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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语,卓图问得我词穷。
虽然卓图说得没错,可我还是不想走。不是因为道德,而是因为心底那份莫名的不舍。
如果真的离开了,我和他当真就不会有再见面的可能了吧?
“我是龙天介的女人,即便他厌弃了我,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
“王子,这里是****,趁现在还没人发现,就请王子赶快离开这里。假若为了我这么一个弃妇而损害了王子的声誉,我的良心会感到不安。”
我好心地劝解他,但他依旧信誓旦旦地向我发誓……
“什么声誉我都可以不要,我只知道,任何事我都可以为你而做!”。
“那就请王子成全我的声誉,失陪了,王子殿下。”
言毕,我转身走进小屋,关上木门,切断了外面的声源。
我厌恶自己的铁石心肠,对于他或者更早之前阿烈求,我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龙天介?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粋幽居里备有足够我吃一整年的粮食,而且院外有一块自由地,种些普通的蔬菜。龙天介是有意做这样的安排的,他将我幽静,并且绝不准备给背叛他的女人有锦衣玉食的惬意日子过。
这里的一切都要亲力亲为,但这些对我而言这都不算些什么,真正让我害怕的是无尽头的寂寞,特别是当我想到我将一生在此度过,再也见不到那张冷漠的脸,我更怕。
“呕!”一阵酸恶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我放下锅铲,用手撑住墙壁,勉强使自己不滑落下去。
干呕了一阵,胃里渐渐舒服一些。我本来就有胃病,加上换了环境,可能一时不能适应,所以这两日才会发的严重些。
锅里正在煮着汤,我勉强支起身子,把已经煲好的汤盛在汤碗里,正准备端到木桌上的时候,我突然我僵住了身子……外面怎么传来****的声音?
“你下去。”
“是,奴才告退。”
我走进院子,当我认清来人后,手上的汤碗伴随着我的惊愕打碎在地上,滚烫的汤汁全数撒在我的脚上,但我却浑然不知疼痛,周身的知觉在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那就已麻痹。
他盯住我的脚,眉间皱起两道厉纹。
很久,我才恢复了意识,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但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来这里?
屋子里的空气冷得令人窒息,我默默地收拾地面,可却心不在焉。
总觉得他在注视着自己,心里禁不住发毛。
我下意识地抬起眼,只发现他皱着两条浓眉,一瞬也不瞬地瞪着我拿着碎片的手,那种眼神我从未见过,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挣扎些什么。
“啊!”我一个失神,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立即涌了出来。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拉起了我的身子。
“你怎么回事!?”他紧紧地攥牢我的手,狠狠地瞪着我泛血的手指,好像有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我。。”我呆滞地望着他扭曲的俊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令我做梦也没有料到,他居然突然从龙袍上撕下一块锦布,小心翼翼地将我受伤的手指包好,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我错愕地望住他,一直等到他发现我的注视……
他突然像碰到烫手山芋般地甩开我的手,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被他大力的手劲弄得生疼,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瞬间惨白的如同白纸。如此反复的他,让我越来越不懂。
可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是在关心我?
“既然讨厌我,就算刚才我流血而死都同你没有关系!”我捂着被他甩疼的手臂,冷冷地反问。
他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你以为朕是在乎你的生死?不妨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现在你还是大食的公主,无端死去会引起众朝邦的非议,否则朕根本懒得管你的死活!”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手脚都蓦然发凉。
“那皇上今日驾临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专程想要欣赏奴婢此刻的落魄吧?”我反唇相讥,倔强地挺直消瘦的身板。
第1091章 思绪()
他拧起眉:“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朕从没说过你是。”
“那皇上认为殷霜应该自称什么?废后,公主,抑或棋子?”我自嘲地冷笑。
他邪鸷的眼眸牢牢盯住我,饱满天庭边上的青筋也无规律地起伏着。
“怎么?你终于对自己的地位有了清醒的认识了?朕真的很好奇,是什么让原来天真幼稚的女孩转眼间变得如此深沉内敛?”他嘲讽地咧开唇角,眼神中透露的是鄙夷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撇开头,不喜欢他这样的眼光。
“看着朕!”他突然捏紧我的下巴,逼迫我正视他,目光凌厉,“虽然两种面目各有风情,但是朕还是更加流恋原先你楚楚可怜的扮相,因为再怎么样不堪,也强过现在像花街伶妓一样勾引男人的你百倍!”
我瞪大眼,惊愕地摇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以看不起我,但请不要污蔑我的人格!”
“污蔑你?”他挑起眉,语气很差,我明显感到桎梏在我下颚间的力道大了好几分,“别再拿你那双妖媚的眼睛看朕!就凭你平时在宫中的所作为为,你敢说自己是贤良淑德、心如止水的好女人?”
我噙着泪水,无力又无助地摇头。
“摇头算什么?勾引男人不正是你的嗜好?”
他阴鸷的褐眸发出诡光,这样无情伤害我的他,让我觉得既陌生又可怕。
“你别再说了,求你,你别再乱说了!”
“朕乱说?”他不可置信地瞅住我,“那朕问你,卓图是不是来粹幽居探过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你派人监视我?”我捂住胸口,疼痛不是因为rou体上的,而是他的由于他的不信任。
“你承认了?”
他不答反问,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我烧化。
“他是来找过我,但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我矢口否认。
“别再我面前玩掉眼泪的把戏!如果你以为只需要在朕面前装出一副梨花带雨的媚样,朕就会相信你!”他压根不信我说的话,满眼都是怀疑。
“那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忍不住梗咽,氤氲的视线逐渐被水雾迷蒙。
他的脸异常阴沉:“你水性杨花的品行还需要证明吗?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以前你不就曾经干过死缠烂打勾引朕的勾当?”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这么说了!”
他的疾言厉色几乎快要击溃我,心口犹如被人用尖刀剜割了一般。他怎么可以把我对他的情意和对卓图的感激相提并论?当初我之所以敢那么主动,因为对方是我的丈夫呵!
而一切都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还是我……与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彻底清醒,原来我之于他,不仅是片过眼云烟,并且还是个人尽可夫的银娃荡妇!
大婚当晚,他无情冷血地羞辱她。
婚后第二天,就纳了十多房小妾,算是给她“新婚”的见面礼。
他是众人眼里多情温存的王爷,却实则是一头邪佞鸷猛的狂兽。
她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为了病母的心愿,她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委身与他。
可他竟然狠心地避她堕胎,恨她入骨!
病重岳母要求见他一面,他居然以此要挟,避她签下“产后自动离开”的休妻契约。
他惩罚她,不管她身怀有孕,将王府内所有粗重的活都交给她做,让她沦为下女一样的活着。
别的女人欺负她,差点害她流产,他都置之不理。
早产前撞见的最后一幕,竟然是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香艳画面!
面对他的诸多刁难,她无怨无悔地承受。
只期待有一天,他能发现她的存在,并不这么令他厌恶。
他以为,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其实真相却不是这样……
是他,早已忘却了当日马下的女子。
不管她多努力地想成为他喜欢的女人,可他都看不见她为他所做的改变。
她从一个目不认丁的平民女子,变成了才情了得的倾城王妃。
可他居然对她说“这些根本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并不爱她吧?包括,不爱她生的孩子。
所以,他可以在别人诬陷她的时候,他可以轻易地选择怀疑她。。
“皇上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假若我当真与西夏王子有苟且之事,那么皇上应该得到密报才是。但如果只是皇上单方面的揣测,又或者是欲加之罪,那奴婢只有遵从上意,认罪伏法。”
我强迫自己坚强地面对他刺人的目光,泪从此刻起已经干涸了,眼里除了空洞,只剩下麻木。
他闷闷地邪嗤一声,“这就是你的手段了!你人虽被软禁在粹幽居,却仍有本事把男人弄得神魂颠倒,让他到朕面前提出条件!”
“他向你提出什么条件?”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扬起嘴角的弧度,一字一句地道:“只要朕肯让他带你走,他愿意无条件割让给朕两国交界处的十座城池。”
我徒然睁大双眸,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你这次可算是成功引诱到了一个蠢男人,竟然为了女色愿意放弃大好上官山。”说到这,他脸色转为阴沉,“但不可饶恕的是,他早知道朕对这十座城池有兴趣,竟然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要带走我的女人!”
我使尽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我不会和他走的!如果你是担心在你同我父王的交易上赔本,那请皇上放心,奴婢就是再不才,也懂得‘一物不可二卖,的买卖规则!你不需要一遍遍地提醒我,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只是一件言和的礼物,没有尊严,本应该没有感情的玩物。”
他俊逸的脸色发青,刚毅的下颚微微抽搐了几下,一声不吭。
我凄凉地背过身,接着道,“除非,是你想要用我去换那十座城池。”
这么多些日子来,他对我的处境不闻不问,今日突来来了,也许正是因为我又重新有了利用价值。
“你还是想走?”他迈了两大步,扯住我的袖摆,强行扳正我的身子,“如果我同意卓图的条件,你就和他走?!”
我漠视他阴沉的眸子,行尸走肉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谈自己意愿?男人们看中的不就是我的倾城之貌,想要的不就是我凹凸有致的身子?如果他要把我推进其他男人的怀抱,我不会忤逆他的意思,因为我不舍得阻碍他的“天下一统”的大业,但在别的男人占有我之前,我会了结自己受人摆布的一生。
“奴婢从进京开始,就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两国邦交的馈赠品,而现在只是一件被人穿过的破鞋。如果皇上要将奴婢转送他人,那么奴婢会遵照您的旨意。”
我不卑不吭地回答,仿佛在悉数一件和我无关的事情。
我了解他,他是会这样做的。
“你敢?”他发狠地攥住我细织的手臂,粗鲁扳高我的下巴,“既然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女人,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则你就算逃到阴曹地府,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你放开我!好疼。。”
他狠厉的目光凌厉地让我睁不开眼睛,我的反抗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他愤怒,不是因为他在乎我,而是因为本来属于自己的玩具被人夺走的不服气。
美人和上官山,他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何况是为了我这个早已被他玩厌的女人?
“你想摆脱我?”他瞪视我,手上的力道更重,疼得我差点怀疑自己的手骨就要断裂,“我就是你的宿命,你做梦也别想摆脱我!”
我疼得沁出泪水,身子害怕地往后倾斜:“你无耻!”
他布满红丝的眼眸越发邪狞,他突然撕开我的前襟:“好!那我就无耻给你看看!”
他无预期地一抬脚,熟练地将我撂倒在他怀里。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地睁大双眸,望着格外易怒的龙天介,我竟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一把横抱起我,嘴边勾起诡谲嘲讽的嗤笑:“放心,我要做的那件事,你的经验丰富!”
我蓦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全身忍不住战栗。
********,发乎情、止乎礼,而此刻他要我,无非是把我当做发泄报复的对象,而不是情之所至。
不,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