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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断雨就是背叛她了,而且还很彻底。
“哦对,你应该不知道墨砚吧。”萧子鱼笑的有些可怜,“它是北越送我父亲的獒犬,我父亲送给我母亲,一直养在……”
白从简打断了她的话,“我都知道,你说的,我都清楚。”(。)
213 让她想想()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很多巧合其实都是人为。
萧子鱼在听了白从简的话后,一时心跳加速,一时又颓废至极。
她发怔了很久。
“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白从简十分有耐心,低声说,“那你想从哪里听起呢?”
他们有一个并不漫长,却又美好的一世。
此刻,白从简是高兴的。
两世为人,萧子鱼的性子都十分的固执,不喜欢将内心的事情讲给任何人,什么都喜欢自己扛着。甚至,还有些冥顽不灵。
她这点,像极了她的母亲顾氏。
现在,她对他坦白,说起了自己的疑惑,甚至还说起了前世。
其实在白从简的记忆里,前世的事情痛苦的已经十分缥缈了,而他记下来的,都是她和他之前最简单是生活。
听雨煮茶,烛下夜话。
她从前最喜欢的,便是在海棠树下挥着九节鞭。
冰冷的九节鞭,在她的手里灵活的像是活着的蛇。
每次,她停下来后,都会转身对着他笑。
似乎他每次抬头,都能看见不远处的她。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定格在那一刻。
他也曾问过自己,他并不是一个悲天怜人的性子,为何在萧玉竹和他提起那件事的,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想护着这个人,一辈子,甚至更长的时间。
只是,他终究没有做好,让她从他的掌心里跌落,摔的粉碎。
萧子鱼有些疲惫的合上眼,放下手中的杯子,将额头埋进掌心了。
她已经不愿意去想,她和白从简之间的事情,像是理所当然似的,她对这个人无比的信任,甚至愿意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话,都一股脑的告诉他。似乎,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父母不可以,哥哥们不可以。
他们都不可以。
她能信任的,唯独他。
萧子鱼有些精疲力尽,过了许久后,她才开口说,“之前的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现在……我不想听。”
她第一次胆怯。
在她追寻真相这么久后,第一次不想去面对,像是一只顽固的鸵鸟似的,把头藏在沙里,逃避。
她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和白从简就此疏远。
明明理智告诉她,要逃开,要逃开。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力的看着他,像是在沙场上战败的将军,对着眼前的少年投降。
白从简目光微闪,本来温和的笑意,也有些僵住了。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宠溺至极的说,“你想知道,就来问我。”
说着,他站起了身子,走到萧子鱼身后,轻轻的环抱了上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温和极了。
萧子鱼没有反抗,她很熟悉这个人的拥抱和气息。
他低声说,“你别怕,我会一直在。”
说完,他抬起手来,帮她理了理鬓间细碎的发。
“之前的事,我并未失言。”白从简动作轻柔,声音更是温润,“在白马寺的大火里,我没有受伤。只是不喜欢见客,想躲起来一阵子。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萧子鱼盯着他,“我没有担心你。”
这句话,显得十分的违心。
白从简也没有揭穿她,继续说,“不过,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那么你呢?”
萧子鱼皱眉,“我什么?”
他轻声慢语,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哄孩子似的,纵容无比。
白从简握着她的手,然后翻到了背面。
在淡淡的烛火之光下,她本来粉嫩的指甲盖,已经不似往日一般带着浅浅的血色,都是变的苍白无比。若是光线再强一点,他甚至可以看清楚这一丝白里,已经有了青色。
有些狰狞。
“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白从简回答,“燕燕,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心疼至极。
他的手并不冰凉,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而萧子鱼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灼热的气息,想要抽开自己的双手。
“我……”萧子鱼想要辩解,想要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因为他怜惜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半响后,她只是说了一句,“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我现在想……救你。”
她短短的一句话,让白从简的神情一怔,像是失魂似的。
在他的记忆里,前世的她带着斗笠,将容貌隐藏在纱下,说了同一句话。
那个时候,他明明瞒住了她很多事情,让她伤心极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苦笑。
她说,“我是你的妻子阿。”
这世上,那有妻子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死去的道理?
那一刻,他本来结冰的心,像是被烈火融化了似的,暖暖的如春日的阳光。
白从简又再次将萧子鱼拥入怀里。
他说,“燕燕,陪我吧。”
这一夜无比的漫长,直到萧子鱼一脸不安的离开白府的时候,白从简依旧沉醉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气息里。
他不喜欢药草,觉得这些药材总是弥漫这苦涩的气息,让他的心里像是种了无边的黄莲似的,苦不堪言。
然而,在醒来的这段日子里。
他却很喜欢这个味道。
因为,在萧子鱼的身上,有这个气息。
白从简无心再看书籍,他闭上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他前世会娶萧子鱼,的确是一个意外。
当时,他答应了萧家这门亲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他的决定。当时,有人为萧子鱼高兴,也有人觉得萧子鱼可怜。
他们认为,他快不行了,想找个人冲喜。
白从简闻言,只是苦笑。
他那时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将那个捂着眼睛在院子里抓人却抓到他的小姑娘,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或许是一时的怜悯,又或者是一时的好奇。
他对她的感情,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两世,再也不会忘。
…………………………………
萧子鱼离开白家的时候,脚步比来时更匆忙。
她想起白从简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内心更是不安。
既悲又喜。
到了最后,她唯一回答他的话语便是,“让我想想。”(。)
214 讨债()
她向来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却又懊恼自己的失态和不安。
她明明应该直接拒绝。
毫不留情的拒绝。
可白从简于她,就似一朵墨罂粟,只要碰上了,便再也脱不开手。
萧子鱼想着,眉眼里还带了几分怒气。
不知是在生她自己的气,还是在气白从简将她溜的团团转……
萧子鱼回屋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这一夜,她睡的很不安稳。
在梦里,她见到了白从简。
梦境中的和现在有些不相似,梦中的他的年岁更大一些,神情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忧愁。明明是个笑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却变成了一个只会皱眉的中年人。
此时的他正躺在软榻上,双手放在眉心,似乎疼难忍,面部更是有少见的抽动,像是在抑制什么疼痛的经历。
在他不远处的小炕几上,还放着一碗被用过的汤药。
有人突然推门进来,本来神情疲惫的白从简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抬起手来从枕下抽出一把软剑,便朝着来人的方向挥去。此时,借着屋内的烛火光,萧子鱼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双眼茫然,有些失神,又像是没了灵魂似的。
她突然一惊,他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持剑的他,像是被人惊醒的恶龙,眉眼里的戾气显而易见。
来人惊了一下,缓缓地说了一句,“六郎。”
白从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偏了偏头,收回手里的长剑。
他声音有些含糊,“你怎么来了?”
他像是在问推门而入的人,又像是在问窥视这个梦境的萧子鱼。
很快,他又走上前,抬起手在来人的鼻翼上抚摸了几下,温和地说,“我有没有伤到你?”
那样的白从简,是萧子鱼从未见过的柔和。
明明方才还是一个一脸疲惫的人,可在转眼间,却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子鱼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屋外的天色已经亮了。
初晴和初雪已经进屋一次,她们见萧子鱼睡的太沉,便没有唤醒萧子鱼。
这段日子,初晴和初雪知道萧子鱼在为人炮制药材,却不知道那些药材有多危险。她们只是当萧子鱼累了,没有出声唤醒萧子鱼。
然而,萧子鱼却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已经进屋来过了。
她抬起手,借着透过雕花窗棂照进屋内的阳光,看着自己泛白的指甲盖,皱了皱眉。
过了许久,她才唤了初雪和初晴进屋。
对于萧子鱼而言,在考虑答案的这段日子里显得十分的漫长。
转眼,便到了夏日。
萧子陌也曾来找过她几次,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却被萧子鱼视而不见。
不过,不管萧子陌心里是怎么想的,萧子陌和陆长的鸣的亲事却也是定下来了,就在八月,中秋过后。
陆家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在亲事定下来的时候,特意送了不少补品到萧家,其中有几味药草,是萧子鱼在一张求子的药方上见过的。她不禁觉得有些悲凉,萧子陌再有才华,再孝顺……在陆家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第一次,她居然厌烦孩子的存在。
不过,相比萧子鱼的苦恼,萧子陌却显得十分镇定。
即使,她看到了那几味草药后,神情也没有流露出几分不安。
而是一直笑着。
这个笑容,瞧着有些诡异。
她对萧子鱼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可我不觉得自己可怜……不信,你慢慢看。”
萧子鱼不知道萧子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萧子陌去白马寺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了。
萧子鱼隐隐约约知道萧子陌去见的人是谁,却也没有派人出去查探。她现在的心思,都放在顾家这边。
然而,就在顾氏瞧着天气不错,准备出府上香的时候,顾老太太又一次拦住了顾氏的马车。
顾氏和萧子鱼坐在马车内,听着顾老太太哭着说,“小茴,娘求求你了,你帮帮你大哥吧。你要是不帮他,他就要被人砍死了,娘求你了。”
她哭的凄惨,像是真的怕了似的,跪地求饶。
顾老太太也不知最近这段日子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倒霉。
先是顾氏不愿意再见他们,其次是她来找顾氏的时候,却被人利用最后还被丢出了萧家。连她的两个儿子,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似的,一个在赌坊里欠下了巨款,一个在花街上惹了不该惹的人……
住在隔壁的阿花,还说这是报应,老天开眼了。
气的顾老太太差点和她打起来。
很快,顾老太太便明白,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了。
她不得已,整日守在萧家的门口,直到顾氏的马车出来后,她才追了上来。
此时,顾氏的马车停在萧家的侧门。
虽是侧门,却也有人来往。
有几个看热闹的,已经打算围过来了。
“小茴。”顾老太太对着马车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娘求求你了,你就见见娘吧。”
坐在车内的顾氏,显然有些不安,她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的握着。修的圆润的指甲,刺破了她的掌心,却浑然不知。
顾氏怎么也没想到,顾家人会来找她。
她以为,她欠顾家的,已经彻底的还清了。
可是他们却依旧不愿意放过她,像是水蛭似的。
萧子鱼见母亲不安,立即抬起手,握着母亲的手,安慰说,“娘,我在。”
顾氏茫然的看着萧子鱼。
在马车外的顾老太太见顾氏依旧没有说话,便又继续哭着说,“当年是娘对不住你,你嫁到萧家,娘没有给你什么贵重的嫁妆。可是小茴,你不能怪娘阿,咱们顾家太穷了,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娘也想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可是……小茴,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但是你的哥哥和弟弟是无辜的,你不应该不管他们阿。”
“你忘了你爹曾和你说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