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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渔宫里,脱脱渔在床上辗转反侧,和烙饼一样,明明很困了,就是睡不着。
索性下了床,在内殿里走来走去。
珍珠进来给熏笼添银炭,“娘娘,您怎么还没睡?”
能睡着才怪呢?御景宫里二十几个美女,某人这一夜享尽艳福了。
她饮了一口玫瑰露,问:“珍珠,你说,今夜别的宫里的娘娘都睡的着么?”
珍珠好像明白娘娘为什么失眠了,笑道:“各宫的娘娘们都知道,那些教坊司的宫女不过是陛下的玩物,不会威胁到嫔妃的位份,所以她们高枕无忧,睡的香着呢!”
如今珍珠是有品级的女官了,所以,蛮看不起那些女子。
哦,脱脱渔把脸埋在玫瑰香的气息里,又想哭了,“不是的,不是怕她们威胁到位份。”
珍珠想了想,“哦,娘娘,您放心,陛下也不会爱上她们,不过就是消遣。是男人的需要。”
天呐!消遣?需要?
说的多么轻松?
“可是,可是,他的心还有他的那个东西,不是应该只属于”
“我”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究其原因,是因为从头到尾,他也没有任何一句承诺
“哪个东西?”
珍珠问。
哪个东西,还不就是金凉国的定海神针?
脱脱渔脸红耳热,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个阿?明明其他嫔妃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们只求能得到一次临幸,怀上龙嗣即可。
看着骊贵嫔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珍珠问:“娘娘,您怎么了?真让人弄不懂”
“唉!本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
脱脱渔觉得自己在宫里就像个另类,“去,把本宫的骑射服拿来。”
“娘娘,这么晚了,您要做什么?”玳瑁吃惊地问。
脱脱渔换上骑射服,穿上靴子,披上一件黑斗篷,挎上一把竹刀,出了寝殿。
从莲渔宫到御景宫很有一段距离,脱脱渔要骑马去,便来到马厩里。
马厩离宫人们住的寓所不远,里面不大,左右两排,一边停着几顶暖轿。
另一边是马棚。
她刚进去,听见最里面的井房里有昏暗的灯光,里面似乎有人说话。
谁半夜打水饮马呢?
脱脱渔悄无声息地过去,到唯一的窗子跟前,用舌头舔烂窗纸,从洞里观察里面的人居然是脱敏,另一个不认识,但听声音是个女人。
原来脱敏还有对食的宫女,大半夜的跑到井房里幽会。
脱脱渔懒得再看,这种事情,也没什么。
“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蠢!居然想在宫里动手!这是什么地方,人家的老窝!这下子,杀不了他,还暴露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七章 搜宫()
“你怎么这么蠢!居然在宫里动手!还暴露了!”
脱脱渔听见脱敏分明是在骂那个女人,就停下脚步。
听见女人说:瞧见皇帝来了,那个人也跟着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姑且一试,魏王爷怪咱们总是没动静。
脱敏恶狠狠的声音:别咱们咱们的,轻举妄动,骊贵嫔娘娘也会被你连累!
女人忽然预知危险,刚要跑,脱敏老虎一样扑过去,大手把她的脖子钳制,狠狠一扭,“嗑啷”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女人的脖子生生被扭断了,脱脱渔又听见噗通!一声,女人的尸体被扔进了井里。
整个杀人过程干净利落,脱脱渔瞧着惊心动魄,一脚踢开房门,喝问:脱敏,到底怎么回事?
脱敏吓了一跳,一看是主人,又放下心来,拉着脱脱渔,“娘娘!没时间细说了,皇帝遇刺,外面已经被禁军包围,咱们是重点嫌疑供犯,您赶紧回寝殿换了这身衣服!”
皇帝遇刺!
脱脱渔使出浑身力量挣扎,大哭大叫:“啊!他死了么?他死唔”
她的嘴被捂住,“听着娘娘,死不死还不知道,但您最好装着不动声色,玳瑁珍珠都在呢?不然,老奴会把你打昏”
脱脱渔像一个游魂,被脱敏拖回了寝殿,跪在床上,双手合十,缠绕一百零八颗金黄色菩提子,对着一个鎏金的弥勒佛,嘴里求菩萨保佑
“只要您活着,我再也不胡搅蛮缠了,再也不跟您闹别扭了。”
“您想和多少女人睡觉都可以,想怎么样都行,宫里所有的嫔御给你生儿育女,宫女都供您消遣玩弄,就算您看上哪个大臣的老婆,我也给您掳来,哪怕您看上了哪个大臣的母亲,我也给您绑来,只要您活着!求您了!别死!”
脱敏端着一盏茶过来,“娘娘,您能别这么求菩萨么?陛下他再好色,也不会看上哪个大臣的老母亲吧?”
脱脱渔不敢哭,低声咒骂:“特玛的,陛下若有不测,本宫会毁了整个苇原宫,会毁了整个琉地!姓脱脱的一个也别想活!”
“娘娘,那是您的亲爹啊!”
自己也是急糊涂了,脱脱渔醒悟过来,怒道:“爹爹就非要把他杀了才罢阿?他在北边做他的王,为什么总惦记着回到这里来?”
“您愿意王爷偏安一隅,他可不愿意。”
讨厌!
瞧着任性的主人,脱敏道:“您讨厌王爷?可您若不是魏王郡主,就和教坊司的宫女一般,充其量不过是皇帝的兴奴。”
脱脱渔骂道:快打发人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话音未落,玳瑁在外面惶急地回禀:娘娘,内管监的厉公公带着禁军搜宫来了。
脱脱渔急忙披着绣花大披巾,出去前殿,贵妃榻上坐了。
少顷,厉半山领着十几个太监进来行礼。
都是太监,此人却浑身戾气,一头银丝,脸上却不老,他是江洋大盗出身,杀人如麻,被叛腰斩,被先帝所救,净身做了太监,脱脱颜飞见了他,也很客气。
脱脱渔急问:“厉公公,陛下他没事吧?”
太监没被允许起来,就抬起头,阴郁的鹰隼一般的眼峰扫过骊贵嫔,看见她穿着月白色寝衣,华丽的大披肩,长发如云,绝色容光不可逼视
只一眼,大太监咽一口吐沫,喉头跟着滚动痉挛了一下,心里暗骂一句:造孽!
稳稳神,沉声道:“难道娘娘未卜先知,知道陛下有事”
脱脱渔也冷着脸:“当然了,弄了那些个美人在御景宫里纵情享乐!”
厉半山一怔,显然不知道有这事,他身边有御前的太监在,附耳说了。
哦,原来这位娘娘是在吃干醋,彻夜难眠。
当下道:“陛下并没有在御景宫临幸宫女,他是在珍宝阁的琉璃馆遇刺。”
“什么?遇刺!快说,陛下怎么样了?”
“回娘娘,幸亏内卫月水莲救驾及时,陛下只是受了轻伤。”
听见他不会死,脱脱渔欢呼雀跃,“月水莲万岁万万岁!”
当着众人的面,脱敏都快哭了,“娘娘!这话也是浑说的?”
没办法,只好过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锦盒金珠,央告:“厉公公,骊贵嫔娘娘是个漏勺嘴,这阖宫无人不知,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这大冷天的夜里,娘娘赐您和众位公公辛苦小钱。”
实际上,事关重大,为人谨慎的厉半山绝对不敢收受贿赂,但对方并不是因为刺客的事,只是因为骊贵嫔口误,这不受就说不过去了,可这也给的太多了,他身边的太监都兴奋不已。
厉半山只得命手下收了,叮嘱道:“脱公公,娘娘年轻,你要多教教宫规。”
是,是。
这话揭过去了,厉半山又道:“只是,珍宝阁的女官脱珥,涉嫌刺王杀驾,在逃,还望娘娘配合。”
脱脱渔眉开眼笑,“随便搜,随便”
说了一半,心里暗暗叫苦,这可真是得意忘形,就瞧着脱敏,你**的杀人也不找个远一点儿的地方。
脱敏苦着脸,事情太突然,时间太短了,杀人灭口都紧张,枉论转移尸体。
厉半山得到允许,命禁军各处仔细搜查。
忽然有哒哒哒敲窗子的声音,厉半山以为刺客自投罗网,大喜,急忙过去把窗子的销子打开,却是一个青面兽跳进来,吱吱吱
跑到脱脱渔面前,脱脱渔拍拍它的后背,“这么冷,这么黑,你不在猴山待着,怎么乱跑啊?”
拉着冻僵的畜牲来到熏笼前取暖,又拿新鲜樱桃给它吃,冬季温室里的樱桃贵如黄金不说,数量有限,她自己也吃不到几次。
脱敏命人上茶点,请厉半山坐等。
厉半山看着跳脱的骊贵嫔,心想,这位娘娘,虽然生就倾国倾城的貌,却是个闲不住的顽皮鬼,只要和她在一起一刻,就感觉不到她秉稀世之姿了。
脱敏看出来他的想法,笑道:“就连陛下和贵嫔娘娘在一起,也常常失了风雅”
厉半山低声道:“陛下的喜好独特,若是换做先帝,只怕就厌恶极了。”
脱敏笑道:“或许陛下当初也厌恶,不过,人一旦喜欢上讨厌的人,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厉半山一笑,是这么个理儿。
两刻后,有禁军来回禀:井里发现女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八章 血竭与致幻蘑菇()
怕骊贵嫔听见,厉半山低低地声音:“陛下的喜好独特,若是换做文宗帝或先帝,只怕对这样纨绔妃子就厌恶极了。”
脱敏笑道:“我猜,或许陛下当初也厌恶吧,不过,据说,人一旦喜欢上了讨厌的人,便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别人也罢了,厉半山坐太监之前,可是有无数女人的强盗头子,当下一笑,还是这么个理儿。
两刻后,有禁军来回禀:井里发现一具女尸
哦,还是被发现了,脱敏叫苦不迭。
厉半山问:“贵嫔娘娘,说说吧?尸体是谁?”
脱脱渔硬着头皮道:“本宫怎么会知道阿?从前这是翠华宫,贤太妃住的地方,她喜欢虐待宫人是出了名的。”
因问那名禁军,“死者是胖是瘦,多大年纪?”
禁军道:“启禀贵嫔娘娘,这个不好说,尸体高度腐烂,恐怕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脱敏放下心来,“在哪里发现的呢?”
后花园一口废弃的井里。
厉半山点点头,娘娘进宫还不到一年,这只怕真的是贤太妃干的事。
脱敏心里骂娘,这个该死的厉半山听见禁军回禀井里有女尸,不往下问,却第一时间诈骊贵嫔娘娘的话,真是太阴险了,还好,骊贵嫔娘娘就算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也能眼睛不眨,抵赖的一干二净。
莲渔宫很大,一千禁军地毯式的搜,足足一个半时辰才搜完了,各队都报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厉半山点点头,撤兵到其他地方去搜,临走,命人抬走了那一具陈年女尸,送到尚刑司火化炉里烧了,并把井彻底填埋,又找钦天监的巫史过来卜卦,驱邪。
脱脱渔在寝殿里,情知最近一段时间,整个莲渔宫已经不能自由进出了。
脱敏膈应那具脱珥的尸体,无法打捞出来,马儿喝了那井水,会不会生病。
“咱们要折一大笔钱了。”脱脱渔躺在贵妃榻上说,那个青面兽躺在炕桌的另一边,它洗了澡,还穿上了袍子。
脱敏点点头,既然后花园的井里发现尸体,那么全莲渔宫的井就都是搜查的重中之重,可是,偏偏平安无事。
“这都要归功于娘娘爱胡说八道,一句月水莲万岁,就能拿出一盒金珠,那要是一具尸体,岂不是可以讹她一座金山了?”
脱脱渔惊叫:“一座金山?屁!本宫一文没有,谁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尸体讹诈?当时不说,过后说,这是什么道理?
说归说,果然,两名禁军去而复返,声称找脱敏有事相商,能用钱摆平此事,主仆二人还是很高兴。
脱脱渔被狠狠宰了一笔,又被禁足,哪里也去不了,一合眼,就是那一具女尸
当时在琉璃馆,脱珥跑了,月水莲追了两步,觉得穷寇莫追,便回去,却看见天机老道用那把王者之剑刺进了尊的后背,她使用璇花缚术,治住了凶手,但尊受伤极重,王者之剑几乎穿胸,血流如注。
尊用最后一点儿意识交代月水莲四个字:不能张扬。
因为他不会防备自己的师父,因为天机的剑法炉火纯青,月水莲生平没这么怕过,急忙给他用了止血粉,用带子紧紧绑住胸腹。
叫御前的人进来,把人抬上暖轿,匆忙回了御景宫。
然后宣御医,只要刘一守和赵腾两个人。
御医没到的时候,月空冥闻讯先赶来了,他检查尊的伤口,在右胸右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