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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岚本来一脸笑意,在听见柳子元的话后,那份笑意立即僵在了脸上。
她这次来白马寺,是偷偷从萧家跑出来的。
她急着来白马寺,是想和柳子元解释,她并没有算计他。她做这一切,都是萧子陌的安排,她和柳子元一样,都是这里面的棋子。
“子元哥哥。”萧子岚一脸不安,“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柳子元微微冷笑,“你还在和我装糊涂吗?萧子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柳子元虽是习武之人,但是他在哥哥们的熏陶下,也多少明白不该对女子无礼。所以当初,他才会没有多想救了萧子岚的性命。
在他心里,性命最重要。
然而,他的那么一点善心,却更像是个笑话。
连他的父亲都说,在这个世道上,太过于善良本来就是个错。既然错了,就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对不起!”萧子岚垂下眼眸,“子元哥哥,你听我解释,有些事情是你误会了。”
她委屈极了。
委屈的连解释的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之前来白马寺,还未来得及喝一口热茶,她的四叔萧四爷便要派人送她回萧家。萧子岚自然不愿意,她哭闹的厉害,几乎都要和萧四爷撕破了脸面,却依旧没有阻止萧四爷要送她回去的决心。
要不是第二日突然落了大雪,萧四爷肯定在清晨就送她离开了。
萧子岚祈祷大雪不要停下,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萧四爷派了人送消息到萧家后,她母亲秦氏身边的嬷嬷特意来了白马寺,将她接了回去。
回去之后,秦氏对她破口大骂,说她不知羞/耻。
萧子岚委屈极了。
她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想不明白,而且还趁着婆子们睡着了,第二次从萧家逃了出来。
庆幸的是,她这次在白马寺里遇见了柳子元。
“我误会?”柳子元淡淡地说,“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子么?”
柳子元是真的生气了,他虽不似兄长们那般聪明,却也不是个愚蠢至极的人。
他倒是很好奇,萧子岚能说出什么话来?
萧子岚摇头,“我从未这样想过。子元哥哥,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无辜的。是长姐让我这样做的……她是我的长姐,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算计你,子元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样子十分无辜,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
“我回去之后,内心一直不安。”萧子岚继续说,“等你和我的亲事定下来了时,我才明白长姐安排这件事情。子元哥哥你是知道的,在萧家我长姐是最聪明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被她欺骗?”
萧子岚说着,便哭了出来。
若是从前,柳子元或许会相信萧子岚的话语。
他自然知道萧家长女萧子陌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子,他也相信这些滴水不漏的圈套,是萧子陌一手促成的。然而,萧子岚参与在其中,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情?
“我只想问你一句。”柳子元的神情镇定,“那日,你是真的摔伤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赌什么东西似的。
萧子岚抬起头,双眼含泪。
她的目光从柳子元的身后的那颗枯树上一扫而过,随之变的闪躲。
“我……是真的摔伤了。”萧子岚十分坚定地说,“我没有骗你。”
她刚说完,柳子元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子元笑着,最后更是扶着身后的枯树摇头,“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傻子对不对?”
“没有,真的没有!”萧子岚回答。
“萧子陌是你的嫡亲姐姐,她算计我无需理由。而你是她的亲妹妹,她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会让你真的受伤?”柳子元又说,“你那日伤的严重,大夫说你半年内不能落地行走。可如今呢……萧子岚你看看你,你现在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你不仅能落地行走,还能冒雪来白马寺。”
他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
萧子岚听的脸色煞白。
她一心急着想要撇清那件事情和自己的关系,才会露了马脚。
其实这件事情,是她央求了萧子陌,说自己喜欢柳子元,让萧子陌帮她。
萧子陌向来疼她,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起初,萧子岚十分的感激萧子陌。但是后来,她却又觉得萧子陌可怕,如此算计自己喜欢的人。
她不愿意在柳子元的心里留下任何污点。
想到这里,萧子岚急着又说,“我是真的受伤了,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而已。子元哥哥,我是真的心悦你,我想和你好好的。”
她用尽了她这一生的力气,才说出了如此没有廉耻的话语。
女儿家的娇羞,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你是真的心悦我,还是真的喜欢玩弄你那点小计谋?”柳子元站稳了身子,吐了一口浊气,“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谎言,萧子岚你一点也不愧疚吗?今日你既然来见我了,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娶你,我宁可出家为僧,也绝对不会娶你!”
之前,他还在想,他该认命,或许萧子岚并没有那么差。
然而在萧子岚出现后,这个念头立即被他抛的远远的。
他柳子元为什么要认命?若是他早就认命了,出天花的时候,他就该死了。
他不相信命。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柳家带来麻烦。
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一切了,因为柳子元清楚,他一旦娶了萧子岚入府,柳家才会真的鸡犬不宁。
柳子元不愿意和萧子岚继续说下去,转身便要离开。
萧子岚在他身后大喊,“你不愿意娶我,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萧子鱼这个贱/人!(。)
169 人心恶毒()
柳子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脸震惊。
他并非震惊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而是惊讶一个看似娇滴滴的少女,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他顿下脚步,转身看着不远处的萧子岚,像是打量一个怪物似的好奇。
柳子元的眼眸紧缩如针,藏在袖口里的手,更是握的紧紧的。
萧子岚见柳子元停下脚步,又继续说,“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她,但是……她心里没你。她曾亲口和我说,她喜欢的人是白家的二爷白清而并非你。”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萧子鱼的事情,恶毒的像是沾满了毒液的匕首。
刀刀见血。
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闺誉对她们而言,便是性命。
而萧子岚的话若是传了出去,那么萧子鱼往后便真的会毁了。
想到这些,柳子元的神情越来越怪异,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
“她根本不在乎你,她和你来往也是因为你是柳家人。”萧子岚没有注意到柳子元已经变的无比苍白的容颜,还在继续说,“这些年,唯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居然为一个卑鄙又无耻的萧子鱼,来伤我的心?你还是醒醒吧,萧子鱼不可能多看你一眼,她只是想利用你。”
“你今日来探望她,她见你了吗?她现在不愿意见你,是因为她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白家的二爷,她要做的是白家的二夫人,而非柳家的七太太。”
萧子岚用尽全力,才将这些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了。
她说完后,像是将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十分的舒坦。
她厌恶萧子鱼。
那种厌恶像是与身俱来似的,不会随着岁月的变迁而减少一分。
“你说完了?”柳子元见萧子岚不再开口,眼眸里带了几分冷意,“我从前从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居然可以恶毒至此。外人说她是非也就罢了,可你是她的姐姐,平日里也要唤她一声七妹,你怎么能用这样歹毒的话语,来中伤你的亲人。”
柳子元自小在父辈和兄长哪里,也听过不少关于朝廷里的事情。
想要获得权力的人,又有哪一个的手是彻底干净的呢?
他不喜欢这样狠毒的人生,觉得这样过会十分疲惫,所以最后选择了习武。以后,柳子元也希望自己的妻子和自己一样,是个心思简单性子直率的女子。
他并非是萧子鱼不可,他只是喜欢萧子鱼的性子,欣赏她的为人处事。
她想什么,几乎都会直接写在脸上。
喜怒哀乐,完全不用他去猜测。
那样简单的一个女子,是他想要的。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他觉得,萧子鱼和他是同道中人。
天真的他其实在心里,还曾想过萧子岚若是愿意改过,和他成亲后坦诚相待,他或许和她还能做一世的夫妻,而不是怨侣。现在看来,他方才的那句气话,完全不用收回了。
萧子岚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亦不能踏进柳家的大门。
“我说的是事实!”萧子岚说的理直气壮,她的话语打断了柳子元的思绪。
柳子元顿了一顿,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萧子岚,“我其实很想问你,萧子鱼哪里对不起你了?她是杀了你的父母,还是挖了你家的祖坟?又或者说,她是拿了你的性命?哦,我给忘了,你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她怎么可能做这些。既然她没做过这些,又没迫害过你,为何你要这样对她?仅仅是因为,觉得她的存在,碍了你的眼?”
“你当真是可笑。”柳子元继续说,“因为碍眼,就恨不得要了她的性命,毁了她的声誉,让她这辈子生不如死。何必啊?恩?萧子岚你何必啊……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这些事情全部报应到你自己身上吗?”
柳子元的话,让萧子岚立即闭了嘴。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柳子元,比方才发怒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可怕。
她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踩到了自己的斗篷,而跌倒坐在了雪地上。
冰雪刺骨,萧子岚也因为这份疼痛而冷静下来了。
怎么会闹成这样?
她来白马寺明明是想和柳子元好好的谈话,也不想将萧子鱼的事情说出来,为何结果会变成这样?
萧子岚不安。
她翕了翕唇角,想要继续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今日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柳子元缓缓地走到萧子岚身边,蹲下身子直视着坐在地上的萧子岚。
清秀的面容,稚嫩的目光,眼前的女子,只能被称作女孩子。
她看似无害,实际上却是连心都黑透了,阴险的和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符合。
“子鱼和玉竹,私下都要唤我一声七哥。”柳子元又道,“作为兄长,我不想听到外人说他们不好。不然,萧二小姐你不要怪我不客气。”
语毕,他站起了身子,藐视着摔倒在地的萧子岚,狼狈的模样,然后冷冷的笑了笑,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站住。”萧子岚对着柳子元消失的地方大喊,“柳子元你给我站住。”
然而这次,柳子元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停下脚步。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她远离似的,没有半分的犹豫。在这一刻,萧子岚也意识到自己把这件事情办砸了……因为疯狂的嫉妒和怨恨,她永远的失去了柳子元。
她和他,没有以后了。
萧子岚想着,便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是那么的喜欢柳子元,她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为什么这个人,却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自幼,她想要什么,萧子陌都会想尽办法给她拿来。她从未像今日这样可怜,被人遗弃在这里……
想到了萧子陌,萧子岚立即停止了哭泣。
“对,长姐……长姐会帮我的。”萧子岚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连身上沾了的雪屑都懒得拍掉,转身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疾步走去。
她走的匆忙,丝毫没有发现周围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远处的墙角后站着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中年人,他将事情事情的经过都收入眼底。(。)
170 他的体贴()
中年人忍不住喃喃自语,“老夫这是什么运气?来送个药还能看这么一出大戏,真有意思。”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彼时,萧子鱼的身边也十分的安静。
她拿着手里的书籍,微微失神。
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抬起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从简。
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虽然看似温和,但是话不多。
白从简没有开口,萧子鱼也不好主动问他。
今日,他来了白从简的院子后,他只是交给了她一些书籍,说这上面都是写怎么照顾莲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