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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雅索性把上官企的饭碗都给抢走了,站起来冲着他反抗道。
上官子俊放下饭碗,充满疑惑地望着你来我往的两人,显然对他们突来的敌对不甚明晰。
上官企看到梁梦雅气得红彤彤的脸颊,突然捂住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哎呦!”
梁梦雅脸色瞬间突变。
上官子俊眯起眼,并没有受上官企表情变化所影响,一副静观其变的保留态度。
“怎么了,爷爷?!”梁梦雅心急火燎地问。
上官企“痛苦”地皱着眉头,还发出“悲催”的呻0000吟:“哎呦,我痛死了,一定是心脏病发了……”
梁梦雅慌了神,漂亮的脸蛋蓦然吓得惨白。
“爷爷,你的药呢?药在身上还是在房里?”她急不可待地问,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上官企团团转。
上官企按住胸口的位置,瞪了梁梦雅一眼,嘴成痛苦叫唤的“o”型:“你这死丫头,你不知道爷爷我有心脏病嘛……还跟我顶嘴……气死我了……”
梁梦雅急得眼泪都要淌下来了,她最恐惧的就是老人“心脏病突发”,当年公公病逝的阴影一直潜移默化地埋藏在她心中
“对不起……对不起,爷爷,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和你争了,现在你先告诉我,你的药在哪里?!”
上官子俊挑起眉……这丫头平日精得跟人精似的,今天怎么那么容易上当,有见过心脏病发的人还能脸色红润,喋喋不休地讲这么长串话?
“你说的是真的?”上官企眯起一侧的眼。
“当然是真的!”梁梦雅被吓得不轻,在老爷子身上胡乱搜刮了一阵,终于找出一个药瓶,认出是心脏病药没错,立即取出两片药,“爷爷,快吃下去,是救命的药。”
上官企作痛苦状,囔囔道:“你这个蠢丫头,没有水,我怎么吃药?!”
“哦!”
梁梦雅立刻跑出去替他倒水。
上官子俊鄙夷地瞥了上官企一眼:“喂,还装吗?”
上官企收起无病呻000吟的样子,朝他眨眨眼。
“嘘,逗那个小丫头玩玩。”
上官子俊斜撇了撇唇:“无聊。”
丢下一句话,转身进屋内。
第二天张妈买完菜回来。
“爷爷,之前那盘飞行棋有几颗子找不到了,我让张妈帮我从外面特地带了一盘新的回来,爷爷,我们在下过吧?”梦雅好骗,昨天被上官企一吓,再也不敢随便犯着老爷子了,站在正在看电视的老爷子身旁,毕恭毕敬地道。
上官企是个老顽童,看下梁梦雅先向他低头,心里早就眉开眼笑,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酷样。
“咳咳,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输棋耍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呃……
梁梦雅脸颊边冒出两滴冷汗。
“是,爷爷,梦雅再也不耍赖了……”
真是个野蛮的老爷子……
无奈……
“嗯。”上官企终于喜笑颜开,算是一笑泯恩仇了。“丫头,输了棋也不要灰心,要锲而不舍。来,我们再玩一盘。”
上官企又来了兴致。
“是,爷爷。”梁梦雅小心应和着,看到上官企的笑容,心里煞时觉得很温暖。
棋局进入“白日化”的角逐阶段。
“不行,你不能走跳三下,只能跳一下!”上官企不讲理地要求。
“是,爷爷。”梦雅听话地退后两步。
稍后
“你那个骰子投得不对,再重投一遍!”
梦雅又依言照做。
“丫头,你的钱掉了。”
梦雅在低头往地上找了圈,回来发现自己的棋子竟然后退了一半。
“哦!我赢了!”
梦雅还没回过神来,上官企就摇旗呐喊,高唱凯歌。
“爷爷,你可真棒。”梦雅收拾棋子,还不忘夸奖老人家。
其实只要爷爷高兴,谁输谁赢又有何重要?
上官子俊刚回家,在门口看到她恬静的笑颜,突然呆呆地驻守在那里,失神地凝望着。
良久……良久……直到张妈出声叫他。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微风徐徐吹在身上,特别的舒服,正是主妇们最喜欢洗衣晾晒的时候。
“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梦雅一边把洗干净的贴身衣服晾到阳台外,一边随口哼着小曲儿。
一时失手,晾着内裤的衣架呈垂直落体地往下掉。
“啊!”
一声男人的叫声在几秒钟后响起,梁梦雅探出头去,两只眼珠子蓦然瞪得老大,牙关磕得呲呲作响,一阵极为不妙的预感从胸臆间萌发。
上官子俊手持梁梦雅的三角内裤,仰头看到阳台上目瞪口呆的女人,俊脸瞬间铁青。
“梁梦雅,你居然把你的内裤砸在我头上!”
他狂奔上来,拎起手上的三叉内裤,贴到梁梦雅眼跟前。
“我只是不小心呀!”
梁梦雅心惊胆战地辩白,也担心自己个儿凶多吉少……
把内裤丢到上官子俊的头上,别说有侮辱性质之下,就单凭内裤连同衣架从三楼掉下去的冲力就够起一个包了。
上官子俊眯起眼:“不小心?有那么巧刚好从车上下来,你就不小心把内裤掉在我头上?!”
他压根不信!
“我是说真的啊!谁让你自己人品差,也怪不得我。”
最后句话她是小声嘀咕着说出的,没敢在太岁头上动斧。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脸色更臭,耳尖地听到梦雅已经小若蚊吟的声音。
“我……我没说什么呀……”
梁梦雅理亏地低下头,眼睛盯着脚底的卡哇伊拖鞋发直。
“你们大中午的在吵什么?”老爷子午睡被吵醒,皱紧眉头,从里屋走出来。
第1049章 委屈()
看看一脸委屈的梁梦雅,再睨睨凶神恶煞的上官子俊
“喂,你没事大中午的回家里干嘛,梦雅只不过在搞卫生,你朝她吼什么吼?”
老爷子虽然平常喜欢小逗逗梁梦雅,但在上官子俊和梦雅发生争执时,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向着梦雅说话。
上官子俊瞥了眼老爷子,只能气得的内伤,又不能顶他。
梁梦雅窃喜,慢慢挪向老爷子那边。
有了靠山,她就不怕上官子俊这个恶霸了。
“老头子,你别太护着她,小心助纣为虐!”上官子俊愤愤不平地说。
老爷子挑眉看看小两口神色各异的表情,突然烦躁地扬扬手:“去去去,你们都给一块儿出去兜一圈再回来,要吵就在外头超个够,别在家里掀屋顶。我老了,要注意保养,可没精力跟着你们年轻人上蹿下跳!”
“爷爷,我不去!”梁梦雅粘紧上官企,躲上官子俊就像躲瘟神似的。
上官子俊挑起阒眸,一把拽过梁梦雅:“没听爷爷说吗?他年纪大了,没精力被你闹腾!”
梁梦雅怨恨地蹙紧眉头。“到底是谁在闹腾,和你说了是不小心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上官子俊使力强行拉走了。
上官企看着两人拉拉扯扯走到外头去的背影,唇角慢慢浮起一抹得意的诡笑……
小子、丫头,姜还是老得辣,这话没讲错吧?嘿嘿。
车上,气氛僵硬。
上官子俊猛踩油门,亚光色的酷炫跑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速奔驰。
“我不想瞎转了,我要回家。”许久后,梁梦雅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只是被囚禁,那不是你家!”上官子俊不爽地纠正,皱着俊眉,盯紧前面的道路。
梁梦雅惊讶地张大了眼。
“是!我要回监狱!这样行了吗?!”
上官子俊扭头狠刮了她一眼,脚下的油门踩得更凶。
“喂!上官子俊!你这疯子,快停下来!”
梦雅捂住肚子,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脆弱的心脏受不了他高超的飙车技术。
上官子俊不仅不停,反而开得更快。
梁梦雅害喜的症状强烈,胃里翻搅,直冲上喉咙,像是快要呕吐出来的感觉。
突然,上官子俊一脚急刹车,出于惯性,梁梦雅朝上官子俊的手臂上猛地撞上去。
“哎呀我的妈!”
梁梦雅惨叫连连,上官子俊却仍然像樽无法撼动的无敌铁金刚。
“你的手臂是什么做的呀,怎么想快钢铁一样
!”
梁梦雅捂住红肿起包的额头,苦逼地哀嚎。
上官子俊无动于衷地转过头,视线触及她的额角时,目光一滞。
喉结上下滚动了阵,蓦然无言地调转车头,驰往回去的路上。
“张妈,煮个热鸡蛋拿到我房间来。”
上官子俊一进门就吩咐张妈,专断地拉着梁梦雅走进自己房间。
梁梦雅蹙紧眉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少爷,热鸡蛋拿来了。”
“嗯。”上官子俊轻哼了声。
张妈看了眼沉默的两人,送来东西后,又静静地退了出去。
“过来。”上官子俊坐到床边,猿臂往床上一比,沉声道。
梁梦雅离得他远远的,抿着嘴,两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你反贼还是怎样?我会吃了你吗?”上官子俊皱起型眉,甚为不悦地问道。
“你先说你想做什么?”梁梦雅后背抵住转角柜,神情警惕地望着他。
上官子俊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额头肿得那么高,敷鸡蛋!给我过来!”
下一刻,他已迅速起身,光速般地将她拉到床沿。
梁梦雅一屁股坐下,立马感觉到额头上一阵暖热隔着纱布传来,特别舒服,消减了不少的痛楚。
“唉唉唉,呦呦呦……”梁梦雅眯着眼,偶尔享受地轻唤两声,一副地主老太婆的模样。
丫的,原来伺候人的活,想不到这恶霸还挺有潜质。
不过,他突来的温柔又是为了什么?
梁梦雅斜挑起眼,疑惑不解地拿余光瞟他。
他深睨她高肿的额头,眉心不自觉地出现两条折痕。
意外与她充满不解的目光相会,上官子俊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即避开视线。
梁梦雅也有些尴尬,垂下长睫,螓首微垂。
“好了。”
半晌,他粗噶地道,站起身。
梁梦雅仰起小脸:“谢谢。”
“不用。”
他神情淡漠,语气听不出有丝毫的温度。
梁梦雅怔怔地望着他,上官子俊拢了拢眉心:“过会出来吃饭,如果还疼,就让张妈再给你煮个鸡蛋敷一下。”
言毕,他就大步迈出房间,徒留下发懵的梁梦雅在身后
不是对她无情吗?为什么言语之间、眉目流转之际,总是时不时地透露出关心。是他故意要搅得她魂不守舍,还是有另一种释义?
上官企翘着二郎腿,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最近他心情不错,之前总感觉他那个孙子对他的宝贝孙媳妇不冷不热的,这次漫游世界回来,倒欣喜地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上官姝蓉从外头逛街回来,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上官企嫌恶地皱皱眉头,对他这个女儿,就算他曾是商界无往不利的泰斗也束手无策。
“只知道花钱买东西,不学无术,和梦雅比都不好比。”上官企不高兴地数落道。
上官姝蓉不服气地挑起眉:“爹地,你别太偏心,总是梦雅、梦雅的,她和你又没血缘关系,我才是你嫡亲的女儿好不好?”
上官企烦躁地挥挥手:“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早就不想理睬你了。得了得了,别在我眼跟前瞎晃,看到你我就心烦!”
“爹地!”上官姝蓉娇嗲地唤了声。“我买的这些东西又不是花你的钱嘛,你有什么好气的?”
“不是我的钱,难道是你老公的钱?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个性,恐怕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谁说的?是有人请我客,雅韵!爹地,您听说过吧?就是子俊大学里交的那个女朋友?”上官姝蓉黏过来,撒娇道。
“她?”上官企骤然挑起眉。“你还跟她有来往?”
“是啊!她现在也是子俊的女朋友,我怎么不可以和她有来往?”上官姝蓉理所当然地答道。
上官企精明的脸孔风云突变。
“上官子俊还有外遇?!”
这臭小子!简直找死!
“哪算什么外遇?他和梁梦雅早在一年多前就离婚了,现在他和雅韵才是一对!”
上官姝蓉嘴快,直到话都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上官企火冒三丈,腾地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