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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韵躺倒在沙发上,清秀的面容扭曲痛苦,额头潺潺冒出猩红的鲜血。
“雅韵?”梁梦雅回转身,诧异地瞪大眼。
“你……你快走……我没事,这样只是为了好交代……”林雅韵虚弱地道。
梁梦雅咬住唇:“雅韵,大恩不言谢!”
她把心一横,掉头跑出别墅。
像个无头的苍蝇般,疾步冲下楼道,却没注意观察前面的路况,一头撞在一堵肉墙上,扑了个满怀!
梁梦雅错乱地抬起头,迎视到的是两道冰冷的视线。
顿时,她头晕目眩,一种从脚底升到头顶的凉意浇注全身。
“你想做什么?逃跑?”他眯起冷峻的鹰眸,口气骇人的阴沉冷鸷。
梁梦雅惊惧地瞪大眼,下意识地捂住小腹,恐惧地后退。
“你……你走开!”梁梦雅无助地大喊。
林雅韵听到外面的响动,捂着额头从里屋虚弱地走了出来。
“梦雅,你怎么……”
林雅韵脸色苍白,体力不支地差点倒在地上,幸而被上官子俊一手扶住,才勉强站立。
“你额头的伤是怎么搞的?!”上官子俊低沉地问。
林雅韵望向梁梦雅,眸中的意味深刻。
梁梦雅一怔,赶紧替她开脱:“是我用烟灰缸砸的!”
“梦雅,你不要说。”林雅韵假意制止。
上官子俊盯住梁梦雅的视线变得氤氲深诡。
“雅韵不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不但让她为你挡枪,还用烟灰缸砸她,你还是不是人?”他的目光变得严厉狠绝,质问她的语调有种恨不得一掌拍死她的怒火。
梁梦雅压抑住内心惊惧,正色地迎向他
“谁让她阻止我逃跑,就算是被砸死了也是活该!”
“贱人!”
上官子俊一拳打在楼梯扶手上,可怜的红木扶手刹那间应声而裂,向下凹陷成一个拳形。
梁梦雅瞪大眸子,望着他紧紧攥住的拳头,一阵惊慌意乱。
那么大的力道,如果打在她的小腹上,孩子的小命肯定不保。
“你是不是非要考验我对你的耐性?!”上官子俊一把攫住她的衣领,暴戾地瞪住她闪烁不定的兔子眼。
梁梦雅咬住唇:“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和孩子吧。”
上官子俊的阴气更盛,额际的青筋有力地跳跃着。
“办不到!”
开口闭口就是放过她,难道在她眼中,他就是洪水猛兽,只有那个韩逸楠才值得她真心交付?而她肚子的那个野种,她竟然宝贝得如此!
“子俊,你被这样,梦雅还怀着身孕呢!”林雅韵惊慌地插上一句,试图去掰开上官子俊的大手。
上官子俊诡谲地反觑起眼:“这个孽种我根本不会让他活着到这个世上!”
“不要!”最害怕的话还是从他口里说出,梁梦雅无法克制地大叫反抗。
他怎么……怎么可以杀害自己的孩子?雅韵说得果然没错,他是不可能留下孩子的,禁锢她,无非是要更彻底地折磨她,尔后再残忍地将她丢弃!
“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上官子俊狂躁地拽起她的手腕,一路将死命抵抗的梁梦雅拖上了五楼。
“子俊!”林雅韵愣在后方,捂着自己汨汨流着鲜血的狰狞口子,怨恨地望着一壮一瘦的两条背影……
她受伤了,他没看到吗?!为什么毫不顾忌她,眼中只有那个梁梦雅!
第二天一早,梦雅挣扎在梦魇中,浑身是汗地在上官子俊的床上惊醒,而他已经不在了。
昨晚他在房里,彻底地要了她一整夜……
抚上微凸的小腹,还好,孩子还在,他没事。
梁梦雅撑起酥软酸疼的身子,慢慢地走下床,拾起一件件扔在地上的文胸、丝袜、内0000裤,对自己满身的红印、青紫视而不见,神色木然地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出卧室。
昨夜上官子俊如此残酷地待她,已经表明了对她的态度。
对自己是厌恶,对孩子,他也是势必不会放过。
她将手轻轻按在小腹上,好像能感觉到孩子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她多想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上官子俊的孩子,但对于腹中的小生命,她彷徨不安,且不知他的命运。这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遭鄙弃,注定是命途多舛,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欢迎和热忱期盼他的到来。
第1047章 憔悴()
虽然还不知他是不是有命活着来到这个世上,但是她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伴着孩子一块儿度过。
到饮水机边泡了一包林雅韵开给他的孕保冲剂,眼下没法脱身,只能暂时倚靠冲剂保胎了。
一杯冲剂下肚,才三个多点月的肚子居然动了下,里面的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踢打着母亲的肚子,无助地挣扎……
“总裁,林小姐
。”
莎妮带着林雅韵进来,上官子俊埋首翻阅文件,手持金笔,偶尔在文件的关键处点划一下。他抬起沉眸,胡茬都有点新,眼圈周围微深,精壮强健的男人这几日却似乎显得有些憔悴。
“子俊。”林雅韵轻柔地低唤。
看到她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官子俊的眉形不自觉地皱了皱。
“你的伤不碍事吧?”
林雅韵温婉地笑着摇摇头,缓缓步近他身侧,伸手抚摸他刚毅的面部轮廓:“你瘦了,子俊。”
上官子俊的唇角抽搐了下,拉开林雅韵的小手:“雅韵,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强调事实,刻意回避林雅韵亲昵的举动。
“你还忘不了梦雅吗?”林雅韵眼底晃过一抹失落。
上官子俊猛然抬起头,淬火的深眸攫住她的小脸。
“有些时候,放手也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囚禁得住她的人,却囚禁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要一具躯壳有什么用?除了自欺欺人,自我伤害之外,什么都带不给你。”林雅韵情真意切地道,表面上是为梁梦雅说话,实则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上官子俊的脉动加促,听到梁梦雅不爱他的话,脸孔扭曲的弧度加剧。
“谁说我还喜欢她!我只是不想让她自以为计谋得逞!”上官子俊低吼。
林雅韵轻轻摇头:“当真是不喜欢了,为什么当得知她要逃走后你那么愤怒?”
她留心地走进,在经过他桌边时,特意注意了他的手机,快捷键4是按回别墅的,林雅韵知道。
“我说了,我不爱她!”上官子俊眯起诡眸,加重的语调中有着爆发的愠怒。
“是吗?”林雅韵柔情脉脉地蹙紧眉,缓步走向他,主动偎进他怀中,“如果你已经不再爱她,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我。子俊,证明给我看好吗?”
她攀住上官子俊的猿臂,忽闪的盈动双眸闪着泪花,长睫****,情绪像是被压抑了许久,快要崩溃了一般。
她的泪,却让上官子俊想起了另一张脸……
那张美得不可方物、清高冷艳的脸孔,但此刻却尤为得令他恨之入骨。
可恶!他到底中了什么邪?明知道是仇人的女儿,再次接近自己一定别有所图,可却愣是着了她的道!原来,让他爱上她,这才是她真正的报复计划,而自诩所向披靡、阴险狡诈的商业巨人上官子俊居然输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手上!
不!绝无可能!
上官子俊挑起深不可测的俊脸,修长的手指乖张地支起林雅韵漂亮的下巴。
“你要我怎么证明?”
她认真地望着上官子俊,确定他已被仇恨和报复蒙蔽了理智
上官子俊觑起褐眸,突然出力将她抱坐到办公桌上:“好!就如你所愿!”
林雅韵用余光瞄见手机,暗自按下手机上的“4”键,电话在几声嘟声后被接通……
“子俊,你刚才说什么,你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梦雅?”林雅韵闪动细密的长睫。
“当然!”
电话那头瘦弱的身影突然顿住,脸孔上不多的血色也瞬间被抽离殆尽。
她搞不懂为什么上官子俊会打个电话过来,不过根据他们不清晰的对话,梁梦雅推断应该是不小心按到的。
“那你对我……是爱吗?”
她葱白的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眼底充盈着殷殷期盼的眸光。
上官子俊定定地望着她的眼,还有额角扎眼的伤痕。
“是爱。”他无温度地吐出字眼。
梁梦雅握住话筒的手剧烈颤抖,仿佛黑云压顶,背负得令她透不过气来。
“用禁锢的手段报复,是不是太狠了?”林雅韵媚眸氤氲,弥漫着水雾,引诱不知情的上官子俊说出更伤人的字眼。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无情地道。
没有发现,电话正在接通别墅内脸色苍白的小女人。
敌人……原来她之于他,只是敌人呵……
“那么有一天,你也会对我这样吗?”林雅韵柔弱地问,语调中漾荡秋波。
“不会。”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从不在心上,就不会挖空心思想要报复。更何况,她是善良的女人。
“子俊……”
林雅韵千娇百媚地娇语,杏眸含着楚楚可怜的水泽……
那个蠢女人,现在听到子俊亲口的说辞,是不是已经心碎到死了?
上官子俊望住林雅韵娇美的脸颊,眼眸中闪动着危险鸷猛的因子。
“别问东问西了,我还是用行动证明比较实际!”
“啊……子俊!”
上官子俊再回到别墅,梁梦雅一个人躺在冰凉的砖地上,脸色苍白、下身渗着依稀的血水,人已昏死过去。
“来人!叫家庭医生!”
上官子俊狂吼,抱在地上轻得像沙粒般的女人,强大的男人竟在此刻觉得无助。
“上官先生,尊夫人的身体非常虚弱,胎儿也还不稳定,还有早期流产的征兆,要多注意休息,切忌不要再受刺激,不然大人和小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的。”陈医生交代完后,看了点处方药,就离开了
上官子俊静静地坐在依旧还在昏睡的梁梦雅身边,看着她卷翘的长睫、毫无血色的脸颊、还有泛白的菱唇。
她看上去好憔悴。
憔悴得令他心痛。
可就是这样一个令他心痛的女人,却背叛了他,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他,竟还舍不得打掉这个胎儿,除了怕她的身体会受不了,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下不了这个手。
在他的注目下,梁梦雅渐渐转醒。
“你……你走开!”一看到他,梁梦雅就显得激动起来。
她努力地挣扎着爬起,然后缩到床脚边,蜷抱着自己的身子,在冷封的空气中瑟瑟打抖。
“你就那么怕我?”上官子俊冷笑了数声,诡谲地道,语气中有着一抹不显现的黯然。
梁梦雅蹙紧眉头,两只无辜的兔子眼紧睇住她,眸光轻微一闪,刚才,他是自嘲的笑吗?
“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呆在屋子里,我暂时不会让你打胎。”他松口,等她身体好些了再堕掉这个野种,已是他给她最大的宽容。
梁梦雅愣愣地望着他……
暂时不会让她打胎的意思是不是说,她的孩子还可以继续活着,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
她清澈的眸子带着不解,有所保留地望向他。
“如果你不杀我的孩子,我会听你的。”她幽幽地道,小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
上官子俊受不了她这个护犊的举动,阴冷着俊脸,旋身走出她的卧房。
梁梦雅空洞的大眼无神地望着门口逐渐消失的颀长背影,适才的那副活春宫画面还在脑海中回荡,她的心,如果再死了一次一般。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孩子,只要孩子平安,她安然会接受他的“惩罚”。
毕竟,有了宝宝,已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自从上回梁梦雅昏倒在客厅里之后,上官子俊每晚都有回禁锢梁梦雅的别墅。
两人泾渭分明,打了照面就相互当做不认识地经过,之间似乎网了一道无形的栅栏,阻挡着他们。没有任何交谈,就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是夜,他回来的尤为得晚。
梁梦雅起来倒水,和他装了个正着。
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脸上和嘴角都是高起青紫的伤痕,好像刚和人打过架!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梁梦雅本能地冲口问道。
上官子俊抬眸,深睨了她半晌,慢慢别开:“没事。”
梁梦雅恢复了理智,觉察到自己的多言,可是,他伤得那么重,让她坐视不理,她又做不到
她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