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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嘴里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少爷,您受风寒了?”
“啊?”还在出神的云彤被他的声音拉回来,有些魂不守舍,“你说什么?”
“没什么……”燕和嘟囔了一句,少爷自从来了这里就怪里怪气的,以前郎要自己贴身伺候的,现在只让自己住在外院,离得远远的,连晚上叫人也听不见。少爷最依赖的人果然不再是他了吗?燕和鼻子发酸,眼眶有点发红。“啊,是了,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宁国侯府里的人有没有难为你?”
“哪有什么事可以做。”燕和抱怨,“自从来了这里,我们都被圈在那边的竹苑不让出来。郎清陪少爷在外面也就算了,可那个郎越一来就不见了影子,带着莺莺姐和燕燕姐,也不知去了哪里,几天也见不到一次。幸亏少爷你來了,不然再关几天,我就要被憋死了。”
这么说着,燕和小心的看着云彤的脸色,试探着说:“少爷,你回来都好儿天了,怎么现在才肯见我?”
“你知道的,外公生了病……”云彤心不在焉地玩着桌上的杯子,双眉紧锁。因为顾锋的毒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云彤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小的知道的,少爷您一直在侯爷床前侍疾,肯定辛苦了。”燕和心疼地看着云彤消痩下去的面颊少爷,“您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不若还是让小的来伺候吧,就在外间搭个铺就成。晚上没个人伺候,少爷您怎么能休息得好?”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云彤,盼着他快些点个头。
“不用了。”
这话却不是云彤说的。燕和回头,就见萧植一袭月白色的云纹蜀锦长衫,腰东夔龙青玉丝袍带,翩翩然从门口进来。燕和年纪虽然小,跟着云彤也见过不少达官贵戚。萧植这一身虽然简洁了些,但那衣料和做工,那垂在腰侧如腻如酥的羊脂玉双鱼佩,怎么看都是贵气逼人的。燕和挠了挠头,这张脸明明是郎越的,可这神情这打扮这周身的气度,怎么又和先前认识的那个郎越差了那么多?
“为什么不用?”没太多想的燕和怔怔的问。
“因为有我就够了啊。”萧植眯着桃花眼,心情十分舒畅。他不理会瞬间怒气冲天的燕和,施施然走到云彤的身边,亲昵地揽住他的肩头,关切的问,“你还累不累?我已安排下面做了些金乳酥,香脆不腻,极好消化,你一定会喜欢的。”
燕和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他年纪是小,但他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郎越你笑得这么淫贱做什么?还有你那只毛爪子,居然敢抱着少爷!喂喂喂,你的嘴快贴到少爷脸上了啊,贱人!可是,少爷您这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一巴掌把这贱人打飞?居然还脸红了丨脸红了!脸红了!啊!燕和真有一种想要掀桌的冲动。
“啊啊啊啊!”他指着面前这对人,心中充满悲愤。少爷居然和一个男人搞到了一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就算这男人长得再好,那也是个带把的,那也是没办法帮云家传宗接代的啊!
老爷!夫人!燕和对不起你们!燕和没能看住少爷!
“哎……”看燕和哭着跑出去,云彤刚要站起来追,却被萧植按在肩膀上压回了椅子里。
“别管他。”萧植把云彤的衣服解开,白皙的脖子上到处是青红色的斑痕,他看着这些印迹,嘿嘿的笑了起来。
云彤打开他的手,重新将衣襟扣好广:“还不快把他追回来?他若是跟我爹娘乱说,那可怎么好!”
“反正等我们回去我就要将你接到身边的,随他说好了。”萧植捏着云彤的手心,低声说,“你那里可还疼着吗?”
云彤闻言脸上一红,却想着他和萧植的事若是当真被父母知道……不觉心下惶然。
“我爹会把我打死的……”一生刚正的父亲也是个有些古板的人,若是
知道自己的独子喜欢上了男人,他一定会在祠堂前把自己用板子直接抽死。“你是琅琊王的王妃,除了我父皇,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萧植挑着眉,
一脸倨傲。
“那要是皇上认为是我媚惑了你,要将我除掉呢?”云彤浑身一抖,在皇帝面前,云家就像只小小的蝼蚁,只要他伸出一指,就给捏碎了。
“他早知道了。”萧植满不在乎的说,“三年前我就对父皇说过,这辈子只想让云家的小子当我的伴侣。”
“什么!?”云彤叫了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可是你之前说过,皇上曾经想过让我当驸马……”
“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你也喜欢男人的吗?”萧植搔着下巴,“父皇只是答应若你愿意,他便不管我的事。但大多男人还是喜欢女子的,父皇又挺喜欢你,所以想让你当女婿也是很正常的事。”
萧植笑着在云彤唇上啄了一记,才又说:“我盯着你可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快意。”萧植的手不老实地钻到云彤的衣服里,“早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何苦等这么久的时间,早把你诉吃入腹了。”
“可是,为什么皇上会同意……”云彤还处于震惊中,对萧植的毛手毛脚并末反应过来,“这毕竟是世俗所不容……”
“若非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父皇怎么能对我这么放心。”萧植冷笑了一声,“我既然注定无后,自然不会对他的皇位感兴趣,更不可能有谋逆之心。从太子到三哥四哥,甚至我那些还未成年的皇弟们,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又硬又冷的位子?父皇正在盛年,还能在皇位上坐个三四十年,你以为我那些兄弟们都能耐得住性子老老实实地守着本份等他归天?”
“你是说……”乍然听闻这些宫廷之事,云彤震惊之余又有点担忧,“就算皇上信任你,别的殿下能相信你对皇位无觊觎之心?”
“还有一点你并不知道,我那些兄弟们却都清楚。”萧植慢吞吞的说,“不管我有无子嗣,今生都与皇位无缘。”
“这是为何?”
萧植神秘一笑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的另一半血液,来自草原。”
是传闻中皇上北伐时所纳的胡女吗?但就算母家出身低微,朝中也没有助力,只要萧植的能力出众,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毕竟,他自小是由皇后带大。
“我的母亲,是拓玉族的首领,现在草原上的主宰,女王郎真。”
就如九天神雷在云彤的头顶炸开,萧植这一句话,直接将云彤震得失了神。
女王郎真,在草原上是有如神祗一般的存在。拓玉族是草原上八大部族之一,拓玉族长生了十一个儿子,只有郎真一个女儿。她性情奔放洒脱,容貌世上无双,深受族长的喜爱。她善骑能射,就算是草原上最有名的勇士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没人能证实这一点,因为凡是见过她的勇士都被她的容貌、歌声和性格所征服,成为她最忠实的战士。
拓玉族后来能统一八部,成为草原的主人,也与郎真有无法分割的关系。这个女人,在草原人的心中,就是神。
而这个神的化身,居然会是萧植的母亲……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不信?”
“你叫人怎么能信?”整个人都僵住的云彤气若游丝。
“但这是事实。”萧植耸了耸肩。对于那个如神一样的传闻中的母亲,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相比而言,对他没多少关爱之心的皇后娘娘还更亲近些。“当年父皇远征,于风沙中迷了路,正好偶遇了我母亲,他们俩一见钟情,没几天就郎情妾意地勾搭成奸……”
“喂,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父母!”云彤一拳捶在萧植的身上。
“这是事实啊,连我父皇也是这么说的……”萧植无奈的说,“那时他们年轻气盛,就想着腻在一起,也没管对方是不是敌人。总之,后来战事胶着,母亲逼着祖父把父皇献给她,说若是父皇陪她一年,她就让各部族与我国签了和约,休战三十年。所以我祖父二话不说,就把我父皇送过去给她当男宠,对外则称父皇受了伤,在迦叶城养伤……”
“男宠……”云彤喃喃的说,想起曾经见过的那张端庄整肃的圣颜,那一身天下独尊的气势,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就在那一年,我出世了。”萧植装作没看到云彤脸上的怪异神色接着说,“父皇想带母亲回来,但母亲不肯,说是来中原哪有草原自在。更何况父皇家里还有那么多女人,她若是一生气,把那些无辜的女人杀了可怎么办?若是要杀了父亲,她又舍不得。所以最后,她让父皇把我抱了回去,她留在草原。再之后,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当上了女王。”
“中原与西北游族之间仇视了千年,不管换了多少皇帝,对那里不是开战就是和亲,你觉得让一个身上流着仇族之血的皇子登上皇位,天下不造反
的可能性有多少?”萧植冷笑了一声,“可笑的是,母亲还总想着让我回去继承她的王位,别说我那些同母异父的弟弟们是否答应,就凭我身上流着另一乍中原人的血,草原各部族也不可能同意。”
“所以啊……不管是在哪里,我都只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没用皇子……”萧植伸了个懒腰,看着云彤说,“这么说的话,你会不会有点后悔了?后悔也没用,谁让你已经被我吃掉了呢!”说着呵呵一笑,就来亲云彤的嘴唇。
云彤没笑,他的眼神中透出的悲悯让萧植觉得有些不快。他伸手挡住了云彤的眼:“别这么看着我,这么看着我,我会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呢。”
“你的父母都很爱你。”云彤靠在他身上,“我在想,虽然他们之间只相处了一年,一定是非常相爱的吧。所以,你才是他们心中最爱的那个孩子。”
萧植轻轻抱着他,目光也变得柔和:“你说得对。”
两个人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个静谧的午后。阳光大把大把地洒在窗外繁茂的树冠上,不知何处,响起了秋蝉声嘶力竭的叫声。
“王爷、王爷!宁国侯醒过来了!”郎清在门外欣喜地叫着。云彤和萧植对视一眼,齐齐起身。
“多亏了燕燕心细,要不是她把小五带来的东西一件件全给拆开来查了,谁也想不到那解药是藏在他挽发的簪子里的。宁神医检过了,说的确是解药无疑。原本小的想先跟王爷说一声再给宁国侯用,没想到宁神医生气广,说是我们不相信他,他直接就把药塞到侯爷嘴里,我们抢都来不及……”郎清一边跟在他们身边,一边不喘气的说,“幸好幸好,那药是真的,不然若是侯爷出了什么事,小的就真没脸来见您了。”
云彤推开门,就见顾锋正靠在燕燕的怀里,神情憔悴,一口一口地缓缓喝着热粥。
床前站着一个年轻人,白衣乌发,面容清雅,神情冷漠。
“宁神医辛苦。”萧植对他抱拳。
年轻人只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解药的功劳,老人家运气好。”
这位就是神医?云彤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若说神医,不应该都是鹤发童颜,神仙一样的老人家吗?这位神医,长得也太年轻了吧。
察觉到云彤的视线,宁神医眉头一挑,看了他一眼却又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来,看着云彤后背发寒。
“这位想必就是云公子,在下看他步态虚浮,面色潮红,眼底有些发青,想是有些不足之症,不然过一会在下给你点丸药补一补?”
为什么这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要送他十副八副毒药似的?云彤向萧植怀里缩了缩,明明是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他就是莫名地让人感到害怕……好吓人……
“彤儿……”坐在床上的顾锋看见了云彤,立刻推开粥碗虚弱地喊道。
云彤浑身一震,几步冲到床前跪下,握着顾锋遍布青筋的大手,哭了出来:“外公!”
萧植挥了挥手,带着郎清、燕燕还有那位宁神医悄悄的退了出来,将房间留给那对祖孙说话。
出了门,宁神医瞥了萧植一眼,唇角微微一翘,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声:“恭喜王爷,得遂心愿。”
萧植摸了摸下巴,一脸荡漾:“自然也要多谢你送我的册子,果然有妙趣。只可惜他初承云雨,舍不得拉他再换几个姿势来试。”
“王爷想试的话,苏合秋那里什么美人儿没有,你只管问他要两个人来,保证尽兴。”宁神医还是没太多表情,明明说着淫猥的事,那张脸却好似在谈天下大事一般正经无比。
“苏合秋!”萧植眉毛一挑,狞笑了一声,“他居然敢偷偷给云彤下药,孤饶不了他!”
“那也是为了王爷的性福,不然你觉得那位小公子何时能乖乖与你苟合……啊,不对,是共享云雨之乐。”
云彤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侯府各处也掌了牛皮大灯,将各个地方都照得雪亮。宁神医揣了萧植送的一万两银票飘然而去。苏合秋和郎清两人远远躲在柴房里,一人一只烤鸡,就着烧春酒’感慨身边没个软玉温香可以帮着斟酒添香。萧植没有去骚扰云彤,而是与刚刚清醒过来的顾锋密谈了两个时辰,而后带人出了府。
那些朝堂宫廷的争斗并不是云彤想要关心的事情,他也曾经觉得那个圈子,那些事离自己的生活很远。可是跟萧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