不可!阴血不详,恐碍龙体。
一时软竹床抬过来,众人七手八脚把慧贵人抬到上面放好。
慧贵人看着尊,惶恐地颤抖地:陛下!嫔妾很疼,也许要死了
把手伸出去,目光充满不舍,可尊的距离抓不到那手,他们被御前的太监生生分开了,尊只好远远地安慰道:“你先回宫,御医马上就到,朕去回了太皇太后,就过去陪你。”
如生离死别,众人都鼻酸,慧贵人走后,众人都散了,晚课没做完的太皇太后得到回禀,又惊又气,宴会不欢而散,由于这是禁忌,外臣非礼勿听,脱脱渔急忙陪流风夫妇到莲渔宫拿旭的随身物品,然后又把他们送出宫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八章 最窝囊的皇后()
慧贵人把手伸出去,尊只好远远地安慰道:“你先回宫,御医马上就到,朕去回了太皇太后,就过去陪你。”
受害者走后,因为事关龙嗣,自然要审个水落石出,给众人一个交代。
皇后和皇帝进到寿康宫,太皇太后正殿里端坐,华太后,锦妃,容妃和储婉仪,元德仪,脱脱容华,阴贵人都是神情少有的严肃,宫里第一次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跟皇后有关。
太皇太后看见皇后的一张脸纸一样白,只怕比落了胎的慧贵人还要白,知道她酒早就醒了。
一双老眼不在昏花,眼睛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这个小妮子实在是年轻不懂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太皇太后倚老卖老,才让她当上了皇后,因为这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人家曹修仪的或者元德仪的,而且若晚几天,很可能就是阴山之女的了。
此时,这个有史以来最窝囊的皇后,噗通!一声跪在了众人面前。
容妃和阴贵人大喜。
太皇太后情愿她的老眼就此瞎了也罢了。
因为不能先听犯人的供词,慧贵人又正在危急当中,她宫里的掌事公公胡腊八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叙述了一番,当然,慧贵人被打的惨状更是添油加醋,说的心软的女人们都感同身受,辛酸的落下泪来。
过了一阵子,跟着过去鸿渐宫听信的内监回来:“启禀太皇太后,陛下,御医赵藤已经为贵人娘娘请过脉了,证实她刚刚落了龙胎。”
太皇太后鼻子一酸,老泪纵横,低头拭泪,元德仪过去急忙扶住,“太皇太后,您咳疾未愈,别哭坏身子。”
胡腊八哭出声来,又怕御前失仪,急忙捂着自己的嘴。
华太后顾不得伤心,忙问:慧贵人没事吧?
内监答:“贵人娘娘还好,就是被打的满脸青肿,腰上也有淤伤。”
一句话说完,太皇太后怒斥东城凤:“皇后!你不能喝酒就别逞能!喝醉了耍酒疯又找错人,这是身为中宫能做的事么?”
华太后怒气冲冲道:“怎么可以这样!皇后今夜就算是找容妃挠花她的脸,哀家也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侮辱了你的母亲,烧了轿子,打死了家奴。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慧贵人何其无辜!她腹中的胎儿是皇嗣!陛下的骨血!”
客氏跪在地上,垂泪道:“陛下!给奴婢做主阿!”
尊心情十分糟糕,皱眉问:“这个嬷嬷是谁?”
御前的高启明在一旁尖利地吆喝:“大胆奴婢!竟敢在御前哭哭啼啼,来人!拉出去,仗责二十!”
阴贵人差一点儿笑出来,不过用帕子假装拭泪,混过去了,容妃却哈地一声笑出来。
客氏见自己的女婿居然不认识岳母,越发哭的肝肠寸断。
马公公在一旁道:“陛下,打不得,这是慧贵人的生母客夫人。”
尊点头道:“虽是这样,她怎么在宫里?”
这句话里充满不悦,华太后道:“陛下,是这样,客氏孀居,哀家因为和她甚是投契,把她留在慈恩宫做伴。”
尊听说,面色果然和缓不少,对客氏道:“客夫人起来说话吧。”
客氏谢恩,抽抽嗒嗒站起来,“陛下,慧贵人娘娘很冤,求您替她做主。”
太皇太后道:“真是委屈了那孩子,可怜见的,哀家做主了,封妃做为补偿!华太后以为如何?”
阴贵人听了,欲言又止。
因为太皇太后这话其实是问客氏。
华太后刚要点头,客氏木然道:“太皇太后,这话听着,倒好像慧贵人娘娘拿腹中骨肉换妃位,奴婢抖胆,替她推辞,因为天底下,没有什么都补偿一个失去孩儿母亲的伤心。”
太皇太后不忍苛责这妇人的无礼,人家刚失去外孙,更心疼女儿。
事已至此,东城凤头顿地道:“太皇太后,陛下,臣妾酒后失德,认错了人,误伤有孕嫔妃,使龙嗣有失,臣妾不配居中宫之位,情愿降为嫔,给后宫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