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不愿意?给你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发贞节牌坊,你知道朕有多亏心?”
“牌坊的事再议,关键是臣在这深宫里,在您的嫔妃面前,就像一个失去了宗(尊)严的雕像,求您看在锁阳相识一场的情份上,等先帝丧礼一过,就准许臣带康回父亲的封地琉州,臣把他扶养长大,就算是了了脱脱英姑姑的遗愿。”
“你在太皇太后那里碰了钉子来的对么?”
尊一屁股坐在檀木半枝莲宝椅上,口气也冷了。
跪地挪到尊的腿边,她装可怜:“陛下,太皇太后过的桥比臣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臣吃的饭还多,她是个臣根本就斗不过的老狐狸,她先是为了钳制祁王和贤太妃母子把臣扶上皇后之位,又为了保护寿王把臣扶上太后之位,您如今做皇帝,现在又怕康被父亲利用,把臣和康禁锢在这深宫里做人质,可臣是个人!不是一个棋子,臣想要自由!”
“哼!干嘛赖到太皇太后头上,朕问你,你是怎么进宫来的?如果先帝不死,你就是皇后,还是要在这深宫里扶养寿王,若干年后,先帝一死,你依旧是太后,你既定要走的路线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节奏快慢变了而已,因为你天生就是一枚棋子!作为一枚棋子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脱脱渔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抬起头,仰望皇帝:“陛下,求您别这么说,让臣进宫是脱脱英姑姑死前一力促成,她明知道要是抚养康,朔华姐姐无论从修养和学识都胜过我太多,可她仍然坚持这么做了,这到底是帮父亲,还是害父亲,真的很难说。所以,臣的父亲要是想下棋,他早就有了培养好的棋子,男有朔明哥哥,女有朔华姐姐,那是文武双全,是父亲的左膀右臂。”
“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确实连作为一枚棋子,你都是一步臭棋,但你已经被人恶作剧似地摆在棋盘上了,你父亲哭着也要下完不是么?”
尊忍住笑,这话一语双关,她的眼泪就长流下来,即使是亲生父亲,也会把自己的女儿当作棋子来下棋?
“陛下瞎说什么大实话!您好讨厌,臣再也不想见您了!”
“一个连臭豆腐也做不成的棋子有什么资格讨厌皇帝!说到底,朕能在这里坐着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天命孤煞星!”尊的口气比红豆冰更冷,脸比臭豆腐还臭。
“陛下您也把我看作一枚棋子么?”
“不然你以为呢?你进宫不是做皇后就是太后,却甘心情愿在朕面前称臣,这是为什么?”
脱脱渔觉得被在尊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下,自己就像被扒光了的老鼠,让一只猫刺探的无所遁形,这感觉只在父亲面前有。
“那是因为臣仰慕陛下的德行,就像滔滔江水连绵”脱脱渔双目再次湿润,晶莹的泪珠沾到翩翩起舞的眼睫毛上,忽闪忽闪的。
“打住吧!该死的!再骗朕朕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切!她被拆穿,拿出真面目,狠狠瞪他一眼:“那是因为陛下知道臣的秘密太多了!臣迫不得已才示弱,为这事挨了父亲一顿臭骂!”
按你说,你父亲是不同意你称臣的,可为啥最后又同意了?
“这个臣也不敢问父亲,不过臣猜测父亲现在也顾虑您一旦被逼的太狠了,就会选择跟阴山结盟来对付我们,甚至最后扛不住了,有可能答应禅位给他的女婿祁王,那样,祁王就等于插上双翅,真要飞龙在天了,这是脱脱党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你这枚棋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了,议政的时候,明里是脱脱党的发言人,暗地里给您当托儿!”
机灵鬼对这种事上道之快,让他心花怒放,但脸上仍然沉如水,一付勉为其难的样子。
“事先声明,朕可不爱吃豆子。”他拿过桌上放的一条帕子,给她轻轻擦干满脸泪痕。
“那正好,臣不爱吃冰。”
“不太好吧,果冰都给了朕,太后剩下一堆谁都不待见的豆子。”
“无妨,只要有豆子在,总可以做成臭豆腐!”她的话充满绝望,泪更多地落下,他把她安顿在腿上,双臂环住她的身子,拿着帕子给她拭泪。
“算了,这么臭,你自己吃吧,朕嫌恶心!”
“您吃不吃?吃了热病就好了!”
要朕吃也行用嘴喂
“陛下!这样,臣还怎么守寡?怎么领到贞洁牌坊?”她大呼小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那你说,怎么吃?”尊笑问,他满心欢喜看着这个家伙对于她自己的命运开始有了一点儿屈服,一个女人要是不知道屈服,那男人会很累很累,一个棋子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赢棋,那下棋的人会把她舍弃。
脱脱渔歪着脑袋想:“就像就像朋友,陛下知道朋通鹏,鹏就是神鸟,神鸟不足以比喻陛下,陛下乃是神龙,神龙飞天万里,万鸟相随,臣是万鸟里的一只。”
“跟龙一起舞的是凤,为何太后只想做鸟?难道还没忘了那个人?”尊接过勺子开始吃冰,又沙又凉又甜,是豆子让冰这么好吃。
脱脱渔摇头:“您知道臣没什么耐心,早忘了,后宫嫔妃是凤,朝臣是鸟,所以臣只能是鸟。”她吃红豆,沙沙的带一点儿冷,没有冰的豆子哪有这么爽?
“朕看你就不是只好鸟!一定是怕朕对付他才否认还爱他对么?”尊骂道,因为他的嘴里被她硬喂了一口豆子,他艰难地把它们咽下去。
“臣认为您根本就是个昏君!您为什么要对付他?臣喜欢谁关陛下屁事!”她的嘴里被他塞了一勺冰,凉的她牙齿疼。
说好的事情,约好的章法就这样被打乱,之后,他再也没吃上一口最爱的冰,而她也没吃上沙糯的红豆,全乱套了,他们一开始是享受,最后是遭罪,总算把一大盏高高的红豆沙冰山消灭完了。
“朕有预感,以后和卑鄙无耻的脱脱太后合作一定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损人不利己。”尊喝清茶漱口,满嘴的豆子皮,难过死了。
“臣也觉得,跟着一个龌龊肮脏的君王屁股后面,注定捡不到一筐好粪!”脱脱渔冻得发木的嘴,哆嗦着被他也灌了一口温茶,好苦!吐在红色的琉璃痰盂里。
“嗳,还要不要了?”
尊看边上还有一盏红豆冰。
脱脱渔吃了一肚子冰,肚子都疼了,就骂道:“要你妹!”
哦,朕的妹,她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一章 华太后内宫主政()
果然殿外有人回禀:“启禀陛下,华太后娘娘和樱晨长公主殿外等候。”
“哦,赶快请进来!”
华太后进来,精美的发髻上插着奶白色的宫花,银镶白玉蝴蝶的素色步摇,垂下珍珠两排,穿着一套暗绿色绣凤凰的同色绯边薄丝绸礼服,凤凰是用黑色和金色淡黄色几种绣线绣成,掺色轻柔,深浅渐变,造就出一种富丽奢华而又典雅低调,连脸上的面纱都换成了暗绿色的四周镶着细细的金边流苏,这面纱也是贵妇人刮风天必备的。
脱脱渔惊呼:“老天!华太后娘娘,这套衣服可算找到了它的主人!奴婢前两天还骂尚衣局的人做出这么丑的衣服还好意思送过来,原来它还可以被您穿的这么美!”
樱晨公主骄傲地说:“哼!没瞧是谁的母后,简直是衣裳架子呢!”
“再别埋怨朕不拿你当太后,这才是太后!”脱脱渔被尊弹了一个脑蹦,哎呦!了一声。
“那您呢?哪一点像皇帝了,动手动脚的?”
脱脱渔捂着脑袋踮起脚尖打他的头,可是却被他躲开了,她顺手抄起旁边美人榻上瘙痒的玉如意,这下长度够了,累的气喘,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挨着,她跺脚:“有本事别躲!”
尊:朕没本事
樱晨离得最近,一把拉住:夫君,活捉皇帝哥哥一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宫人们吓得脸上变色,跪了一地,有御前的有永宁宫的。
陛下!太后娘娘!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如此嬉闹!一个失手伤了龙体和凤体,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奴婢们可就遭殃了!
华太后瞧着三个人,头疼!
“没有孝服给哀家找一套么?”她打量自己的穿着,十几年过去了,现在时兴的宫装首饰的样式变得简直太美,她有些不习惯。
樱晨放开尊,过来笑道:“哪有单穿孝服的?您是太后娘娘,里面要穿礼服,外罩白衫,那么似露非露,以示庄重。”
宫女们拿来了孝服给华太后上下外面穿扮好了。
脱脱渔打量道:“这耳朵上可不能戴绿翡翠,玳瑁,去取大珍珠的来。”
过了一会儿,玳瑁一颠一颠跑着来了,喘息未定,递上来一个首饰盒,脱脱渔接过来打开了,里面的一对银镶珍珠耳环成色之好让众人惊呼,脱脱渔笑道:“珍珠虽美,奴婢认为一定要上些年级的人才能戴出韵味,奴婢给您戴上吧?”
华太后也不推辞,就戴上了,众人都赞:“华太后娘娘好风采!”
之后,华太后一挥手,摒退宫人。
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对尊道:“哀家知道陛下的用意,您刚登基,前朝动荡,后宫不稳。太皇太后年迈,您今年只有十八岁,将来的后宫三千即使有比您大的,想来也不会大太多。年轻自然阅历浅,遇事难免考虑不周全,难以服众。如刚才曹修仪那样的哀家就不说了,那样的女人就是活个一百岁,也是白扯。所以您想让哀家替您打理后宫,不过,哀家有个条件,不答应,这个后宫管不好。”
“华太后娘娘您请说。”尊也正经起来。
“不瞒陛下说,哀家瞧出来了,曹修仪理后宫之政,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樱晨和脱脱太后,陛下以为她是为了什么?”
“母后,还用说吗?她嫉妒!她恶毒!”
“闭嘴!哀家和陛下说话,没你插嘴的份,下次再犯,宫规伺候!”华太后的话十分威严,樱晨吓得捂住嘴。
尊想了想:“曹修仪针对脱脱渔,朕能理解,因为她是魏王的女儿,樱晨么?朕就不明白了。”
“那是因为樱晨本来应该跟着自己的皇嫂对付脱脱家的女儿,谁知道,这个妹妹胳膊肘往外拐?”
脱脱渔说完了,尊瞧着她笑,她恼了:“知道,臣知道,谁跟我好谁倒霉!”
嗯,你就是扫把星
她被亲昵地弹了个脑瓜崩
华太后再也看不下去了,严厉地教训:“陛下!为人君者,即使对后宫嫔妃,也不应该这般轻佻!何况她是太后,再有一次,哀家就会罚脱脱太后进曝室!”
尊忙道:哦,是朕的错,别罚她,上次罚的差一点儿没命了!
怎么回事?
樱晨因把曹昭仪陷害脱脱渔的事说了。
哪知华太后听了,没说曹修仪半句坏话,只点头道:“这总是你们不知道检点自身的结果!所以哀家管理后宫第一要务就是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为樱晨是哀家的女儿,就有所偏袒,也不能因为樱晨跟脱脱太后交好就对她另眼相看,更不能因为陛下对她们俩百般纵容就什么事都含混着过了,因为哀家管的不只是陛下的后宫,还是金凉国的后宫!”
说到后来,声色俱厉,十分威严。
所有宫人都躬身道:唯太后娘娘命是从。
尊也点头,“朕知道了,以后不插手后宫的事。”
又看着脱脱渔和樱晨:“嗳,既然答应了太后,嗯你们俩自求多福吧,以后朕也管不了你们了。”
他扶着华太后头里先走了,留下二人抱头痛哭:“才弄走一个曹修仪,又来了一个更狠的!”
脱脱渔:“这是你亲娘么?”
“谁知道!!”
脱脱渔庆幸自己被禁足,樱晨公主撅着嘴跟着母后和皇帝哥哥后面去寿康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门口的守卫被告知,禁足只是针对太后娘娘一人,其余的宫人可以自由进出,尚食局的王尚宫也打发人来说,她遵圣旨每天给永宁宫送煲好的营养汤水,不必去魏王府另取了。
脱敏长出口气,要不是陛下来了,咱们永宁宫吃一夏天的馊饭,非拉死几个,本来就剩这几个奴婢了!
不一会儿,高常世又折返回来了,对脱脱渔躬身传话:陛下说他会亲自下旨命翰林院李慕白大学士写一篇给太后娘娘歌功颂德的文章,用永宁宫奴婢的名字在大兴府各大书斋发售,太后娘娘要是没人陪用晚膳,就招他前来,别人来了,陛下即赐鸩酒。”
脱脱渔道:“哦?李慕白?听起来比李轻怜要有学问,他有李轻怜大么?”
高常世道:“他肯定比李轻怜大吧?因为他是他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