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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东城凤头顿地道:“太皇太后,陛下,臣妾酒后失德,认错了人,误伤有孕嫔妃,使龙嗣有失,臣妾不配居中宫之位,情愿降为嫔,给后宫一个交代,给慧贵人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见她居然不分辨,也不求情,自己承认了一切,又发落的掷地有声,恨不得马上过去用手里的拐杖抽她一顿。
阴贵人自己的品级太低,就给妹妹容妃使个眼色,让她带头说话,容妃会意,“呦!东城凤,你想的太美了吧?身为皇后,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理应罪加一等,还想做嫔?还配主一宫?”
东城凤不语。
阴贵人知道,太皇太后是东城凤的至亲,所以,逼皇帝一句,“陛下,嫔妾认为东城凤公然戕害有孕嫔妃,应该废后,并打入冷宫!不然不能服众!”
这隆冬,东城凤被打入三尸殿,就算是死路一条了。
华太后少见地赞成阴氏姐妹:陛下,容妃阴贵人说的有道理。
众怒之下,太皇太后的头微颤着,几乎站不稳。
尊大是不忍。
发落道:“这件事,东城凤有错,但念在她自从做皇后以来,一直恭顺守成,颇能为朕分忧,就网开一面,降为婕妤,住到从前悯逸太妃住过的梦芷宫去,闭门思过。”
梦芷宫也算是冷宫,但比三尸殿好的多,太皇太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和稀泥,但华太后要给皇帝面子,就保持缄默。
容妃也颇不服,但因为是皇帝,就不再说话,亲自从奉茶宫女手里端过茶,双手递给皇帝,娇滴滴安慰道:“陛下,事已至此,您别心里不自在了,龙嗣的话,以后会有很多。”
阴贵人皱眉,这个节骨眼不联合华太后痛打落水狗?倒把事情抛在一边,跟皇帝撒娇献媚了。
她看见妹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副见了皇帝的美貌就走不动路的样子,心里大骂,贱货!
尊接过容妃递过的茶来,却忽然看见她右腕子上赫然戴着那串骊珠,这腕子也是皓白如雪,衬得那骊珠也是殷红如血
当下不动声色。
而华太后余怒未息,“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皇后身边侍奉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主人喝醉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伺候?若不是他们擅离职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把内管监的厉半山叫来!把那些没有用的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她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久了,众人第一次看见她发怒,但一怒,就将血流成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口是心非()
华太后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久了,众人第一次看见她发怒,但一怒,就将血流成河
本来懿坤宫的掌事太监,太监和教引嬷嬷,宫女,司寝女官就黑压压跪了一地,此时吓的瘫软,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有成美大哭道:“回太后娘娘,不是奴婢们擅离职守,是因为,事发之前,皇后娘娘更衣后站在暖廊上瞧月亮,慧妃娘娘只身前来,说有话单独和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因此叫奴婢们回避,奴婢们想着一定是慧妃娘娘受了哪个娘娘的气,找中宫申诉,又不想叫奴婢们听到,所以就在不远处的穿堂里帮寿康宫的姑姑们添灯油,没想到,不到一刻时的功夫,就听见慧妃娘娘的呼救声,奴婢们急忙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太皇太后闭目念佛,开口道:“华太后,你心疼陛下的龙嗣,哀家知道,可既然是慧妃要皇后摒退左右,皇后照做,底下的人怎么敢违拗?这样子杀几百人,咱们还吃斋念佛?那不成了,老虎披袈裟,假慈悲了?”
华太后冷冷道:“假慈悲的是太皇太后挑的皇后吧!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一转身就把有孕的嫔妃往死里整!身为皇后,和披着袈裟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太皇太后想拿菩提子抡到戴着面纱的死女人头上,又不能失仪,抿着满是皱纹的嘴唇:那这样吧,把鸿渐宫的奴婢也全拖出去打死好了,他们要是不让主子一个人胡跑出来,自己撞到刀口上,就不会害的陛下失了龙嗣。
这话更狠。
客氏悲愤交加,又跪下道:“太皇太后!即使鸿渐宫的奴婢有一时疏忽,也请您网开一面!因为慧妃娘娘失子,痛不欲生,再把她身边的奴婢全打杀了,她只怕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胡腊八知道,华太后有意打死懿坤宫的宫人给慧贵人出气,但此事若这样发展下去,那鸿渐宫的宫人也一个别想活。
因磕头如捣蒜道:“太皇太后一向菩萨心肠,慧贵人的龙嗣已经没了,就不好再多伤性命,不然,小皇子在地下也会魂灵不安的”
太皇太后顺势道:“也是!哀家这就招高僧进宫,为那没能降生在这世上的小生命念往生咒,要他早点儿投胎到好人家,重新轮回罢。”
又安慰客氏道:“你也不要太伤心,陛下和慧妃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东城凤被带下去的时候,走到皇帝面前,凄然道:“陛下,一会儿,您去陪慧妃娘娘的时候,替嫔妾转告一句,抱歉”
尊摆摆手。
皇帝的龙辇路过懿坤宫,里面一片哭声,正在清点物品,准备搬到梦芷宫。
再往前走,碰上了骊贵嫔的暖轿,她刚送旭出宫门回来。
于是,二人打算结伴去看慧妃。
龙辇上,尊把东城凤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脱脱渔奇怪:“皇后,哦,不,东城凤不能喝酒是事实,但她喝醉了去更衣,她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
尊道:“据那些奴婢说,当时慧贵人称有话单独问皇后,所以,东城凤摒退了身边的人。”
哦,原来如此。
尊道:“你猜出什么了?”
脱脱渔摇头,但还是说出了她的推测:“也许慧妃对皇后主张流风哥哥入赘东城府十分不满,慧妃那个人,陛下也知道,外表谦卑,内心高傲,一定措辞犀利,惹怒了醉酒的皇后娘娘,所以”
尊冷笑:“难不成,她也像你一样,还爱着流风?”
“不会吧?在和流风哥哥成亲之前进宫,那么决绝,要是真爱怎么做的出来。”
尊点点头,“那她对流风入赘一事为何反应这么大?明知道自己有孕,还要去和醉酒之人争执?”
“慧妃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东城临这么做,其实是在架空父亲的势力。”
“哦?这关慧妃什么事?你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没说半个不字。”
“老实说,嫔妾心里也很不舒服,不过,跟那个比起来,流风哥哥的前程比较重要,毕竟,他若要在朝堂上大有作为,再和脱脱家扯上关系,在朝里说话也没什么底气。陛下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给他赐婚的吗?”
“朕留着你这头小狐狸在身边,是不是坠入了什么人的圈套?”
某人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尽管宽敞的龙辇里点着红红的银炭笼,暖和和的,脱脱渔的手还是冰冷的,搓一搓,笑道:“也许父亲大人在白驼城说着和陛下一样的话,谁知道呢?”
告诉朕!他是怎么说的?
她学父亲的口气:哼!我脱脱颜飞的女儿,居然被一个野小子拐跑了!等见了他,打断他的狗腿!
她相貌本就和她父亲像极了,一瞬间活像杀母仇人在眼前,尊良久不语。
脱脱渔把手伸进他温暖的大手里,明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陛下,您很伤心对么?”
毕竟她不是她父亲,尊点点头,随即把她揽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暖她的身子,她的手。
“别难过,孩子的话,陛下若想要,只要再临幸她,以后自然还会有的。”
脱脱渔轻轻说。
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
“口是心非,这可不像你”
脱脱渔撸起袖子,“嫔妾早就在口是心非的路上狂奔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求您不要怪我。”
尊看见她雪白的腕子上光秃秃地,骊珠串不见了,想想它已在容妃的腕子上。
“你,是有多笨呢?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听他责怪的口气,脱脱渔更加不堪,“陛下,从前嫔妾是不在乎,因为它来的太过容易,戴在腕子上沉甸甸地,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从锁阳城被抓回来,就被父亲看到了,他逼问这是谁给的,嫔妾只好说是凉王给的,以后会还给他父亲大笑,干嘛要还给他呢?这骊珠串本来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东西,不过是被元家抢走了。可见,这宝物原有灵性,隔着千山万水,也会再回来寻找旧主人。”
尊皱眉:无耻!那是母妃的遗物,是生朕的时候,父皇所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章 昏君()
尊皱眉:无耻!那是母妃的遗物,是生朕的时候,父皇所赐。
脱脱渔道:“嫔妾当时也是那么说,可父亲说,凡是这种世间只有一个的宝物,都有专门的造册记录其身世来历,它是怎么到了金凉国的珍宝阁,一查就知道。”
尊嗤之以鼻,脱脱颜飞认为整个金凉国都是他家的,何况一串骊珠?
二人登时僵了,只要一涉及这种问题,他们之间的嫌隙就如野草一般疯长。
她急忙绕过去,并些些地示弱,“陛下,不管骊珠串是何来历,您曾经两次给嫔妾戴上,纪念初(吻)初(夜),不得已送人,还真是心如刀割”
尊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什么初初?听不懂还有,心如刀割太夸张了吧?送了就别后悔,反正都是朕的女人,谁戴不一样?”
是的,送了真的不后悔,因为跟康比起来,那串骊珠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容妃戴上了也很好看,都是皇帝的女人呢。
但是脱脱渔哭了,趴在他肩上,只是不说话,她在他面前掉的眼泪,比她从前十七年加起来掉的还多。
这一招如此老套,都用烂了,但偏偏屡试不爽。
美人与眼泪,像雨伞和下雨天,真是绝配,在他眼里,她如有情芍药,无力蔷薇。
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把手插在她的秀发里,及到哄得她收了泪,这种抚慰一旦开始,就会慢慢变成抚摸,全身上下每一处,二八佳人体如酥,他又疯了
后来龙辇停了,停在目的地,鸿渐宫的影壁前面。
却不见皇帝下来,御前的人本来看着皇帝很急着去探望落了胎的妃子,可请了一次听不见回答。
就不敢做声,胡腊八领着一群奴婢接驾,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目标太大,
高常世干脆留月水莲一人在辇旁的暖轿里坐等,自己领着人先进去了。
直到华太后的暖轿过来,停了轿,和客氏一行人进去鸿渐宫慧妃的寝殿里,
看见一切已经都收拾完毕,只有苏合香宜人的香味。
外殿的一排排交窗每一扇都大开着,嗖嗖的西北风从外面呼啸着进来,把窗旁落地的厚帷幕吹的此起彼伏。
本来她们在门廊厅里把暖风裘和锦绒皮靴都脱了,此时,被冷的一个个打喷嚏,华太后皱眉道:“这是做什么?慧妃她才落了胎,最怕风,保暖还来不及?”
胡腊八道:“华太后娘娘教训的是,不过,这是慧妃娘娘本人的主意,她怕陛下来被不好的气味儿熏到。”
华太后叹道:“这会子还能想到这个,她真是对陛下一片拳拳之心。”
客氏叫了一声,“可怜的慧妃娘娘啊!”
“对了,陛下在里面吗?”华太后想着先别打扰皇帝和慧妃独处。
胡腊八摇摇头,表示不在。
华太后奇怪:“哀家明明瞧见龙辇在外头?”
就问高常世,“陛下呢?”
高常世不敢隐瞒,就悄悄在她耳边说了。
华太后听了,头都大了,心里骂了一句昏君
命客氏先进去瞧慧妃,她自己转身出去,到门廊处依旧披了暖风裘,穿上靴子,由于往今搀着,出了鸿渐宫,来到龙辇旁。
仔细竖耳倾听,里面有女孩儿娇喘呻吟,还有皇帝失魂落魄地喃喃轻语,如梦呓,柔情似水:鱼儿鱼儿宝贝儿
总是皇帝的声音在男人里面都属于最最磁性悦耳的,华太后臊的老脸通红,幸好有面纱遮脸。对着于往今使了个眼色。
于往今因咳嗽两声,轻声道:“陛下,老奴是于往今,华太后娘娘在此,等您一起进去瞧慧妃娘娘。”
里面毫无声息了,过了一会儿,于往今又说了一遍。
“嗯朕马上就来,你们先进去吧”
总算是听见了皇帝的一句话。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