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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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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跟奴婢无关,只要认真做好每一餐,毕竟,只有陛下的信任,才是奴婢做膳食的根本。”

    尊:你能明白这点最好。

    曹修仪知道皇帝不满她指使尚食局对付永宁宫,就岔开话题道:“那永宁宫被禁足时,叫宫女拿银子贿赂守卫,想偷偷摸摸出宫回府去拿鸡鸭鱼肉的事也是尚食局的错喽?先帝大行之礼,太后娘娘一顿不开荤会死吗?”

    脱脱渔不语。

    尊:“是阿,白吃人家的米饭事情还真多!”

    曹修仪拿着香扇子把掌扇内监挤到一边,给尊扇风,启朱唇道:“就是!吃饭那么积极,可在先帝灵前一滴眼泪都没流,据说连先帝养的金獒因为失去主人都流眼泪了呢!太后娘娘都不如狗仁义。”

    脱脱渔也笑道:“流出眼泪的曹修仪跟先帝的狗一样一样的仁义!”

    樱晨公主趴在她“夫君”的后背上笑的上不来气。

    曹修仪被她们的无赖气得脸变色,“少打岔!先帝丧礼没过,你偷偷开荤就是不行,即使身为太后,也难逃被打入冷宫的惩罚!”

    尊在曹修仪扇的阵阵凉风里眯起了眼睛,笑问:“你有那么馋么?”

    脱脱渔:“对,臣很馋,从前在魏王府的时候有一顿不吃肉,居然差一点儿死了,把臣打入三尸殿好了!”

    樱晨叫道:“夫君跟我一样!无肉不欢。”

    曹修仪低声骂一句:不要脸!

    尊却摇头:“骗人!依朕看,那些东西其实是给寿王的乳母们拿的吧?”

    脱敏忙道:“倒是陛下眼睛最亮,心中最明!自从先帝驾崩,乳母们要定时到大福殿哭灵,又加上天气热,再把汤水都换成了蔬菜香菇豆腐做的,她们几乎没有奶水,寿王饿的哇哇大哭,太后娘娘没办法连自己每天用的血燕窝银耳羹都分给她们吃了,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王尚宫听了解释:“修仪娘娘有懿旨,宫里不许杀生,乳母们的汤水自然换成素的。”

    脱敏道:“尚宫娘娘,我们查过内务司的记录,从前文宗帝没了,国丧期间,也没有到把吃奶的皇子皇孙饮食都断了的地步。再说,让魏王府的膳师一盅盅把补品炖好了用食盒送进来,又没在宫里杀生。只是守门的人非说永宁宫太后禁足,所有人都不能出来半步,所以才发生了刚才陛下见到玳瑁她们用银子贿赂守卫公公的那一幕。”

    王尚宫迟疑地道:脱公公想的很周到,其实也可以

    “看穿不要点破,陛下说出来,难道是想让曹修仪变成曹承荣?”脱脱渔冷冷地把话接过来。

    曹修仪也冷冷道:“嫔妾为何要变作曹承荣?这是什么混账说法,满大兴府里哪有敢杀生的,魏王府就胆大包天?哼!要是那样,先帝在时,对魏王爷百般照拂,无微不至,如今他却这般报答君恩,真是良心都让狗吃了!”

    脱脱渔笑道:“本宫也知道,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何文宗帝驾崩的时候,宫里都特许给乳母们供应少量的荤食,以维持吃奶皇子们的日常,曹修仪在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针对一个吃奶的孩子,这也是报答君恩?”

    曹修仪跺脚道:“陛下!规矩就是规矩,皇家先破了,那满大兴府的婴儿他们的乳母和母亲就都要闹着开荤了。”

    尊点头:“原来如此,朕就下旨,国丧期间,大兴府凡是家里有婴儿的,哺乳的乳母和母亲不必如素,不过,只限宰杀禽类,限制数量。”

    众人都跪下:陛下圣明!

    高常世赶着出去,到礼部和户部颁下圣旨。

    既然皇帝都挑明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曹修仪敛衽行礼:陛下,嫔妾还有事要忙,这就告退。

    她也觉得这事情好像自己也不大占理,刚才话说的太大了,几乎没给自己留转环的余地。

    抽身要走,樱晨跳过来拦住去路:“皇帝哥哥!难道臣妹的耳光就白挨了!难道母后和脱脱渔就白被她折辱了?难道?好吧,堂堂公主被打,母后被辱,夫君被欺负,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那臣妹就到父皇灵前三尺白绫自尽罢了!”

    脱脱渔拉着她扇风点火:“樱晨!你别这样,其实是你自己傻,你的皇帝哥哥本来跟你也不熟,有道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何况你只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哼!既然皇帝哥哥厌弃臣妹,那臣妹死定了!来人,预备三尺白绫!”樱晨公主哭的谁也拦不住。

    永宁宫的宫人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跪在地上哭泣:公主殿下!您千金之体,万万不可轻生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 好好守寡() 
曹修仪一见樱晨寻死觅活,要闹出人命,冷笑道:你做戏给谁看!

    “没办法了,曹承荣,你就给她一个说法好了!朕可就这一个皇妹!”尊被樱晨闹的头疼。

    “哇!”地一声曹修仪哭了,“陛下!嫔妾肚子里有了龙嗣,只封修仪,居在锦昭仪之下,已经够委屈的了,如今为了一点儿芝麻大的小事,地位一落千丈,做了承荣,嫔妾的母家曹氏一族就会蒙羞,嫔妾的父亲和母亲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曹承荣真是己所不欲,硬施于人!你怕曹氏一族蒙羞,可你打了堂堂公主,就不怕皇族蒙羞?你对华太后娘娘出言不逊,难道就不怕她们华氏宗族抬不起头来?”

    这个该死的脱脱太后得理不饶人,句句挑拨离间,她使出杀手锏,做出痛苦状:“陛下!嫔妾肚子疼,脚也疼”

    尊没来得及说话,被脱脱渔抢先:“老天,这是怎么了?快传御医,说曹承容身体不适!话说头里,这是永宁宫,又想赖在本宫头上,这招真烂!”

    惊慌失措,过去扶曹修仪又被挡回来了,她只好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先帝大行之礼后宫事务繁重,曹承容身份低微卑贱,主持后宫难以服众,来人,传本宫懿旨,晓喻六宫,即日起,就由华太后娘娘帮着锦昭仪协理六宫事宜!”

    脱敏答应着,去各处传话。

    “陛下!”

    曹修仪再叫一声。

    尊为难:“人家可是太后!也不会瞧病,还是找御医吧?”

    谁要看御医!变成曹承荣的曹修仪哭着走了。

    大殿里只剩他们三个人,樱晨一蹦三尺高,“呦吼!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

    “是阿,推波助澜之后,你的母后已经把协理后宫大权在握了!”脱脱渔冷淡地说。

    “可是朕还没表态呢?这种事情你一个过气太后有什么权利决定?”

    “陛下!您现在反对已经晚了,明天早上,所有苇原宫的奴婢都会说,这道懿旨虽然是脱脱太后下的,可却是樱晨公主以死相逼,陛下才妥协的。”脱脱渔慢悠悠地说,端起宫女们送来新做的红豆沙果冰。

    樱晨公主跑了:“我找母后报喜去!”

    “别去!听着好像咱们商量好了抢人家的协理六宫之权似地。”脱脱渔叫道,可人早没影了。

    “真是的,挨了打还以为自己占便宜了!”脱脱渔嘀咕了一句就不再说话。

    尊命所有宫人退下。

    因道:“朕猜曹承荣找太皇太后告状去了。”

    “是啊,只要一哭闹,太皇太后看在她有孕,什么都答允她了,修仪之位还给她,协理六宫之权也是。”一说起来这个,脱脱渔就瞪了尊一眼,好像他是青塘里的癞蛤蟆。

    尊装着看不见:“那你还要下那样的懿旨?”

    “老实说她做不做修仪在她看来天大,在旁人却不大要紧,但华太后意在拿到协理六宫之权,围绕着这事起的风波,说起来两方都有错,太皇太后和稀泥,各打二十大板,就可以拿恢复位份来安抚曹承荣。”

    脱脱渔坐在椅子上,端着一盏赭红色的豆沙果冰,拿着小勺挖着吃,就像说别人的事,本来,这事也是与己无关。

    “好吃吗?”

    “陛下又不是没有,您自己尝呗。”

    “朕最讨厌吃豆子。”

    “臣最讨厌吃冰”

    “那正好了,咱们可以合作把它吃完。”

    “真滑稽,陛下如果讨厌豆子,把红豆给臣拨出来,不管加上百果,核桃,杏仁,榛子或奶酪,它还是一盏甜香的百果冰,可臣若不喜欢吃冰,把冰都给陛下,那臣就只剩一堆味同嚼蜡的豆子,这就是做皇帝和做太后的区别,或者说是臣做的这种太后,瞧瞧华太后娘娘,她才是太后!”

    “喂,脱脱渔,一盏冰而已,你不至于”

    “至于!臣说至于就至于!就是您一开始根本不打算把臣当太后看,臣才成了一堆谁都不待见的豆子。”

    “怎么了?朕把你禁足,你很闷吗?”

    尊用手抬起脱脱渔的下巴,迫使她站起来,看见那夺人心魄的眼睛里一片迷茫和伤感,就把唇印在那上面。

    哦,再没有永宁宫里这么好闻的香,再没有太后这么蠢的媚,这么苦的甘,再没有你这么精明的傻

    脱脱渔的眼皮被皇帝盖上了“御玺”,暖暖的温热气息潮水般袭来,她吃了一大口冰来抵抗那份暖:“您要让臣说真话吗?”

    “嗯”

    “禁足虽然闷,可是跟那个比起来,臣更讨厌陛下到永宁宫里来,比那更讨厌的是,总是要这样的越界您知道么?您这样对臣,臣不但做不成豆子,连臭豆腐都做不成了呢!”

    尊停下来,低头看着她冷漠的目光,笑道:“这下子好了,太后做不成,豆子也行,豆子做不成,居然想做臭豆腐,脱脱太后的底线在哪里?”

    脱脱渔摇摇头,跪在地上:“陛下,臣的难处您应该很清楚,看看这如坟墓一般的宫殿吧!真叫人面目可憎!”

    “什么叫面目可憎?你这个放荡的女人,明面上是魏王千金,可自幼就天天泡在市井街衢,赌坊青楼,结交的都是无赖泼皮,如今更应该住在这里好好受受熏陶,一个流风没扯清,又跑出来一个李轻怜,你都守寡了!守寡懂吗?深宫似海,居然还能勾搭别的男人,合着你想直接在永宁宫招个男宠是么?”

    “放心!招男宠臣也是在宫外”

    脱脱渔的话没落地,衣服领子都让某人薅起来了。

    “放开!陛下,您疯了么?”她也生气了。

    尊想起来,樱晨就是因为婚姻的不幸而开始放纵自己的,一旦生活里没有一丝光明,就只能把自己全部染黑,可是那样了以后,樱晨明明更加不快乐了,那是饮鸩止渴。

    眼前的少女,显然是所有女人里最可怜的

    也许他喜欢过的人是水鱼,而眼前的人是脱脱渔,是仇人脱脱颜飞的女儿,他放弃她了,但是事情可笑就在这里,他的放弃与否对敌人来说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在惩罚自己。

    “你说!怎么样你才能好好守寡?”他的眼睛里闪着的不是怒火,但显然在极力压抑自己复杂的情绪。

    “守个屁寡!我和先帝连面都没见过,这样子对我公平么?”

    他看了看如花般的活泼少女

    “陛下怎么不说话了?您别偏心,樱晨那样您不是也没打算管么?”

    “她是她,你是你!”

    “可臣的乳母脱嬷嬷说,要是女人老不接触阳气,会变成干巴巴的鬼婆婆的,臣今年只有十六岁。”

    他想了想,咬牙道:“好,朕就尽量和你待在一起,使你不干巴巴的”

    “可是臣讨厌见到陛下”

    “绕那么大弯子,朕知道你想见谁,不过给朕忍着!!”他咆哮。

    她吓的直哆嗦,“好!臣心如死灰还不行吗?”

    “你只有十六岁,确定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么?”

    她极力在脑子里搜寻在曾经畅园芙蕖池边那种心碎的感觉,可是人真的是健忘的动物,或者说只想选择性地记住美好的事情,还是她终于从天涯海角回到了大兴府,和那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所以又产生出什么多余的幻想。

    她都懊丧地快哭了:“知道,替代品什么也替代不了。”

    嗯,虽然这是真理,虽然这是他期待中的话,但是,把他的心都说凉了,哇凉哇凉的。

    好久,他的情绪才和缓了下来,道:“朕答应你,只要你好好守寡,别糟践自己,就给你发个贞节牌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章 一步臭棋() 
皇帝的语气像哄小孩儿,把贞节牌坊说得如同旭眼里的糖葫芦。

    切脱脱渔嗤之以鼻。

    “怎么,不愿意?给你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发贞节牌坊,你知道朕有多亏心?”

    “牌坊的事再议,关键是臣在这深宫里,在您的嫔妃面前,就像一个失去了宗(尊)严的雕像,求您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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