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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娘娘,字如其人,不管怎么模仿,最后都会下意识带有自身的性格,这老的贝叶经上的字,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跳脱似失于规矩,而烧了一半儿的新纸上的字,一定是谨守迟重的人,字比较拘谨、内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零二章 放弃与拥有()
不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脱脱渔听罢,看着碧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云儿没有天空的记忆,它本来就在天空上飘着的阿
能写出那种“浮词艳曲”的人,一定不会是守三从四德的女人,不拘小节,跳脱失于规矩,这倒符合堂堂妃位给一届乐人偷偷生下孩子的大逆不道,飞蛾赴火般爱的轰轰烈烈,哪里是一个拘谨,内敛的迟重之人能够做的出的?
看看还早,想到安王府去看看华氏贵佐的故居,太皇太后却使人传唤她回宫,大概是怕她和尊会面。
晚膳也是在寿康宫吃的,元德仪在侧侍奉,她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了,圆润丰腴,腹部微微凸起。
吃饭的时候,脱脱渔还是没什么胃口,小脸蛋蜡黄,连抱康的力气也没有,太皇太后不骂她了,只是发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硬逼着她用龙井茶泡了半碗胭脂粳米饭吃了。
入夜,迎春园里,各色的迎春花在凋谢之前,开到极致,花朵虽小,却铺天盖地,使人没有个喘息的空间。
太皇太后要做晚课,二个孕妇挽着手散步赏花,说些私密的悄悄话。
元德仪埋怨道:“陛下真是,娘娘年纪小,他为什么也那么”
她既感觉难为情,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说。
脱脱渔知道她说的是昨夜侍寝一事,就结结巴巴:“陛下他极小心每个动作,都是按照御医的指点完成的,我们俩紧张的满头大汗,而且时间也很短。不像从前,每次一个时辰都还”
元德仪身为名阀千金,只给皇帝侍过两回寝,每次半刻,因此这细节臊的她拿帕子紧紧堵着嘴,护甲深深嵌进手掌的肉里,一阵剧痛。
“难道,陛下真的和您做了?”
脱脱渔回头,看了一眼,“你什么意思?”
元德仪忙道:“嫔妾以为那只是做戏给慧妃娘娘看。”
“做戏给人看?这又不是耍猴!”
“嫔妾不敢!娘娘言重了,若不是做戏,那也太荒唐了”
“荒唐?本宫不明白,怎么就荒唐了?陛下和本宫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元德仪听她说这陌生的话,一怔,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摇头道:“娘娘从哪里学来这疯话?皇帝不是戏文里的才子,不可能那样风花雪月,您只看朝堂上残酷的争斗,陛下自登基以来,几次险些丢了皇位,皇权在握,怎么可能感情用事?”
脱脱渔冷笑:“那是你的看法,渴望权利,就觉得皇权比感情重要,但实际上不是,个人对于真正重要的东西,看法不一,遇事做出的抉择也会不同。”
“娘娘,嫔妾觉得,您这是为自己有违礼教的行为找一个说辞。”
“有违礼教?”
“原来娘娘真的不懂,这升斗小民,一辈子只能娶得起一个妻子,便是有孕,也拿来**,大富之家,王公贵族姬妾成群,女人就不会那么凄惨。至于皇帝,三千后宫,三百六十天,夜夜做新郎都富富有余,又哪里会这么糟蹋一个孕妇?”
“”脱脱渔气结。
“而且,在宫里,有孕的妃子应该充分显示谦让的美德,把机会留给其他的嫔妃,大家雨露均沾,才能为皇家多多生下子嗣。因此太皇太后今夜直接让贺兰美人留宿御景宫了,娘娘也可以好好养胎。”
嗯
脱脱渔漫应着。
一阵风吹过来,满头花瓣飘落如雪,有箫声细细传来,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元德仪你有多久没见陛下了?”
“”
脱脱渔见她不答,“怎么?”
“娘娘是说单独见陛下么?”
当然!
“记得娘娘那时还是太后,那一次,您夜里洗了澡又喝了酒,披头散发跑到御景宫来,教训了嫔妾,罚嫔妾到大福殿跪地抄经,嫔妾哭着跑了。那之后,陛下他说御书房被您砸了,需要收拾几天,而且,他批奏折的时候不喜欢女人吵架,嫔妾就再也没被允许出入御书房,也再没和陛下单独相处过。”
脱脱渔没想到自己那一次给她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抱歉,是本宫的错。”
“不关娘娘的事,女人有了身孕,就会失去美丽,自然也就不敢献丑于皇帝面前。”
脱脱渔听出来了,她是太皇太后请来的说客。
“依元德仪的意思,有了孩子,就不能再出现在陛下面前?”
“那是自然,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娘娘此时没什么变化,到后来,肚子大的像扣了个大锅,总之,您应该还记得曹昭仪那时的样子。”
是啊!脱脱渔傻眼了。
元德仪笑道:“所以,还不如早点放弃,免得惹陛下嫌弃起来就不好了。”
“本宫给他生孩子,百般不适,他居然敢嫌弃?”脱脱渔怒道。
“傻娘娘,这宫里给陛下生孩子的多了,曹昭仪,阴妃娘娘,嫔妾,还有小产的慧妃娘娘,以后会更多,生过孩子的嫔妃皇帝一般是不临幸的,更别说您现在怀着孕,那更是万万不可的,传出去,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脱脱渔觉得,梦里才有的一点缤纷,消散得无处可收。
夜晚春风荡漾,她的眼里蓄满汹涌的眼泪,抬头望月,一张脸被漫天花瓣雨怜惜,多像他的唇轻柔印在上面的感觉,可以后,他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她把那些妄想和着眼泪咽回到肚子里。
无法解释,到底得到些了什么,又失去了些什么
元德仪感觉到她哭了,自己也鼻子发酸:“娘娘,等您肚子里的小皇子开始动起来,您就不会觉得失落了。”
脱脱渔摇摇头:“本宫不喜欢小孩子,除了康。”
“唉!娘娘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听的人失笑:元德仪只比本宫大两岁吧?
“是吗?感觉这一有孕就老了十岁。”
继续前行,两人好像没话可说。
脱脱渔道:“元德仪,本宫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不知道可不可以?”
“娘娘,一个人月下散步多无聊,嫔妾会一直陪着娘娘。”
“太皇太后是要本宫在寿康宫过夜么?”
元德仪抓住时机:“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说,娘娘就别去打扰陛下了,万事开头难,只要今夜过去了,以后便习惯了。”
“贺兰美人已经送去了?”
“是,这会子只怕已经承了君恩,得了雨露”
“哦!玛的,本宫想喝酒!”
脱脱渔骂了一句粗话。
元德仪吓的脸变色:娘娘不可!这是自残身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零三章 火上浇油()
二人漫无目的,走着走着,来到一处空地,四周圆柱子顶头黄色宫灯高照,圆形的几组白玉石桌石凳,只是上面粉红白各色花瓣堆砌,覆盖满满。
太监宫女还没跟过来,脱脱渔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累死了!
“娘娘!使不得,石凳很凉,会落胎的!”
“花瓣这么厚,不妨。”
“还有,娘娘您穿着这一身骑射服,想来又骑马了?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脱脱渔一甩马尾:“本宫又不是泥捏的,要是那么娇气,陛下他怎么敢”
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她大囧,元德仪只做没听到。
拂一拂石桌上的花瓣,露出一个棋盘,桌角一个凹槽,里面嵌着一盒黑白棋子。
“贵嫔娘娘会下棋吗?”
脱脱渔一耸肩,“苇原宫的人都知道,本宫除了吃,什么也不会。”
元德仪笑道:“娘娘,其实,您什么都会,只不过,不屑拿这个来取悦君王。”
脱脱渔上上下下打量她,忽然道:“那夜,本宫到御景宫书房找陛下,看见你在绣花,就把你一顿痛骂,罚你去大福殿跪地抄经,你委屈地哭着跑了。然后本宫对陛下说,这苇原宫里,只有元嫔是个做皇后的料。”
温婉的女子闲敲棋子落春花,问:“哦?陛下他怎么说?”
脱脱渔扑哧一声笑了:“陛下当时在批奏折,怒骂本宫说,只要你不做皇后,长喙母参军(母猪)当都行!”
呸!笑啐一口,元德仪瞬间敛了笑容,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子沉吟:可是,那时娘娘还是太后罢?
脱脱渔点点头,自觉失仪,转移话题。
“本宫棋艺虽然烂透了,但元德仪刻意相陪,下起来,也许不会像跟慧妃娘娘对弈,输的那么惨?”
“放心,嫔妾的棋艺也是平平,宫里的棋师都说嫔妾,资质蠢笨。”
两个人开始下棋,不多时,随身的宫女太监都赶上来,给两人的石凳上铺上锦垫,请她们重新坐了。
又拿出三层什锦盒,各种零食,梅汁腌渍的鲜艳水果杂丁摆设一旁。
脱脱渔一看那些酸食,就口舌生津,再也无心下棋,专心于吃,输的一塌糊涂。
夜色渐深,元德仪穿的太单薄,披上锦绣大披肩。
“元德仪!你再敢赢一盘,本宫要掀桌子了!”脱脱渔把最后一个酸角脯一口吞下去。
被威胁的人哈哈笑:“掀呐!这是石桌。”
宫人们纷纷进言:“贵嫔娘娘要是少吃些,也许能赢一两盘也说不定。”
“可是,本宫现在除了吃,还有吐,还能做些什么?”
脱脱渔懊丧地说,心里别扭极了。
听见贵嫔娘娘凄凉地问话,宫人都不敢言语了。
元德仪笑道:“是嫔妾的不是,娘娘年纪小,好胜心重,就是让一让也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赢房子赢地。”
“还要怎么让?钻到兔子窝里,老鼠洞里?”
这个麻烦的娘娘,怎么又不合适了,元德仪哄小孩儿似地笑道:“这一盘,嫔妾一定让娘娘赢!”
“元德仪不必特意相让,因为本宫打小就没赢过,所以也就习惯了一无所有的感觉。”脱脱渔把脸贴在冰凉的石桌上。
“好!不让,娘娘您既然下不过嫔妾,就承认自己是个小笨蛋好了。”
激将法好像起作用了。
“你才是笨蛋!咱们再下就赌点儿什么?”
元德仪笑弯了腰:“娘娘,就您这臭棋篓子,下一盘输一盘,还敢赌钱?不怕输的底儿掉?”
“哼!一说赢钱就有紧张感了,也就能赢了。”
撸胳膊,挽袖子,今夜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这就对了,烦恼都是自寻的,宫里的女人,要比宰相都大肚才行。”
宫人笑着接应元德仪的话:“不用担心,二位娘娘的肚子很快就会比宰相的大许多!”
脱脱渔大叫:不要!丑死了!
棋局继续。
“启禀贵嫔娘娘,御前的高启明求见。”
脱脱渔正举棋不定,随口道:“叫他来吧。”
“贵嫔娘娘!下这里!”
“不,应该下在这里才对。”
两个臭棋篓子拿着棋谱在脱脱渔后面观棋乱语真小人。
“启禀骊贵嫔娘娘,奴婢是御前高启明。”
脱脱渔终于把棋子下落。
“有事么?”
“回娘娘的话,陛下正在御景宫寝殿,搂着贺兰美人在床上,撩云拨雨,颠龙倒凤,不知道贵嫔娘娘有什么话?”
此话一出,随侍太监宫女的嘴惊愕地大张着,任花瓣飞进去,元德仪手里的棋子啪嗒!掉在棋盘上。
脱脱渔气血翻涌,拿起一盏止逆汤,茶盏的盖子哑哑喳喳,抖个不停。
强做镇定,在众人的注视下抿了一口。
“小高公公的话,本宫该怎么回答?”
把鞠球抛过去。
元德仪从来没有受过这个,拿着帕子的手都在剧烈地抖动,“小高公公,本宫和贵嫔娘娘都有孕,怎么能听这样的浑话?”
高启明道:“奴婢来的时候,不知道元德仪娘娘也在,恕罪。”
噢,原来如此,元德仪稍稍消气。
“骊贵嫔娘娘!陛下他正在御景宫寝殿和贺兰美人在床上撩云拨雨,颠龙倒凤,不知道娘娘有什么话说?”
太监和鹦鹉一样学舌,和老鸹一样聒噪。
“你有完没完?”脱脱渔怒道。
“是!奴婢记下了,这就回御景宫替娘娘传话。”
高启明起来,掸掸腿上的浮土和花瓣,走了。
元德仪嚷道:“陛下这是怎么啦?他正宠幸别的妃子也罢了,可是叫人传这样的话,叫人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