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子鱼除了每日陪母亲用膳会外出,基本哪儿都不去,整日都呆在屋子里。
日子,倒是十分的悠闲。
直到她有一次去母亲顾氏的屋子内看到白瓷瓶里插着几枝红梅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想起了还在府里的三哥萧玉竹。
她这个哥哥,自幼便不喜欢言语,虽然长相俊美,但是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沉冰冷的感觉。
因为体弱的缘故,萧玉竹并不喜欢出门,说以肤色比女子还要白皙。
萧子鱼觉得眼前这一抹鲜红的色泽,倒是十分适合萧玉竹。
暖暖的,可以驱走他与身俱来的寒意。
从白马寺到萧家的路途并不遥远,她可以派人送些点心和红梅回去。
萧子鱼想到这些,回去后便准备了伞准备去折几枝红梅。因为怕初晴和初雪跟随闹的动静太大,所以她匆匆地裹了一件狐裘便独自朝着东南边走去。
雪中的白马寺,十分的宁静,空气里弥漫这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
难怪母亲喜欢在寺内小住,这里的确能让人放松不少。
萧子鱼走了一会,便远远的看见了不远处的梅林。
雪中,红梅含苞待放,姿态优美。
只是这么看着,便让人生出一股暖意。
萧子鱼将伞收了起来,然后朝着梅林走去,结果刚走了几步,便听见有谈话声从不远处假山后传来。
“你去做什么?”妇人显得有些焦急,“你还嫌闹的事情不够大?”
萧子鱼闻言,便想要转身离开,但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后,她便顿下了脚步。
“娘你明知道,那日的事情不怪我,若不是我及时将萧家那位二小姐带回京城,她怕是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出事了!”少年显得十分愤怒,“你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我怎么救了她,她却恩将仇报?”
这话,是柳家七少爷柳子元的声音。
和他说话的,则是柳子元的亲生母亲徐氏。
想起母亲突然翻阅医书和突然提起红梅,萧子鱼立即明白了,原来徐氏来白马寺了,而且还和母亲见过。
其实徐氏的确是个不错的人,起码这些年来不少人排斥她母亲顾氏的时候,徐氏待她母亲从未变过,甚至还和母亲提起过她和柳子元的亲事。柳家虽不是什么大贵族,却也是个书香门第世家。大楚兴文,所以说起来这门亲事若是成了,还是她们高攀了。
不过,萧子鱼又暗暗庆幸,母亲当初没有应下这门亲事。
她对柳子元,就似对萧玉轩一样。
至于其他的感情,完全说不上。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徐氏显然有些急了,“萧家二小姐虽然性子不好,但是你怎么能这样数落人家?”
柳子元冷冷一哼,“我难道说错了吗?我好心救她,她却说我占她便宜?真是好笑,我占她什么便宜了,她弄的我一身血。现在,你们还要逼着我娶她,娘,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也要娶!”徐氏的语气坚决,“你可曾为你爹爹想过?”
柳家是书香门第世家,家族里文官不少。
文人,自然被很多束缚着。
柳子元虽然是好意救了萧子岚,却也的确是抱着萧子岚回京的。虽然柳子元尽量的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但是跟随的下人们却依旧看了个清楚。
他这也算和萧子岚有了肌肤之亲。
自然要负责。
柳子元有些泄气,“我不喜欢她,她算计我!”
“娘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是你和子岚的事情,萧家人想必都知道了!”徐氏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的无奈,“哪怕你来日不娶子岚,你和燕燕也没有可能了。”
萧子鱼听的十分尴尬。
不过,她也是现在才知道,柳子元和萧子岚原来是这么回事。
只是这件事情肯定不是萧子岚算计了柳子元,算计柳子元的人,必定是萧子陌。因为,萧子岚没有这样的头脑,也没这样缜密的心思。
萧子陌疼萧子岚,想给萧子岚找一门不错的亲事。但是,她们这样算计柳子元,却有些太过分了……萧子陌把柳子元当成了什么?
柳子元声音沙哑,“我知道,娘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还是想和燕燕解释,我没有负她……我那天救萧家二小姐,也是因为萧子岚是萧家人。”
他的声音十分委屈,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不要见了。”徐氏语气坚定,“你和她解释,也不过是给她增添烦恼。这段日子,你不想回来,娘也不会怪你。等你想清楚了,再回来。只是萧家的亲事,不能退,你自己大意做错的事,便要承担起这个责任。你爹爹和叔叔们,不应该因为你的过错,而被陆家在官场上排挤。”
柳子元想要说话,半响却没有挤出一个字。
家族让他生下来便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的肩上也有着属于家族的责任。
萧子鱼心神有些凌乱往后走,却差点跌倒在地。
柳子元发现假山后有动静,立即问,“谁?”
萧子鱼有些心虚,她立即站稳身子,拿着手里的纸伞拔腿就跑。
不知为何,她觉得跑的远远的,不要和柳子元碰见最好。
他们见面,太尴尬了。
柳子元本就是习武之人,脚步自然比常人快一些。萧子鱼为了避免被柳子元追上,在奔跑的过程中,还不慎的跌了一跤……
她绕过一座院子,见柳子元的身影越来越近,干脆就跑进了院子里。
柳子元似乎也追了过来,准备进院子。
萧子鱼有些慌张,她准备进屋,却又怕厢房内有人。
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屋门从内被打开,而萧子鱼被人握住手腕,随着那个人的力道往前一动,就进了屋内。
温暖的气息下,是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
他说,“是你?”
………
有错字和小bug,先上传,马上改!(。)
163 太巧合了()
这个人的力气极大,单手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处,疼的萧子鱼眉头皱成一团。
他的声音略显清冷,似乎有些意外。
萧子鱼离他的距离极近,甚至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
她没有丝毫力气挣扎,只是下意识轻轻的摇头。
白从简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糊涂了。
下一刻,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柳子元跟了进来。
白从简将握住她手腕的手放松一些后,又拉着她往内室走去,眉眼里带了几分不明的神色,“你是来找我的?还是……”
他话还未说完,萧子鱼便想往后退步。
然而,她的手腕正被白从简紧紧的握住,虽不似方才那么用力,却也没有让她挣脱开束缚。
她自幼习武,力气比同龄的男子还要大上几分。现在的她,居然不能甩开一个体弱少年的手,这让她十分的不解。
“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白从简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笑眯眯道,“怎么今儿你像个小贼似的被人追?”
萧子鱼硬着头皮不敢去看白从简的眼神。
这一切的确都是巧合。
她本无意听柳子元和徐氏的谈话,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好奇,为何徐氏和柳子元会出现在白马寺。她听闻柳子元很抗拒这门亲事,早就跑到京城外去游历去了,却不想今儿居然在白马寺遇见了他们。
她虽无意,却也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而且萧子鱼也不愿和柳子元有过多的来往,所以才会选择了逃开。
只是萧子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跑进的小院居然是白从简住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一直跟随在白从简身边的护卫们,今日却都没有在院外守着。她以为,这是一间没有人居住的厢房。
“对不住,扰了您休息!”萧子鱼眼珠转了转,又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院子里没人。”
白从简道,“我喜欢安静,让十一和十二回去了。”
“今儿是我冒昧了,不过……”萧子鱼动了动被白从简握住的手腕,“您能先放开我吗?”
方才她被他拉进屋子的时候,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肯定能在下一刻便捏断她的脖子。
白从简显然是习武之人,而且身手比她高出一大截,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发现,门口其实有人在。
白从简唇角微勾,露出一丝淡笑,像是没有听见她话似的,说了一句,“不过就算十一和十二在,你来,他们也不会拦你!”
十一和十二是白从简身边的贴身护卫,这两个人的身手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是白从简的心腹。
萧子鱼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有些不安。
屋内的光线并不似屋外那般明亮,此时借着薄弱的光线,萧子鱼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白从简穿着一件霜色的直掇。那张隽秀的容颜,依旧带着笑容,看着十分和善。
然而,看似和善的白从简,实际上如何,她便不知晓了。
“屋外天寒,我看你穿的不少,应该是怕冷?”白从简放开了她的手腕,指着身边的杌子说,“你坐会,我给你倒杯姜茶,暖暖身子!”
萧子鱼垂下眼眸,胡乱地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巧?
她本想去折几枝红梅让人带回去,却不想听到了柳子元和徐氏的谈话,在逃跑的时候,居然会躲到白从简的院子里?
萧子鱼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太多的巧合了,巧合的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她越想,心里更是凌乱。
方才白从简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心乱如麻,自己前世和白从简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至于她在看到白从简的时候,总是会方寸大乱,失了镇定。
“这是姜茶,可以驱寒!”白从简将茶杯递给萧子鱼,又看了她一眼后才说,“你的斗篷湿了。”
萧子鱼看了一眼身上湿润的斗篷,犹豫了一下才将斗篷给解了下来。
她方才跑的太快了,在逃走的时候还跌了一跤,斗篷上自然沾上了一些雪。现在屋内里很暖和,这些雪遇热便融化,这才让斗篷湿了。
萧子鱼解下斗篷后,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也破了一个口子。
她不禁皱眉。
自己方才摔的是有多狠,居然连衣袖都弄破了。
下意识的萧子鱼将摔破了口子的袖口往身手藏了藏,以免自己狼狈的模样的被眼前的人看了个清楚。
白从简看到她的动作后,微微蹙眉。
“打扰您了!”萧子鱼一口气将姜茶饮下,又说,“我坐会就走,不会让人知晓此事,牵连你的声誉。”
柳子元不是个傻子,他离开后肯定会在院子外停留一会,好守株待兔。
萧子鱼现在离开,肯定会碰见守在院外的柳子元,到时候更是说不清楚了。
与其和柳子元解释,她不如多在这里赖一会……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总有声音在告诉她,要离白从简远一些。而她却又总是会遇见白从简,而且每次巧合的就跟人精心安排过似的。
“无碍!”白从简回答。
他的回答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是她坐一会无碍。
还是她牵连他的名誉无碍。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子鱼都不敢再去看白从简的眼神,虽然那个人的眼里总是带着笑意,看似十分无害。但是萧子鱼却认为,白从简像是每次都能看透她的内心似的,像一只千年的老狐狸似的,将她玩的团团转。
现在的她,似乎说什么都不好,所以萧子鱼选择了闭嘴,干脆又喝下了一杯姜茶。
“你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白从简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萧子鱼立即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白从简隽秀的容颜上,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立即有些慌了心神。
她想起了自己晕阙的那夜。
“多谢公子关心,家母的病情已无大碍!”萧子鱼说,“您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铭记在心。”
白从简笑了笑,淡淡地说,“那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想起什么?”(。)
164 要你帮忙()
想起什么?
她能想起什么。
除了那些零碎的梦境,和一切连她都不愿意相信的记忆,又能想起什么?
萧子鱼摇头,“没有。”
“你想不起之前的事情,那么那夜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白从简说,“你说,如果我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必当拼劲全力助我。”
萧子鱼怔了怔。
那夜,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对于她而言,那支高丽参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小女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