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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骊妃做皇后已成定局,阴山,脱脱象飞和东城临心里都颇不以为然,因为骊妃如今所作所为更加不堪。
但时至今日,皇帝威严极盛,三朝元老已经不敢在年轻的皇帝面前有丝毫造次了,文武百官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前那种议政的时候吵闹如集市的情形再也见不到了。
几个老臣热的如滚水咕嘟鱼,心想不管是谁,赶紧有了结论好找个凉快地方,喝上一大杯冰饮,就眼巴巴等着皇帝说话。
尊饮一口热茶,心都烫熟了,沉声道:“好吧,朕就给慧妃加一票。”
众人面面相觑,大出意外,原来皇帝心里的人选竟然是慧妃!
安王立时改了口:陛下,老嗷臣,话说了一”
但他越急越结巴,曹秉鲲急忙声援:“陛下,安王爷是说,他虽喜爱骊妃娘娘没错,可是最后还是要以慈恩宫的意思为准,因为华家也不想人说华太后娘娘有什么私心。所以,他的提议最后是慧妃娘娘。”
安王伸出大拇哥,夸老曹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阴山和东城临几个本来忌惮骊妃上位,魏王脱脱颜飞会生出一双大翅膀飞上天空,如今换上了慧妃,虽说也是他的女儿,却不知为何心里大大松口了一气。
一时议定了皇后人选,众臣纷纷恭贺皇帝大喜。
旨意发到礼部,选定七天后的黄道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之所以这般神速,因为礼部自东城凤被废,已经足足为这场封后大典事宜准备了半年,诸事早就齐备,只欠皇后一个人选。
而且众人心照不宣,太皇太后也许就是这几天的事,讲个老礼儿,冲冲喜,说不定这个坎就过去了。
魏王离得太远,一切由脱脱一族的族长脱脱象飞代劳。
因此礼部给脱脱象飞府里送去聘礼,皇帝大婚,聘礼多到令人瞠目结舌,不过,魏王府财大气粗,陪嫁的妆奁也毫不逊色,一来一往,旗鼓相当。
新皇后的母亲客氏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女儿竟然做了皇后。
直叫华太后掐她,因为怕这终究是一场美梦而已。
华太后笑她:是真的!都是你生了一个好女儿,才色双绝,名动京城,关键还贤良淑德,雅量大度,堪为陛下的贤内助。哀家老了,一身病痛,精力不济,以后这后宫交给她,也就可以放心享清福了。
客氏道:“其实,奴婢自进宫以来,冷眼旁观,陛下一心只扑在骊妃娘娘一人身上,她又怀着龙子,您若再一力主张骊妃娘娘,那新皇后只怕根本就没机会”
华太后摇摇头:其实,这是皇帝一个人的决定,因为骊妃争宠太过,致使两个月之内,贺兰美人,脱脱容华,元承荣接连毙命。他也是为了不引起众怒。再说,哀家也从来没把朔华那孩子当外人。
客氏跪地泣不成声:“华太后娘娘对她比奴婢这个亲生母亲还要关爱有加,奴婢就是粉碎碎骨也不能报答您万一。”
“得了,哀家知道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百八十七章 侍疾()
慧妃因为封后大典,试大礼服,提前演绎封后大典的走位坐拜,繁文缛节多到数不胜数,自然没有时间再给太皇太后侍疾。
华太后也很忙,因此,寿康宫就交给储婉仪,万嫔和徐才人等照看。
华太后和慧妃都不在,脱脱渔才敢去寿康宫走动。
和康在浴室里洗澡,康在里面狗刨,蛙泳,跟小可爱待在一起,是她这些天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在育儿室里,把幼儿哄睡了,来到寝殿看太皇太后。
从宫女手里接过一盏蜜炼川贝枇杷膏,用小勺挖了一勺喂太皇太后。
老人张口吃了,因为卧床,也没梳妆,长长地白头发在后面扎一条黄色的缎带,身穿白色寝衣。
对宫人们道:“你们退下去”
是,太皇太后。
侍奉的宫女太监们连忙躬身退下了。
脱脱渔瞧着她道:“啧啧啧,您全靠发髻和华服穿出一国太皇太后的威仪,这么一瞧,就和大兴府大街上拄着拐棍胡熘达的目光呆滞的老婆婆一”
话没说完,太皇太后严厉的眼神把她吓住了。
“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哀家要睡了。”
“可是臣妾睡不着”
脱脱渔又喂,太皇太后却摇摇头。
她便把药盏放下,递给她一盏茶漱了口。
然后像一只病猫似地趴在病床边上。
“怎么你也知道怕了?怕元承荣的冤魂来找你算账?”
“太皇太后,父亲身边有很多死士,但臣妾从来不认为他们真的会为主人去死,现在信了。”
“嗯,这世上,像你这种漫无目的,随随便便活着的白痴已经很少了咳咳咳”
老人剧烈地咳,浑身震动。
“太皇太后,别死好么?”
脱脱渔的一双大眼睛还像刚进宫时那样清澈见底,衬托一张清丽的脸和孩童一般无邪,太皇太后不知道是尊把它在羽翼下保护的太好,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为什么?咳咳咳”
一双鸡爪般干枯的手,震颤着摸她那披散开来的光鉴可人的长发。
“您死了,苇原宫的人会说,是被臣妾活活气死的。”她的小嘴一扁。
“少装可怜了!哀家不是被你气的是被谁?”
“好吧,只要您好好活着,臣妾发誓再也不见陛下了”
“真会卖顺水人情!你以为出了元承荣的事,尊儿还会再宠你么?要知道,他虽然对元承荣是另外一种感情,那感情看似很淡,但其实很深的。”
脱脱渔长久地没抬起头来。
“怎么?现在后悔了?哀家早就说了,你们两个好,没人阻拦,可他是皇帝,他有庞大的后宫,你不能干涉他临幸其他嫔妃。独吃独占的后果,就是全部失去,手里的沙子,握的越紧,失去的越多。”
脱脱渔抬起头来,“臣妾不后悔,要么全部拥有,要不就全都放弃。”
“滚吧你!大晚上的跑这里来给哀家添堵!”
“太皇太后,臣妾以为这苇原宫里,唯一能懂这种感觉的人就是您这个老疯子了,知道么?他给的一切好像是梦!”
她说到他的时候,小脸上焕发异彩,如一朵昙瞬间绽放,耀的太皇太后眼。
这个小疯子她得到了什么阿?她得到了天上的太阳!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更剧烈的咳喘,老人用帕子捂住嘴
“哀家诅咒你!脱脱渔!”
“别咒臣妾了,梦会醒,醒过来臣妾什么也没有了。”
“是啊!听说慧妃要做皇后了。”
脱脱渔点点头。
“哀家一辈子没做过皇后,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被问的人眨眨眼,“前不久,臣妾做过一晚,在懿坤宫,不过不是金凉国的皇后,是他一个人的皇后他这样说。”
又一阵剧烈的咳喘,老人再次用帕子捂住嘴喘息,“脱脱渔咳咳咳哀家做鬼也要诅咒你!”
“别咒了,真的,太皇太后,臣妾已经很难过了,比起从没得到过,得到了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只不过,他像个水闸,开时泄洪,关时滴水不漏,多么洒脱地在玩游戏?”
她趴着哭了。
老人颤巍巍道:“他是君王,元承荣之死,不得不给大家一个态度,乖,不许哭了!你怀着孕,别苦坏了身子。”
她只是不理,继续嘤嘤哭着。
太皇太后笑道:“说实话吧,不知为何,瞧见你哭,哀家其实心里特别痛快,因为只有脱脱颜飞的女儿哭了,全金凉国的人才能笑出来。”
脱脱渔抬起挂满泪珠的脸,拿着帕子扪干那些可笑的眼泪,傲然道:“臣妾偏不哭了!偏不给你们看笑话!大不了回到从前的脱脱渔,只要臣妾想,没有做不到的。”
太皇太后木然道:”你还是哭吧!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趁她闭目养神,脱脱渔悄悄拿过她用过的帕子,打开一看,里面一片血迹洇红
强忍伤心,悄悄把那帕子丢到痰盂里,又拿过一个新的,替她擦下颌的水迹,老人的脸是灰的,和香灰一个颜色。
她一直闭着眼睛,脱脱渔以为她睡着了。
而她又开口说话:“最近别老来晃悠,哀家的咳疾会传染,你肚子里的小公主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
“太皇太后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孩子呢?”
太皇太后冷笑:“哼!你最好生下女孩儿,哀家已经给刘一守下了懿旨,只要是男孩儿,当场就赐一碗‘安神’汤”
脱脱渔点点头,和衣躺在旁边的榻上。
“还不快走?”太皇太后不耐烦地唿喝。
“臣妾今夜睡这里,陪您说话。”
太皇太后满是皱纹的嘴角上扬,“你不恨哀家么?”
“您吓唬谁呢?要是您能那么做,为何不一早杀了康?他才是威胁皇位的第一人。”
脱脱渔看见,金丝纱帐后的老人又是满脸虚汗,就翻身起来,在高几上的金盆里,投了巾帕,绞干了,拿过去,给她擦脸和脖子。
“唉!小机灵鬼,你为什么不是东城家的女儿呢?”老人像孩子一样由她摆弄,嗅到她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兰百合香。
“哈!您能想像东城临有臣妾这样的女儿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百八十八章 没有答案()
“唉!小机灵鬼,你为什么不是东城家的女儿呢?”老人像孩子一样由她摆弄,嗅到她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兰百合香。
“哈!您能想像东城临有臣妾这样的女儿么?”
不能!太皇太后哈哈大笑,引来新一轮的喘息,吼儿吼儿像胸膛里安了个风箱。
只是,跟这个小疯子说话使她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因为整天对着储婉仪和万嫔等一众嫔妃,她们个个恭谨柔顺,但很闷。
毕竟,苇原宫里,好看的面孔数不胜数,有趣的灵魂却少之又少。
喝了一口苦涩冰凉的金边莲浓汁,算是把咳嗽压下去了。
太皇太后笑道:“不能想象东城临有你这样的女儿,可是,你的父亲脱脱颜飞是一个风雅如神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为人沉静冷淡,不大爱说话,哀家更不能想像你是他的女儿。”
脱脱渔说起自己的糗事:嘿!何止啊,父亲还有洁癖,但是,臣妾幼时,就有一个毛病,只要父亲在场,一吃饭,就必然跟他说,爹爹,鱼儿要便便!
父亲一喝茶,臣妾就两腿一扭,鱼儿要尿尿!
父亲每次骂,这孩子,恶心死了!
气的拿起一个瓶或是什么东西,照母亲的头上扔过去,你是怎么教的?
听见她依旧称唿魏王妃王人氏为母亲,而且十分自然,太皇太后感到诧异,点头道:“那样的家庭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那最后,是谁陪你去更衣的呢?”
干嘛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脱脱渔怒道:“自然是回雪姐姐,难不成您以为是流风哥哥啊?”
太皇太后一拍大腿,哀家下辈子要托生成你!
脱脱渔白了她一眼,“您羡慕这个做什么?可以说,臣妾当初和流风哥哥的那层主仆关系,是我们最终失之交臂的主要原因”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喂!这些事情只在这里说说,如今流风娶了名琴。别回头,名琴也被你这个狐狸精气个好歹,她有孕了!”
这么说也太离谱了吧?脱脱渔想呛她两句,但是乖乖回答:“知道了,臣妾又不傻!”
虽说是又被拐着弯地教训了一顿,但她已经成功地把话题转到这里,就冷笑道:“太皇太后对这事如临大敌,臣妾也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偏偏华太后娘娘把流风哥哥招进慈恩宫里来,以奏琴为名,捏合臣妾和他两人私下里见面,也不知道她是何用意,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让名琴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太皇太后总觉得喉咙里有异物,清了清嗓子,“噢!你还别说,哀家现在很后悔当初没让名琴进宫,因为现在看来,名琴比凤儿机灵多了,而且也会讨人喜欢。说不定她进宫,陛下会对她一见钟情,那也就不会发生废后的事了。”
脱脱渔一双大眼睛瞪着太皇太后,气愤地叫嚷道:“您为什么把话题一下子扯出十万八千里?回答臣妾的话,华太后她,究竟是谁?”
太皇太后身子向后倾,依旧靠在抱枕上,闭起眼睛,“哀家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华太后就是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