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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么少,还宽衣
“不会,朕不热。”
“这三天太后娘娘不在骊宫,所以奴婢本来刚才在忍冬阁昭仪娘娘身边,只是想着陛下一个人过来太后寝殿,怕您一时要什么没人”
这不废话么?皇帝御前有内侍和殿中两省,只内侍省每个轮班就有六十二人,二十四时制,一分为三,每次交接班的时候上百人了,他会没人伺候?
“奴婢是说这样热的天气,陛下应该歇在含凉殿才对,为什么要来骊宫?太后娘娘不在也没用冰”
这个女人她到底想说什么?
说实话,就连珍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见太后娘娘的床上,澄水锦,冰丝被,玲珑玉枕,翠玉凉席觉得这个说法不足以取信于君,就道:“奴婢的意思是说,荷心有露似骊珠,不是真圆亦摇荡。奴婢特意偷偷去问过翰林院的小李编修,他告诉奴婢,那个对子是陛下写的,奴婢想陛下是不是是不是”
“你要说什么?”尊扔了书,顺手拿过一把扇子打开拼命扇风。
“奴婢的意思是陛下写了那样的诗,难道是在暗示因为骊宫只有奴婢的名字是袁珍珠然后今夜陛下又特意在这里等奴婢难道陛下您对奴如果陛下想的话,奴婢便陪着陛下到含凉殿去休息也使得。”
“”
哦气氛好诡异有人会错意,明明是提在骊宫的诗,骊宫里面住着太后
他忽然瞧见泥金底色扇面上面提着两句诗: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字体瘦洁飞扬,轻婉灵动,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这是谁写的?
其实不用问,他已经猜到了,这字可以比肩翰林院的学士。
“回陛下,这是太后娘娘幼时在庙里抽的姻缘签,我们王妃叫大郡主脱脱朔华抄下来的,那时解签大师说,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太后娘娘一辈子”
又是天命孤煞星?那个母亲为了证明自己女儿是命犯孤鸾还真是够拼的!玛的,偏偏她又神奇地做了望门寡。
珍珠看见皇帝不知为何生气了,把那把扇子撕的粉碎,扔在床上,不禁一阵忐忑,嚅喏地说:“陛下没用的,从前大郡主练字就写这个,所以魏王府里这样的扇子有几百把。”
尊听了,不知为何,心里一疼,杀人只一刀,可那个家伙却被凌迟了,所以她才那么胆小,才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从不给自己任何希望。
半晌,尊才问:“你们娘娘出宫为什么没带你们呢?”
“回陛下的话,大兴府魏王府邸就有四处,行园别馆更多,哪个里面都是仆从无数。太后她自然”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也不是因为这个,她自幼就是一年里有十个月都在外面四处游荡,当时夫人气的一文钱都不给她,可她身边有流风大人和宇明将军护花,一切都妥妥帖帖,娘娘要星星,他们不会给月亮。奴婢记得每到逢年过节,大排筵席,郡主和流风大人就因为惹了各种各样的祸而被我们王爷双双罚跪在中堂,今日又是王爷寿辰,想必他们又去”
“别人吃,自己的女儿跪,你们的王妃就不心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八章 孟浪的愚妄()
你们王妃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回陛下的话,王妃当时对王爷说胳膊折在袖子里也就算了,要跪哪里不能跪,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亲友面前丢人?王爷就生气了,没人的地方都跪的不爱跪了,两个厚脸皮在乎么?如今就是给他们没脸!王妃就说,要跪就让鱼儿自己跪!风儿都是让她逼的。于是王爷通常就痛快地叫流风大人起来,可流风大人一次也没起来过,他就那么一直陪着她,亲友们都笑,吃个家宴,什么莺歌燕舞也没入眼,什么珍馐美馔也食不知味,只是看着一对守门的金童玉女,着实的秀色可餐王妃气的面色铁青,依奴婢们看她那是恨铁不成钢。”
“你们的王妃是个很严厉的人?”
“不!王妃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她对奴婢们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您想不到,奴婢们吃穿用度比豪门小姐也不差,而且还有老师教着习字念诗,琴棋书画也学了些皮毛。她去世了,奴婢们如丧考妣,当时想着就跟她去了也情愿。所以,现在奴婢们伺候娘娘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是怎么死的?”
还在地上跪着的珍珠,听了这话猛抬头,眼睛迅速扫过还懒洋洋躺在那里的皇帝。
一定是他无心问的,她放下悬到嗓子眼的心,随机俯下眼帘,低声道:“回陛下的话,王妃她得暴病而亡。”
“你们郡主一定很伤心?”
“回陛下,当然!大郡主她悲恸欲绝病倒了。”
“朕是说你们的小郡主骊宫太后”
珍珠已经额头见汗:“小郡主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想起王妃的死就又害怕又伤心。
“传说骊宫太后身边的宫女一个个残缺不全,是真的么?”
皇帝问出了这个问题,珍珠更吓的脸色苍白,只得回答:“回陛下,玳瑁没有大拇脚趾才瘸的,珊瑚和奴婢少了手指头,翡翠舌头被割了”
“宫中人都猜测这是骊宫太后心如蛇蝎,没事拿自己的侍女撒气,这些都是她干的?”
“是!陛下,她心如蛇蝎,都是她干的!”
这话说完痛哭失声
过了一会儿,珍珠才醒悟,拿着帕子擦泪,“奴婢死罪,不该在陛下面前发悲声。”
“哼!朕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你看见后宫的女人哪个敢这样做?”
珍珠哇!地一声,哭的如丧考妣:“陛下,奴婢奴婢告退!”
她跑出去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皇帝面前了。
尊伸了个懒腰,总算又剩下自己一个了。
此时月水莲一定在含凉殿的瀑布底下盘膝而坐,接受那严酷的试炼,试炼,说的好听,这天儿坐在底下凉快死了呢!
为什么连康也不在?
睡到子初,确切地说是熬到,他让人把寿康宫太皇太后那里抱来,理由是,忽然想了。
于是忽然被想的康,襁褓被放在他身边,婴儿睡的很熟。
他趴在那里,胳膊支着脑袋,数落酣睡的婴儿:听着,你是我见过的最没良心的小孩儿,有人她整天抱你在怀里,为了你能平安无忧的长大,她甘愿埋葬如花的韶年,甘愿让她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寂寞的在宫中慢慢老去。可是她今夜离开了,你居然能睡着觉?居然没有伤心的大哭,婴儿的职责不就是哭么?从前你总是没日没夜地哭,今夜该你干活了,你又没动静了,连我都想替你哭!
他唠唠叨叨,一阵不详的预感,笨手笨脚打开洇湿的小锦被,把婴儿抱出来,尿迹斑斑的小衣服脱下来,都扔到地毯上。
喂!朕叫你哭,谁让你尿了?都是液体,味道不,意义完全不同好么?
他不打算叫乳娘,明明旁边一个落地的红蓝两色漆架格上整整齐齐叠着婴儿淡色的锦被,衣物,尿片,也选择视而不见。
单单从床上玉枕边,拿过脱脱渔的一件淡粉色浴袍,折叠着给光溜溜的小婴儿包好,浴袍上的带子正好缠两圈。
他知道脱脱渔回来准得打他,那浴袍贵重堪比黄金,那是黑斯王朝御用的天鹅绒做的,黑斯王朝数代的织工对这种织物的工法是绝对保密的,各国贵族对它趋之若鹜,这也成了黑斯王朝一项重要的发财之道,既然是泊来品,浅色尤其贵重。
比自己那件湛蓝色的还要贵么?哼哼!康,你就给朕争口气,给她贡献一堆“黄金”好了。
他躺在康的身边,摸着那绒,触感如少女柔滑的肌肤一般,他趴在那上面闻,熟悉的百濯香和少女甜香,只属于那个家伙的独特的懒洋洋的味道,要是她洗了花瓣浴,出浴,全身滴着水珠,披上这件袍子,曼妙的身材,两条修长的腿
他从来没敢设想过那个家伙的身材,但就他目测,那将是跟她的脸一样完美
莫名慌乱,脸红心跳哦该死!朕是皇帝,后宫无数,又不是天机老道那样的万年在室男,抱着衣服意淫这种无耻的事,怎么也不该发生在朕身上吧!
不过,天知道这种感觉有多虐!思念的心都化为灰烬,灵魂都在跪地乞讨,她不会知道,她永远不会知道
康在这样的暖软的包裹里,睡的更沉了,由于天热,小鼻尖和额头还渗出了汗珠。
废话,你自己穿的明黄色的半臂薄绸衫绸裤,光着脚。给我裹着天鹅绒?
可他就算醒了也不会说话呀!不过,还好吧,皇帝亲自给扇扇子,也不怕手酸。
尊感觉没希望了。
真是!指望不上你!朕来!
吩咐御前的高启明,叫高常世来!
高启明躬身回话:陛下,高公公今日不当值,还不舒服,出宫到御医署瞧病去了。
尊道:朕知道他今天病了,请假。这样,你带两百侍卫军,到内湖边的畅园去接太后回宫,朕得到消息有刺客对她不利。再把高常世新纳的妾彩虹带上,伺候太后娘娘换衣再接回骊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高启明心想,这大半夜的又是打哪里来的消息?
因进言:这不大好吧?太后娘娘也没犯什么大罪,只是回家省亲,要是让魏王知道只怕不妥,再说九重宫门关闭
少啰嗦!
高启明不敢再劝,一路上他想,皇帝越来越像个皇帝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九章 到不了()
临近巨大的内湖,空气湿润清新,那一带尽是大兴府贵族的游乐行园,嘉树繁花,亭台轩榭。
而魏王脱脱大人的这一处,是因为一园满池的芙蕖得名,芙蕖池里有极多的金鳟和虹鳟鱼畅游其中,因而得名畅园。
流风脱脱渔两人一骑到了园子门口,自打这园子建好,脱脱渔没来过,本来打定主意要住在洛神馆,被流风否决后为什么随口说出这个地名,真是见了鬼了。
守园子的奴婢有多少脱脱渔不知道,但是出迎的只有守园门的两个老苍奴和一个小厮,他们费力地把园子的大门推开,躬身给流风见了礼,显然没见过脱脱渔,笑道:“大人带客来,可是眼生的紧,奴婢们不晓得怎么称呼?”
马后坐着的脱脱渔有些恼羞,奴婢们暧昧不明的笑,显然把她当做洛神馆的歌妓了!
刚要自亮身份,就听流风道:“你们吃的不多管的不少!主人的事问东问西的,一个个要挨板子么?”
流风此话一出,三个人跪下来:“大人,奴婢们不过是怕您责怪对客人缺了礼数,既然这样,就当奴婢们没说。”
流风不再和他们啰嗦,纵马进了园子。
和当初脱脱渔来的那个建了一半的园子不同,此时各处景观都修建完毕,前面画廊亭台,倒不出奇,站在一幢竹林掩映的红瓦白墙小楼里,十亩莲池映入眼帘,早在入园之初就香远溢清,近临就更加浓郁地萦绕鼻端,又是莲花盛开的季节,又是这片莲花池,接天莲叶碧绿,纯洁的粉红色莲花让月色镀上一层妖娆,莲叶下有无数的金鳟虹鳟畅游,比起当初无鱼的寂寞,又显得太拥挤。
这是
脱脱渔打量着自己所处的这个雅阁,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走进一整面墙壁,那都是镂空的,嵌着一个个檀木方格,里面摆着的东西,都是她幼时的旧物:她和流风第一次一起糊的风筝,第一次一起做的走马灯,一起做的演布偶戏的玩偶,一起做的陶碗,样子丑死了,可他天天用它吃饭,一起做的书签,第一次教她学琴的古琴和琴谱,他送她的箫,她一吹就脸红,觉得那是和他间接亲吻,太多了!她第一次学剑道用的竹剑,木刀,护手笼,护面笼,那些都是脱脱宇明和房弘毅给她做的。她第一次抄的心经,写的不好的字下面会有一莲大师画的哭脸,于是,那一篇字下面,一莲大师哭瞎了
“流风哥哥真是有心,把府中我的闺房整个搬过来了?”脱脱渔摸着那些东西,伤感地说。
“是大人这么交代的,他说,您现在贵为太后,那边府里人多手杂,把您从前的物品拿出去大做文章就不好了,因为”
脱脱渔接他的话道:“因为这些都和男人有关。”
她见流风不语,显然默认了,就笑道:“还是江华有先见之明,他没留下任何物证。”
流风冷笑:“江华虽没物证,却留下活生生的人证,不然你变成这个样子是谁的功劳?”
脱脱渔瞬间的感动飞到九霄云外,口气一下子变的比流风还冷:“哪样子呢?”
“还有脸问出口!你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