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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御前的人进来,把人抬上暖轿,匆忙回了御景宫。
然后宣御医,只要刘一守和赵腾两个人。
御医没到的时候,月空冥闻讯先赶来了,他检查尊的伤口,在右胸右侧下,当时松口气,只要稍微偏左一点点,人当场毙命。
其实这位天下一数二的剑术高手,潜意识里并不想杀死自己的爱徒,不然,岂容月水莲施救?
没当场毙命,不等于就会活下来,伤势严重,什么止血粉也止不住,更别说金疮药了。
刘一守和赵腾赶来,看到伤势,吓了一跳。
月水莲和月空冥看见他们战战兢兢,唬的脸变色,都撇嘴。
一直觉得宫里的御医们都是废物,只会瞧瞧头疼脑热,这么重的伤,月道门独家秘制的止血粉和金疮药都不好用了。
赵腾和刘一守都没商量,急用西域摩罗国进贡的血竭,朱丹轻,白占共为末糁上外敷,当时止住了血。
又道:待半夜起来再把血竭调灌,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月空冥点点头,这血竭极难得,也就是苇原宫里有。
赵腾因问何人大胆,刺王杀驾。
月水莲绑来了天机老道,他躺在那里,手脚都被捆着,还一抽一抽地,眼睛瞪得像铜铃,为防止他咬舌头,嘴被绳子勒着。
赵腾走过去,蹲下翻他的眼皮,“他的样子,好像是吃了致幻蘑菇。”
月水莲惊奇,这位赵腾御医据说金凉治外伤第一,连毒也懂。
月空冥也道:“吃了这种东西,大脑不受控制,四肢不协调,否则,以他的剑法,你根本制服不了他。”
月水莲怒道:“你什么意思?他不吃蘑菇,也打不过我!”
见姐姐轻狂,月空冥一咧嘴,屁!
这致幻蘑菇起效快,效力也很短,只有几个时辰,月水莲回忆,天机老道和尊一直在一起,没什么机会吃到它,从时间上算,只可能是在琉璃馆里吃了搀了致幻蘑菇的食物。
“陛下从不乱碰水和食物,这老道却着了人家的道了。”
月空冥又道:“其实这种蘑菇的效力因人而异,越是心里有毛病的人吃了,效力越大,对时间和空间产生错觉,直至出现自我歪曲、妄想和思绪分裂。”
别说了!
月水莲的脸都快熏绿了,一个月空冥的泡菜咸鱼味儿,一个天机老道的臭豆腐味儿,陛下的伤养好了,也快被他们俩熏死了。
月空冥知道姐姐怎么了,故意凑近她又问:姐夫他没事跑琉璃馆做什么阿?
月水莲道:“还不是因为骊贵嫔说起骊珠串的来历,陛下就过去瞧瞧。”
这本是无心之语,听在耳中,这就像一场阴谋,先是脱脱渔说起骊珠串引诱陛下去琉璃馆,然后脱珥下毒,看见陛下并不饮食,就又把陛下让进密室,机关毒箭未果,天机老道吃蘑菇发疯,刺王杀驾
“总之,这一次危险至极,以后,再也不能让陛下接近那丫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九章 生离()
皇帝遇刺,苇原宫震动,但刺客脱珥好像凭空消失了,一天不抓到她,莲渔宫一天不能解禁。
脱脱渔觉得,她要和那具女尸过一辈子了。
或许人濒临死亡,才会想起一些从来不去注意或不记得的场景。
尊的灵魂漂浮在一个类似毬场的上空,阳光明媚,一群顽童在蹴鞠,一个最小的孩子跑在最后,跌倒了,哭起来,因为他太小了,不到四岁。
那是他。
前面的大孩子里,最大的,有十二岁了,听见他的哭声,回身跑过来,抱起他来,笑道:“你这流鼻涕的小鬼,要蹴鞠还太早了!”
不过,这位兄长便不去玩儿了,领着他慢慢走。
紧接着,一个宫装女人跑过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禁军。
他欢天喜地刚要叫一声母妃,小嘴却被兄长捂住
女人也顾不上亲亲爱子的小脸蛋,惶急地对大孩子说:“太子,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啊?”
“怎么了?元娘娘?”
求救的声音越发急迫:“元娘娘有了一些麻烦,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你把尊儿领到中宫去,好么?”
不记得兄长廷是怎么说的了,不记得女人是怎么被带走的了,而且,自始至终,没看见女人的脸,只觉得,她的心已无法再碎!她好可怜,好可怜
一阵啜泣声,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哭泣,他下意识轻轻叫了一声:母妃
女人抬起头来,欣喜若狂:“尊儿!尊儿!你醒了!你吓死母妃了!”
他还是没看清她的脸,失去了意识
他失血过多,虚弱之极,月水莲月空冥和御医们日夜守护,整整三天三夜,才彻底脱离了危险。
而最讽刺的是,天机老道幻觉消失之后,居然破口大骂尊:“你是个废物呢!是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啊?老道我过去砍死他!”
为了不被师父骂死,尊只好道:“对手很厉害,好像是月道组的月千重”
天机这才罢了,伤在月千重手里,不丢人!
由于尊的嘱咐,月水莲也不能说破,但越发恼怒,“丢人的是你罢?疏忽大意,被人家下了毒,你的嘴有多馋哪!?”
天机咂咂嘴:“那素鸳鸯卷做的美味极了,吃了以后,就像修成正果了,飞在空中,飞呀飞呀飞呀”
瞧着他又疯了,月空冥赶着把他送回天机营。
曹秉鲲在一旁瞧着,对尊道:“难不成,这人是脱脱颜飞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
尊的嘴唇白如纸,弱弱道:“怎么可能?他要是想杀朕,早就可以杀了。”
“陛下虽这么说,可这事非同小可,还是杀了他最稳妥。”
尊冷笑:“稳妥个屁!这么多年来,他对朕恩情比天高,慈爱比地厚,朕怎么可能杀了他。”
曹秉鲲摇摇头,又点点头。
厉半山过来请罪,声称把苇原宫都搜遍了,没有脱珥的下落,而且,琉璃馆里凡是跟她有来往的宫人都一一审问过了,他们没有参与脱珥的事情,但是查到她在饮食里下的致幻蘑菇是从太皇太后身边的一个教引嬷嬷手里买的。
尊皱眉,这怎么又把太皇太后牵扯进来了?
厉半山又道:“所以,华太后娘娘下令将琉璃馆封了,所有有关的嫌疑宫人都处死了,一个不留。”
尊不语,华太后行事堪比脱脱颜飞狠辣。
曹秉鲲却道:“华太后娘娘做的很对,不采取震慑手段,脱脱颜飞的人只会越来越猖狂。”
厉半山同意这个说法。
御医们进来,提醒皇帝不能多说话,曹秉鲲和厉半山就退下了。
夜里,尊的伤口钝痛,睡不着。
问房梁上的月水莲,“鱼儿她被禁足了?”
月水莲冷冷道:“当然!估计她为了脱干系,杀了脱珥,藏尸在某处,否则,怎么解释几千禁军捉拿不到一个女人?”
“你把她叫来,朕亲自问问”
月水莲道:“陛下,您拉倒吧!出了这事,高常世都快气疯了,他说,永远不让陛下在沾那个天孤煞星的边。”
何止是高常世?苇原宫里有一个算一个,大概都这么想。
凭他世上最罕有最珍贵的疗伤圣药,苇原宫里也能找到,赵腾又是最好的外伤大夫,尊的身体底子又太好,恢复的很快。
空出来的懿坤宫,空出来的皇后之位。
无数贪婪之眼虎视眈眈。
即使尊在养伤,也不胜其烦,每一个来探视的大臣都要举荐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人选,其中阴贵人呼声最高,显然,阴山不打算让侄女容妃做皇后。
容妃也非常生气,关键时刻,就分出亲疏来了,但姐姐比她多一样优势,肚子里有龙嗣。
可是皇帝受了伤,总不能临幸嫔妃了,她泡在寿康宫,让太皇太后打发人过去问御医什么时候陛下可以近女悦。
一天天过去了,脖子都望长了,御医刘一守被逼的快上吊了,这种事情,这个容妃娘娘,为了怀上龙嗣,坐皇后之位,简直丧心病狂,后来终于松了口,并说必须由御医在屏风外面监督,只以一刻为限。
时值大皇子显满月。
一天前,皇帝已经在宣成殿大宴了朝臣,所以寿康宫里,只摆了简单的家宴,请了曹夫人。
曹昭仪一个月子出来,整整胖了一大圈,已经不能用珠圆玉润来形容了,她苦恼地埋怨母亲曹夫人,补的这么好做什么?连个腰身都没有了,以后怎么给陛下侍寝?
果然,阴贵人一见她惊呼,“嫔妾不要生孩子了!”
容妃也是吓一跳,她身边的教引嬷嬷悄悄道:“因人而异啦,很多女人并不发胖。”
同样有了身孕的元德仪虽没说话,但也吓的不轻,她的母亲本来就十分肥胖。
元承荣更是打算以后只吃一餐
曹昭仪看了嫔妃们的反映,欲哭无泪。
曹夫人也没想到这样,她只心疼女儿,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喝的汤水,浑忘了女儿和自己不一样,她的丈夫有三千个女人共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章 易子而教()
曹昭仪一个月子做的胖了一大圈,看了其他嫔妃的反映,欲哭无泪,曹夫人也没想到这样,她只心疼女儿,浑忘了女儿和自己不一样,她的丈夫有三千个女人共享。
华太后安慰道:“依哀家看,曹昭仪已经很幸运了,在没进宫之前就侍奉陛下有了大皇子,你只看如今大多数嫔妃,连皇帝的面还没见过,罔论其他。”
曹昭仪没好气道:“华太后娘娘真有意思,您口口声声叫嫔妾跟那些不得宠的嫔妃比,可是,却死命劝陛下翻元德仪,慧妃娘娘的牌子,要不是您的坚持,她们怎么可能也有了身孕?”
华太后听她言语不善,就和平常一样不说话了,可是她身边的客氏笑道:“曹昭仪自己吃的身体发福,怎么找起太后娘娘的茬儿来了?说到底,这宫里,陛下喜欢谁,谁就得宠,旁人敲边鼓,是没用的。”
这话说的,曹昭仪也不言语了。
太皇太后抱着刚满月的显,忽然笑道:“这宫里陛下喜欢哪个嫔妃哀家不知道,但哀家看出来他特别喜欢大皇子。”
一句话说的曹昭仪重新欢喜起来。
而旭这天正好进宫,太皇太后兴致勃勃,打发人到柔福宫抱来寿王康。
三个小孩子,寿康宫的北葵堂就一下子热闹起来。
乳母抱着康,太皇太后笑道:“寿王来的正好,瞧瞧冬儿”
康已经一岁了,他新奇地看着新生儿,伸出小手
“老天!”
曹昭仪就像飞过去的,一把打开康的手,从太皇太后怀里把襁褓抱过。
“太皇太后!使不得!他没轻没重,把冬儿的眼睛抓瞎了如何是好?”
康的小手被打的红肿,委屈的“哇哇哇”大哭起来。
乳母赶紧哄着。
马公公冷笑:“曹昭仪娘娘反应是不是太过分了,太皇太后又怎么会让寿王伤了大皇子?”
曹昭仪大怒道:“大皇子将来是要做太子的!不能受一点儿伤!”
刚说完,她的腹部一阵剧痛,被袭击了,低头一瞧,旭世子双手紧握一把玩具竹刀,眼睛里闪着怒火:“死女人!再敢打康,我杀了你!”
曹夫人急着过来拉架:“旭世子,您的曹昭仪娘娘刚刚生产不久,身体还没恢复好,可经不起您打阿!”
滚开!
旭就像一只小豹子。
“旭!把刀放下!”
一个沉稳的男声,旭一回头,看见皇叔站在那里。
气的扔下竹刀大哭起来。
众人都跪下接驾。
“这是怎么了?”
旭满脸泪痕,指着曹昭仪大叫:“皇叔,康被这个女人打了!”
尊不及细问,赶紧抱过康来查看,康举着小手,给他瞧,哭咧咧地居然清晰无比地叫了一声:“爸疼”
曹昭仪在一旁道:“陛下!您也不问问谁的错!”
“谁的错?曹夫人?”尊问的是曹秉鲲的妻子。
曹夫人急忙再次跪下:“陛下,其实”
她顿了顿,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实事求是比较好:“其实是曹昭仪娘娘太小题大做,太皇太后只不过想让寿王殿下和大皇子亲近亲近”
客氏躬身插口道:“陛下,曹昭仪娘娘说,大皇子将来是要做太子的,所以不能受一点儿伤,因此她狠狠把寿王殿下的小手挡开了,旭世子一见就要给寿王殿下报仇。”
尊忽然想起她是谁了,就问:“最近慧妃好么?”
客氏勉强笑道:一切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