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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罕见的孤本。
且不说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单凭是孤本这一点,这本书便十分珍贵!
东夷?
少年微微一怔。
若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个存在了很久却很小的国家,而且,那边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奇怪事情。
譬如,巫术。
少年皱着眉头,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石桌上搁着的点心。
“酸梅子?”少年露出一丝笑,“表哥,我记得这是你从前最喜欢吃的东西?”
萧玉轩抬起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了过去,白瓷碟里盛着的酸梅子,十分诱/人。
他的确喜欢。
不过,自从跌落马背后,他便再也没有尝过酸梅子了。
连他的母亲乔氏,或许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这七小姐很有意思,她难道真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少年默了默,又说,“前些日子我听闻墨砚被王管事打的浑身是伤,连小狗崽都打死了好几只!结果七小姐出现,将只剩下一口气的墨砚带走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萧玉轩不解,“怎么?”
墨砚?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四婶顾氏总是带着的那条獒犬。
很乖巧也很忠心。
他很喜欢那样的墨砚,也曾想过要养一只犬在身边,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是因为,他行动不便,会束缚了犬的自由。
少年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结果七小姐带回去,亲自煎药又请了大夫帮着墨砚包扎后,它居然又活过来了!我今儿去瞧过了,那条獒犬像是没有受过伤似的,当真是太奇怪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十分有趣的场面。
不过,他的步子明明很轻,却依旧被墨砚注意到了。
若不是墨砚注意到了他,他或许会知道,萧子鱼方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到底是那位名医,有如此厉害的医术,能有把握将萧玉轩的腿脚治好。如果真的存在,为何这些年来乔家花了海量的银子,却丝毫没有得到一点点消息。
萧玉轩不以为然,“有什么奇怪的?她或许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治好墨砚的,是那位大夫!”
“啧!”少年感叹,“可我记得,曾有人说这位荀大夫是庸医啊!”
萧玉轩疑惑,“你说谁?荀大夫?”
在萧玉轩的记忆里,这位荀大夫的医术其实并不怎么样。昔日,荀大夫给他扶完脉后,甚至药方都不敢开,便急匆匆地逃出了府,之后萧府的人再去请他,他便直接称病,说不方便出诊。
然而,父亲萧三爷几日后受了风寒,荀大夫又带着药箱来了萧府。他的身子比从前又圆润了不少,精神百倍的和人谈笑风生,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很快,萧玉轩便想明白了。
这位荀大夫其实只是对他的病症束手无策而已。
当真是胆小的庸医。
少年点头,“是啊,是荀大夫!我还去打听过,那天荀大夫的确只是帮墨砚包扎了一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连药方都是七小姐自己写出来的!瑾瑜,我觉得七小姐知道的事情,并不像你我知道的那么简单!”
萧玉轩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疯了,疯了,你方才没听见她怎么说吗?她说,我被诅咒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诅咒?她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这种东西,他从不相信。
无论是苗疆的蛊术,还是被传言的神乎其乎的厌胜之术,他一个都不相信。
全都是无稽之谈。
少年皱眉,将手里那本破旧的书丢给了萧玉轩,又说,“我从前也不相信,可祖父那件事情后,我也会怀疑为何有如此奇怪的事情!总之,你先看看这本书吧!”
萧玉轩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书接了过来。
他曾在幼年的时,和萧子鱼的哥哥萧玉竹有过短暂的来往。他至今都记得,比他还小几岁萧玉竹,言行举止之间都带着稳重。那时的萧玉竹,神色根本不像是个孩童,连说话都让人找不到一丝错误的地方。
后来,他才知道萧玉竹和萧子鱼在京城萧家的处境。
他很庆幸,自己一直被母亲和外祖父庇护。
辛苦又艰难的处境,会加速一个人的成长。
而萧玉竹,约摸就是这样的人。
萧玉轩暗暗地想,如果真的是萧玉竹告诉萧子鱼那样的话,或许……或许,他可以再试着相信一次。
……
从望梅院出来后,萧子鱼一直沉默不言,而初晴更不敢上前询问。
初晴担心的是,方才那件事情会传到三太太乔氏的耳里。如果乔氏误会萧子鱼欺负了萧玉轩,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不会的。
初晴立即摇头,她是和萧子鱼一起长大的,她知道萧子鱼并不是喜欢欺凌别人的人。萧子鱼习武,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和保护亲人。
等回了紫薇苑后,萧子鱼依旧没有开口,而是在屋子里翻书。
那些书都是从前萧玉竹送来的,萧子鱼从不会翻阅,但是如今却出奇了,萧子鱼不止会翻阅,还会一边在纸张上记录一些东西。她的神色认真,丝毫不像是心血来潮随意做做样子。
她这样谨慎又用心,和从前帮墨砚上药时的行为,一模一样。
天色渐渐地暗了,廊下的防风灯已经点上,院子里的景色十分模糊,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纱幔。
昏暗处,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蝉鸣之声。
初晴进屋时,便瞧见萧子鱼揉着眼角,神色里全是疲惫。
萧子鱼的病情刚刚稳定,不能这样劳累。
她走到萧子鱼身边,带着试探的语气问,“小姐,您先歇一会吧?”
萧子鱼摇头,“没事!再等会!”
初晴不好反驳,只能点头退下。
初晴没想到萧子鱼一熬就是一夜,翌日清晨,萧子鱼眼下有了一层淡淡的青痕,脸色更是一片惨白。
然而,她嘴角噙着笑,像是寻找到了什么答案似的,心满意足。
初晴心疼萧子鱼,又无能为力。她知道萧子鱼的性格,向来如此。
一旦认定的事情,谁劝也不会改变。
用了早膳后,萧子鱼并没有急着歇下,她先去院子里练了一会箭,又去看了看墨砚。等一切忙完后,萧子鱼才回了屋内,准备歇一会。
然而她还没有躺下,柳妈妈便急着进屋通传,“七小姐,三太太来看你了!”
第17章 017:有亏待你吗?()
在傍边伺候萧子鱼更衣的初晴,闻言一脸错愕。
她没想到乔氏来的这样快。
只是一夜。
初晴有些害怕,乔氏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萧子鱼没有注意到初晴的神色,她说,“快请三伯母进来吧!”
柳妈妈领命出去。
柳妈妈一离开,初晴愁容满面道,“小姐,三太太怕是生气了!”
萧子鱼蹙眉,有些疑惑,“三伯母为何生气?”
初晴怔住,她不知该如何和萧子鱼解释,支支吾吾半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这些日子萧子鱼的改变,她一直都在看在眼里。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处事的态度,萧子鱼都像受了刺激似的,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变了。这种改变,初晴也不知是好是坏,她隐隐觉得萧子鱼倒是有几分像萧玉竹了。
沉稳里透着几分诡异。
崔家小姐和小姐那一日到底说了什么,才会导致她落水,变成现在这样。
“她应该会很高兴的!”萧子鱼微微眯眼,“她高兴便好!”
乔氏进屋便听见这句话,她平静的神色里闪过一丝惊讶。
高兴吗?
她很久没有听见这个词语了,从丈夫的背弃到儿子出事,她身上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似的,让她根本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其实,今日她明明不用过来的,可是想起昨夜曾听到的话,她如死水的心居然泛起一丝涟漪。
万一呢!
伺候萧子鱼的初晴,很快便发现了不远处的乔氏,她立即福身行礼,“见过三太太!”
萧子鱼随着行礼,“三伯母万安。”
乔氏微微颔首,神色不改的对萧子鱼说,“过来坐吧!”
萧子鱼坐下后,想了想才开口对初晴说,“初晴,去准备一些马蹄糕,再拿一些熏香过来,虫子太多了!”
初晴知道萧子鱼有话跟乔氏讲,便立即退了出去,到了屋外还将大门给掩上了。
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乔氏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显得格外的冰冷。
乔氏语气很淡,“燕燕,我虽不喜欢你母亲,但是对你一人,我是问心无愧的!”
她说的直接,没有丝毫婉转。
萧家三房的下人们一直在猜测,乔氏对顾氏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然而他们猜来猜去,也没有人敢肯定的给出一个准确地答案。此时,乔氏没有掩饰,直接将答案告诉了萧子鱼。
她——不喜欢顾氏。
“我知道!”萧子鱼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三伯母待我很好!”
乔氏说,“郡城今年干旱的很严重,已经快一年都没有见过雨水了。那边的收成不好,庄子上的事情也堆积在一起,所以我并非有意不来看你。所以戴姨娘的事情,是我大意了!”
乔家给她的嫁妆里有不少田地,其中有一部分是在郡城。这些年,她将田地一直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时常冒着炎热的天气去庄子上察看,还曾中暑晕倒在地里。
乔氏太过于操劳,她的面目早已看不出从前娇嫩的影子,明明是个不足三十五的妇人,头上居然长了不少的银发。连眼角的皱纹,也是显而易见。
“三伯母见外了!”萧子鱼声音温和,“我和母亲贸然来访,已是打扰了您了。这些年来,若不是三伯母愿意收留我们,我和母亲怕是早已没有安身之地!”
乔氏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萧子鱼的性子居然如此沉稳。
在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人在短短几年内,彻底的改变了模样。
早年,她第一次见到萧子鱼的时候,她记得萧子鱼那会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会拿着九节鞭在院子里追蝴蝶,最后甚至还打坏了几盆她最喜欢的牡丹。
顾氏在知道后,还特意亲自过来根她赔罪,仿若惊弓之鸟。
几盆牡丹花而已,乔氏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唯一记得的便是,萧子鱼将抓到的蝴蝶,送给了她和顾氏。
她说,三伯母你有没有高兴点?
那会的萧子鱼年幼,眼神清澈没有半分杂色,她的喜欢就是这样显而易见。或许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乔氏便有些同情萧子鱼……多年来她都在暗地里,对萧子鱼多有照拂。
她能做的,便也是如此了。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屋门从外被推开,柳妈妈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她的神色里全是讨好,“太太,七小姐,您们用茶!”
她将茶水放好后,便退在了一侧,并没有打算离开,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乔氏看着柳妈妈的神色若有所思,半响后,乔氏才吩咐柳妈妈退下。
柳妈妈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在乔氏面前,她不敢像平日那般敢怠慢,所以在听见乔氏的吩咐后,她便立即退了出去,将屋门紧紧地关上了。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萧子鱼没有注意乔氏的神色,而是将茶盏捧起,轻轻地啜了一口。
乔氏问,“我听柳妈妈说,断雨是你送走的?”
萧子鱼点头,“是我,断雨的心是向着顾家的,我只是遂了她的心愿!”
乔氏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个孩子,居然能将赶人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她也是刚刚从柳妈妈的嘴里得知这件事情。
不过一个小丫鬟,没了便没了。只是这个断雨如今的处境,却很是凄凉。
顾二太太去世后,断雨便要入京将这个消息告诉顾家。如果不出她的意料,她怕是不能再见断雨了。
只是断雨一走,萧子鱼身边也就剩下初晴这一个一等丫鬟贴身伺候了,她得再调几个人过来伺候。
乔氏想到这里,话语终于步入了正题。
她说,“我听闻你昨日去了望梅院?”
萧子鱼丝毫不惊讶乔氏的问话,她点头回答,“恩,去了。我在书上看到一些东西想不明白,特意向二堂哥请教!”
所谓的请教,就是闹的人仰马翻,甚至还让一向沉稳的萧玉轩生了大气,最后连晚膳都没有用。
乔氏没想到,萧子鱼会认的这般干脆,连狡辩的话语都懒得说。
乔氏笑,“既是请教,为何又做出那种事情?”
第18章 01