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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雅,你……”
最后一眼瞥见了他冷眸中的那抹惊异,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抽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1011章 时候()
再醒来的时候,梁梦雅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四面肃杀的白墙,病房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寂静得骇人。
昏迷前,她正和他在一起,那是他送她来医院的?那么她怀孕的事……
意识到这点,一阵恐惧的潮水蓦然汹涌地向她涌来……
她立即坐起来,下身却传来一阵刺痛,她痛得呜咽一声,按住腹部……
她的孩子……
此时,门开了,上官子俊走进来。
无涛的俊脸无情、冷酷,看不出表情。
“你怀孕了?”他冷着脸,直截了当地问。
梁梦雅愣了愣,低下头:“你知道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波澜不兴的语调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的闲事。
“孩子,我已经让医生拿掉了。”
第一瞬,她以为她听错了,倏然抬起头,攫住他冷漠决绝的表情,才渐渐开始相信……
“为什么?!他是我们的孩子,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震惊、悲愤瞬间席卷了她。
梁梦雅声嘶力竭地呐喊,哀恸歇斯底里地在她的意识里爆发。
她的世界在这一秒分崩离析,彻底崩溃,碾成一片片支离破碎……
满是伤口的心灵,再被他残忍地撒上一把盐,雪上加霜。
“上官子俊
!你这个刽子手!你会不得好死的!”
梁梦雅怒吼,浓烈的恨意从她眼中溢出,却换来他不为所动的勾起冷硬笑容,语调仍然是往日的性感低醇,充满了嘲讽。
“就凭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梦雅愣然,情绪激动的她发了狂:“我们已经分居了!他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夺走他!”
上官子俊讪笑了两声:
“你彻底清醒吧,不要试图与我为敌,拿掉这个孩子就是对你拒签离婚协议的惩罚。如果你执意要和我硬到底,我不担保你哥哥会在荷兰的特种兵训练中发生什么意外。”威胁的话说出口,如同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梁梦雅浑身一阵寒颤,瞪大眼,对他喝道。
“上官子俊,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死无葬生之地吗?!”
“这都是你们梁家欠我的!”他的鹰眸瞬间变得阴沉冷冽。
越是看到她伤痛的表情,他就越是冷酷。
梁梦雅不可置信地频频摇头:
“就只因为我喜欢你,利用了上官云的那次危机和你结婚,这个罪就那么大,需要我爹地和我孩子两条命去还吗?!”
“你以为就只有这些!就因为你的自私,使我和韵韵失之交臂三年,但这的确罪不至死,接下去的,也许你就要去问问你那命赴黄泉的好爹地了!当年他为了替他的宝贝女儿达成心愿,都干了什么好事!”他眯起眼,往日的仇怨仿佛历历在目。
“别再打哑谜了,上官子俊,你一次性说个清楚!”梁梦雅崩溃地哭喊,再也受不了他的折磨。
他轻蔑地冷哼一声:“好,我让你死个明白!当年我父亲根本不喜欢你这个****出身的大小姐当我们上官家的媳妇,是你伟大的爹地梁金城,为逼我父亲同意,派手下去上官云去大闹,我父亲有心脏病,被气得重病入院,三天后就心脏病发猝死!你说这笔杀父之仇,我要不要算在你们梁家头上!”
梦雅彻底怔然。
“公公……公公不是心脏病突发死的吗……”
“哼!”他冷喝,“那只是你爹地一手杜撰出来的故事!骗骗你而已!虽然这件事你并不知情,但拆撒我和韵韵,导致你父亲逼婚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不可能的!我爹地不会那么做!”梁梦雅沉浸在悲痛之中,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事实摆在眼前,还容得你否认?”上官子俊冷冷地说,氤氲晦暗的眼里皆是仇恨。
梦雅豁然明了,原来在他整整隐藏了三年的杀父之仇,在他娶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策划好了整个报复计划。对这桩利益交换的婚姻,他根本毫无忠诚!
“现在你懂了没?就凭你是梁金城的女儿,就永远不会是我上官子俊孩子的母亲,因为你不配!”
他掷地有声的字句仿佛冰矶字字敲打在她心上、伤口上,鞭挞得她体无完肤
“叩叩”。
“子俊,你还在和梦雅聊天啊。”林雅韵柔声细语地说,走进门时冲梦雅婉然一笑,乖巧地走至上官子俊身边,挨着他,小鸟依人。
上官子俊斜眼睨了睨她,黑沉的脸色略微缓和:“只是提醒她一些事。不是让你在你的办公室等,怎么过来了?”
他略带质问的语调,让林雅韵有点紧张。
三年后的上官子俊少了学生时代的阳光,更沉稳内敛,浑身散发成熟男人的魅惑力,让林雅韵爱得几乎忘乎自己,一秒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喔……是我怕梦雅刚做完流产手术,没有太多精力,你和她聊得太久,她会很累的。”林雅韵体贴地说,目光投向梦雅是友好柔和的,仿佛曾经被横刀夺爱的事从未发生过,眼中无丝毫的怨恨。
“子俊,你要知道,梦雅刚才做手术的时候流了很多血,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替她止住,有些情况危急的流产很容易引起大血崩的。”
梁梦雅犀利地瞪住林雅韵:“是你给我做的手术?”
“嗯,是啊。”林雅韵点头,眼神清澈无辜,还不忘关切地叮嘱,“梦雅,你要好好休息,流产很亏损女人元气的……”
“你们……你们居然合谋杀死我的孩子?”梁梦雅手指着他们,耳朵里似乎能听到心脏裂开的声音。
林雅韵花容失色……
“梦雅,你听我解释……”
“不关韵韵的事,是我让她拿掉的!我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决定孩子的留与不留!”他搂住林雅韵,果断地选择保护他的心上人。
“子俊……”林雅韵感动地回望他。
梁梦雅看着眼前刺目的一幕,突然失心疯似的大笑出声,仰起头,泪水划过脸颊,双手用力地拍得“啪啪”作响:“好感人的画面啊!真应该为你们惊天泣地的爱情鼓掌!我这个第三者,也到时候落寞退场了!呵呵呵……只是上官子俊,你午夜梦回的时候,见到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感到内疚自责吗?!”
“梦雅……”林雅韵担忧地望着哭哭笑笑的梦雅,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上官子俊制止。
“你先出去,韵韵。”上官子俊阴翳的脸孔冷凝到了冰点。
“但是……子俊?”林雅韵不放心地踌躇。
上官子俊平静地看着她:“乖,听话,你先出去。”
林雅韵抿唇想了一会:“那好,我先去订晚餐的位子。”
“嗯。”
他轻应了声,林雅韵回望了梦雅一眼,顺从地走出病房。
沉寂,死灰一样。
“你真的那么爱她?一可以挣脱梁家,就迫不及待和她在一起?”她咬住嘴唇,削肩不住地打着哆嗦。
她的声音幽远,仿佛来自遥远空灵的远方
强装出来的伪装褪去,只剩下伤痛后麻木的触痛。
一阵略长的沉默。
“上官子俊,我有一句话一直都想问你,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她干涩地轻笑了声,仍然没有转过身,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正常和他说话。“在你心里,她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三年,都抵不过你曾经和她几个月的恋情?哪怕一次,只要一次,你都没为我心动过吗?”
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表情,鬼鸷的鹰眸流淌不明的阎光,拳头有那么一瞬收紧的趋势,又放开……
“没有。”镇静而淡定的回答。
预期中的答案,她心酸地苦笑:“所以,在你已经彻底打垮梁家之后,还要收走我们的房子,连一片容身之所都不留给我们。看着那个让你憎恨厌恶的我流离失所,你则高高在上地品尝报复而来的嗜血快感,这样真的会令你很舒服吗?”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用极大的勇气,才能问出口,“真的……就那么讨厌我……”
又是一阵更长的沉默。
“是。”说罢,他干脆地旋身离开。
梁梦雅狠狠瞪住他离去的方向,仇恨的火苗在她清纯干净的眼内萌发窜烧,原来,恨之入骨是这样一种滋味。
上官子俊,你等着,父亲的命、孩子的死,本本帐她都记着,总有一天,她会向他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父亲,儿子来晚了!儿子有愧!”
梁金城的墓碑前,终于接到消息回国的粱祁炫重重跪了下去,懊悔、愧疚,丧父之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弯刀,剜割着铁骨铮铮的男儿心。
一从部队接到通知,他就火速赶回来。
“哥哥,爹地的死,都是我的错。”梁梦雅也在梁金城的墓碑前跪下。
“梦雅,到底是谁?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粱祁炫握紧的拳头,深邃锋利的双眸迸发怒光。
“是上官子俊。”梁梦雅面无表情地说。
“他?可为什么?!他是你的老公,我们梁家的女婿啊!”粱祁炫诧异非常。
梁梦雅低下头:“他已经向我提出离婚,三年前和我结婚的目的也是为了报复梁家。”
“报复梁家?!”他更加不解。
“是。”梦雅侧过脸。“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粱祁炫皱紧眉:“你说。”
“当初为了让我和上官子俊结婚,爹地是不是让原来的老手下去威胁上官胜天?”
粱祁炫挑起眉,想也不想地一口否认:“怎么,你以为上官胜天的死是爹地干的?梦雅,我们爹地虽然混迹****,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非常有义气、讲原则的人,他是去派人和上官胜天交涉过,但谁知道那老头子有心脏病,入院治疗是不假,但后来上官胜天病情很快稳定了,三天后突然传出死亡的消息,确实很蹊跷,不过我可以用人格向你担保,肯定不是爹地再让人干的
!”
粱祁炫激动地道,过头对着梁金城的遗像,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大人,祁炫向您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梁梦雅跪在一旁,也跟着磕了三个头。
她清丽的面容严肃,娥眉深蹙,说实话,她也不相信是爹地做的。他生前闲聊时就经常对她说盗亦有道,黑帮在外界看来是凶残冷血、喜爱杀戮的,但他从来不会随便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如此重情义的父亲,怎么会为了逼上官胜天同意他们结婚,而对其下毒手呢?
如果不是爹地,那上官胜天的真正死因和幕后黑手又是谁?
心中的疑云重重,她暗下决心,势必要找出真相。
上官子俊,梁家不管有没有欠你的,现在都还了;你欠梁家的,她也会要回来!
梁梦雅独自徘徊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像一缕游荡在三界之外的游魂。
寂寞,是最销骨噬髓的东西。人前还能掩饰的脆弱,在自处时总是难以控制。
疼痛,像尖锐的针,时不时地冒出来,戳刺她。
今日的早报已经整版报道,上官子俊已成功控股qk,并购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齐康没有了,他们梁家成了业内一个十足的大笑话,无偿提供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他早已没有了任何幻想,妥协软弱也不是梁家人的作风,振作前该是和他做个彻底的了断。
“少奶奶,您回来了。”张妈看到她,热情地迎上来。
她侄子小智见到梦雅,高兴地咧开嘴角,亲热地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姐姐,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小智见不到你,小智好想你哦!”
“小智,这么大个孩子了,还撒娇?少奶奶刚回来,一定很累了。”张妈在一边轻喝小智。
“张妈,没事的。我也想小智了。”梁梦雅摸摸小智的脑袋瓜,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袋,十八岁了,却只有正常十岁儿童的智力,家里养不起,给膝下无子的张妈寄养,也是个可怜人。
“真的吗?那姐姐为什么不回来看小智?”小智扑扇着童稚的大眼睛,喋喋不休地问。
梁梦雅淡下眉睫:“姐姐有事。”
“哦。”
“小智去花园玩吧,少奶奶要休息了。”张妈瞧出了梦雅的憔悴,支开小智。
“噢,那小智先出去了,少奶奶等会儿要和我玩躲猫猫哦!”
小智乖巧地点点头,走前还像平常一样和她约好玩游戏的时间。
“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